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她心里還有我
把護工趕出去,封墨言又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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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睡著,才能不去想那個女人到底有多狠心絕情,才能不傷肝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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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倒有些信母親的話了——那女人,一定是在他身上下了蠱,給他灌了迷魂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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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他怎么會被虐到這個地步,依然癡癡不能忘,還有“中毒”越來越深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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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想她了,身體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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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論他怎么給自己催眠,腦子就是無法把她揮開,甚至越強迫越清醒,越清醒越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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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哪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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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曾經(jīng)犯過錯,可按宮北澤所言,他在這女人回來的幾個月里,多次低聲下氣卑躬屈膝地補償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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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為了救兒子連性命都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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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足以打動她?不足以彌補曾經(jīng)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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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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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暴躁郁悶的情緒中不知過了多久,病房門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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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轉(zhuǎn)頭過去,耳朵也倏地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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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步伐輕緩,走進來也沒說話,他心念微顫,以為那狠心絕情的女人總算來了,頓時傲嬌地轉(zhuǎn)開頭去,冷冷丟了句:“你還知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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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要過來?”宮北澤驚訝地開口,同時將一封郵件發(fā)出后,收起手機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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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先生再次轉(zhuǎn)頭,臉色不好看:“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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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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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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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懂了,原來你這眼巴巴的,在等你的千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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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明知他現(xiàn)在心情不爽,還故意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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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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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說話你怎知道是我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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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先生的臉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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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拖開椅子坐下,盯著好友打量了幾眼,才言歸正傳:“感覺怎么樣?聽說手術(shù)很順利。老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可得好好抱你大腿,下半輩子的飛黃騰達還得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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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一把年紀了,怎么還像小時候一樣話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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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我?容我提醒你,你那個小兒子也是個話癆,還是個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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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宙那是可愛。”封先生不緊不慢地回,罷了還不忘人身攻擊一把,“再說了,管我兒子是什么,起碼我有兒子,還有女兒——而你孑然一身,老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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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宮北澤氣到了,“你過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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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滾蛋,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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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著心情好的時候,他不介意跟這家伙斗斗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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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連話都不想說,何況這家伙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叫他心里火氣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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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躺著一動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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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宮北澤沒好氣地冷哼,拖著調(diào)子道,“當然是有事才來啊,不然你以為我閑的?我每天可忙了好吧!哪像某些人,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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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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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拿你尋開心了,說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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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靜靜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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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你孩兒的媽,你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馬,這幾天都在忙什么?忙到連你做手術(shù)都不來陪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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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臉色頓住,空洞的眼眸浮起困惑,“忙什么?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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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笑了笑,好整以暇繼續(xù)道:“昨天,你在手術(shù)室挨刀子時,人家跟費雪見完兩個風投圈的大佬,興高采烈地去吃大餐了,一直到下午兩點多才結(jié)束,然后彎兒都沒轉(zhuǎn),直接回公司,一直忙到晚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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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啰里啰嗦一堆,封墨言就提煉出一句話——見風投圈的兩個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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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那些人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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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求投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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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做什么?你能一次把話說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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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不緊不慢,“你現(xiàn)在病著,身體虛弱,能不能別總是發(f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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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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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昨天上午才得知的消息,她名下那個珠寶品牌,叫Venus吧……原本是她跟凱恩一起創(chuàng)辦的,這些我上次跟你講過了。