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震懾
眾臣不自覺的伸頭觀望,猛然想起太子在場又立即縮了回去。
周天見狀,到了嘴邊的茶杯拿下,笑道:“不用拘束,想怎么看怎么看,他們也是你們的將領(lǐng)不是,焉有大臣不知自國戰(zhàn)力的道理!請便,看完了也寫個折子給本宮?!?br/>
眾臣聞言瞬間站起,迫不及待趴在站臺上觀望,整個方陣如一把巨大的尖刺,似乎能穿透神龍的鎧甲,陣陣殺人讓人不敢逼視。
周天突然轉(zhuǎn)向后面的新人:“愣著干嘛!以為你們不寫報告!”
眾人瞬間站起,機械的快速向前走去,入目的尖光如一道實質(zhì)的鐵劍險些刺穿人的三魂,膽小些的瞬間目瞪口呆。
段敬宸更加震動,不自覺的看了太子一眼,往日里脾氣暴虐只會殺人的太子,原來在前朝有此等雄獅,段敬宸不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覺,這樣的太子對于他來說太陌生,卻又充滿了難言的懼意。
辛一忍驚訝的張著小嘴,孩子氣的容顏配上此刻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又激動莫名,這是他的國家、這是焰國的軍隊,此等實力,焉能不讓男子心潮澎湃。
晗衍指甲都不摳了,望著在尖銳的方陣中狂逃的一匹戰(zhàn)馬,馬被驚了魂,馬上人不但要約束馬暴走還要逃跑,他的處境越來越危險,尖銳的刺越來越近。
戰(zhàn)鼓越來越急,方陣驟然散開,如上萬小箭,包抄了馬匹逃離的去路。
江土滿頭大汗,雖然是演戲,但也是真刀真槍,江土眼看著唯一逃離的路即將要閉合,瞬間拔出腿上的匕首,刺入戰(zhàn)馬下股,馬匹嘶吼一聲,迅猛奔跑,馬蹄瞬間躍起想飛躍閉合的障礙。
九米長的尖刺瞬間豎起,急速刺穿馬的腹部,頃刻間煙消云散,江土踏著最后一根馬骨,飛身躍出長矛陣營,狼狽大翻了好幾個滾才穩(wěn)穩(wěn)停住。
眾臣大驚,若不是演習方陣只要回頭禁軍統(tǒng)領(lǐng)就死了!
鼓點瞬間平和,方陣如一體般收攏雙翼,九米長的巨鐵在他們手中似乎沒有重量般,快速變化自己的位置。
鼓點再次湍急,九米長刃如一把長劍揮舞出比上次軍演更加澎湃的氣勢,場面猶如銅墻鐵壁,不容一箭一矛入侵,是步兵大規(guī)模進軍和防御最好的利器。
周天在淡然的看著,突然覺的這些人再加個盾牌才完美,可盾牌會讓士兵不自覺防御,若是一有人動長矛很可能刺傷自己人?
周天的目光落在了士兵的衣服上,突然想起了納米護鏡,又覺的太荒謬,開始思索什么物質(zhì)既輕又堅韌。
眾臣看的一身冷汗。
馬蹄聲驟然響起,長矛方陣是速逃一方不可反擊,否則九米長矛和骨朵一樣均可一戰(zhàn)騎兵。
騎兵瞬息出現(xiàn)。
此次考驗的是方陣的速度和應變能力。
騎兵第一支隊直接拉弓放弩!
膽小些的立即撇頭,震驚太子竟然真讓人搭弩,那可是弩騎,縱然長矛方陣有逃跑的優(yōu)勢可面對弩也是九死一生。
鼓點瞬息萬變。最后一排長矛軍中三分之一人手推倒第二排,然后九米長刃瘋狂轉(zhuǎn)動掃開一把把弩箭,成功掩護方陣退離安全線以外。
看臺頓時爆發(fā)出一片叫好聲。
周天卻是搖搖頭,這一招很復雜,長時間運用有很大的弊端,是在用生命堆積獲勝的可能,轉(zhuǎn)動九米巨鐵還要有如風般迅速非常消耗體力。若是這些人倒下了,不像弩兵一樣換位,而是必須死第二道屏墻才能形成。
周天思索著這個問題,覺的此辦法幾乎無解,死一個長矛兵幾乎五年也遇不到另一個,實在是消耗巨大,不值,更不適合掩護,否則虧了。
子車頁雪在下面看著,在思考差不多的問題,唯一的區(qū)別的是他覺的轉(zhuǎn)輪的方案不錯,或許能發(fā)明一種手動轉(zhuǎn)機,做撤離掩護。
滕修低調(diào)的出現(xiàn)在子車頁雪身后,雙手抱胸看著場中精彩的馬跨馬躍圖,這些馬的跳躍力和騎兵的戰(zhàn)斗力是不容置疑的高手,即便見多識廣的滕修,在見到騎兵表演反射超速擊弩時也震了一下,震驚于焰國能有如此好的師父設(shè)計出高明的馬上平衡鐙。
周天再次看出了弊端,讓陸公公找來紙筆,快速在紙上畫出騎兵腰束空間上的不足,轉(zhuǎn)身幅度超過三百六后可能出現(xiàn)的反彈不足等問題,要完成轉(zhuǎn)身弩射,固定腰部必不可少,那可是弩不是弓,騎兵裝配弩已是高端國家的實力,要想翻身射不配腰帶就是找死!
