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他愛的人是你
木清竹聽到這兒大概明白了,想了想,正聲說道:“宛心,你能明白你的心嗎?只要有愛,什么都是可以的,這樣跟你說吧,家俊以前確實傷害過你,如果你對他沒有了一點點感覺,那么我也是支持你的,但反過來說,如果你心里還有他,那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他以前傷害你,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悔改了,我看他對你是很認真的,也是很愛你的,我能看到他的真心,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人的一生誰能沒錯呢,如果改過了,只會更好,如果你只是擔心到你的爸爸,其實,那是不應(yīng)該有顧慮的,相信我,再給阮家俊一段時間,他一定會成長起來的,會讓你爸爸對他刮目相看的。”
木清竹這樣說,其實是有她的想法的,阮家俊的心思與手段比起阮瀚宇來還要陰與腹黑,他是適合在商業(yè)領(lǐng)域摸爬滾打的,假以時日,他必定會成長起來,而且有阮氏集團在背后做后盾,他的成功已經(jīng)指日可待了。
現(xiàn)在的佳心汽車有限公司憑他的意志,勤勉踏實,已經(jīng)被他做起來了,一個男人,只要勤奮踏實,想要出人頭地又有什么難呢?
張將軍看不到阮家俊的改過,情有可原,但張宛心是看得到的,也能感覺到的,只要她能堅持下去,完全是有可能的。
張宛心的臉有些迷茫。
“宛心,再等等,或許不到一年,阮家俊就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大企業(yè)家了,到時你爸一定會對他另眼相看的,但關(guān)健是這一年里,你要支持家俊,給他打氣,不要太過傷他的心了,你能做到嗎?”木清竹拉著她的手,很認真地看著她,循循善誘。
張宛心眼里含淚,定定地看著她。
木清竹對她微微一笑:“放心,張將軍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他能同意你一開始就嫁入阮家,那也沒理由會一直反對下去的,只要阮家俊改好了,做出事業(yè)來了,他也沒有堅持的必要了,關(guān)健的還是要看你與阮家俊的愛情與堅持,我始終堅信,只要有愛,什么都是可以的。”
阮家是豪門世家,既然張將軍能一開始選擇阮家,那就說明阮家在他的印象中比起席家要強得多,如果只是在無奈之下選擇的席家,那阮家只要有優(yōu)勢,他就會回頭考慮的,木清竹有這個自信,更關(guān)健的是他們之間還有愛呢。
“姐姐,這能行嗎?”張宛心睜著明眸弱弱地問道。
“當然能行。”木清竹攬著她的肩,親昵地說道:“你忘了我是誰了嗎?我現(xiàn)在可是阮家的當家人,瀚宇是家主,只要時機成熟,我們會登門拜訪張將軍,向他隆重求婚的,到時我們一定會給你和家俊一個風光體面的婚禮,不會丟了你們張家的臉,相信我。”
張宛心的眼眸亮了起來,一會兒后又失落下去,眸眼里的亮光閃鑠不定,里面多是不自信,猶豫的光茫。
“姐姐,席澤堯的權(quán)勢太大了,現(xiàn)在阮氏集團的罪名還被他們要挾呢,我心里沒譜,而且現(xiàn)在覃家也上門提親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如果因為我,讓你們?nèi)罴宜拿媸軘常米锶耍俏业男亩紩话驳摹!睆埻鹦牟⒉簧担氲搅四壳暗木硾r,搖著頭有些后怕地說道。
木清竹的心里悸動了下。
“宛心,你真是個善良的好女孩,若家俊能娶到你,那不僅是他的福氣,也是我們?nèi)罴业母猓以概c你一起來守護著阮氏公館,讓我們一起來努力,不要輕言放棄好嗎?相信一定會有轉(zhuǎn)機的,現(xiàn)在瀚宇去了京城,事情已經(jīng)有進展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緊緊握著張宛心的手動情地說道,臉上都是堅毅的表情。
張宛心可能是受了的感染,也抓緊了她的手,微微笑了笑,可她畢竟明白當下的處境,并沒有多說什么。
“宛心,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來做我的妯娌,我會盡全力幫你的。”木清竹的手握著張宛心微涼的手,認真堅定地說道。
“姐姐,我也是這樣想的,但這世上的事并不是想怎樣就會怎樣,其實覃楚楚也很不錯的,覃家的家世也是不錯的,她人又能干聰明,而且看得出來,她對家俊哥還是有好感的,也很愿意樂意嫁進來,如果家俊哥能找了她,也是一樁很美滿的婚姻的。”張宛心低著頭分析著,心思很復(fù)雜。
“宛心,你這傻女孩,如果是這樣,家俊會幸福嗎?他現(xiàn)在愛的人是你,又怎么可能會去娶覃楚楚呢,他不會那樣做的,我了解他。”木清竹嘆息著說道。
張宛心低沉著頭,用手絞著被單,很久都沒有說話。
木清竹看著她,想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已,摟緊了她,喃喃低語:“宛心,相信我,我會盡力幫你們的。”
張宛心的大眼清亮無神,有點茫然,她只是保持了沉默。
“媽,您找我?”另一個客房里,張鳳鳴正坐在房中的沙發(fā)上看著時裝雜志,阮家俊慢慢走了進來,臉有倦色。
“家俊,你來了。”張鳳鳴聽到兒子的聲音,笑瞇瞇地抬起了頭,慈愛的說道。
“媽,找我有什么事嗎?”阮家俊笑笑,淡淡問道。
“傻孩子,媽找你,還能有什么事,當然是關(guān)心你的終身大事了。”張鳳鳴拉著阮家俊在身邊坐了下來,嗔怪地說道。