現(xiàn)在,凱恩要退出品牌了,據(jù)說她原本想全資持有,可她沒有這么多錢,只能想辦法拉風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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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聽完這話,不知是太震驚還是太憤怒,一時臉色怔愣,竟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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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看著他那副心碎神傷的模樣,于心不忍,嘆息了聲:“墨言……依我看,她是真的放下了,對你……頂多也就是一份朋友間的情誼,還有……看在你是她孩子爸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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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又怎么可能遇到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你,寧愿在外面低聲下氣地求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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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微微回神,倔強低沉地吐了句:“不可能,她心里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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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宮北澤表示好奇,挑眉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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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沒等好友回復(fù),又連忙改口:“噢不,你現(xiàn)在看都看不到——那你是……怎么判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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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忍無可忍,“你要是不會說話就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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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實說嘛,你怎么老是動怒。”宮北澤立刻賠笑臉,還輕輕地在他胸口撫了撫,“別生氣,別生氣,身體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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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懶得理他的幼稚行為,言歸正傳,“你怎么知道這些的?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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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說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是那個貝蒂小姐主動給我打電話,說她要回國了,跟凱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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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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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問,宮北澤恍悟,“哦,忘了你不記得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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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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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就是凱恩家族給凱恩預(yù)定的未婚妻,財閥之女,門當戶對,當初還是你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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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聲情并茂地將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娓娓道來,最后笑了笑說:“他倆的姻緣,可以說是你這個月老一手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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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瘦削英俊的臉龐有點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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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為自己曾經(jīng)“拙劣不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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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為,他竟為了挽回千千,都絞盡腦汁不計代價到如此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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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結(jié)果依然差強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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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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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宮北澤領(lǐng)命,又回到之前的話頭,“就是……那洋丫頭還挺有良心的,我不過是在她傷心失意又醉酒時,照顧過她一回,人要走了,還專門給我打電話,說要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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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好事得回報,理所應(yīng)當啊,我就去了唄。吃飯時,聽她說起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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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凱恩之所以愿意放手了,是他那個身為伯爵夫人的姐姐親自來抓人了,叫他回去繼承家業(yè),挑大梁。他身上畢竟背負著整個家族的榮耀,就算再愛你的千千,也不得不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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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么看,你摔去半條命也不全算是壞事。起碼,你把千千困死在這兒了。只要你一日不好,她就不可能完全拋下你,帶著孩子們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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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不能走,凱恩也不會永無止境地一直等下去——最后只能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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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那位伯爵夫人態(tài)度也很強硬,為了永絕后患,逼自己弟弟退出Venus,給了兩個方案——要么把公司賣了,兩邊分賬;要么,千千自己接下公司,把凱恩的股份悉數(shù)買下。如果不這么做,她就要毀掉這個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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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家千千的性子,當然不可能賣掉好不容易做起來的品牌,于是選擇第二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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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費雪陪著她見了不少投資人,但這種事哪有一拍即成的,估計也遭到不少拒絕吧。直到昨天,費雪帶她又見了風投圈的陳華黎耀——我打聽過了,他們很感興趣,極可能出資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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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臉色驟然陰沉:“你昨天就知道了,為什么沒第一時間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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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要做手術(shù),我告訴你做什么?誰知道你會不會雷霆大怒,手術(shù)也不做了,耽誤了你的身體我擔得起這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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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也就是嘴上調(diào)侃他,尋點樂子,心底里他也盼著好兄弟趕緊痊愈,跟他一起搞事業(y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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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要是說了,以他的火爆性子,手術(shù)不做了都要跟楊千語干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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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氣得不輕,抿著唇沉默了好一會兒,說話都隱隱咬牙,“幫我給她打電話!讓她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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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少斜眼:“過來干嘛?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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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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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得管你!你這躺平倒是舒服了,公司里一堆破事天天忙得我跟陀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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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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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怒得渾身都隱隱顫抖,呼吸也亂了節(jié)奏,臉色蒼白了不說,額頭沁出汗意來,宮北澤只好趕緊安撫:“你先冷靜,聽我給你支個招,好過你現(xiàn)在找她來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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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沒說話,但情緒明顯克制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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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跟黎總聯(lián)系上,他們畢竟還沒投資啊,改變主意很正常吧?只是,楊千語這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現(xiàn)在煮熟的鴨子又飛了,肯定會很難過,你打算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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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問他:“你是打算直接給她兩億,還是叫人偽裝成投資人,去接觸她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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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兩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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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好像費雪入股了一點,剩下的股份大概兩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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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氣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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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區(qū)區(qū)兩億,在他名下連九牛一毛都不算,她卻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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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兩億,在外面低聲下氣地求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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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之間的事,早就鬧得沸沸揚揚,圈子里誰不知道她是封墨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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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還不知別人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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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他封墨言摔去了半條命,自身難保,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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