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驚心動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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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要親臨選舉現(xiàn)場,怎么辦?幾個局長面面相覷。
薛清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但接著卻漸漸暗淡下去。這本來是一個向謝市長推薦李爽的絕佳的機會,但她想到農業(yè)局里那令人頭疼的流言,只好將這份心思按捺下來。她為李爽感到可惜,也為自己沒有堅持住,而感到后悔。同時,她又感到非常的擔心,擔心謝市長聽聞這些流言會對李爽,甚至是對農業(yè)局再產(chǎn)生不好的印象。
王沛斜眼看了郝國全一眼,郝國全重重點點頭,意思是讓王沛放心,自己侄子勝任那個職位沒有問題。
徐志紅和張秉林相互使了個眼色,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兩人決定下來再好好商議一下。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白天有很多人自以為看透了李爽的伎倆,又聽聞了一個新的“補充說明”:知道為什么定好的時間要更改嗎?不知道!來來來,讓我給你好好分析分析。尤其得知謝市長要參加后,人們又開始懷疑那些辟謠的人是不是居心叵測了。
離得遠的打電話,離得近的干脆上門,說的談的都是傳聞的那些事兒。
幾個局長自然也沒閑著,都在捉對的商議著對策,最后得到的結果是全力以赴爭取二隊隊長位置,既然市長都如此重視,市里對執(zhí)法隊的投入肯定會大很多,誰占據(jù)了這個位置,誰實力就又增加了幾分。
李爽也被薛清告之了這個消息,薛清還在電話里埋怨李爽如果他們不整這么一出戲該多好,說的李爽更是心煩意亂,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周四上午,由于謝市長的臨時決定和孫國興的添加劑,被催化流言快速的渡過了沉寂,提前進入了井噴階段,甚至連坐在市政府大樓里的謝市長都風聞了此事,他鼻子差點沒被氣歪,都什么時候了,農業(yè)局還搞這么一套,簡直是閑的蛋疼!
就這樣在紛紛擾擾、亂七八糟中,競選大會終于在周四下午三點,準時開場了。
前面沒有什么好說的,無非就是謝市長第一個發(fā)言,講了五分鐘的話,鼓勵加警告,警告加批評而已。市長都才講五分鐘,王沛自然不敢超時,簡單說了兩句,就宣布開始。
在眾目睽睽下,三個選手當眾開始抽簽,郝仁義不幸抽中第一,張學波第二,李爽第三。
簽位最好的當然是張學波,但看他的表情卻沒有一絲的驚喜,拿著簽的手還在不停的抖動著,不就多了個市長,至于嗎?
李爽今天的狀態(tài)很好,好的亢奮異常,好的他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完全無視了那些看向他的五顏六色的目光,讓他深刻體會到:死豬果然是一點也不怕開水!
郝仁義上去說了什么話,李爽一句都沒聽見,只是機械的跟著大家在一起拍手,等到張學波上臺,他腦子才稍稍冷卻了一點。
張學波念了沒兩句,李爽就開始搖頭了,這拿著稿子讀,都讓他讀的結結巴巴,斷斷續(xù)續(xù)的,真服了他了。
看看領導們,徐志紅的面色陰沉,郝國全嘴角微微露著笑意,其他幾個局長包括市長都面無表情,這也就是自己沒上,上了保證給他們一個驚喜。
李爽這篇競選稿可是博眾家之長,采古今之粹,歷時三個晝夜,修改無數(shù)遍,才最終成稿的,里面的一字一句,他都歷歷在目,每每想到其中的精彩段落,他自己都忍不住拍案叫好。
雖然李爽心里清楚,就算稿子能獲諾貝爾文學獎,就算每個人都驚嘆不已,就算他口中能吐出蓮花來,下面的大部分人該投誰的票,還是會投誰的票的,但不是還有小部分人嘛,而且上臺發(fā)言,要對得起觀眾,人家畢竟坐了這么久,好歹樂呵一下也好。
