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溫存體貼
“看來,你的情夫?qū)ξ液懿环判哪兀恢倍几诤竺??!比铄罾湫?,聲音里有大大的慍怒。
木清竹吃了一驚,透過后視鏡,果然看到景成瑞的車子正跟在后面。
臉上一紅,也覺理虧,忙朝著阮瀚宇笑了笑,討好的說道:“對不起,瀚宇,他不是成心的?!?br/>
竟然還替他辯解!阮瀚宇胸中大怒。
“是嗎?”他冷笑,腳把油門用力一踩,車子朝前面直直彪了出去。
“啊,”木清竹嚇得尖叫一聲,儀器盤里的時速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百八十邁了,嚇出了一身老汗來,大聲哀求著:“瀚宇,你瘋了,求你開慢點,現(xiàn)在可是在黑夜里呢。”
“你怕死嗎?不如我們一起死如何?”阮瀚宇嘴角是森冷的笑意。
“瀚宇,你瘋了?!蹦厩逯竦哪樕n白,欲哭無淚。
阮瀚宇尖銳的眼神盯著倒視鏡,嘴角挽起一絲不屑的嘲笑,方向盤朝右一轉(zhuǎn),車子以跑車的速度迅速駛進(jìn)了旁邊的一條叉路,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識,很快又插入到了另一個連著的小路,總而言之,等木清竹清醒過來,驚魂初定時,后面就是空蕩蕩的馬路了,景成瑞的車子早已不見影了。
“這樣開車,究竟想干什么?”木清竹懊惱,用手撫著還在呯呯直跳的心臟大聲質(zhì)問道。
“想跟蹤我?我可不是那么好被你們耍的。”阮瀚宇倏地停下了車子,冷著一付面孔,直朝她的臉逼過來。
“拜托,他也是順著這條路回家的好嗎?怎么就見得是他在跟蹤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木清竹紅著臉,辯解道。
“少來這套,在我面前還要替他狡辯。”阮瀚宇的臉拉得更長了,滿臉的暗沉,心里因木清竹對景成瑞的公然袒護(hù)弄得妒火難平。
“你,不可理喻?!蹦厩逯駳饧?,心中難受不已,卻又不敢與他再反駁下去,畢竟還在開著車呢。
低下頭去,閉目養(yǎng)神,不再答理他。
覺得這些日子可真累??!
可能是阮瀚宇剛才叉路時跑遠(yuǎn)了,跑了很久都還沒有見到醫(yī)院,木清竹一閉上眼睛,
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等她醒來時,正發(fā)現(xiàn)自已被一雙手臂抱住了。
落入她鼻息間的全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心中驚了一跳,睜開眼睛四處張望著,她竟然被阮瀚宇抱在了懷中,而且這個環(huán)境好熟悉!
竟然回到了阮氏公館!
不是要帶她去醫(yī)院看木清淺的嗎?怎么會回到阮氏公館來?
掙扎著就要下來。
“別動?!比铄畛谅暫鹊?。
“瀚宇,你不是帶我去醫(yī)院嗎?怎么會回到阮氏公館來?”她推著他,驚訝地問道。
“都這么晚了還去醫(yī)院干什么,放心,她死不了的?!比铄顫M臉寒霜,從牙縫里吐出了這幾個字來。
“不行,她到底是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問題,我要去看看她才放心?!彼龗暝?。
畢竟木清淺還是個姑娘家,那她的清白有沒有被毀掉?這個可是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了,一個女孩子家,落入賊人手中,被他們摧殘,這不等于是要她的命嗎?
哼!阮瀚宇從鼻孔里輕哼出一聲來,滿臉的不屑!
這個死女人,她還以為木清淺是什么好東西嗎?都不知跟多少男人上過床了,現(xiàn)在被莫彪手下的那些男人摧殘,實則不過是受到點傷害而已,這是她活該,應(yīng)得的教訓(xùn)。況且,她那樣對她,竟還要去關(guān)心她,真不知她的腦子是什么東西做的,愚蠢得很!
