第二十八章 暗夜追逐
“找個黑一點的地方停車。”辛屹冷靜地說道。
“干……什么?”雖然看辛屹的神情不像是想做什么曖昧的事情,但舒蕊的心里還是忍不住猛跳了幾下。
“我們被跟蹤了,停下來我們換一下,我來開車。”
終于在一幢大廈的陰影里停了下來,舒蕊剛想推門下車,辛屹卻一把把她抓住了,說:“不要下車,把座位放平,你先到后面去。”蘭博基尼的車身較矮,兩人只能都爬到后面再交換位置,但由于空間的限制兩人免不了就有了身體的接觸,舒蕊只感覺一陣心慌,小臉唰地紅了,幸虧黑暗中看不出來,換好位置后胸口還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傻坐在座位上低頭發(fā)呆。
“發(fā)什么呆呢?系好安全帶!”辛屹冷靜的聲音才把她喚醒,連忙系上了安全帶,卻撅起了小嘴,心道:“兇什么兇?不解風(fēng)情!”
辛屹現(xiàn)在根本沒有心思去想舒蕊想的事情,他不知道后面的人是針對自己而來還是針對舒蕊而來,按照推斷的話,應(yīng)該是喬森針對自己的行動,但也不排除舒蕊也有仇家的可能,比如說今天拍賣會上金龍集團(tuán)的那個胖子,誰能保證他不會心懷嫉恨而暗下殺手呢,但是不管是哪方面的人,既然來了照單全收就是,雖然不想直接動手殺人,但是出個什么交通事故什么的不是也很正常嗎,辛屹邪惡地想著,車子已經(jīng)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后面車上的兩個人見前面的車子停了下來,以為可能又是剛才那個醉鬼要吐了,也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今天這差事算是輕松的,無非就是跟蹤一個娘們,調(diào)查清楚她的住處而已嘛,這對兩個人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兩人坐在車?yán)稂c了根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卻突然看見前面的車子一下子就竄了出去,連忙驅(qū)車跟了上來。
“強(qiáng)哥,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副駕駛上的紅毛問道。
強(qiáng)哥也加大了油門,緊盯著前面的車子回答:“管他的,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娘們還能把咱們兄弟怎么樣不成?惹得老子發(fā)火了,老子等一下直接把他娘的干了。”強(qiáng)哥淫邪地笑了起來。
“那不好吧,老板只叫咱們跟蹤的,萬一搞出了什么事情不好交代。”紅毛有些擔(dān)心。
“你他媽怕個P啊,咱們把她干了之后再一嚇,她還不乖乖地聽話?然后直接送到老板那邊去,說不定還是大功一件呢。”
“嘿嘿!那倒也是,你沒看那個娘們可真是正啊!不僅臉長得好看,那身材也是一流的,嘖嘖!能干一次那真他媽的爽了!”紅毛說著,咕嚕地吞下一口口水,一臉的**,已經(jīng)在幻想著那美妙的場景了。
“別他媽廢話!坐穩(wěn)了,老子要加速了!還有,等一下老子先來!”強(qiáng)哥也掩飾不住滿臉的男盜女娼,賊眉鼠眼地笑了。
辛屹輕蔑地看著后視鏡里的車子,如果自己要跑的話早把后面的車子不知道甩哪里去了,他故意就這樣吊著,雖然車子的速度很快,但也要讓后面的車子能夠跟得上。他要玩一玩,反正厲潔已經(jīng)回靜屏島了回家也沒什么事,后面的車子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他的造化了,可是后面的人哪里知道,就是辛屹這玩一玩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決定了他們的生死。
舒蕊坐在旁邊,雖然高速運動的車子讓他有一些緊張,但她卻并沒有害怕的感覺,這種安全感是旁邊這個男人帶給她的,辛屹的身手她見識過,那次在洪天虎的壽宴上,轉(zhuǎn)瞬之間就解決了六個彪形大漢,人家就跟玩兒似的,哪會怕幾個跟蹤的小毛賊呢。看著辛屹輕松淡定的表情,她知道他一定是想玩玩后面的家伙,等玩夠了再收拾他們,有這樣的男人在身邊,還有什么好怕的?
辛屹開著車,隨手打開了車載音響,一陣輕柔的音樂頓時在車廂里彌漫看來,辛屹還跟著節(jié)奏輕輕地哼起來,神態(tài)輕松得就像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的游客。舒蕊側(cè)頭看著他,心道:“這才是真男兒啊,處變不驚、臨危不亂、舉重若輕、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總之能記起來的贊美的形容詞全都用上了,想著想著眼神就朦朧起來……
“坐好了,腳蹬緊,拉住扶手!”辛屹大聲喝道,將舒蕊從幻想之中拉了回來,舒蕊轉(zhuǎn)頭往前一看:“媽呀!你怎么上了三橋了?!”
