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青澀時光完
沈溫庭走后,好像一切都沒有改變,又好像改變了很多。他會經(jīng)常打電話過來監(jiān)督自己的學(xué)習(xí),聞意一開始還有些依賴。
直到后面,也逐漸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以前心里有的那點少女的旖旎,好像也隨著距離慢慢消散。
聞家的瑣事還是那么多,雖然有沈老爺子護著,可是再也沒有少年背著聞意回家。
學(xué)業(yè)越來越緊張,聞意也知道開始努力。成績對于她來說或許不是那么重要。可是聞意需要有一個成績?nèi)ド洗髮W(xué),離開聞家。
高考的時候,沈溫庭回來。
最后一節(jié)自習(xí)課,聞意趴在桌上,有些困倦地瞇著眼。旁邊的艾思言戳了戳她的手臂,聞意立馬驚醒,低下頭裝模作樣地寫著。
小嘴巴很輕地動了動,“老張來了?”
“什么老張,沈溫庭來了。”艾思言示意她朝窗邊看去。
聞意一怔,扭過頭,沈溫庭便站在窗邊。五月底的暖陽正好,勾勒著男人的身影。他的面容微微逆著光,隔著透明的玻璃窗低眸看著她。
腦袋下意識地嗡了嗡,聞意也不知道做何反應(yīng)。
艾思言見她傻了,趕緊低聲道,“還不出去?反正也是自習(xí)課,你提前走也可以。”
“噢。”聞意合上書本,拿上自己的手機塞進口袋里面,“要是老張來了,你就跟他說我上廁所了。”
“好。”艾思言點頭。
這會還沒放學(xué),學(xué)校里面安安靜靜的,只有籃球場那邊有在上體育課的學(xué)生打著籃球。
陽光拉長著他們的身影,一會直,一會斜。
聞意踢著腳下的石頭,瞅了一眼身邊的沈溫庭,“怎么突然回來了?”
以前暑假,沈溫庭都是八月份回來半個月,又很快地離開。這一次,六月份還沒到。
“有點事要處理。”聞意高考,沈溫庭不放心,所以才跟學(xué)校請了假回來。
“噢。”聞意又低下頭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沈溫庭看著身側(cè)的聞意,第一次覺得,他和聞意的之間的距離被拉得很開。像是隔著一道鴻溝,怎么都跨越不過去,“想吃什么?”
“都可以。”聞意想了想道,“吃些清淡的吧,過幾天就高考了,我擔(dān)心鬧肚子。”
倒是長大了,懂得考慮以后了。
沈溫庭的心情有些說不出來的復(fù)雜。
找了一家飯店,聞意點的都是一些清淡的菜。點菜結(jié)束,聞意瞅著面前的瓜子,百無聊賴地數(shù)著。
“沈溫庭,你這次待多久?”聞意問他。
“一周左右。”等到聞意高考結(jié)束,他便回去。
聞意點頭,抬起頭打量面前的沈溫庭。他比以前更成熟了一些,眉眼俊朗,也越發(fā)的深沉,難以捉摸了。
本來性子就淡,這會面無表情的,完全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本來聞意想故作深沉一點,奈何管不住自己的嘴,又開始和他絮絮叨叨地嘮嗑,“我的藝考已經(jīng)過了,只要成績不是太差,應(yīng)該可以出省。”
“我和徐學(xué)長說好了,一起去隔壁省,到時候他還能給我做導(dǎo)游。”
她說的事情里面,沒有一件和沈溫庭有關(guān)。
安安靜靜地等著她說完,沈溫庭才問,“徐學(xué)長是誰?”
“就是打籃球超帥的九號。”聞意磕著瓜子,笑了笑,“他現(xiàn)在大一了,之前說好的我考去他們學(xué)校。”
沈溫庭對于這一號人沒有太大的印象,聽著聞意聲音里的興奮,他問,“你喜歡他?”
“怎么可能。”聞意擺了擺手,撐著小腦袋,瞇著眼道,“不過他很帥,看著也算是賞心悅目。要是交往的話,我好像也不算吃虧。”
沈溫庭手指微頓,本來有些事情他不著急。可是現(xiàn)在看來,得把事情提上行程了。
高考的前一個晚上,聞意很榮幸的失眠了。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只能下了樓,跑到院子里面蹲著,繼續(xù)擺弄那些花花草草。
“那是爺爺養(yǎng)了很久的。”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聞意扭頭看過去,“你怎么還沒睡。”
小小一團,就這么蹲在沈溫庭的面前。頭發(fā)也沒打理,亂糟糟的耷拉在肩膀上面。小腳丫從拖鞋里面竄出來,指甲蓋反著一絲微弱的光。
“睡不著。”從窗子看到了她的小身影,沈溫庭便下來了。
聞意很是嫌棄,“我是因為緊張睡不著,你也緊張嗎?”
