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情況危急
阮沐天眼里的精光跳躍了下。
“清竹,今天你們?nèi)チ四睦??”他把頭扭向她,眼里的光雖然沉穩(wěn)卻隱不住那絲焦急。
木清竹抬頭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她,包括麗婭。
她低下頭想了想后,很禮貌地說道:“爸,今天瀚宇帶我出去買了點(diǎn)東西,然后他有急事就走了?!?br/>
木清竹沒有說真話,不知為何,只要看到麗婭那雙眼睛,她就不愿意說任何話了,這是一種直覺。
得到木清竹的回答,阮沐天點(diǎn)頭了:“既是有急事,那我們就不用等他了,先開飯吧,他是男人,事情很多,并不見得會要呆在家里吃飯的。”
他這一句話開口,眾人就都埋頭吃起飯來。
“清竹,這是瀚宇吩咐廚房特地替你熬的湯,可要多喝點(diǎn)。”季旋把一盎骨頭湯放在了木清竹的面前,關(guān)切地說道。
“謝謝媽?!蹦厩逯窠舆^來,微笑著道謝,她坐在季旋的右邊,緊挨著她,季旋對她關(guān)照有加。
而麗婭呢,因為只是個未過門的妾,則坐在左邊的最下首,所有的飯菜都是先上到主位這邊后再被推送到下邊去的,因此,季旋對木清竹的關(guān)心,麗婭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而木清竹在家中的地位,那更是麗婭望塵莫及的。
誰叫她只是個妾呢!
“清竹,你要多吃點(diǎn),看看你,又瘦又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臉色也不太好看,這可不行,瀚宇每天都特意吩咐廚房給你做好吃的,就是擔(dān)心你的身子呢,你呀,可不要辜負(fù)了他的這份深情厚意?!奔拘吹侥厩逯裰怀粤艘稽c(diǎn)點(diǎn)后,就不想吃飯了,心中著急,忙在旁邊正聲規(guī)勸著。
木清竹實在沒有什么胃口,只想睡覺,身子也覺得很特別的重。
“謝謝媽,我知道的?!彼銖?qiáng)又喝了碗湯后,這才起身告辭了。
“清竹這段時間胃口都不太好,氣色也不太好,你這做婆婆的平時要多關(guān)心點(diǎn)她,她可是個懂事的好媳婦。”阮沐天看到木清竹走后,嘆了口氣,回頭鄭重地叮囑季旋。
“知道了。”季旋看了眼正在下面低頭吃飯的麗婭,眼里的光有點(diǎn)冷。
阮沐天也只是隨便吃了點(diǎn)后,就走了,這樣晚飯很快就散了,各人都回到了自已的房間去了,連小寶都是無精打采的,一點(diǎn)都不開心的樣子。
木清竹回到臥房后,躺在床上只休息了會兒,就覺得眼皮跳,心中不安,想了想,坐了起來,再撥了幾次阮瀚宇的電話,都是顯示的關(guān)機(jī)狀況,心中的不安就加大了。
“玄鐵,你知道今天董事長去哪里了嗎?”她想著玄鐵一直都是關(guān)心著阮氏公館的事的,那么,對于家主阮瀚宇,他一定會關(guān)注吧,這樣就懷著一線希望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很久后才有人接的。
玄鐵似乎正在緊張的做著什么,聲音又急又低,在那邊顯得很焦慮。
“太太,現(xiàn)在事情緊急,基地組織已經(jīng)知道了安瑞明天要轉(zhuǎn)移阮沐民回阮氏公館,非常不滿,開始了圍堵安瑞的行動,他們已經(jīng)朝著這邊過來了,現(xiàn)在阮董事長與暮辰風(fēng)帶著警方趕過來了,想把他們阻止在境外,但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些家伙的手中有槍,不好對付。”
木清竹被震得腦中轟轟直響,拿著手機(jī)驚呆了。
怪不得阮瀚宇不會告訴她干什么去了,這樣的事,當(dāng)然不會讓她知道了!
“玄鐵,你現(xiàn)在趕過去,一定要保護(hù)董事長的安全,知道嗎?”她顫聲說道。
“太太,我早已經(jīng)跟過來了,您放心吧?!毙F在那邊的聲音很急促,但還算是平穩(wěn)的,他似乎正在跑著。
“玄鐵,有情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彼奔钡囟诹诉@一句后,才掛了手機(jī)。
放下手機(jī)后,這下怎么也睡不著了。
阮瀚宇有自己培養(yǎng)的人,包括連城這些都是,但再怎么說,現(xiàn)在要對付的是極端極端分子,而且為數(shù)不少,就算有暮辰風(fēng)的警方在,她都是不會放心的。
焦慮不安地在臥房里走動著,卻怎么也沒有個主意。
手撫上了肚子,這里已經(jīng)懷了阮瀚宇的第二個骨肉了,怎么說,她都不能容許阮瀚宇出事的。
在房子里走了幾圈后,心呯呯跳著又無法安睡,想了想,打開了門朝著三樓阮沐天的書房走去。
事情這么緊急危險,她不相信阮沐天會不知道的。
阮沐天的書房亮著燈。
木清竹走近了,輕輕敲了敲門。
“誰?”阮沐天略顯疲倦的聲音在里面響起。
“爸,是我。”木清竹清了清嗓音,聲音盡量平穩(wěn)。
顯然阮沐天聽到她的聲音后有些驚訝,但一會兒后,還是聽到他開口了:“進(jìn)來吧。”
“好?!蹦厩逯褫p輕推開了房門。
阮沐天正站在書桌前面,望著一張阮氏公館的地圖沉思著,臉色很嚴(yán)肅。
“爸。”木清竹走進(jìn)去,輕輕叫了聲。
阮沐天抬起頭,微微一笑:“清竹,這么晚了,會有什么事情么?”
