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寢室
周天踢了鞋子,懶散的倒在床上,心里琢磨著子車世明天來的事。
陸公公彎著腰小心的為太子把靴子擺正,上前幫太子解著外出的衣服。
周天抬著胳膊讓陸公公服務,然后翻個身衣服已經被陸公公收走,周天撐起頭突然叫住他:“公公,我有多少私人銀兩?”
陸公公俯身應答:“回太子,現(xiàn)在還剩十萬七千兩。”
這么少?周天了解的倒回床上,眉頭卻漸漸的皺在一起,賑災給了歐陽逆羽三百萬兩,修河堤給了一百萬兩,前年天災給了五十萬兩,金像又搭進去不少已經沒多少銀子,看來該想想辦法籌措資金,周天想起太子應該有一座金礦,雖然因為色澤不好停產了,但總還是金礦,不知還能不能啟用?
陸公公見太子沒有再問話,默默的退出去為太子準備洗涑水去了。
周天坐起來,印象中焰宙天的不動產應該放在第六個箱子里,果然是焰國最小氣的太子,財產也要隨身帶著,可當周天把東西拾掇出來卻翻出一堆爛七八糟的刑具。
周天臉黑的繼續(xù)找,最后在夾層里找到一些地契田產,唯一的‘金礦停頓奏折’還被當廢紙堵在最角落里!周天無奈的嘆口氣,趕緊鋪平了把停產原因從頭看了一遍,半柱香后心里已經有了定數(shù),又把東西重新裝好放回原樣,然后關上門去了書房找焰國的工藝技術發(fā)展進程。
金色不足可以工藝去巧,雖然她會的不多但知道這是條生財之道。
周天一直忙到很晚才回來,手上搬了一堆宮廷飾品的工藝制作圖樣幾乎遮住了她的眼睛,周天用腳踢開門,突然有一個人頭從里面冒出來嚇的她險些扔了手里的東西:“你搞什么!嚇死我了!你怎么在這?”
牧非煙急忙上去幫忙,險些忘了他是來干什么的。
周天放下東西,看眼牧非煙的穿著(zhuo)頓時頭疼不已,淡米色的透紗長衫,天藍的束發(fā)玉冠,說他玉樹臨風也不為過,寬大的衣袖幾乎遮住牧非煙半個身子,飄逸的米絲垂懸感十足的襯托出牧非煙高挑誘人的身形,何況牧非煙長的不錯,第一次見他時就覺的很令人驚艷,這樣穿比之紅牌少爺還要高貴艷麗。
但周天現(xiàn)在真沒空應付牧非煙,累了一天現(xiàn)在又一身汗,她只想洗洗睡了:“你有事?”
牧非煙慌忙收回手,突然很不自在的想掩蓋些什么,可寬大的衣袖在他浮動間更加幽香飄逸。牧非煙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尷尬的不知該怎么辦,微微拉著外面的衣服希望單薄的料子能遮住讓他不自在的地方。
周天見他如此,大概已經猜到牧非煙的目的,果然是聽話的小兵,襲廬指到哪里就打到哪里,周天轉身倒杯茶直接無視了牧非煙那身華麗妖媚的衣物:“沒事的話可以出去了!”
牧非煙突然抬起頭,驚訝太子會趕他出去,就在前段時間太子還強迫他這樣穿,他穿上后不惜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撕開他的衣服對他……牧非煙羞憤的放下衣袖,氣惱的不知該說什么!
周天卻沒什么耐性,她累了一天沒時間應付想殺他的這些人:“讓你出去聽到沒有!”
牧非煙臉色瞬間漲紅,氣憤的拂袖就走,衣服卻勾住了桌腳的金線嘩啦一聲掉下很多厚重的書,書的壓力瞬間下砸,扯開了牧非煙本就單薄的衣袖,隨之衣衫半敞露出大半的香肩,胸前的肌膚更是透明如玉的閃閃發(fā)光,只是上面遺留的痕跡不免讓人憎恨施暴者的心狠手辣。
周天趕緊撿他的東西,一點也沒注意牧非煙春光外泄,更沒看他誘人的身姿,反而不停的嘀咕:“我的珍藏版摔壞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木質版也裂了,我的圖稿?你踩住了,抬腳!快點!”