“嗯。”聞意考試,他比誰都緊張。
聞意:“你緊張什么?”
“怕你考不好,回來哭鼻子。”沈溫庭淡聲道,找了一處坐了下來,朝聞意伸出手,“別蹲著,睡衣該臟了。”
“我才不會哭鼻子!”聞意不滿地反駁,起了身,腿有些麻。她僵著身體在原地緊緊地站了一會,看著面前的沈溫庭,“要是我考不好怎么辦?”
“做這種虛無的假設(shè)沒有意義。”沈溫庭道。
老古板!
聞意翻了一個白眼,坐在沈溫庭身邊,“幾點了?”
“十一點。”
聞意九點就早早地爬上床了,這都十一點了,還是睡不著。
深呼吸了一口氣,聞意和沈溫庭賞著月,“我睡不著怎么辦?”
“努力睡。”
聞意:“……”努力她也睡不著啊。
沈溫庭的身上有很淡的茶香,聞意一直不喜歡,可是也逐漸習(xí)慣,甚至?xí)X得很安心。
天邊的月亮很暗,偶有烏云卷了過來,遮住唯一的光亮。
沈溫庭靜靜地等著,直到肩膀上面枕上了一個小腦袋,他才偏頭看過去。
聞意已經(jīng)睡著了,紅潤的小嘴巴輕輕張開,鼻間因為炎熱而冒出了一些汗珠。睡顏恬靜,安靜得很。
沈溫庭把人打橫抱起。
兩年不見,個頭長了一些,體重倒是沒見怎么長。
把人放置在床上,沈溫庭看著熟睡的聞意,眸色深了一些。目光落在聞意的唇瓣上,隱忍了一會,終是什么都沒做。
-
高考很快結(jié)束,聞意也知道自己考砸了。
考數(shù)學(xué)的時候,她有些頭暈?zāi)X脹的,后面大題都沒怎么寫得出來。
好像有時候努力就是這么一件很荒謬的事情,她努力那么久,結(jié)果依舊沒有如愿以償。
摸著有些滾燙的額頭,聞意回了家就倒頭大睡。
莫清美和聞紀(jì)年去出差了,聞遠上大學(xué)不在家。偌大的家里面,只有聞意一個人。
到了夜晚,腦袋越發(fā)的滾燙,連呼出的氣息都滾燙了一片。聞意給自己量了一.下體溫,三十九度八。
她爬起來穿好外套,微信上面有很多未讀消息,未接電話也有很多。沒時間一一細看,聞意拿了鑰匙出門。
沈溫庭就站在門口,眼睛閉夜色還冷。穿著深色的衣服,要不是他突然出聲,聞意還沒發(fā)現(xiàn)旁邊站著一個人。
“沈溫庭,我發(fā)燒了,好難受。”聞意仰著頭看沈溫庭。
沈溫庭接住要倒不倒的聞意,手指探上聞意的額頭。
今天送她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她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后來發(fā)了消息沒回,打電話不接,沈溫庭便過來了。
“我?guī)闳メt(yī)院。”
“不去。”聞意搖頭,“家里沒藥,我吃點藥就好了。”
燒成這樣哪能不去醫(yī)院?
沈溫庭冷著臉,可偏偏聞意執(zhí)拗得很,抱著旁邊的柱子,說什么也不肯去醫(yī)院。最后還是沈溫庭妥協(xié)了,“帶你回家,不去醫(yī)院。”
“好……”聞意笑嘻嘻地道,窩進了他的懷里,“我考砸了,沈溫庭。爺爺前天還對我充滿信心的……”
她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軟綿綿的,還帶著幾分委屈之意,“我好像永遠都達不到你們的期待,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
高三一年,聞意幾乎跟所有的娛樂節(jié)目完全隔離,只是埋頭好好學(xué)習(xí)。可是最后的成績依舊不盡人意。
攬著聞意的細腰,沈溫庭很認真地聽著她的委屈,“不要亂想,成績還沒出來。”
“我數(shù)學(xué)幾乎沒寫大題。”聞意仰頭看著他,“沈老師,我錯了。”
“考不好就考不好。”沈溫庭安撫著聞意,“條條大道通羅馬。”???.BiQuGe.Biz
沈溫庭本來也沒指望著聞意能考多好,至少有個學(xué)歷,以后也能開心地當(dāng)一條咸魚就好。
“羅馬?”聞意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zhuǎn)移了,高燒的腦袋有些錯亂,“你要去羅馬嗎?”
