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瘋狂的女人
“夫人,阮太太,聽說今天麗婭進門見家長了,是嗎?”有記者拿著麥克風(fēng)朝她們大聲問道。
木清竹心中暗暗吃驚,沒想到麗婭進門的消息這么快就被媒體知道了,好像是特意安排的那般,難怪這些媒體會追蹤過來了。
季旋出身于豪門,對這種狀況見得多了,當(dāng)下就拿著木清竹的手,笑笑:“請你們不要打擾了我們婆媳逛街的計劃了,今天我們可是特意出來跟家里的男人買點東西的呢?!?br/>
她這樣說旨在告訴外界,她的家庭很好,并沒有出什么狀況,請大家不要瞎猜疑。
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她這樣一說,媒體們更好奇了。
“請問夫人,今天見到麗婭后感覺如何?與阮太太比,你更喜歡哪個?”這記者一定是吃狗屎長大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的問題都能問得出來,季旋的臉有一瞬間的陰色,可這樣的狀況,她也是經(jīng)歷多了,正欲說話,又有不討喜的記者問道:
“聽說阮總?cè)⒍浚且驗槟厩逯癫挥懝畔矚g的原因,是有這回事嗎?能不能求證下?!?br/>
這個記者的問話簡直是沒法聽,還有挑畔的嫌疑,看來這些媒體也是吃飽了飯沒事干,專門尋人的痛處開心了,當(dāng)下季旋清了清嗓音,挽著木清竹的手親昵地說道:“媳婦,看來今天是有人故意想要挑畔我們的關(guān)系,放心,你是我們?nèi)罴业南眿D,現(xiàn)在是,將來永遠都是,不管在意別人說什么,日子是我們自已在過,放心,媽永遠都會支持你的?!?br/>
木清竹很快就明白了季旋的心,當(dāng)下也是挽著季旋的手笑說道:“婆婆向來對我照顧得很好,公公也很尊重我,我覺得我現(xiàn)在特別幸福?!?br/>
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完全不理會記者們的提問。
二人手挽著手,親昵有加。
好在連城一直都是暗中跟著木清竹的,看到這種狀況,馬上叫了保安過來攔住了圍上來的一眾記者,木清竹與季旋說說笑笑地朝著里面走去了。
有了連城的暗中守護,后面她們就沒有受到搔擾了,雖然有不少記者拍照,但那并不能妨礙她們買東西的興趣。
今天季旋替木清竹買了很多東西,都是國際名牌上檔次的,又陪著她給小寶買了很多衣服,總而言之,今天的季旋真算得上是個慈母,就像吳秀萍那樣的慈愛關(guān)心她。
木清竹心里清楚,這是對她的愧疚,補償她的,好比先給她一點糖吃,穩(wěn)住她,然后再塞給她一個惡心的東西,讓她慢慢消化,然后慢慢接受這個現(xiàn)實。
木清竹明白這個道理,卻也無可奈何。
奢華的包廂里,席雨軒手端著紅酒,一手夾著香煙,正在吞云吐霧。
云霽慢慢出現(xiàn)在眼前。
他的眼睛睜大了,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這還是那個自信的云霽嗎?那精致的臉上憔悴無神,眼神空洞,穿著長袖衣褲,滿臉的的寒霜。
她坐下后,眼睛直直地望著他,一動不動,似乎想要把他把看透,可席雨軒細(xì)看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沒有焦距,根本就不是在看他。
“云霽,你沒事吧?”席雨軒停止了抽煙,凝神望著她,嘴角邊露出了一絲莫測的笑意。
一會兒后,云霽呆滯的眼神才有了點活力,隨即眉頭漸漸靠攏,擠在了一起,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光令席雨軒害怕,也捉摸不透。
才幾天不見,她就變成了這副模樣,看來,終究還只是個女人而已!