他氣呼呼地提溜著木清竹到了二樓,把她放在那張大床上。
燈開時,木清竹的眼睛被耀目的燈光刺得難受,直到很久后,眼睛才適應(yīng)了這種明亮的環(huán)境,這時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還是回到了二樓原來的臥房,這里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不行,我要去醫(yī)院,不要呆在這里?!彼搜圻@個曾經(jīng)屬于她的臥房,也是她現(xiàn)在下定了決心要刻意遺忘的臥房,當(dāng)然不肯呆在這里了,強烈地提出了抗議。
“這個可由不得你了,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呆在這間臥房里,不準(zhǔn)出去,每天接受我的‘嚴(yán)刑逼供’,直到坦白交待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為止?!比铄罡┥肀七^來,薄唇挽起,用手撫著她的臉,強勢霸道的說道。
“你,瘋子?!敝钡竭@刻,木清竹才知道被他誆了,爬起來就要朝外面跑去。
阮瀚宇鐵臂一伸,把她拎小雞似的拎起來,冷聲問道:“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不要你管,我不要呆在這里,我要去醫(yī)院看木清淺,看她傷到哪了?有沒有生命危險,然后我要回去。”木清竹被他拎著,手舞足蹈,連聲嚷叫道。
“回去?”阮瀚宇的臉赤紅得像個火龍果,她竟然要回去,這里被她當(dāng)成了陌生地,心地忍不住一陣刺痛,這話也太讓他刺耳了。
“阮瀚宇,你欺負(fù)我,騙我,以后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蹦厩逯窦t著眼睛,被他拎著離開地面,感覺氣有些不順,很難受。
阮瀚宇伸出一只手來摟緊了她,把她抱回了床上,禁錮了她的雙手。
“死女人,給我消停點,這都什么時候了,告訴你,我已經(jīng)打電話到醫(yī)院問過了,木清淺是受到了傷害,但幸虧我去得早,保住了她的命,拜托你理智點好嗎?這都什么時候了,跑過去有什么用嗎?你認(rèn)為她會愿意看到你嗎?別自作多情了,你的這點心意沒人會領(lǐng)你的情,管好你自已吧?!比铄顪惤^來,臉紅目赤,嘴里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燙得木清竹的臉一陣陣發(fā)麻。
木清竹的心沉了沉,既然知道木清淺沒有生命危險了,也就冷靜了下來,不再吵鬧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還是要回去?!彼龗暝榔饋?,不愿意留在這房間里。
“回哪里?”阮瀚宇的眼底掠過一抹痛色,有些狠厲的問道,“景成瑞那里嗎?你是他的什么人,一個女人就這樣住在他的家里算什么回事?告訴你,我不同意,今天你要陪我睡覺?!?br/>
他的臉色很難看,滿目陰沉,渾身都是可怕的唳氣,看得木清竹心驚膽寒的。
緊咬著唇,瞪著他,不說話。
“不要跟我?;ㄕ校疫@么久了,應(yīng)該知道我的牌氣,在我還沒有想要放你走之前,你必須老老實實呆在這里?!比铄詈茏载?fù),高姿態(tài)地說道。
“你還講不講理了?!蹦厩逯駶M臉怒氣,瞪著他。
“這年頭講理有用嗎?如果有用,那你爸爸還會死嗎?”阮瀚宇脫掉外套,解開領(lǐng)結(jié),扔在沙發(fā)上,朝著木清竹不屑地說道,
提到爸爸的死,木清竹如喉在梗,渾身都癱軟了下去。
“怎么樣,要我給你冼澡嗎?”他嘴角浮起絲壞笑,盯著她。
木清竹無力地站了起來,知道今晚是不可能走得出去了,轉(zhuǎn)身打開衣柜拿出一套睡衣來走進(jìn)了淋浴間。
阮瀚宇望了她一眼,默然無語,坐在了沙發(fā)上。
指腹撫著太陽穴,頭痛得很,倒下去,不一會兒,竟然睡著過去。
木清竹走出來時,阮瀚宇正躺在沙發(fā)上睡得很香,她愣了下,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子來輕輕給他蓋上,打了個呵欠,又累又困,轉(zhuǎn)身爬進(jìn)床上被窩里沉沉睡了過去。
半夜里模模糊糊的,似乎有個熱胸膛朝她靠來,她習(xí)慣性地偎了過去,找了個很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早晨睜開眼時,感到有個大手正放在她的小腹上,溫溫柔柔的,非常舒服,驚得翻身坐了起來。
阮瀚宇的俊顏就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
他閉著眼睛睡著,臉上有些倦佁。
“你怎么睡到床上來了?”她驚聲問道。
“你好煩,這是我的家,為什么就不能睡到床上來?”他滿臉不悅,聲音里有疲憊,伸手就把她拉進(jìn)了懷里,探手過去朝下面摸著,直摸到她的小腿上,手溫溫的撫在那里不動了,輕聲問道:“腿還抽筋嗎?”
木清竹腦中一響,傻眼了!
難道昨晚上她叫腿痛了嗎?
這些天每天半夜時分腿都會抽筋,都會在夢中疼醒來,好幾次都是痛得在夢中哭醒來的。
那昨晚……
她沒有說話,有些呆呆地偎在他的懷里,不知道要說什么。
昨晚實在是太累了,累得她就算是腿疼都沒有醒過來!或許是因為有那人溫暖的懷抱相伴,她睡得太安心了!
“今天我?guī)闳メt(yī)院,你在這里等著我。”阮瀚宇強勢而溫存地說道,不容她反對。
昨晚上,她在夢中嚶嚶哭著,喊疼,他驚醒了,從沙發(fā)上爬起來一看,她的手正抓著二個小腿肚,腳掌抻著,臉上是痛苦的表情。
他的心顫了下,這些天,在網(wǎng)上瀏覽過信息,知道孕婦會有腿抽筋的現(xiàn)象,這是缺鈣的表現(xiàn),她本身營養(yǎng)不良,有這些癥狀也很正常的,因此他爬到床上,用手輕輕掰開了她的手,慢慢替她按撫著,一會兒后,她臉上的痛苦沒有了,沉沉睡著了。
再不放心,把她抱進(jìn)懷里才放心睡了過去,不知什么時候起,她又開始腿抽筋,痛苦得哼出聲來,他又伸手過去替她按摩著,直到她再次沉沉睡去。
一晚上幾次這樣,根本沒有睡著什么,早上醒來時臉有倦容,可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他必須要先下去了。
木清竹鼻子酸酸的,聽到他的聲音后,閉著眼睛還是沒有說話。
阮瀚宇很快就爬了起來,冼簌完,走下樓去了。
很快,就有人送來了熱氣騰騰的早餐。
木清竹看到時間不早了,翻身爬起來,冼簌完,只喝了點稀飯,就沒有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