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好不好
木清竹做好飯等著兒子下樓吃飯,剛剛轉(zhuǎn)身就看見兒子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
“小寶……”
“媽,我餓了,有沒有什么吃的東西?”阮驚云進(jìn)門抱了一下木清竹,木清竹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有,當(dāng)然有,等一下,馬上就端給你,你去洗洗手,去客廳吃。”
木清竹忙著去端了燕窩粥給阮驚云,阮驚云也聽話,轉(zhuǎn)身去了父親阮瀚宇的身邊坐著。
順便看了看棋局。
兒子坐下阮瀚宇問:“好好的為什么不下來吃飯?”
“最近太胖了,安然總說我胖。”意思是在減肥。
阮瀚宇握著棋子,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兒子確實(shí)消瘦的臉,五天不吃飯,掉了幾斤肉。
“現(xiàn)在的女孩子這么注重男生的外表么?怎么我和你媽媽那時候沒有經(jīng)歷這些?”阮瀚宇也不管父親在不在,開口的時候完全不在意被聽去。
阮驚云也說:“時代不一樣了。”
木清竹把燕窩放到兒子的面前:“先吃點(diǎn)流食好些。”
“嗯,謝謝媽。”
“跟我還客氣,吃吧。”
木清竹滿意極了,有了安然以后就不擔(dān)心兒子鬧脾氣的時候不聽話了。
果然是有了媳婦就不一樣了。
木清竹在一邊陪著兒子,丈夫說:“既然沒事了,也該回京城了。”
“我沒打算這么快回去。”阮驚云確實(shí)沒有這個打算,阮瀚宇看了兒子一眼:“我和你媽媽打算在這邊住一段時間,你爺爺身體不如從前,身邊不能離人。”
“我可以留下。”阮驚云說道。
“你的任務(wù)是給阮家開枝散葉,照顧你爺爺?shù)氖虑檫€輪不到你。”
阮瀚宇言下之意要阮驚云不用管別的,先和安然生孩子。
阮沐天抬頭問:“沒結(jié)婚怎么開枝散葉?”
“確實(shí)。”阮瀚宇轉(zhuǎn)身看著兒子阮驚云:“你不是有喜歡的對象了,怎么沒有帶回來?”
“安然在家里過年,我過幾天過去接她。”
“那就早點(diǎn)。”
阮瀚宇下達(dá)命令似的,阮驚云邊吃邊說:“我在查安然身世的事情,還不確定什么時候有眉目,不著急。”
“哼!占了人家的身子,差一點(diǎn)孩子都生了,現(xiàn)在又說這種話。”
阮瀚宇冷不防看了一眼兒子,阮驚云吃完把碗放下,無所謂似的。
“早點(diǎn)去提親,我等不及了,我要抱孫子。”
阮沐天眉頭深鎖,搞什么鬼?
“我試試吧。”阮驚云起身站起來,回了樓上自己房間。
等人走后木清竹也回了自己房間,樓下只剩下了兩個人,阮瀚宇叫人都退下去,父子對弈著。
“當(dāng)年的事情我會親自過問,畢竟是關(guān)乎驚云的終身大事,我不希望我和清竹的事情,在他身上重演。
如果只是母親一時錯了,有情可原,我會帶著清竹親自上門負(fù)荊請罪。
為人父母,有必要為過去所犯下的錯誤負(fù)責(zé)。
但如果還有其他的隱情,這件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您這段時間最好看住媽媽,不然出了事不好交代。”
“威脅我?”阮沐天雖然老了,但還不至于吃阮瀚宇這一套的時候。
畢竟他才是父親。
阮瀚宇眼底一抹不耐煩:“您如果這么護(hù)著媽媽,我也無話可說,但請您考慮清楚,是不是要背這個黑鍋。”
起身阮瀚宇去了樓上,門關(guān)上阮沐天把手里的棋子扔到了棋盤上面,靠在沙發(fā)上面靠著。
季旋從樓上下來看見丈夫,問他:“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嗯,都回去樓上了,你不是不舒服么?怎么下來了?”到底是夫妻,比任何人都要親近。
季旋攏了攏藍(lán)色的披風(fēng),從樓上下來,看見放在桌上的碗筷,彎腰端起來送到廚房,一邊走一邊問阮沐天吃了沒有,阮沐天說還沒吃,季旋親自給他做。
阮沐天起身去看妻子,叫廚房里面的人都先下去,等人都下去了,阮沐天在季旋身后摟住季旋,把季旋嚇得一哆嗦。
回頭季旋看著阮沐天的目光:“你這是發(fā)什么瘋?”
“沒什么,就是想抱抱你。”阮沐天低頭親了一下季旋的臉,把季旋弄的有點(diǎn)害怕,抬起手摸了摸阮沐天的頭:“不是凍著了?”
阮沐天低頭親了一下季旋的嘴,都老夫老妻了,季旋可是很多年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個了,忍不住臉紅,忙著看了一眼其他的地方,生怕給傭人看見。
“你可別發(fā)瘋了,你快點(diǎn)把手拿開,叫人看見,丟不丟人。”季旋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風(fēng)情萬種的人,只不過隨著年月而轉(zhuǎn)變,有很多的東西都已經(jīng)改變了,保養(yǎng)的再好,皺紋也還是爬上了臉龐。
阮沐天被季旋強(qiáng)行把手拿開,才離開廚房。
季旋做著東西時不時的看看外面,直到做好季旋端著吃的出去,看到阮沐天站在窗口背著手站著。
季旋放下手里的燕窩粥,走去丈夫身邊停下,問:“天哥,怎么了?”
阮沐天站了一會:“旋兒……”
“好好的,你怎么了?”季旋還真有些不習(xí)慣,被阮沐天給嚇得,雖然也很高興,他還這么叫她,但是都這么個年紀(jì)了,總覺得有些過了。
“許多年我都沒求過你了,有件事不知道怎么開口。”阮沐天的聲音略帶著深沉,季旋問:“是為了安然的事情?”
“也不全是。”阮沐天轉(zhuǎn)身坐在窗口的椅子上,抬頭看著季旋,伸手拉著季旋過去他身邊,季旋說:“我就看不慣安然那樣子,很生氣。”
“我知道,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人在你眼里,配不上阮家配不上小寶。
可是感情的事情和貨物不一樣,沒有高低貴賤,配不配得上,只有愿不愿意。
就像是當(dāng)年的我們,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我,你還愿意么?”
季旋仔細(xì)的想了想,搖了搖頭。
過去的事情對她來說很漫長,但是從來都不后悔。
“所嫁非人,所娶非人,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小寶的事情是對是錯,都是他自己選擇的路,我們不需要去理會,我們老了,剩下的時間陪著我走完余生好不好?”
季旋想了許久,點(diǎn)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