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她先睡
安然這么多的事情坐下來,累的坐在一個地方?jīng)]力氣了,阮驚云此時正看著安然那邊,連生從外面敲門進(jìn)來。
進(jìn)門看了一下,說道:“大少爺,晚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現(xiàn)在吃么?”
“吃吧,安然有些累了?!比铙@云想要起來,安然馬上起來去扶著阮驚云,跟著他說:“連生,扶我去洗手間?!?br/>
連生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跟著連生說道:“大少爺不能下床?!?br/>
“醫(yī)生這么說?”阮驚云一臉不悅。
“是這么說,要大少爺在床上躺幾天?!边B生說完阮驚云把連生推開,坐在床上叫連生出去,連生看了一眼安然,這就出去了。
安然看著門關(guān)上了,在床下面把方便的痰盂拿了出來,阮驚云沒用,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安然:“我去洗手間,扶著我過去?!?br/>
安然皺眉:“你怎么不聽話,萬一留下殘疾呢?”
“我自己去?!比铙@云說著已經(jīng)掀開被子準(zhǔn)備下去了,安然只好走過去把阮驚云扶下床,用她的身體撐著阮驚云去洗手間那邊,等到了那邊門開了,她在撐著阮驚云方便,看到阮驚云方便,安然的臉都紅了。
阮驚云方便完收拾了一下,安然又幫他洗手,?再回去床上。
坐下了,也準(zhǔn)備吃飯了。
阮驚云自己可以吃飯,但是吃飯的時候阮驚云停頓了兩下,安然知道他有些疼了。
放下碗筷,安然把阮驚云的碗筷拿過來,親自喂阮驚云。
阮驚云一邊吃一邊注視著安然,目光深邃的能把安然看盡他眼里。
連生站在外面,一直不好意思看。
“擔(dān)心么?”阮驚云張開嘴吃飯,安然也吃了一口,他們之間早就不擔(dān)心傳不傳染的事了,說白了,安然全身上下,什么地方阮驚云沒有碰過?
舌頭都快被咬破了,安然有時候,飯都不敢吃。
阮驚云每次都說輕一點(diǎn),但是所謂的輕一點(diǎn),也不過是一開始。
而且安然一直覺得,阮驚云在那種事情上面,根本他就拿捏不好,不知道什么是輕一點(diǎn)。
安然吃著飯,清幽有神的大眼睛注視著阮驚云:“你受傷是為了我,當(dāng)然要擔(dān)心。”
“那要是別人,你也擦身?”
安然想了想,不答反問:“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想說的。”阮驚云不咸不淡的,繼續(xù)張開嘴吃飯,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云的腿:“要是難受,你說出來或許會不那么難受了?!?br/>
阮驚云沒說話,是不是難受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安然的目光在周圍看了看,阮驚云不肯說她也不再問,吃過飯安然去洗漱了一下,出來后看看自己的衣服,去跟連生說:“你幫我和醫(yī)院拿一套病服過來,我一會換上?!?br/>
安然的這個要求簡單,連生也是剛剛想起來,大少爺是換上了,還有安然沒換呢。
不過安然到這邊來的匆忙,也沒有帶衣服,連生就算去給安然買衣服也需要大少爺首肯,買什么樣的都是問題。
連生忙著去給安然拿了一套衣服回來,交給安然出去了。
安然拿了衣服,去洗手間換上,出來后走去準(zhǔn)備休息。
阮驚云此時叫她:“過來這里睡?!?br/>
阮驚云這間病房應(yīng)該是醫(yī)院最好的了,雖然不在本市,但阮驚云的能力,不分任何地方,想要住在最好的病房里面易如反掌。
病房大了,床也就相對的要大一些,但是安然不想過去,她看著阮驚云的床:“不過去了,晚上怕你難受?!?br/>
“難不難受那是晚上的事情,過來睡。”安然看了一眼連生,這時候,還是不讓他生氣的好。
“連生,你找人來,把兩個床鋪搬到一起?!卑踩徽f話的時候走了過去,這也是折中的辦法吧。
阮驚云沒說話,說明他同意了,連生馬上叫人辦了。
收拾了,床也到一起了,安然才上了床躺在阮驚云身邊,安然躺著,阮驚云半靠著,他們此時的姿態(tài),連生不論怎么看,都像是古時候的皇帝和妃子,一個在上面垂眸看著自己喜歡的愛妃,一個身子卷了,想要歇息了。
連生說:“大少爺有事叫我,我先出去了。”
“出去吧?!比铙@云依舊看著安然,那姿態(tài)是不同常人,病都病的尊貴十足。
安然對這樣一個男人,說什么都說不出來,不論怎么說,阮驚云此時看上去有些尊貴的地方。
“我休息一會,八點(diǎn)鐘就起來,你如果難受了,就叫我,連生他們辛苦一天了,他們也需要休息,你有事叫我?!?br/>
安然這語氣,已經(jīng)完全進(jìn)入角色了。
阮驚云抬起手放到她身上,從臉上撫到身上,扯了扯被子:“有事我叫你,睡吧?!?br/>
抬起手,開始拍她。
安然好笑,她也不是孩子,用不著這樣的。
但是阮驚云就是拍,還是有節(jié)奏的拍。
安然也確實(shí)累了,沒用多久,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此時阮驚云才低頭親了一下安然的臉,安然皺了皺眉,阮驚云把手抬起來,輕撫著安然的下巴,低頭親了她兩下,一切都那么安靜。
連生在外面偷偷看了一眼,從來還沒見過這么對一個女人愛不釋手的男人,但少爺果然是情根深種了。
轉(zhuǎn)身連生站在一邊,免得被看見不好!
“連生?!卑踩凰铙@云坐在一邊,溫潤的眸子在開口叫連生的那一刻驟然冰冷,如風(fēng)霜過境,冰封一切。
連生忙著推開門進(jìn)去,在不打擾到安然休息的情況下,還要很快。
進(jìn)了門,連生將病房的門關(guān)上,免得讓安然覺得冷了。
連生站在里面,阮驚云把手環(huán)過安然的頭頂,輕輕拍著安然的身子,目光如電光雷閃落在連生身上,剛剛還溫軟如玉的臉,此時已經(jīng)冰封千里了。
如果說阮家誰最可怕,連生始終覺得是阮驚云,阮驚世……
那不過是個幌子,雖然厲害,但也都是阮驚云和先生阮瀚宇一手帶出來的。
連生還記得,那年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剛剛到了阮家沒有多久的時間,他在外面跟著連城看門。
連城是他的義父,走到哪里都帶著他,那天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