抱著這種心態(tài)李爽更是放松,精神抖擻,虎步龍行的朝著臺上走去,和萎靡不振,蔫不拉幾的張學波擦身而過,兩人一對比,更顯得李爽出類拔萃。
臺下的謝市長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看到薛清的眼里,她也替李爽感到高興,就算這次競選不上,給領導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以后難保有什么好機會就想到你了。
果然,李爽的辛苦沒有白費,開篇只說了三句,底下農業(yè)局的眾人們就開始了叫好,薛清也聽的美目連閃,心里為自己這個小情人的文采而驕傲。
李爽不到二千字的競選發(fā)言,中途就被掌聲打斷了三次之多,結束后,掌聲更是經(jīng)久不息,甚至連謝市長都忍不住拍起手來。
發(fā)言的時間雖都不長,但干坐在下面卻枯燥的很,好不容易有個出彩的了,大家自然給予不吝于表示出來。聽到耳朵里是滿舒服的,不過大部分人心里卻在想:沒看出來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可惜了是個倒霉蛋。
三個人發(fā)言完畢,馬上就是全體投票,謝市長也饒有興趣的要了一張,在打印好的一個名字下劃了個勾,大部分人都猜到了他選的是誰,不過這并不影響大家,因為這都是不記名的投票。
總共七十人的農業(yè)局,除了三個在外學習的回不來,基本上都到齊了,六十七人加上謝市長,一共六十八張票都投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箱子里,由余敏收齊后,直接放在剛才演講的臺子上。
王沛請謝市長上臺主持,被推掉了,他只好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流程,點了四個人,分別是薛清,曹美琳,余敏,和一個財務上的女孩子。這也算是將農業(yè)局最能拿的出手的幾個女同志,都展現(xiàn)在領導的面前,具體領導會不會有別的想法,這就是后話了。
幾人上去,像模像樣的一同將箱子打開,余敏唱票,財務室的女孩負責在白板上記錄,薛清和曹美琳一左一右監(jiān)督。
“郝仁義,一票。”余敏扯著嗓門如同唱戲一般,白板上郝仁義的名字下面被劃上一道。
“張學波,一票。”白板上張學波的名字下面被劃上一道。
“郝仁義,一票。”
......
連著念了十個人,李爽一票未得,臺上的余敏和薛清的臉色都不禁有些變了,臺下的李爽也好不到哪里去。十票中張學波竟然就占了七票,站在薛清對面的曹美琳,看看李爽,再看看薛清,眼中掩飾不住的得意。
“李爽,一票。”在張學波上升到十票,郝仁義上升到五票的時候,李爽的第一票終于到來了。
“李爽,一票。”
“李爽,一票。”
隨著余敏接連不斷的叫著李爽的名字,李爽的心里早就樂開了花,這也是他聽到的余敏的聲音覺得最美妙的一次了。薛清漸漸變得喜笑顏開,而曹美琳緊咬著嘴唇,臉色陰沉著不時的去檢查余敏丟在一旁的票根,生怕她從中作假。
臺下的郝仁義、郝國全叔侄倆也變得焦躁不安,徐紅志嘴角帶笑,好像根本不怕李爽的票數(shù)能超過他支持的張學波一樣。
萬事開頭難,一旦開了頭,那形式好比黃河泛濫,一瀉千里,勢頭擋也擋不住,很快李爽的票數(shù)就追平了郝仁義。
接著又唱了幾票,李爽名字下的筆畫數(shù),直奔著上面的張學波殺去。
唱了三十多票,差不多是總票數(shù)的一半,眼看著李爽就要追平張學波了。這時郝仁義卻開始發(fā)力了,一張一張又一張,接連十張票都是他的。憑借著這十張票,他一舉超過了李爽,超過了張學波,暫時排在第一。
為什么會這個樣子?其實也不難理解,一般的全體會議主席臺下面除了第一排外,其他位置都是隨便坐,自然和誰熟,和誰關系好,就和誰坐一起了。這些扎堆的人都投一個人的票,也很正常。
已經(jīng)五十八票了,票箱里只剩下最后的十票,現(xiàn)在的排名還是郝仁義以21票位居榜首,張學波20票列第二,李爽只有17票,他要想得第一,十票里面最少要得七票,而且另外的三票還不能都是郝仁義得了。
難啊!真的太難了!
誰都沒有想到最后票數(shù)會咬的如此之緊,隨著余敏的手再次的伸向票箱,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