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讓她做女王
阮家俊想玩什么花招,他可不會怕他,這個家弟的復(fù)雜心思,他也想好好了解下了。
木清竹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阮瀚宇修長的身影離她而去,惶然站著,心神不寧。
阮家俊,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噩夢。
每次他像幽靈一樣的出現(xiàn),都會讓她心神不寧好多日,能夠不見到他,那是她做夢都想的事,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太可怕了,那深不可測,變態(tài)的心思,只要稍微一沾惹上就會如沾上毒藥般,讓她心生恐懼。
他們站在一邊說著話,她根本就不能聽到。
一會兒后,阮瀚宇走了過來,阮家俊并沒有跟來,只是坐上了另一臺電動車,先行走了。
阮瀚宇的臉色有些凝重,可也沒有更多的表情。
“走吧?!彼哌^來拉著她的手,朝她溫言說道,然后他們坐上了電動車。
爾后,他便一直沉默著。
甚至在開車的時候都是沉默著的,久久的沉默讓她更加不安。
他沉默的樣子好可怕,陰沉沉的,像天空滾滾壓過來的烏云,壓抑得可怕。
這些天他的行蹤都不定,而他有什么事都不會輕易跟她說。
因為他是男人,從不屑跟女人說一些他認(rèn)為是男人的事。
木清竹苦笑。
“瀚宇,我媽媽快要動手術(shù)了?!彼肓讼耄瑸榱舜蚱瞥聊?,率先開了口。
“好,中午我陪你一起去看她,順帶跟院長交待下?!彼K于開口了,語氣溫存軟和。
木清竹松了口氣。
“瀚宇,阮家俊找你沒什么重要的公事吧?!彼⌒囊硪淼貑柕?,生怕他不高興。
故意把與‘公事’二字說得很重,是怕阮瀚宇說她多管閑事,現(xiàn)在的她畢竟是公司的副總,有權(quán)知道一些公事的,阮瀚宇這人一向不喜歡別人管他的私事,即使他心愛的女人也不例外。
木清竹當(dāng)然清楚。
“沒事,與公事無關(guān),私事。”他簡短的答。
須知越是與公事無關(guān),越叫木清竹膽顫心驚,可是阮瀚宇擺明了不想多說,她也是無可奈何。想起了約克遜,沉吟著說道:“瀚宇,今天晚上我想帶你見個人?!?br/>
“哦”,阮瀚宇有些意外的哦了聲,笑笑,“見誰?不會是你的老情人吧!”
“瀚宇,能不能不要取笑我?!蹦厩逯裥必嗔怂谎?,認(rèn)真說道:“今晚上我要跟你商量個事,但首先還是要先帶你去見見這個人吧。”
她的表情很認(rèn)真,阮瀚宇不得不看了她一眼,正欲開口說話,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
阮瀚宇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起了手機(jī),低頭看了下,是連城打過來的,眼里的精光躍動著,抬眼望去,正好已經(jīng)到了凱旋豪庭樓下了。
“你先下去吧,我去停車。”他放下手機(jī),扭動方向盤,淡淡對著后視鏡說道。
木清竹的話才說了一半,也沒有得到他的回音,就被他的電話打斷了,看到已經(jīng)是阮氏集團(tuán)的樓下了,只得下了車,想到今天他都會呆在公司里,只能再找機(jī)會跟他說了。
整個上午,阮瀚宇親自舉行了一次高管會議,又有許多事情纏身,木清竹竟沒有機(jī)會跟他單獨說上一句話。
木清竹把公司打理得很好,處處井井有條,沒有落下一個地方,公司的運營甚至比他在時還要井然有序,阮瀚宇很高興。
看來,他真沒有看錯人,她不僅在用心打理著公司,而且還有這個能力把公司管理得更好,不愧是他的得力賢內(nèi)助。
好不易得下閑來,阮瀚宇坐在辦公室里翻看著公司的各種文件,報告,除了極少數(shù)實在是因為市場不景氣出現(xiàn)赤字外,其它的都顯示是在盈利的。
梁澤熙來了后,青山汽車城開始了正常的運轉(zhuǎn),事實上海外的集團(tuán)公司根本無力生產(chǎn)這么多的豪車,而一些訂單較近的,必須還要靠青山汽車城承載,以節(jié)省出更多的成本。
而最讓他高興的是青山湖的事有了順利的進(jìn)展,近來,這個地方的游客已經(jīng)越來越多了,達(dá)到了預(yù)欺的效益。
眼睛盯著青山湖的視頻,嘴邊露出微微淺笑。
有輕敲門聲響起。
木清竹走了進(jìn)來。
她的臉紅紅的,顯然是忙碌所致,眉眼間都是掩飾不住的清雅靈秀的光芒,阮瀚宇心中一動,微微一笑,朝她招了招手。
木清竹走近來,卻并不過份靠近他,與他保持著距離。
“走近點,站那么遠(yuǎn)干嘛?!比铄钚闹锌章洌悬c不悅地朝她伸出了手。
有那么遠(yuǎn)嗎?木清竹打量了下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就是一丈左右,對于上下級之間來說,這個距離是剛剛好的。