“不去。”沈溫庭把人抱進房間,翻出了退燒藥給她吃。
聞意乖乖地吃下,縮在被子里面看著沈溫庭,“困。”
本來就難受,這會吃了退燒藥,更暈了,嘴巴里還模糊不清地說著,“我都和徐學(xué)長說好了,沒準(zhǔn)還能和他談個戀愛,接吻,壓馬路……”
沈溫庭的臉色一黑,扣著聞意的下巴,語氣有些危險,“不是不喜歡他?”
被捏住下巴的聞意不滿地撇了撇嘴,“誰告訴你只有喜歡了才能談戀愛。”
沈溫庭頓了頓,捏著聞意的臉蛋警告一句,“記住你說的這句話。”
“噢……”唇忽然被堵住,有什么溫?zé)岬臇|西卷了進來,纏著她的舌尖,掃過她的上顎。
軟乎乎的,還很溫柔的在她唇上輕輕廝磨。聞意有些上癮了,主動地抱住沈溫庭,微微湊上前。
沈溫庭本來就有些忍不住,聞意一主動,他的忍耐力全盤崩潰,扣著她纖細的腰肢越吻越深。
直到最后,聞意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在沈家醒來,昨晚的記憶全部竄進聞意的腦海里面。她有些崩潰,自己不就是發(fā)了個燒,怎么兩人的進展就成這樣了?
摸了摸自己已經(jīng)退燒的額頭,她穿上鞋子跑出去。客廳里,沈老爺子和沈溫庭正在吃早餐。
沈老爺子看到了聞意,趕緊道,“退燒了沒有?怎么不多睡一會?”
“爺爺,我都睡了一晚上了,餓壞了。”聞意笑嘻嘻地道,拿過一片面包片,沾了一些沙拉醬,余光不斷地打量著沈溫庭。
像是昨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沈溫庭面無表情地喝著粥。注意到她的目光,沈溫庭放下勺子,問了一句,“怎么了?”
“昨晚你是不是去照顧我了?”聞意小聲地問他。
“嗯。”沈溫庭微微頷首,“你睡得很熟。”
聞意:“……”所以那個吻是她的夢嗎?
聞意頭疼得很,她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開始做春夢了嗎?而且對象還是沈溫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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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意得知自己要和沈溫庭訂婚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的。雖然在別人看來她和沈溫庭從下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可是他們彼此之間都根本沒有什么感情。
而且她才十八歲,正是愛玩的時候,沒道理就這么被綁住一輩子。
“爺爺,這件事情會不會太突然了?”聞意抱著沈老爺子的手撒嬌,“我才十八歲。”
“十八歲正好,咱們先訂婚,等你大學(xué)畢業(yè)了再結(jié)婚。”沈老爺子笑瞇了眼,“你以前小時候不是鬧著要嫁給溫庭的嗎?”
那都是聞意八.九歲的時候了,年幼不懂事。看到一個長得好看的小哥哥,便口無遮攔了。
“可是……”聞意還有些遲疑。
沈老爺子輕嘆一聲,“我知道你不喜歡溫庭。可是你成年了,聞遠必定會對你有所防范。你只有和溫庭結(jié)婚了,他們才會給我們沈家一點面子。”
要論起聞家的繼承人,聞意才是名正言順的。而聞遠即使是男子,可終究是個私生子,這是圈內(nèi)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只要聞意一日還是聞家的人,就有資格繼承聞氏。倘若她是沈溫庭的未婚妻,那么一切都不一樣了。
“小意,爺爺老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主。只是一個訂婚,你若不喜歡,日后找到心愛的男人,大可隨便取消。”沈老爺子輕嘆一聲,拍了拍聞意的手。
“好……”
訂婚禮很麻煩,尤其是沈家還是名門望族,辦得很是宏大,同時也向所有人宣告。聞意以后,就是沈家的人了。
來來往往都是阿諛奉承的人,聞意乖巧地挽著沈溫庭的手,游走在各色人之間,笑得臉都快要僵硬了。
“累了?”沈溫庭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場面,神態(tài)自若,甚至應(yīng)付得很好。
“還行。”聞意壓下一個哈欠,只是道,“你喝不了酒,別喝那么多。”
“關(guān)心我?”