牧非煙聞言頓時生氣的撕開衣服,不要了的沖出去,既然‘他’的書重要,就讓太子跟著書睡死算了!
牧非煙忍著胳膊上的疼,甩袖就要走!他今天根本沒想對太子動手,只是想問問他怎么應付明天的事,需不需要幫忙,太子竟然……
周天見狀突然拉住他:“對不起,我不是……”
“放手。”牧非煙心里很不是滋味,原來他在他心里還不如幾本破書,牧非煙拉上被太子扯開的衣服,生氣的不看太子。
周天的目光不禁從牧非煙露著紅肉的傷口上劃過,到了嘴邊的責難又收了回去,若論因果,也是焰宙天先對不起牧非煙。
周天見牧非煙用力掙扎,不禁有些愧疚的看了牧非煙半遮的舊傷一眼,想起她來的那天正是牧非煙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焰宙天當著太監(jiān)的面陵辱,想必牧非煙心生怨念也在情理之中,何況牧非煙不過是二十一二歲的孩子,在河繼縣當個小小縣令好好的,被太子欺辱后心有怨念投靠了襲廬也情有可原。
周天嘆口氣,發(fā)現(xiàn)這孩子也很可憐,何況她對付不會武功的牧非煙戳戳有余,何必再為他曾以身養(yǎng)毒生氣,總要爭取爭取他的諒解不是嗎,誰讓她是太子,必要時就該忍的起委屈、咽的下天下:“衣服壞了你能去哪里?”
牧非煙生氣的掙開太子:“不用你管!”
周天反手捉住他:“發(fā)什么脾氣,反正來也來了,在這里睡吧。”
牧非煙突然開始掙扎,見太子握的緊,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怕,太子每次那樣都很疼,何況他今天來并不是想跟太子……牧非煙臉色漲紅,襯的他更加漂亮動人:“我自己能回去。”
周天心里波瀾不驚,牧非煙這類男人不是她的菜,她不喜歡男人長的太女性化,更不喜歡男人太好看,而牧非煙偏偏是兩者兼?zhèn)涞娜耍绕涫悄巧碜巳犴g剛強,是難得的妖嬈舞適應者。
周天總覺的牧非煙或許更適合當少爺,美麗、妖嬈、有才學,但實在不是她的品味,周天再問他一次:“你確定要走?”
“當然!”誰稀罕來找太子!再也不來了,牧非煙負氣的往外走,不知道是惱自己找太子時的那點不單純、還是高估了自己魅力后的惱羞成怒,總之就是不知道在生誰的氣,反而很惱火。
“等下。”周天趕緊從曬架上chou下件外套扔給牧非煙:“穿上出去。”
牧非煙握住太子的衣服,猛然停下腳步突然折回來沖到太子面前:“你既然那么沒定性,當初憑什么逼我!我牧非煙雖然沒大才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兒!用不著靠你茍且于世!更不用你施舍!”牧非煙把衣服扔太子身上,轉身就走!
周天急忙拉住他,想到他眼里要落不落的眼淚更加無奈,這孩子是怎么了,以前趕他走,他跑的比誰都快,今天怎么就是施舍了:“好了,多大點事還哭。”
牧非煙撇開頭避開太子為他擦眼淚的舉動,不稀罕太子可憐!
周天見他如此突然很想笑,可見牧非煙臉色不對最終忍了下來,牧非煙從未去過京城,一直窩在河繼這個小地方呆著,功名只到了地方就沒再上考,他對太子的印象能有什么切身的感受,只是被太子搶了后才跟襲廬合作,白瞎了他長的好看的一張臉:“好了,我錯了還不行,我不該對你吼!”
“你已經吼了!誰稀罕你招惹!放手!”
周天抵住他的肩,盡量讓他看著自己,心里卻覺的牧非煙自己該把他跟焰宙天那點事忽略,大不了換個縣當縣令,回頭一樣娶媳婦生孩子,何必氣成這樣:“行,我不該對你吼,但你也要體諒我,我忙了一天你還對我擺臉色我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不是我先生氣,是你先對我喊。”
“ok,全是我的錯!我道歉!現(xiàn)在可以穿上衣服了嗎。”
牧非煙也不說話低著頭覺的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不對,太子性格怎么突然之間變好了。
周天見牧非煙沒反應,就當他自己默認,直接把衣衫批牧非煙身上:“身上的傷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