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如此父母
阮瀚宇最終還是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兒子,都是做父親的人了,自己有他的想法,他也不打算管他。
安然在里面坐著,喝了一些湯,坐在床上始終也不說話,木清竹怎么看安然都喜歡,就是那種一看見就喜歡的那種。
“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了你,我就從心里喜歡,這些年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木清竹說話的時候安然緩緩抬起頭看著她。
“你家里還有什么人?”木清竹問安然,安然想了一下:“還有奶奶,七八十歲了?!?br/>
“那你和你奶奶相依為命?”
安然點了點頭,沒想到木清竹是個這樣的人,這么好相處,給人一種溫和如玉的感覺。
木清竹跟著又問了很多的問題,她和其他的家長沒什么區(qū)別,查戶口一樣問了安然很多問題,最后她說:“我和你公公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去,小寶和我說你們不打算進行婚禮,這件事我雖然有些不認(rèn)同,但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我們?nèi)罴业南眿D,已經(jīng)有了阮家的孩子,名分是遲早的事情,你們有你們想法,我并不會干涉,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情,不要鉆牛角尖,要知道找我們幫你們。
安全才是最終的?!?br/>
木清竹生怕安然有什么事情,交代了一遍又一遍的。
阮瀚宇在外面叫她了,木清竹才起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回來給你帶,你休息?!?br/>
木清竹起身拍了拍安然的手,轉(zhuǎn)身去了外面,安然坐在床上注視著離開的木清竹,心里百般滋味,沒想到阮驚云的父母是這樣的人,一點都不嫌棄她的出身。
人走了阮驚云從外面進來,看到安然走了過去,坐下,陪著她說話,兩人說起阮驚云的父母,阮驚云開始講他父母的那些事情。
“原來你父母還有這么多的故事?”安然簡直不能相信,原來他們早前不是京城的人。
安然約莫了一會說:“你父母既然不是這邊的人,會不會孩子在你們住的A城,既然是都找了,都沒有找到,為什么不去試試?”
“你不提我倒是忘記了,等下次回去我過去看下,順便帶你過去看看。”
“好?!?br/>
……
懷孕的事情,安然住了幾天的醫(yī)院,結(jié)果李維立有些著急,給阮驚云打了個電話,電話里開始問這件事情。
阮驚云為了保護安然,也不好說些其他,只好把阮瀚宇搬出去了。
李維立那邊這才安靜下來,并在電話里面說,給安然暫緩五天的時間,但是這五天要是還沒有什么想法,那就不用來公司了。
阮驚云掛了電話,看安然:“孕婦不能太多輻射,我把圖紙給你打印出來?!?br/>
“沒事的,你不要什么事情都那么認(rèn)真,生孩子誰都在生,都看電腦手機,都沒有事情,你就是太矯情了?!?br/>
安然說著小臉不悅,阮驚云反倒看她:“誰矯情?”
安然沉默,她不想說話。
現(xiàn)在的輻射確實太大了,普通人都很在意輻射的事情,何況是阮驚云這種人。
要是子孫后代有什么病,他會恨吧!
安然安靜下來阮驚云神情也緩和了緩和,說道:“電腦的事情偶爾可以看一下,你如果沒有時間設(shè)計,可以休息一段時間?!?br/>
“我不想休息,我只有這幾年的時間去努力,年紀(jì)大了我要照顧孩子的,我不希望孩子的成績不好,一旦去幼稚園就進入了學(xué)前教育,我不能落別的媽媽后面,歲月不能控制,等不了任何的人,我不想孩子小學(xué)的時候還為了一二三四五這種問題煩惱?!?br/>
“那你就希望我現(xiàn)在為你們好不好的問題煩惱?”阮驚云突然發(fā)現(xiàn),在未來的日子,他很可能要被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取而代之。
“你如果自尋煩惱,我也沒有辦法,這事情原本可以順其自然的,我可以穿防輻射的衣服,現(xiàn)在到處都是防輻射的衣服,你一定有辦法的?!?br/>
安然說起話平平靜靜的,阮驚云被安然說的無話可說了。
病房里面安靜下來,阮驚云坐在一邊交疊起雙腿,手握著安然的手,忽然間豁然開朗,這一切對他們來說并不重要。
安然也有些困倦了,握著阮驚云的手翻身,沒有多久人睡著了,阮驚云此時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安然的臉龐,真是個倔強的人。
給安然把被子蓋好,手放進被子里面,阮驚云起身去門口,出了門打了個電話給父母,結(jié)果阮瀚宇的電話竟然關(guān)機了。
阮驚云眉頭皺了皺,打了母親的電話,結(jié)果木清竹那邊手機也進入了不能接通狀態(tài),可以轉(zhuǎn)進語音留言信箱。
……
國際機場
木清竹正不高興的看著前面的阮瀚宇,阮瀚宇一邊推著行李,一邊等著木清竹跟著他過去。
“阮瀚宇……”木清竹十分不滿意丈夫的做法,就這樣扔下兒子和媳婦,說走就走,連句話都不說,這樣對孩子太不好了,她還要把禮物送給安然的,這樣怎么送禮物了。
阮瀚宇轉(zhuǎn)身,五十幾歲的人了,一臉三十幾歲的模樣,歲月的痕跡完全找不到。
他說:“難得出來一次,被他給我亂了,我還不高興,輪到你了?”
木清竹白了一眼:“你這分明是在強詞奪理,這和安然沒有關(guān)系,小寶是想要我們見見面,這樣就算結(jié)婚了,你怎么能一點都不關(guān)心?”
“他不是說了么,這件事他有決定,我們也見了,還想怎樣?”
“不管,我不走?!蹦厩逯裾f著停下來,阮瀚宇問:“真不走?”
“不走?!蹦厩逯窈軋远?。
阮瀚宇看了一眼邊上的提箱小弟,擺了擺手,拿了一張大鈔給了對方,簡單說了兩句話,用當(dāng)?shù)氐恼Z言,木清竹初來乍到,還沒有學(xué)會當(dāng)?shù)氐恼Z言,有些聽不懂,不像是阮瀚宇那樣,學(xué)這邊的語言很快,幾乎沒用多久。
但她覺得肯定沒有好事。
果然,她看見行李被那個提箱的小弟推走了,下一刻阮瀚宇走到她面前,眉頭深鎖,眼底溫軟,好像算計她什么。
“你不要過來。”木清竹想逃跑,阮瀚宇一把拉住人,彎腰把人抱了起來,木清竹想哭,忙著把臉藏進了丈夫懷里,她怕丟人,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