聞意微笑:“你是我的未婚夫。”
以前年幼,總是沈溫庭保護她。現(xiàn)在她都成年了,過了今天就是沈溫庭的未婚妻了,也該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
沈溫庭默而不語。
應(yīng)付得差不多了,沈溫庭攜她到了角落里比較安靜的地方。喝了兩杯下去,沈溫庭也有了些醉意。
他看著面前乖巧的聞意,忽而開口,“忘了件事。”
“什么……”
唇被男人霸道地吻住,濃烈的酒香味襲來。
她的心跳如鼓,一時間連反抗的動作都忘了。
這個吻,怎么和夢里的一樣?酥酥麻麻的,不讓人討厭,反而讓她很喜歡。
“我說過,會有人教你的。”沈溫庭低沉的嗓音落在耳邊。
十:
大學(xué)四年,聞意已經(jīng)很少見到沈溫庭了。每次他回來,都忙于和國內(nèi)的各位長輩見面。
聞意夾在其中,見了面,拿了紅包,交流卻不多了。
直到艾思言失戀,聞意跨越好幾個國度去找人,結(jié)果陰差陽錯進了警察局,最后只能求助于沈溫庭。
把艾思言安撫好,聞意打開房門,沈溫庭便站在外面看她,“睡著了?”
“嗯。”聞意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都那么久沒見了,一見面就讓沈溫庭看到自己那么窘迫的樣子。聞意只覺得自己丟臉丟到了太平洋。
“餓了嗎?”沈溫庭仿佛沒有看到她眼底的尷尬,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聞意點頭。飛機上的東西難吃死了,一下飛機她就找人,這又進去了。算起來,她都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想吃面,加兩個蛋。”聞意沖沈溫庭一笑,“那就麻煩你了。”
他們這會在的是沈溫庭的私人公寓里面。國外的大學(xué)可不比國內(nèi)的,沒有食堂和宿舍,吃住都需要學(xué)生自理。
沈溫庭這套公寓的面積不大,一樓是客廳,二樓只有兩個房間。設(shè)計很簡約,倒也看得順眼。
打量了一眼客廳,干干凈凈的。聞意計上心頭,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沙發(fā)縫隙。
沒有女生的長頭發(fā),也沒聞見任何的香水味。
廚房開始吧臺式的,沈溫庭煮著面,還能把聞意的小動作全部收入眼底,“沒有其他女人。”
聞意訕訕一笑,默默地從沙發(fā)上面起來,在吧臺拿了一個杯子倒水,“雖然我們訂婚了,但是我并沒有強迫你為我守身如玉。你要是遇到合適的,也可以適當(dāng)?shù)卣勔幌隆!?br/>
沈溫庭打雞蛋的動作一頓,有蛋殼掉了進去。他拿了一雙筷子,把蛋殼挑出來,這才回她,“沒時間。”
聞意了悟地點頭,工作初期,總是很累。尤其是像沈氏這樣的公司。沈溫庭再優(yōu)秀,他也是個普通人,不可能一上手就成功。
“你工作還順利吧?”
沈溫庭煮的很多,找了一個大碗,直接把面從鍋里全部倒出來,“還好。”
其實沈溫庭剛剛毀了一個項目合作,因為他的年輕,也因為他的沒經(jīng)驗。
“我來我來。”聞意捧著面,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這次麻煩你了,不好意思哈。”
她當(dāng)時也是急壞了,腦袋里面能夠想到的人,也只有沈溫庭一個。
“沒關(guān)系。”沈溫庭面色淡淡。
一時間氣氛又安靜下來,沈溫庭打開了電視。里面?zhèn)鞒隽骼挠⒄Z,這才讓室內(nèi)的氣氛沒有那么尷尬。
聞意餓極了,但是吃面的動作卻不算是狼吞虎咽,還保留著自己的大家閨秀的姿態(tài)。
她的眉眼很細,來得匆忙,連妝也沒有化。吃著面,鼻間冒出了一些汗珠。
沈溫庭靜靜地看著,好半晌才收回目光。
她比以前更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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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意畢業(yè)那年,聞家的危機已經(jīng)很大了。聞紀(jì)年每天忙得焦頭爛額了,聞意偶爾回去,看到聞紀(jì)年一直在抽煙。
不僅如此,聞紀(jì)年的脾氣還變得很暴躁。要不是聞意護著,估計聞紀(jì)年都打算把聞意母親當(dāng)年帶過來的嫁妝一起給賣了,以此來填補這一次的空缺。
直到五月份,沈溫庭突然回國。
“那么突然嗎?”聞意覺得自己還年輕,就算是當(dāng)年訂婚了,也依舊覺得結(jié)婚這個字眼和自己很遙遠。
“我可以幫聞家,你可以幫我。”沈溫庭雙手交握,淺淡的眸子看著面前的聞意。
聞意翻了一個白眼,“我可以幫你什么?”
