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做二手打算
    “姐姐,求求你,收留住幾天吧,我再不會惹事了,真的?!丙悑I哭得凄慘,滿臉的淚水。
    “我可以留你住一個星期,但是一個星期后你就要自尋地方住了,阮氏公館以后再也不會與你有任何干系,你也不可能再賴進(jìn)來了?!蹦厩逯褡叩剿媲?,望著她下身的血,只得這樣說道。
    她這個樣子獨自住在酒店里確實不能讓人放心,萬一她想不通或出點事,還真的是她的罪過了,想起了她媽媽安琪兒那年被奶奶趕去阮氏公館后,不久就慘死在外面,她也于心不忍,只得暫時收留了她,好歹阮氏公館里還有衛(wèi)生院,有家庭醫(yī)生,怎么說也能救救急。
    “謝謝姐姐,你是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麗婭聽到木清竹答應(yīng)了,高興得笑了起來,邊擦著臉上的眼淚,邊笑著。
    至少她完成了云霽的這個任務(wù),重又住回到阮氏公館里了,這樣那一千萬,她可以放心拿著了。
    這樣想著,雖然身上疼痛難忍,臉上卻還是露出了笑容。
    “太太,千萬不能答應(yīng)她,這進(jìn)去容易出去難啊!”湯簡在旁邊焦慮地提醒著,女人就是心軟,這一心軟,很可能就要壞事了,這樣的女人現(xiàn)在走投無路,一旦收留了她,怎么可能輕易走出去呢。
    他看得清楚,只能在旁邊提醒著木清竹,不要因為心軟而壞了大事,可此時的木清竹卻怎么也無法硬起心腸來趕走她,她只是說道:“你住進(jìn)去也行,但是墨園是奶奶住的地方,你這臟身子是不能再進(jìn)去住了,這樣吧,你還是住回翠景園的客房去,我會派家庭醫(yī)生去看看你身上的病的?!?br/>
    麗婭聽到這兒,也知道不能得寸進(jìn)尺了,能住進(jìn)去就達(dá)到目的了,管它住到哪里呢?后面的事住進(jìn)去后再說吧。
    “好的,謝謝姐姐?!彼矘O而泣地點著頭答應(yīng)了。
    木清竹這樣說完,不再看麗婭,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車子里,耳里邊響著湯簡剛才在旁邊的警告,一時心中五味雜陳,非常難受。
    湯簡無奈地?fù)u了搖頭,既然她都這樣說了,他也沒有辦法了。
    “爸,我已經(jīng)把冼黑錢的地下錢莊搞定了,這家錢莊比較靠譜,現(xiàn)在可以行動了,選舉明天就開始了,一旦開始我們的資金就會告急,不能再等了?!毕贶庯L(fēng)塵仆仆地從外面趕了回來,席澤堯正坐在書房里喝茶,聽到這個話,臉上是諱莫如深的表情。
    “來,兒子,坐,喝茶?!彼辛苏惺?,朝著席雨軒慢條斯禮地說道。
    席雨軒在席澤堯?qū)γ娴纳嘲l(fā)上坐了下來,端起了茶杯。
    “爸,阮瀚宇雖被抓進(jìn)去了,但罩在阮氏集團頭上的罪名,全是云霽那娘們給栽贓上去的,這樣的事遲早會有揭穿的一天,阮瀚宇可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早就在暗中查了,現(xiàn)在他被抓,或許哪天就會真相大白,這樣抓著他也是不靠譜的,我們要盡快行動,爭取選舉上去,坐穩(wěn)位置,那樣大權(quán)在握,到時再找機會好好收拾他才行。”席雨軒把這個憂慮說了出來。
    席澤堯眼中的暗光一閃,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冷,兒子的意思,他當(dāng)然明白。
    “雨軒,這軍伙買賣的罪名可不小,一旦被抓,那可是死罪,你以為我不著急嗎?但這事不能馬虎,要好好盤算,我已經(jīng)想好了,分二個地方進(jìn)行交易,虛虛實實,指東打西,這是最后一筆交易,只要成功了,萬事大吉,這事急不得?!毕瘽蓤虺练€(wěn)地說道,這幾天他的眼皮跳得厲害,總有股不祥的感覺,就是這股不好的感覺,迫使他暗中把交易地點更改了,而且還加派了很多人手,盡管夜鷹在這方面有很多經(jīng)驗,可畢竟現(xiàn)在是風(fēng)口浪尖上,而他已經(jīng)隱忍多時了。
    席雨軒聽到席澤堯這樣一說,心中認(rèn)同,點了點頭。他知道席澤堯一向都是精于算計,做事周到細(xì)致的,能有這樣的打算也是應(yīng)該的,就在他自認(rèn)為可以放松的時候,卻聽到席澤堯這樣說道:
    “兒子,不管什么事情,我們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們現(xiàn)在太招眼了,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這樣,你馬上趕回阮氏公館,想盡辦法拿到‘海洋之星’,我這里一面準(zhǔn)備軍伙交易與選舉,你那邊就準(zhǔn)備奪取‘海洋之星’,能成最好,不成我們要立即做好準(zhǔn)備,拿了寶物就要逃跑到國外去,這樣的事情太兇險了,我們不得不做好這二全的打算啊?!毕瘽蓤蛏酚衅涫碌恼f道。
    席雨軒聽得微微一愣,明白了席澤堯的意思后,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
