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唯一的兒子
阮驚世隨后到了連生那邊,看到人阮驚世站了一會,想了一些事情,轉(zhuǎn)身看向周圍的幾個人,看誰都不是很順眼,雙手插在口袋里面不說話,阮驚云在一邊坐著。
無痕說:“我已經(jīng)通知師父了。”
阮驚世走了兩圈,隨后坐到阮驚云的身邊坐下,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遠(yuǎn)一點,免得看了殺人。”
一聽阮驚世的這話,跟前的幾個人紛紛躲開了,生怕阮驚世一個不高興,把他們給做了。
人都退開,無痕也退到了一邊,但是無痕退的不遠(yuǎn),畢竟大少爺說過,他負(fù)責(zé)連生的安全。
人都退下去了,阮驚世問:“查了?”
阮驚云瞇著眼睛:“跟莫家有關(guān)。”
阮驚世好笑:“活膩了吧。”
“不能打草驚蛇,這件事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他們想要趁著沈云杰和景家鬧的不愉快的時候來搞這件事情,你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能離開然兒,通知沈云杰,安排人在景家周圍,保護(hù)云端,告訴景云哲,管好他自己的女人。”
阮驚世看了一眼阮驚云:“你打算怎么做?”
“……”阮驚云沒回答,就在這時候,走廊的一邊,電梯有人進(jìn)來,聽上去腳步的聲音沉穩(wěn)內(nèi)斂,無痕先一步看去,阮驚世起身站了起來,雙手插袋注視著出現(xiàn)的人。
一身黑色衣服,西裝是黑色的,大衣是黑色的,襯衫也是黑色的,幾年沒看見,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勤于鍛煉的關(guān)系,加上特種兵出身,他還帶著一個飛鷹,所以至今連城的年齡都是個問題。
如果不是看過連城的檔案,幾乎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年齡。
連城古銅色的皮膚在燈光下及其有張力,即便是人到中年,連城身上的氣息也不是常人能夠匹敵的。
從電梯出來連城先看了一眼兩邊,看到了阮驚世和無痕他們,邁步朝著他們走。
阮驚云沒有起來,依舊坐在椅子上面坐著,目光也沒有變化,始終注視著玻璃窗里面的連生。
連生是連城的義子,但是到底是不是誰也不清楚,那么多的人只有連生成了他的兒子,還有一次,阮驚云看見連城給連生親自輸血,他們的血型一樣,長相也有些相似。
大家誰都不說,但不證明沒人知道。
阮驚云聽著連城的腳步接近,低了低頭,直到連城走到他面前,禮貌的叫道:“大少爺,二少爺。”
“師父。”
“師父。”
阮驚世先開的口,隨后是無痕,但是阮驚云什么都沒說。
連城隨即轉(zhuǎn)身看向玻璃窗里面的連生,呼吸一沉,心很痛。
“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現(xiàn)在還不能進(jìn)行手術(shù),但是該處理的都已經(jīng)處理了,大少爺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國外最好的專家,連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好,我們要等狀態(tài)穩(wěn)定了才能送去國外。”
連城點了點頭,跟著去看阮驚云:“阮總和夫人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他們已經(jīng)打電話給我了。”
阮驚云抬頭,目光平靜許多:“對不起,連叔。”
連城頓了一下:“不是你的錯,我也相信,連生會好起來。”
阮驚云什么都沒說,朝著玻璃窗的里面看去,心口隱隱作痛,這筆賬算是記下了。
連城站了一會,阮瀚宇帶著木清竹也趕過來這邊了,一過來阮瀚宇就對連城說了句對不起的話,連城反倒是說:“阮總太客氣了,要不是……”
“連城,當(dāng)年的事情,我們說好不再提,這次的事情我們也很傷心,交給小寶去做,現(xiàn)在重要的是連生的身體。”
“謝謝阮總。”連城始終很感激阮瀚宇,這些年的相交,他們之間早就成了過命之交了。
“連城啊,是我家對不起你,連生出了這個事情,我也很難過,你放心,一定會好的。”木清竹握著連城的手,連城點頭:“謝謝。”
木清竹看向周圍,沒看到安然有些奇怪:“安然沒來么?”
“安然也病了,在養(yǎng)病,在其他的病房。”阮驚世說道,木清竹看見小兒子,心情沒那么浮躁了,聽說連生出事,真是寢食難安。
走去看了一眼小兒子,木清竹去看連生,看到連生眼淚就開始流,怕人看見忙著擦,但是怎么擦都止不住,擦了還是有。
阮瀚宇站在一旁,他看到了打算過去安撫,但他還是慢了一步,比不了小兒子阮驚世。
阮驚世站在后面,抬起手扒拉了兩把后腦勺的頭發(fā),邁步走到母親木清竹的身邊,嘀咕著:“女人真是麻煩。”
說完把衣服解開,把母親摟在懷里,用衣服包裹著母親弱小的身軀,輕輕的哄著她:“好啦,不哭啦,連生會好的,不要哭了,我都沒有哭,你哭什么,你是媽媽。”
無痕感覺,雞皮疙瘩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阮瀚宇心情也不是很好,剛回來就遇見這種事,這筆賬要好好算的。
連城和阮瀚宇去一邊說話,這邊留下木清竹和兩個兒子,無痕則是守在一旁。
木清竹哭的眼睛都紅腫了,還不打算離開。
阮驚世捧著木清竹的小臉,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媽呀!你不要哭了,兒子的心都要碎了,不哭好不好?”
木清竹點了點頭,好像她是孩子一樣,一邊無痕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
不過二少爺哄女人確實有一套。
連夫人都被哄的服服帖帖的了,這一點像極了阮總,比起二少爺,大少爺?shù)男愿瘢蛢?nèi)斂許多,更像是夫人了。
在感情上面表現(xiàn)的比較含蓄,所以很吃虧。
木清竹吸了吸鼻子,看向阮驚云:“小寶啊,你不要難過,一切都會過去的。”
阮驚世靠在一邊,這可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都是吃奶長大的,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
阮驚云看向母親:“我沒事,只是有些不舒服,媽媽身體不好,還要照顧爸爸,先回去吧,這邊我會照顧,還有連叔,也先回去吧,我會照顧連生,如果能去國外,會盡快送到國外治療。”
“那驚世,你要聽哥哥的話,不要不聽話。”
木清竹連連交代,阮驚世答應(yīng)了她才放心,跟著阮瀚宇先一步離開。
進(jìn)了電梯木清竹擦了擦眼角:“那些人太殘忍了,連城就這么一個兒子。”
阮瀚宇的臉色一抹陰寒:“作惡多端的人,遲早是要付出代價的。”
木清竹點了點頭,靠在阮瀚宇的懷里。
阮瀚宇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