三橋是龍川市貫通南北的第三座大橋,隨著龍川的發(fā)展建設(shè)和交通運輸?shù)膭≡觯瓉淼膬勺髽蛞呀?jīng)遠(yuǎn)遠(yuǎn)不能滿足發(fā)展的需要了,于是龍川市政府果斷決策:修三橋!于是乎龍川三橋就如火如荼地修建起來。當(dāng)然,這其中所涉及到的拆遷、占地、安置等等一系列問題是激起了一些民憤,但是有什么辦法呢?區(qū)區(qū)幾個刁民是阻擋不住歷史發(fā)展的偉大車輪的,想阻擋?螳臂當(dāng)車!直接軋死!
但是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這座標(biāo)志著龍川發(fā)展豐碑的三橋還并沒有完工啊,中間還有一個好幾十米的大口子沒接攏呢,難道要往江里開不成?
“你要干嘛?!”舒蕊緊張地叫道:“前面沒路了!你想自殺啊?!”
辛屹微笑著沒有答話,只是把車門鎖死了。
“況況況”的聲音不斷傳來,辛屹把前面的警示牌都撞飛了,所幸這些警示牌都不重,對車子并沒有多大的影響,無非就是補(bǔ)補(bǔ)漆就可以了,這是辛屹的想法。但舒蕊不這么想,這車算是要動大手腳了,起碼要退回廠家重新全部噴漆,補(bǔ)起來的哪能看啊,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辛屹要干嘛,難道他要飛到江里去或者想把后面的車引到江里去?那可就玩兒大了。
后面的兩位仁兄也活該倒霉,本來就不是龍川本地人對龍川的路況不熟悉,辛屹又把警示牌全部撞飛到了路邊,再加上兩人現(xiàn)在都是**上腦,哪里還顧得上看什么路。
距離斷截面越來越近了,舒蕊的雙手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抓著扶手也是滑溜溜的,心里更是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但轉(zhuǎn)頭看辛屹卻還是一副輕松淡定的表情,心中暗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難道人命在他的眼里就這么云淡風(fēng)輕嗎?”
一百米……
五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舒蕊驚恐地閉上了眼睛,完了,死定了,但是能跟他一起死,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吧……
“嘎……”一陣尖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地面劃出了兩道長長的黑印,橡膠燃燒的臭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蘭博基尼一個漂亮的飄移,車頭已經(jīng)掉了一個方向。
車窗外面一輛車飛快地沖了過去,借著蘭博基尼大燈的燈光,只看見里面的兩個人滿臉驚恐,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已經(jīng)張成了夸張的“O”型,但這景象只是轉(zhuǎn)瞬即逝,那輛車依然保持著高速向前沖去,繼續(xù)平行著飛行了一段距離,才開始以優(yōu)雅的幅度向江面墜去……
“真勇敢啊。”辛屹說道……
蘭博基尼緩緩?fù)亻_去,舒蕊過了好久才緩過來,轉(zhuǎn)回頭望著辛屹問道:“他們會死嗎?”
“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如果我想要他們死,就直接把他們引上盤山公路了,那樣的話他們一點機(jī)會都沒有?”辛屹淡淡地說道。
“如果他們死了,我們不就成殺人犯了嗎?”舒蕊有些害怕。
“舒總,事實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們吃完晚飯準(zhǔn)備回家,卻發(fā)現(xiàn)后面有歹徒跟蹤,為了逃跑慌不擇路,居然把車開上了還沒有完工的三橋,快到盡頭時我們緊急剎車,可是歹徒的車子卻沒有剎住,掉到江里去了,事實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們并沒有做過什么。”辛屹開著車子,淡淡地回答道。
“是這樣么……”舒蕊有點迷茫了……
按著舒蕊的指引,辛屹把車開進(jìn)了一片別墅區(qū),這是舒蕊的家。在一幢別墅前停了下來,舒蕊說:“要進(jìn)去坐坐么?我……一個人住。”
辛屹一愣,旋即反應(yīng)過來,笑道:“舒總就不怕嗎?你可是一個人啊,又長得這么漂亮,我可不敢保證……”
“去!想什么呢?!不進(jìn)去就算了!”舒蕊的臉一紅,自己的話也太過于曖昧了,忙轉(zhuǎn)移話題道:“那你把我的車開回去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不到車了。”說完打開車門跳下車。
辛屹也下了車,對舒蕊說道:“舒總,這段時間你自己要小心一點,我不敢確定剛才那兩個人是不是針對你來的。”
“啊?我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啊?”
“我只是不確定而已,說不定是針對我來的,總歸你小心一些總沒有壞處的。”
“好吧,那我先進(jìn)去了,你開車小心一點。”舒蕊說完猶豫了一下,走了進(jìn)去。
直到看到別墅二樓房間的燈亮起,辛屹才上車掉頭離去。二樓房間的窗簾后面,舒蕊的眼睛一直看著辛屹上車,車子拐彎看不見了,才收了回來,自言自語道:“還挺細(xì)心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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