    “雨軒,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兒女情長啊,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不能意氣用事,否則后果會不堪設(shè)想,我想你是應(yīng)該明白的?!毕瘽蓤蚱沉讼贶幰谎郏吹搅怂樕厦艿男睦?,對兒子的心思也摸得很透徹,就語重心長地提醒道,“現(xiàn)在可是非常時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個時候誰的心軟誰就會失敗得慘,你可不能大意啊。”
    “爸,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歡國外的生活。”席雨軒聽了席澤堯的話后,憂心忡忡地說道,“如果非要這么選,不如我們就這樣算了,也不要在意選舉結(jié)果,軍伙生意也不必做了?!?br/>
    他的情緒有些低落,說話聲很消極。
    席澤堯聽得青筋暴起,滿臉脹紅。
    “雨軒,你怎么就這么沒有志氣呢,須知富貴都是險中求,一個男人這么就容易氣餒,那能成就大事嗎?男子漢大丈夫的,必須要有雄心壯志,如果一個人像棵草那樣活著,你認(rèn)為有意思嗎?真沒想到我席澤堯的兒子會如此的窩囊,不成器,告訴你:成敗在此一舉,成了,我們攀上顛峰,不成,我們就退到國外,衣食無憂。這也是當(dāng)下許多像我們這樣的人所走的時髦路,”他搬出大道理來,淳淳善誘,最后又聲色俱厲地說道:“兒子,我不管你心里想什么,但你對木清竹的幻想必須馬上切斷,這是底線,也是命令,你必須要做到。”
    說到這兒,他站了起來,臉上布滿了怒容,拂繡而去。
    席雨軒心思沉沉地站了起來。
    無論如何選舉都要贏,只有贏了才能有機會呆在國內(nèi),才能不會斷送政治前途,才能過上想要的生活,他真的不想去國外生活,就算是再輝煌,他都不想遠(yuǎn)離故土,遠(yuǎn)離那個女人。
    那種在心底蔓延的不良情緒讓他的心底發(fā)慌,他抬起眼睛,似乎看到了木清竹明媚的笑臉,他的心緊縮了下。
    回到阮氏公館,竊取海洋之星,這是席澤堯交給他的任務(wù),他必須要回去,希望也就只有這么幾天了吧!
    中東的沙礫堆中,阮瀚宇與暮辰風(fēng)正拿著一張圖紙在商量著,玄劍匆匆走了過來。
    “阮總,有新的發(fā)現(xiàn)?!毙砹艘还娠L(fēng),卷來了塵土飛揚的沙石,話語急匆匆地出口了。
    阮瀚宇與暮辰風(fēng)同時抬起了頭來。
    “怎么回事?”阮瀚宇沉聲問道。
    “是這樣的,阮總?!毙ν塘讼驴谒?,清晰卻又著急地說道:“席澤堯那家伙太狡猾了,他竟然把交易軍伙的地點換了?!?br/>
    什么!
    玄劍此話一出,阮瀚宇與暮辰風(fēng)都大吃一驚,倏地站了起來。
    “怎么說?”他們幾乎同時出聲問道。
    “阮總,暮廳長,這二天我就覺得奇怪了,明明他們應(yīng)該行動了,可遲遲沒有一點動靜,這也太反常了,然后,我就發(fā)動了一些兄弟到處察看,尋找突破口,果然,我們的兄弟今天在西邊,距離這里大約五十公里的一個荒野山坡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常的人,經(jīng)過查探,果然是席澤堯手下夜鷹的人與極端組織的人,原來他們在悄悄間變換了位置,我們差點被他們蒙敝了?!毙O為后怕地說道。
    他的話一出口,阮瀚宇就迅速反應(yīng)了過來,其實這二天他也覺得事有蹊蹺,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聽了玄劍的話后,才算明白心中的不安與疑惑出自哪里了。
    “玄劍,你做得太好了,先繼續(xù)帶人去觀察,隨時與我們聯(lián)系,我這里馬上就改變策略?!比铄顚πΨ愿劳旰?,當(dāng)即就召來了所有的心腹,開始商量重新布局了。
    夜,像一張巨網(wǎng)籠罩在夜空,漆黑無邊無盡,凜冽的山風(fēng)狂嘯。
    阮瀚宇與暮辰風(fēng)身著防彈服,帶著手下,悄悄潛伏進(jìn)了這個山頭。
    今天晚上是選舉的第二天晚上,席澤堯果然沉不住氣了!
    這一次,他要親自捉住這個狡猾的對手。
    歐式的別墅里,吳蘭夫人坐在沙發(fā)上,食指叩擊著沙發(fā),眉宇間里隱隱藏著一股英氣,眼眸微微瞇起,精光不時從里面閃鑠出來。
    申秘書推門走了進(jìn)來。
    “夫人,席澤堯已經(jīng)變換交易地點了,我們的人這幾天徹夜盯著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影。”
    申秘書的話讓吳蘭夫人的眼皮跳了下,她睜眸,冷靜的問道:“阮瀚宇的人現(xiàn)在哪兒?”
    “夫人,現(xiàn)在不光是阮瀚宇的人,連阮瀚宇與暮辰風(fēng)都來了,他們今天也發(fā)現(xiàn)了席澤堯手下的夜鷹行蹤,已經(jīng)潛伏進(jìn)那個山頭了?!鄙昝貢⒓创鸬馈?br/>
    “哦?!眳翘m夫人意外的點了點頭,“阮瀚宇不是因為公司涉嫌安全罪被抓了起來嗎?怎么會到了中東地區(qū)來了?”
    申秘書笑了笑,“夫人,這事還真的是莫老爺子出手了,如果我估計得沒錯,這應(yīng)該是莫老爺子與阮沐天商量好的,故意讓阮瀚宇被席雨軒抓走,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席澤堯父子放心來做交易軍伙,然后他們現(xiàn)場來捉拿證據(j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