阮家俊一聽,頭就隱隱作痛,張鳳鳴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當下就不耐煩的說道:“媽,這是我的事,您呢,就別操心了,開開心心過您的好日子就行了,我這還有點事,先忙去了。”阮家俊這樣支吾地說著,就要朝外面走去。
“回來。”張鳳鳴看著阮家俊那敷衍,滿心不耐煩的模樣,皺了皺眉頭,大聲喝道。
無奈之下,阮家俊只得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
“家俊,別給我吊兒郎當?shù)模阋詾槟氵€小嗎?”張鳳鳴收起了臉上的笑,鄭重說道:“告訴你,我已經(jīng)留著覃楚楚在阮氏公館里住幾天了,這幾天你就跟我與她好好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這樣的好事過了這個村就就沒有這個店了,你必須重視起來。”
張鳳鳴幾乎是在給阮家俊下命令了。
阮家俊一聽頭更大了,聲音也急了起來:“媽,您還真當真啊,這事您也不問問我的意見就答應(yīng)了,太草率了吧。”
“什么叫草率?如果我不給你應(yīng)承下來,你要拖到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婚?要知道,今年你都三十出頭了,看到女孩就板著個臉,好像誰都欠了你八百兩銀子似的,再這樣下去,我什么時候才能抱到孫子?”張鳳鳴痛心疾首地數(shù)落著。
阮家俊聽得滿心煩燥,最近這一年多,張鳳鳴只要看到他就會念叨這些,讓他煩不勝煩,甚至于他都不想看到她了。
“媽,這是婚姻大事,不是因為年齡到了就能隨便馬馬虎虎地找個人結(jié)婚了,這樣既是對女方的不負責任,也是對我自己的不負責任,您就不明白嗎?”阮家俊急了,辯解道。
“少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大道理了,我是過來人,什么愛情不愛情的,結(jié)婚了,沒愛都會有愛了,關(guān)健還是看合不合適你,我覺得只要人差不多就行了,你整天給我找著各種理由,無非就是不想結(jié)婚,告訴你,這次我可不會由著你了。”張鳳鳴板著臉,態(tài)度很堅決。
阮家俊一聽,焦燥不已。
“媽,覃楚楚不適合我,我是不會與她談下去的,也勸您死了這個心,趁早跟她家說明白放開了為好,不要拉拉扯扯的,那覃家可不是好惹的,別怪我沒有提醒您,到時別弄得惹上一身臊還不了臺,給阮家丟臉,再說了這是我的事,與您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不管怎么著都要我愿意才行,您這樣做主了,到時不痛快可別怪我。”阮家俊當即不容她說話就否定了,態(tài)度很堅定。
張鳳鳴臉上發(fā)黑,騰地就站了起來。
“家俊,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都明白著呢,無非還是想著張將軍家的小女兒張宛心,可你也不用腦子想想,這張將軍都已經(jīng)與你解除婚約了,怎么還有可能再把張宛心嫁給你?再者說了,自打你出事后,那張將軍對你明顯的都是看不起,你這樣貼上去,就算張宛心答應(yīng)了,就算你們真的成了,那將來在張家能有人瞧得起你嗎?那會要受多少窩囊氣呀,一個男人這樣子在家里只會一點地位都沒有,那樣你的幸福從何談起?”今天張鳳鳴看到阮家俊細心緊張地抱著受傷的張宛心回來時,她就明白了兒子的心思,敢情他什么女人都不愿意望一眼,原來還是把心放在了張宛心身上,這讓張鳳鳴更加擔心了,因此立即把他叫了過來,好一通教順。
“而且家俊啊,你對張宛心有情,可我看那小丫頭對你可是沒有半點心思,媽勸你回過頭來,好好看看覃楚楚,現(xiàn)在是她們家主動來結(jié)親,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們看好你,也是喜歡你的,將來你在他們家那是做人上人,不用受絲毫委屈,再說了,我看這覃楚楚,真的是非常不錯,能干,老練,圓滑,是個事業(yè)上的好幫手,將來你與她結(jié)婚后,在事業(yè)上她會幫到你,你也可以出人頭地,而且媽相信你會混得比阮瀚宇還要好的,這樣也能讓媽揚眉吐氣下,你看看現(xiàn)在的阮氏集團危機重重,能不能過了這個檻,還不知道呢,我看你就要務(wù)實,不要整天想些不著邊際的,依我的眼光看,那張宛心,小丫頭片子一個,整天胸無成腑,只會跟著木清竹的身后轉(zhuǎn),沒有點心機,這樣的女人玩玩還可以,真要娶了當老婆那是不行的,也不會旺夫的,覃楚楚與張宛心這二個女人,像我們這上了年紀的人一看就知道誰最適合做你的老婆,媽是過來人,不會害你的,這次你可一定要聽我的,不要錯過這機會了,媽這樣做都是為你好,不信,以后你就會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
張鳳鳴嚴辭厲色,口水說干,說完又拿著手中的時裝雜志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家俊,你好好看看,這些知名的品牌服裝都是楚楚設(shè)計的,這么聰明有事業(yè)心的女子,以后你要去哪里找?家俊,好好想想吧,媽怎么會害你呢。”
阮家俊沉沉然站著,眼前不斷地閃過張宛心漠然的臉,還有她口口聲聲叫著‘家俊哥,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死心吧。’
他的頭越來越痛,胸也悶得難受,站了好一會兒,頭都在轟轟響著,張鳳鳴說的話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出張鳳鳴的房間的。
只是傻傻的,麻木地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