辦公就是辦公,她并不想在辦公室里玩點什么暖昧,激情之類的東西,就算沒人看到,總歸還是不太好的,雖然他的辦公室很大,隔音效果也好,但對木清竹來說都是很難為情的。
木清竹無奈,只得再朝前走了幾步。
“阮總,這里有幾份工資單要簽下名?!彼桓豆鹿k的模樣,正然開口。
阮瀚宇伸出的手并沒有得到她的回應(yīng),苦笑了下,他的小女人還沒有適應(yīng)這種情調(diào),可越是這樣,越讓他心癢難耐,清晨時那種欲求不滿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好?!彼舆^她手中的文件,順勢拉住她的手往懷里一帶,木清竹清盈的身子很快就倒了過來。
阮瀚宇的大掌很快就撫上了她的腰肢,撫摸著她,順勢伸進(jìn)了西裝套裙里。
“瀚宇,別鬧,這里是在辦公室,我還有正事要說。”她低聲抗議,伸手推他。
“怕什么,這是我的公司,誰敢說三道四,立馬讓他卷鋪蓋走人,再說了,我的老婆,用得著別人說么。”阮瀚宇的唇朝她貼來,大冽冽的說道。
老婆!就這么幾天,這個詞從他的口里說出來竟是那么的稔熟與自然,看來他是真的把她當(dāng)成老婆了。
木清竹臉上浮起絲紅暈。
在夏威夷時,他曾說過的,回到A城后,他們就復(fù)婚。
現(xiàn)在回到A城好多天了,他每天形色匆匆,絕口不提此事,卻把老婆叫得那么親熱,到底是忘記了還是太忙了呢!
要不要提醒他呢!
“是不是很想我?”阮瀚宇低頭吻著她,附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木清竹閉著眼睛,不答。
阮瀚宇見她長長的眼睫毛一閃一閃的,非??蓯?,笑出了聲來。
“清竹?!彼p喚。
“嗯?!八p答,睜開了眼睛,亮晶晶的,黑漆漆的眼眸子正盯著他。
“餓了嗎?”阮瀚宇摸著她手指上的鉆戒,輕撫著,想起了什么,張開口來剛要說點什么,可只是停頓了會兒,又轉(zhuǎn)過了話題。
看到鉆戒,其實他是想起了前幾天在夏威夷時對她說過的復(fù)婚的話,本來是想說的。
可自從回到A城后,天天都很忙碌,而此事還沒有跟季旋說清楚,再說了,喬安柔這里要先盡快安妥好,讓她搬去阮氏公館才行,目前,他們之間的事還不夠火侯,需要時間,此事不能急在一時,只能慢慢來。
更讓他頭疼的是,木錦慈的案子與連城的受傷,讓整個事情更加復(fù)雜,現(xiàn)在實在沒有這個心情,這些事情不解決,橫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就不會消除,而他們也不能過寧靜的生活。
如果再次復(fù)婚,他希望能給她一個完整豪華的婚禮,他要讓她成為他的女王。
輕輕喚她時,看到她睜開了眼眸,眼眸里帶著一點期望的光,那點光,他看明白了,但不會點明,此時不能說,他是男人,要做十拿發(fā)九穩(wěn)的事,在女人面前打空頭支票那是他向來不屑做的事。
看到她明眸里的光一點點消退,仿佛被中央空調(diào)里吹出來的冷氣吹走了般,心里竟然會生出一抹痛疼來。
或許她會認(rèn)為他已經(jīng)忘記了對她的承諾,但他其實放在心上呢。
這些天的忙碌,其實都是為了這個承諾的。
為的是他們能盡快明正言順的呆在一起,包括昨天,他在喬安柔母女面前的那番話,實際就是暗中告訴她們結(jié)果,讓她們徹底死心的。
只是不想把這一切告訴她,免她擔(dān)憂。
“走吧,我們出去吃飯?!彼拇笫掷鹆怂p呢地說道:“清竹,謝謝你把公司打理得這么好。”
木清竹站好了,既然他不說他們之間的事,她也不好開口,有些茫然的站著。
“吃完飯后,我們就去看媽媽?!笨吹剿行┦涞恼局?,于心不忍,忙在她耳邊說著讓她高興的事,果然,木清竹聽到看媽媽后,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顏。
阮瀚宇笑了笑,想到以前從沒有去看過她的家人,她這張小臉上該少了多少笑顏呢!
心中涌起絲愧疚,拉著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這餐飯,阮瀚宇選在全市最貴的??祟D酒店里吃的,阮瀚宇盡挑最貴的點,只要木清竹沒有吃過的,他就全部點上了,哪怕只是嘗下丟掉也不在乎。
木清竹被眼前琳瑯滿目的食物看花了眼,不就是一餐中飯吧,哪里不能吃,非要到這里來,來就來了吧,還要點那么多菜,純屬浪費嘛,這也太奢侈了點。
阮瀚宇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笑了笑,這個傻女人,以前沒有好好待她,委屈了她,現(xiàn)在的他一定要把世上最好的東西給她,來補償她,包括平時的每一餐飯,每一個細(xì)節(jié),如果有可能,他都不愿放過,這是他的愛意,當(dāng)然不容許她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