“我不想和其他女人商業(yè)聯(lián)誼。”沈溫庭淡聲道,雖然這次事情是他有意而為之。但是其中也有沈萬鈞的原因,在國外,他已經(jīng)被沈萬鈞介紹了很多女生給他。
聞意眨了眨眼,“可和我就不是了嗎?”
“你和她們不一樣。”那些女人,沈溫庭沒有絲毫的感覺。而面前的聞意,是他喜歡的女人。
聞意哼了哼,“不行,你得讓我考慮考慮。我一個小仙女,活潑可愛。你呢,整天就會板著臉,也不會哄我開心。”
正是因為這樣,沈溫庭才會那么急切地把人拐回家。大學(xué)四年,已經(jīng)讓她浪了很久,是時候該收心了。
沈溫庭也不著急,網(wǎng)已經(jīng)撒下,這條小魚也跑不了,“好。”
沒過兩天,聞意就肚子疼了。萬惡的大姨母,總是在她狂歡之后悄無聲息的來訪,折磨著她。
沈溫庭來的時候,咸魚聞意還躺在草地上面思考人生。
眼前的藍天白云突然換成了沈溫庭的臉。男人逆著光,側(cè)臉邊緣卻泛著微光。鼻梁高挺,眸子深邃不見底。把這樣的男人娶回家,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種享受。
想到沈溫庭之前說的,聞意似乎覺得,她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一個答案。
聞意眨了眨眼,朝沈溫庭伸出手,“我疼。”
沈溫庭掃了一眼她的爪子,沒理會,“昨天吃了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吃了一點哈根達斯。”昨天艾思言請客,聞意自然是多吃了一點。
見沈溫庭不為所動,聞意嘟囔了一句,“我是真的疼。”
腹部傳來不斷下墜的感覺,同時還伴隨著疼痛感。聞意雖然看上去云淡風(fēng)輕的,但是她是真的疼。
沈溫庭把她拉了起來,這姑娘又順著桿子往上爬,“你背我。”
沈溫庭:“你就不怕兇猛?”
聞意:“……??”你一個霸總怎么能對女孩子說這種話?
咬了咬牙,聞意捂著肚子,“不怕,我超長夜用。”
論起不要臉,沈溫庭的確是不如聞意。緋紅逐漸地爬上了沈溫庭的耳尖,他半蹲在聞意身后,“上來。”
“噢。”聞意好心情地爬了上去,視線便落在了沈溫庭的耳尖上,有些大膽地戳了戳,好心地提醒他,“沈溫庭,你耳尖紅了。”
“嗯,天氣熱。”
五月底的天氣,也的確是有些熱了。
疼痛的感覺又上來了,聞意安安靜靜地趴在沈溫庭的背上,聲音輕輕的,“沈溫庭,你真打算和我結(jié)婚啊?”
“嗯。”很早之前就開始打算了。
“可我什么都不會,不會煮飯,也不洗衣服,性子也胡來……”聞意說了一大堆,自己都意識到不對勁,話鋒一轉(zhuǎn),“以上,只是一些小缺點。其實我的優(yōu)點很多,只是我這人臉皮薄,不好意思說出來。”
沈溫庭:“……”
見沈溫庭沒回應(yīng),聞意心里沒底了,小聲的喊著他的名字,“沈溫庭?”
“你只需要當(dāng)一只會花錢的花瓶就好。”本來也沒指望這不務(wù)正業(yè)的小壞蛋賺錢養(yǎng)家。
聞意滿意了,“好。”
那時的聞意,沒想過愛情會來。
只是覺得,你看,世界這樣待她。終是有一個男人,愿意在她面前彎腰,愿意為她付出。
其他的,好像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