他湊緊了眉頭,沉厲地望著她。
“雨軒哥,找我有什么事?”一會兒后,云霽夢囈般地問道,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你,怎么回事?”席雨軒端起手中的紅酒杯一飲而盡,抬眼望著她,盡管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這個時候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他心思微動,眼眸慢慢轉(zhuǎn)著。
“喝下吧?!币粫汉螅阉媲暗募t酒杯端起來遞給了她。
云霽木然坐著,死魚般的眼睛盯著面前猩紅的液體,慢慢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紅酒杯,仰首一飲而下。
酒精刺激了她的血液,一會兒后,終于緩過勁來了,她眼圈里泛起了絲狠厲的紅色。
“阮瀚宇,我要讓你死,加鴻才,我要讓你死,讓你們統(tǒng)統(tǒng)去死?!彼?,手指抓得紅酒杯發(fā)著抖,骨骼都在咯咯響著。
席雨軒斜瞇著她,嘴角處的笑意若隱若現(xiàn)。
“云霽,這樣說話可要小心點,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可實在不好。”席雨軒淡淡地說著,眼睛盯著她,不動聲色地提醒道。
云霽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縮成了一團,眼珠子里的光像火星子一點點往外面冒著火花。
“雨軒哥,我要阮瀚宇與加鴻才全部死,你要幫我。”
“到底怎么回事?”席雨軒眼里厲光一閃,冷聲問道。
“就在那天舞會上,我中了阮瀚宇的圈套,進了包房后,他卻給我喝了藥,還把變態(tài)的加鴻才弄到我包房里來了,結(jié)果我……”云霽忽然放聲痛哭起來,那晚,可是她的初夜,卻被加鴻才如此變態(tài)的折磨,幾乎讓她如在人間地獄般,那種羞恥畢生難忘啊。
“原來只是這樣?!跋贶幠樕详庩幰恍?,滿不以為然的說道,“一夜情嘛,你情我愿的,這也不至于有這么苦大仇深吧,更何況加鴻才是你的未婚夫,這不是挺好的嘛?!?br/>
席雨軒這樣說完,點然了根煙,深吸了口,饒有趣味地望著她。
云霽的牙齒咬得咯咯的響,手握得拳頭都快成了水。
包廂里的電視上面,娛樂新聞?wù)诮蚪蛴形兜膱蟮乐铄顜е悑I見家長的消息,阮瀚宇益氣風(fēng)發(fā)的帶著麗婭正從阮氏公館里走出來,二人手拉著手正在接受著記者的采訪。
“麗婭,馬上要升級做阮太了,是不是很開心呢?”有記者把麥克風(fēng)對準(zhǔn)了她。
她笑得矜持而得體,紅唇輕啟:“能有幸陪著瀚宇哥,是我今生的幸運。”
“聽說你們已經(jīng)在英國注冊了,有這回事嗎?”
“是不是已經(jīng)懷孕了呢?”
……
后面的問題越來越離譜了,阮瀚宇拉著麗婭的手,小心護著她,嘴里說道:“謝謝,謝謝你們的關(guān)心?!?br/>
很快阮氏公館里的保安替他們攔住了一眾媒體,阮瀚宇帶著麗婭瀟灑地離去了。
云霽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電視屏幕上,小手握著桌上的紅圍布絞成了一團。
有血液從原本紅腫的嘴唇里流了出來,云霽緊緊地咬著紅唇,連疼痛都不知道。
“很好,你們很好。”她咬著牙,重重地說道,“我要讓你們統(tǒng)統(tǒng)嘗尺人間的痛苦,要比我痛苦一萬倍。”
她喃喃自語著,臉上的肌肉緊繃,全身都是高度的緊張,整個面孔的表情駭人。
席雨軒瞇著眼睛打量著這個女人,心里那是暗暗的心驚。
這女人已經(jīng)瘋狂了,現(xiàn)在受了點刺激,只怕已經(jīng)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了,看來這把火燒得不錯,其實不需要再火上加油了,他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這樣想著,嘴角上就是若隱若現(xiàn)的莫測笑意。
第二天,木清竹早早起床了。
她拿起了車鑰匙,朝著下面走去。
客廳里靜悄悄的,家里的傭人都還沒有起床吧。
她靜悄悄地穿過客廳,坐上電動車,朝著外面而去。
文德路58號,這是阮奶奶以前給她的地址,玄鐵和玄劍,這二個文武雙全的兄弟,可是阮***心腹。
但自從奶奶把他們二個交給她后,她就一直都沒有聯(lián)系上他們。
交給她的手機號碼都是處于盲音狀態(tài)。
仿佛他們?nèi)碎g消失了般,這讓她很想不通,不知道是因為他們不喜歡她這個新主人呢,還是另尋高枝,拋棄了阮家。
但木清竹現(xiàn)在很想找到他們,哪怕是出高價重新聘請他們都行。
她心中有許多的疑問,這個時候是應(yīng)該找找他們了。
她不相信***心腹會這么沒義氣的。
一般豪門培植的這些親信都是終身制的,當(dāng)然,豪門里也會給他們高出常人的待遇,但前提是這些親信的人品必定是深得主人信任的,當(dāng)然,在他們退休時,都會領(lǐng)取一筆豐富的酬勞,至少能保證讓他們安枕無憂的養(yǎng)老。
因為關(guān)系到一輩子的福利,這樣的親信一般都是非常衷于豪門主人的,因此木清竹有理由相信,玄鐵與玄劍,受***恩庇,不可能會無故失蹤的。
當(dāng)她在整個文德路找了幾圈也沒有找到58號后,心里有些浮躁。
難道這個地址改了嗎?
下車詢問了幾個店鋪后,都直說不知道有這么個路號。
她心灰意冷,想要徹底放棄了。
或許意識到奶奶死了,他們不愿意換主人,為她服務(wù)吧。
這樣想著,就要開車離開時。
手機響起來了,接通來,正是玄鐵的。
木清竹大呼奇怪,她可并沒有找到他們呀,他們怎么會知道她就在這附近找他們呢。
還是他們一直本就在附近,或者正在等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