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受傷
木清竹轉(zhuǎn)身面對面注視著阮瀚宇:“可你已經(jīng)疲倦了。”
這段時間阮瀚宇身上的衰老是她看得見的,自從小兒子的事情發(fā)生之后,他完全變了一個人,晚上睡的不好,起來的很早,睡的卻很晚,這都是因?yàn)檫@里發(fā)生過的事情。
木清竹想說些什么安慰阮瀚宇,但說不出來。
阮瀚宇把木清竹摟在懷里:“我們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沒權(quán)利離開,除非是死了,才能終結(jié)這一切。
還記得年輕時候么?
我們經(jīng)歷了多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才看見彩虹的。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去走,經(jīng)歷一些并不是壞事,總比要扶不上墻的好。”
木清竹抬起手摟著阮瀚宇:“有時候,真覺得你這個人有問題,明明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明明想要過閑云野鶴的生活,卻?非要留在這里受這份罪,我是說你虛榮,還是說你身不由己,我也不知道了。
你經(jīng)常和小寶驚世說,大丈夫志在四方?jīng)]錯,但要拿得起放得下,一生中,除了心愛的女人不能放下,其他的利益虛榮都能放下。”
阮瀚宇笑:“說是說,做是做,做父親的教育孩子都是要往好的方面教育的,但做的時候不見得。
你看那些大人們,告訴孩子不要打架,但是大人打架的時候卻更加兇狠。”
……
安然回到翠香園,直接去了阮驚世的房間里面,歐陽軒此時站在門口站著,看到安然回來,他才從房間里面出去,臨走的時候交代安然,有事的話叫他,他就在外面。
“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睡吧,沒事的時候不要出去,萬一阿姨過來問起什么,容易發(fā)現(xiàn),我和阿姨說他是刮破了手臂,傷口是這么長的,流血了,其他的都沒說。”
“我是醫(yī)生,我知道怎么說。”
歐陽軒說完出去了。
歐陽軒走后安然看了一下,去把自己的衣服收拾了一些,房間里面多了一張舒服的床,是阮驚云叫人送過來的,專門給安然用的。
安然把行李放到床的一邊,阮驚云不像是一天兩天能好的人,只能留下住了。
安然拿了睡衣,去洗了澡把睡衣?lián)Q上,吹了吹頭發(fā),去看了一眼阮驚云。
看他睡著了,安然給他把被子蓋了蓋,看了一眼阮驚世,這才去休息。
這一夜安然不知道是不是太疲憊了,還是怎么一回事,睡著之后特別的踏實(shí),做夢還夢見了阮驚世,夢見阮驚世和她拌嘴的畫面,還吃了一個冰激凌。
還問她是男孩女孩。
安然坐在沙灘上面發(fā)呆,阮驚世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出來的,海水朝著沙灘的上面一次次的拍打著,安然看的出神,阮驚世走來停下,給她了一個冰淇淋,她說不能吃,還說懷孕了。
阮驚世并不意外,一個人吃了兩個。
安然看著阮驚世像是知道這是在夢里,所以她問阮驚世怎么起來了,不是在病床上面。
阮驚世一臉好笑:“不喜歡我看你?”
安然笑而不語,繼續(xù)看著海水的那邊,阮驚世問她:“男孩女孩?”
安然緩緩看著阮驚世:“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
安然愣了一下:“可是他喜歡女孩。”
“呵……他那么花心當(dāng)人喜歡女孩,女孩都是上輩子的情人,男孩是上輩子的情敵,所以這輩子,老子和兒子整天的打架,女孩整天看不上媽媽。”
安然看著阮驚世:“你為什么要他是個兒子,你怕他太清凈?”
“我怕他認(rèn)不出來自己的孩子,如果是男孩,肯定像他。”
安然是哭著醒的,睜開眼的時候安然的眼淚在眼角的,擦了擦才起來。
阮驚云把眼睛緩緩閉上,其實(shí)早就醒了,但看安然睜開眼他把眼睛閉上了。
他很想知道,她的眼淚是為誰而流,但是他以后都沒有機(jī)會了。
安然起來先收拾換衣服,之后去看阮驚世,確定阮驚世沒事,去外面叫傭人準(zhǔn)備飯菜,等她回來阮驚云醒了,安然端水給阮驚云擦了擦。
阮驚云坐在那里注視著安然:“如果是別人,你還會對我這么好么?”
“別人也不會是這種宿命。”
安然低著頭給阮驚云擦干凈,拿了一件干凈的白襯衫出來,利落的給阮驚云把身上的白襯衫脫下來,阮驚云只能穿一只手臂休息,跟著靠在那里,身上的繃帶有點(diǎn)繃緊了,安然問:“有沒有感覺很勒?”
“還好,我習(xí)慣了。”
安然抬頭:“你也不是經(jīng)常這樣,怎么就習(xí)慣了?”
阮驚云笑而不語,有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安然又拿了一條內(nèi)褲和一條睡褲給阮驚云,掀開了被子幫忙給阮驚云換上。
這期間兩個人都很沉默,誰都不太舒服,但誰也沒說話。
換好了,安然把被子給阮驚云蓋上。
繞過去到阮驚世的那邊,安然如法炮制,但手還是停下了。
但就在這時候歐陽軒從外面進(jìn)來,安然看他來了,她說:“給驚世把衣服換了。”
“嗯。”
歐陽軒走去換衣服,安然則是去了浴室里面,進(jìn)門很久才出來。
安然把衣服拿去都洗了,但還是臉有些熱。
阮驚云盯著安然看,好像看見一朵正欲開花的牡丹,還未開,已經(jīng)開始芬芳了。
吃過早飯安然給阮驚云把胡子刮了,修剪了指甲。
之后沒事可做,安然看書。
房間里也安靜下來,直到景云哲帶著陸婉柔過來,安然才起來去開門。
景云哲進(jìn)了門,先去看阮驚云,昨天太晚了,要不然昨天景云哲就來了。
進(jìn)門景云哲去阮驚云的身邊坐下,先是觀察,跟著目光沉了沉。
“你怎么會受傷的?”
“遇襲。”
“是莫家的人?”
安然坐在一邊,陸婉柔陪著她。
阮驚云先是沉默,之后說:“我已經(jīng)發(fā)了消息,這段時間又要亂一陣子,但我要保著沈云杰上去。”
景云哲眉頭微蹙:“你要讓沈云杰上去?”
“沒錯。”
“不行。”
景云哲果斷拒絕了。
安然注視著他們,陸婉柔也是如此,兩個女人都不說話,心思轉(zhuǎn)了多少個彎,現(xiàn)在的情況,沈云杰是景云端的丈夫,怎么景云哲就不行?
難道說景云哲寧可把別人扶上市長的位子,也不愿意把沈云杰扶上去?
阮驚云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景叔的意思?”
“是景家的意思。”
“……”
阮驚云沒有馬上說話,但他說話的時候卻是一口堅決,不容反駁。
“沈云杰要上去,是驚世和我的約定,我除了沈云杰誰也不保。”
景云哲眉心深鎖,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