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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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知什么人把沈作文發(fā)酒瘋的事報告給了賓館里執(zhí)勤的警察,警察立刻追了上來,逮住沈作文問是什么人,沈作文忙亮出證件證明自己是北都的副教授,警察拿著證件驗證了半天,扇了一下他呼出的酒氣教訓(xùn),說他一點也不像名牌大學(xué)的教授。 沈作文說他真是教授,身份一點不假。警察立刻諷刺,有身份的人怎么喝點酒就往女生宿舍里鉆,存的什么心,懷的什么目的,這種德性怎么配當(dāng)教授,只知道招引女生,怎么教書育人。沈作文又羞又覺得冤枉,向警察訴苦,他哪有那能耐,連老婆都被人拐走了。警察聽了立刻警告他老實做人,老婆叫人拐走了別變著法來拐女學(xué)生。沈作文叫苦連天,警察要逮他向?qū)W校交人,這種教授他們不放心,沈作文說什么也不敢丟這種人,向警察求情下話,放他一馬,警察以為他真有企圖,堅持交人。李秀玲一直沒吭聲,想讓警察教訓(xùn)教訓(xùn)他,見警察動真的了,忙向警察解釋,說沈作文是她哥哥,最近和家里人鬧別扭,喝了點酒來找妹妹訴苦。警察不信,說他們一個姓沈一個姓李,是哪門子哥哥,再說現(xiàn)在都是獨身子女的時代,哥哥、姐姐、妹妹之類的稱呼快消失了。李秀玲聽了不樂意了,故意捉弄警察,說她外婆發(fā)育好,嫁人時國家還沒有實行計劃生育,所以一口氣生了五個孩子,后來又嫁了一次,又生了五個,加起來共十個,李秀玲請警察算一下她外婆的孫子可能有幾個姓。警察見李秀玲向著沈作文說話,便命令她馬上把她這個哥哥送走,不要影響其他女生。這意見合理,李秀玲只好扶沈作文回他的筒子樓,沈作文怕警察真誤會他,一個勁的向警察解釋:“我真是個窩囊廢,我老婆真叫人拐跑了,我都變成王八了。”警察被逗樂了,猜沈作文一定是表演系的教授,表演的水平真是高,忍不住為他鼓了掌。沈作文真以為警察也笑話他窩囊廢,沮喪的悲嘆:“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秀玲把沈作文拖回筒子樓安頓好,去酒樓找沈作文的妻子理論。沈作文的妻子恰好在酒樓,兩人見面,三言兩句不對頭,便頂了起來。李秀玲質(zhì)問她怎么一點也不顧及沈作文的感受,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好歹夫妻多年,更何況沈作文那么愛她,那么癡心,她這樣做對他太不公平了。沈作文的妻子說沈作文就那德行她心寒,叫李秀玲一個姑娘家別攙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第三者插足,她被甩了。李秀玲說如果她不懂得珍惜,就憑沈作文的才學(xué),遲早被人搶掉,到時后悔都來不及。沈作文的妻子翻著眼打量了李秀玲好久,不在稱呼她大妹子,而說:“大小姐,你若覺得他好,我送給你,你要管好他,別讓他來煩我。”李秀玲見她把話都說絕了,憤怒地說:“你會后悔的!”她微微一笑回答:“但愿吧,我現(xiàn)在認為和她的結(jié)合是我今生最大的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