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大概是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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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在場的人紛紛轉(zhuǎn)頭看著我。
而我,作為被指控的對象,一頭霧水地望著金巧巧,不明白她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金巧巧,既然你說喬然抄襲,那你有什么證據(jù)?”
薇薇安沉聲問。
金巧巧放下指著我的手,走到最前面的電腦前,搜索出一張圖片,投影儀將圖片投放在幕布上,“你們看,喬然展示的系列作品中,有一款主打作品雙心設(shè)計,早在五年前就有人設(shè)計過了,雖然她在細(xì)節(jié)處有細(xì)微調(diào)整,但基本一樣。”
大屏幕上的一張設(shè)計圖片,的確與我設(shè)計的一款雙心項鏈很像,太像了,連我自己都有些震驚。
可逼人不知道,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張圖,更別說抄襲了,這次的參賽作品,全都來源于我自己的靈感。
如果說想法重合,這概率實在不高,況且圖片下方介紹的設(shè)計理念都與我的一模一樣,這簡直是不可能事件。
可它切切實實地發(fā)生了,我滿腹疑惑,也有些緊張,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張圖片,是五年前京城的一次珠寶設(shè)計大賽,一個名叫云然的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當(dāng)時這幅作品得了二等獎,后來作為獲獎作品展出。那次的設(shè)計大賽規(guī)模不大,只有京城的設(shè)計圈知道,要不是我正好當(dāng)年去過那個展覽,還真就被她蒙混過關(guān)了。”
金巧巧的話,聽得我有些懵圈,又是京城,似乎所有事都跟京城脫不了干系。
“喬然,你以為那個比賽廣城沒人知道,就可以放心膽大地抄襲,你沒想到吧,這么巧我當(dāng)年正好見過。我都懷疑,你之前的初賽作品,是不是也是抄襲的呢。”
“原來是抄襲的啊,怪不得呢,我就說嘛,一個空降的,怎么就水平比我們還好呢。”
“真不要臉,不會就不會,弄什么抄襲,真是丟設(shè)計師的臉。”
“是啊,是啊。”
四面八方的聲音朝我襲來,像是要將我淹沒在這口舌之中。
“我沒有!”
此刻的我,在一片聲討聲中,所有的辯駁都顯得軟弱無力。
“當(dāng)然,之前的事都不重要了。現(xiàn)在,就憑這張圖,證據(jù)確鑿,你不用狡辯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喬然,我終于撕破了你的偽裝,讓大家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金巧巧得意地看著我,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法官,要對我進行審判。
“這,喬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薇薇安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似乎有些心痛,還有些難以置信。
“我沒有抄襲!”
我猛地從座位上起身,“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設(shè)計會跟別人的一樣,但我可以保證,我所有的設(shè)計都沒有抄襲或者借鑒過其他人的作品!”
這番話剛說完,金巧巧就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喬然,你當(dāng)別人都是傻的么,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你抄襲,你居然還敢這么大言不慚!照你說的,我們都去抄襲別人的設(shè)計,然后來一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設(shè)計為什么會跟別人的一樣,你確定自己不是在說笑么?”
對于金巧巧的話我無從辯駁,可事實又不像她說的那樣,我委屈冤枉,一口氣堵在心中,上不來也下不去,郁悶極了。
薇薇安抿了抿嘴,“喬然,要是你拿不出更好的理由來,那——”
“等等。”
一直沉默著不做聲的霍云凡,突然開口,“如果是這件事的話,我可以證明喬然沒有抄襲。”
霍云凡的話,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彈,生生將事情的發(fā)展方向炸地改轉(zhuǎn)了個彎。
跟其他人一樣,我也對霍云凡說的話感到驚訝,直愣愣地看著他。
“霍總,你可不能因為喬然是你的助理,就對她有所偏袒。”
金巧巧的臉色很難看,可礙于對方是自己的大老板,只得語氣和緩,還略帶了些撒嬌。
“偏袒?”霍云凡扯嘴笑了笑,“我從來不對任何人偏袒,你不是說她抄襲云然的作品么,那我告訴你,這云然就是她自己。”
這話,比剛才的一句,還要驚人,現(xiàn)場頓時一片嘩然,而我,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霍云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霍總,你該不是在說笑吧。”
金巧巧表情有些狐疑,表示自己不相信。
霍云凡落下臉,嚴(yán)肅道:“你當(dāng)我是誰,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如果你對我的話有質(zhì)疑,盡可以去找當(dāng)年的主辦方進行調(diào)查。”
金巧巧連連擺手,訕訕道:“霍總,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霍云凡沒有理會她,冷笑了聲,“當(dāng)年的比賽,喬然是代表盛世總部參加的,我再清楚不過。薇薇安,你可以去總部查,當(dāng)年的比賽應(yīng)該會有留底。”
“可是,剛剛喬然自己怎么不說,而且,這設(shè)計隔了五年再拿出來,未免也太奇怪了。”金巧巧仍不死心。
“哎呀,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喬然不說,是因為她想低調(diào)。畢竟,她拿五年前的設(shè)計打敗了在場的許多人,這說出來你們就不覺得丟人?”