弩騎兵收刃,眾臣瞬間想到后面追的必是鎖魂‘骨朵’,果不其然,騎馬剛開始狂奔,第一分部骨朵方陣已經(jīng)投出了他們力氣。
騎兵最tm討厭就是他們這批人,因為他們自動加長了鎖鏈的長度,中間還有個彈床,平時演練騎兵營恨不得給他們下巴豆,所幸能操控彈床骨朵的人不多,準確率也不是很高,否則死定了。
眾臣瞬間開始議論:“刺骨朵跑的更遠了!”
“比上次的也亮了?!鄙洗螢榱顺鋽?shù)是木頭燒黑了雕刻上的木刺,能一樣嗎!
王平快看傻眼了,他以為軍兵就是皇城外罰跪的人,每個人拿著長槍一直沖呀?jīng)_的,沖到你死我活為止,此刻他深深為自己的無知愧疚著。
新人跟王平都差不多,看著前輩們鎮(zhèn)定的評說,頓時覺的往日看不起的朝廷命官是如此的高大,他們見識廣博、他們有勇有謀,難怪朝廷敢不開科舉,這就是金燦燦的實力。
周天重新翻開一張紙,快速記錄彈床骨朵的弊端,尤其沒打中的時候,周天都汗顏了,這些人瞎歡呼什么!
段敬宸當然要歡呼,那是什么距離,整整超出六丈(十八米),一個手握的鐵骨朵能沖出士兵手六丈,是何等實力!段敬宸現(xiàn)在手癢的恨不得去戰(zhàn)場練練手,沒有男人不喜歡這些東西,就如女孩子喜歡看花穿綢緞衣服一樣,男人就喜歡刀槍征戰(zhàn)的氣氛!
段敬宸狠狠的捏著辛一忍的肩,激動的有點想捏碎他的胳膊,難怪蘇義被打了還那么樂呵,感情是要帶這樣的禁軍,早知道讓太子打他,他當這官好了!
段敬宸還沒膽大到搶他老哥地位的能力,段敬宸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新兵營的方向,心想那些莽夫應該好對付,回頭他去帶新兵,殊不知一會就會被他口中的‘莽夫’狠狠打擊一次。
辛一忍忍著痛,可憐兮兮的看向晗衍。
晗衍看不見,他皺著眉看著熟練投擲‘鐵骨朵’的的軍隊,突然想?yún)④娏耍{借他跟太子的交情應該會給個官職吧,晗衍頓時把目光打在了太子身上,發(fā)誓今晚一定要搶個侍寢名額,但當晗衍看到奮筆疾書的太子和認真研究下面局勢的周天時,頓時有種被雷擊中的錯覺。
心里難受、眼里難受、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驚訝,晗衍直覺的捅捅辛一忍和段敬宸,示意他們看太子。
隨后三人都沉默的低著頭不說話了,站在演武場的太子陌生的讓人不敢逼視,他如天生的軍神,屹立在那里穩(wěn)定全場的軍心。
段敬宸發(fā)現(xiàn)在場全部的老臣,會隨著太子的息怒而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太子何時有了這樣的實力?
陸公公驟然抬起頭,猛然看向三雙‘無規(guī)矩’的目光。
三人立即回頭,看向接近尾聲的骨朵方陣。
孔詩謙早已經(jīng)傻了,他至始至終沒敢看太子一眼,下巴以下都不敢,單憑進門時兇神惡煞的瘟神,此刻他已經(jīng)覺的自己異常渺小。
王平更不用說了,猛然覺的肩上的擔子很重很重。
骨朵方陣順利下去,眾人矚目的六批弩車被推到中間,強勁的弩臂、不容忽視的弩身,重量十足的的弩箭,不禁讓眾人震驚不已。
歐陽逆羽抓著城墻,似乎想看清弩車的每次發(fā)射節(jié)奏,心里充滿了莫名的激動,歐陽逆羽瞬間看向太子,本能以為會看到太子望向他的目光。
周天卻在跟陸公公分析著六輛弩車的攻擊力,不曾分心給任何人。
歐陽逆羽嘴角諷刺的抽動一下,重新看向戰(zhàn)場。
突然看臺之下驟然冒出一隊士兵,他們揮揮手里的小旗插入每位距離最近的大臣頭上,得意的踩著弩之箭稍,爬了下去。
歐陽逆羽和眾武將不顧身份的趴在看臺邊上看下面發(fā)生了什么!不知何時射在此處的箭羽如一把天梯,讓‘敵軍’順利攀爬而上竟然無一人察覺。
周天滿意的笑笑。
想生怒的臣子們也跟著笑了,比較‘憨傻’的官員們頓時收起頭上的戰(zhàn)旗箭,決定回去給兒子講什么是禁軍實力。
周天看向眾人,平靜的道:“你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用你們的官職為他們的發(fā)展提供更多的糧食和武器,將來供應他們上戰(zhàn)場,保家衛(wèi)國。”
“太子圣明!”
“那些縮在角落里的聽見沒!到了基層若是讓種糧食的百姓受了苦,干脆讓賢走人!”
新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下,不敢有意見。
周天見他們?nèi)绱耍唤肽菄樳^頭了!哎,弄回一幫祖宗:“起來吧。”
“是,殿下?!?br/>
王平擦擦汗,覺的太子比傳聞中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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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跟我要感情戲呢,軍演后的晚上是蘇家班底的表現(xiàn),誰搶了龍榻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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