“爸,瀚宇還沒有回來?!蹦厩逯裰辉诙虝旱乃妓骱螅⒓绰曇羟逦卮鸬?。
阮沐天的臉上瞬間籠罩上層陰影,可他還是很平穩(wěn)地說道:“清竹,瀚宇可能是有點(diǎn)事耽擱了,你先去休息吧,他事情辦完了就會回來的?!?br/>
“不,爸,瀚宇今天遇到了大事,我想問:您知道嗎?”木清竹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離去的,這樣的事,她知道了就不能放任不管,因此干脆把話題挑明了。
果然阮沐天滿臉的驚訝。
“清竹,你怎么知道的?他遇到了什么事么?”他抬頭,精矍的眼光落在她的臉上,只在他抬頭的一瞬間,木清竹就看到了他二鬢的白發(fā),心中都抖了下。
“爸,今天瀚宇跟著暮辰風(fēng)的人去對付極端分子了,現(xiàn)在情況并不是很好,極端分子手上有槍有武器,我很擔(dān)心瀚宇……”她沒有說下去了,只是咬著唇,眼里有亮光在閃鑠著。
事情至此,阮沐天不再掩飾了,臉上開始變色,整個人都矮了下去,似乎一下就蒼老了。
“孩子,你,還知道些什么?”他聲音發(fā)顫地問道。
果然阮沐天是知道這件事的,木清竹在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后,搖了搖頭,“爸,我只知道這些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關(guān)系到瀚宇的安全了,請您不要再瞞著我了。”
阮沐天的眼里閃著淚花,他取下眼鏡,擦拭了下后,重又戴上,這才望著她,眼里的光慈祥,和藹可親。
“清竹,這些事情瀚宇不告訴你,是怕你擔(dān)憂,瞧瞧你,本來好好的,現(xiàn)在知道后不就開始擔(dān)心了嗎?”
“可我不怕,爸,我有責(zé)任知道這些的,現(xiàn)在的瀚宇有危險,我是他的妻子,有責(zé)任幫他的?!蹦厩逯駞s抬頭勇敢的直視著阮沐天,語氣非常的堅定。
阮沐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里露出了贊許的光。
“清竹,我的人也告訴我,瀚宇與暮辰風(fēng)的警力現(xiàn)正在與極端分子周旋,你要相信瀚宇,也要相信警方,這樣的事情畢竟是斜不能勝正的,先回去睡覺吧,不要太擔(dān)心了,我也一直都在關(guān)注著,也在想辦法的,畢竟瀚宇可是我唯一的親兒子。”他嘆了口氣,勸著木清竹,聲音里卻是無比的沉重。
木清竹站著沒動,此時的夜色很濃了,可她絲毫沒有睡意。
她只是抬起眼來望著阮沐天,眼里的光很固執(zhí),“爸,其實您要相信我,我也是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的,不是那種弱不禁風(fēng)的女人,我知道該怎么做的?!?br/>
阮沐天的嘴張了張,臉僵澀了下,“清竹,爸一直都是最相信你的,從不懷疑你的聰明與賢惠,你是我們?nèi)罴业暮孟眿D,因此我們都想要保護(hù)好你,讓你幸??鞓?,相信在我們?nèi)钍瞎^里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傷害你的,有些事情不該你知道的,又或者說還不到時候讓你知道的,那你不妨靜靜地等待,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的?!?br/>
他的語氣完全是長輩對晚輩的口吻,語聲溫和親切,在這樣的夜晚讓木清竹的心感受到了絲絲溫暖,她沒有再說話了。
電話卻在這時炸響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年歲大的原因,阮沐天的手機(jī)是用的老人機(jī),聲音很大,就連歌聲都是五六十年代的那種,聽在耳中完全是與現(xiàn)代脫節(jié)的。
阮沐天低頭找手機(jī),接通了,然后眼睛看向了木清竹。
木清竹知道他這是在示意她離開,可她硬是站著沒有走,明明知道是不禮貌的行為,明知道公公的權(quán)威,可她也沒有走,只是站著。
“什么?”阮沐天的臉上勃然變色,“又來了一批?”
他幾乎是怒吼出聲,但理智還是清醒的,顯然是顧慮到了木清竹在場,并沒有把‘極端分子’四個字叫出來,他的整張臉在吊頂燈下崩成了一塊面具,線條輪廓又硬又沉,毫無生氣,木清竹甚至能看出他憤怒的眼里灰敗絕望的光。
她的心提了起來。
空氣里的沉重氣息讓她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阮沐天沒有說出什么來了,但從他的表情里,她已經(jīng)猜測到了。
而她的電話幾乎同時響起。
只響了那么一下,她就快速接通了手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