安辰一開口,說得在場的設(shè)計師面面相覷,全部禁聲。
我有些不好意思,這一切純屬偶然。
“哼,她敢用五年前的設(shè)計,不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們。”
金巧巧仍不死心,話里話外想挑起其他設(shè)計師對我敵視,我要是再不開口,就枉費霍云凡和安辰開口替我說話了。
“你錯了!”
我放大聲音說,“我用這個設(shè)計,純粹是因為它非常符合我這次的設(shè)計主題,所以才把它又重新展示出來。作為一個設(shè)計師,只關(guān)心自己的作品適不適合,而你說的那些,抱歉,我從來沒有想過。”
關(guān)于舊作品,只要版權(quán)自由,我拿到其他場合比賽,也并不是不行,只不過很少有人這樣做,當(dāng)然,我這么做也是因為我自己完全不知道那是我五年前的作品。
此刻的我,心里十分后悔,事先沒有把參賽作品給霍云凡看一看,要是他看了,肯定就能提早告訴我,也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烏龍了。
盡管有霍云凡和安辰幫忙,我能自圓其說,但我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在霍云凡出聲前,我冒了不少冷汗。
抄襲事件,以一種十分戲劇化的方式結(jié)尾,盡管金巧巧再不服氣,最終結(jié)果算是板上釘釘了。
散場以后,朝霍云凡和安辰走去,還沒等我靠近,安辰不知道跟霍云凡說了什么,便轉(zhuǎn)身走了。
“哎,他怎么走了,我還沒謝謝他呢。”
走到霍云凡跟前,看著安辰遠(yuǎn)去的背影我抱怨道。
霍云凡笑笑,“大概是怕你。”
“怕我?”
想了想,我了然,他這是還因為早上的事有些扭捏呢。
要說,他怕見的應(yīng)該是蘇莫染才對,怎么連帶著我也躲上了。
回到辦公室后,我問霍云凡剛剛為什么不早點說,看那樣子,要不是薇薇安開口,他還不知道要看好戲到什么時候呢。
“說,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把作品給你看,故意想看我出糗?”
霍云凡搖搖頭,不以為然道:“這你就不懂了,一旦出手,就要出其不意。在摸清對方手里掌握的所有東西前,貿(mào)然出手,會打草驚蛇。”
“算了,反正怎么說你都有理。”
我撇了撇嘴,轉(zhuǎn)而問他,“你剛才說的是怎么回事啊,你之前都沒告訴我,原來在京城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設(shè)計過作品參賽了。”
“你那時候一時興起,在盛世珠寶的設(shè)計部呆了一段時間,后來沒過多久,就被別人慫恿著做了模特。要不是今天金巧巧提起,我都快要忘了,時間很短,也沒什么好說的。”
“哦。”
我點點頭,他說的倒是挺像我能做出來的事,對于自己的黑歷史,我沒有興趣繼續(xù)追問。
進入設(shè)計組后,我跟另外幾個設(shè)計師,每天大腦負(fù)荷運轉(zhuǎn),被逼著加快設(shè)計進度,每天忙地感覺大腦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這天,蘇莫染興沖沖地跟我說,晚上是他爺爺?shù)钠呤髩郏屛腋黄饏⒓印?br/>
我剛想答應(yīng),又想了會兒說,“我還是先問下霍云凡吧。”
“也是,說不定晚上他也會去,你問問吧。”
我打了電話給霍云凡,問他晚上有沒有什么事?
電話那頭的霍云凡好奇道:“怎么突然這么問?”
“恩,剛蘇莫染跟我說,今天晚上是她爺爺?shù)膲垩纾屛乙黄饏⒓樱蚁胫鴨枂柲阃砩先ゲ蝗ァ!蔽乙晃逡皇瑳]有任何隱瞞。
蘇老爺子的壽宴,想必稍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去,霍云凡應(yīng)該也不會例外,我這么問他,也不過是做個具體確認(rèn)。
“我會去。”
說完,霍云凡沉吟了會兒,“不過,你還是別去了吧。”
“為什么?”
我很驚訝,他居然讓我別去,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讓他連我參加蘇老爺子的壽宴,都不愿帶我。
“沒為什么,你最近天天加班喊累,在家好好休息一晚,不是挺好。”
霍云凡的語氣很平淡,仿佛是真的擔(dān)心我累,想讓我好好休養(yǎng),不愿我晚上折騰,可我知道,他心里想的不止這個。
“如果我想去呢?”
這回,我不愿聽霍云凡的話,甚至有些固執(zhí)。
以前經(jīng)常跟著蘇莫染去蘇家,蘇老爺子對我總是和顏悅色,慈祥極了,這回他做大壽,我沒有理由不去。
“我不希望你去。”
霍云凡的聲音逐漸冰冷,甚至有些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