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表白
晚飯時,夏母喊了夏迎荷好幾聲才把她叫醒。
夏迎荷揉了揉太陽穴,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搖了搖頭,沒有放在心上,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吧!
早就回到夏家,依舊裝成白狗的胡子墨露出一個深藏功與名的笑容,夏迎荷睡過去當(dāng)然是他的杰作啦!
沒辦法,誰讓他明著沒辦法親近夏迎荷,只好來暗的了。嗯,媳婦的手真滑,皮膚真白,腰真細(xì)……
胡子墨心中的小人在捶地,他那早就碎成渣渣的節(jié)操啊!!
夏迎荷把狗糧放在胡子墨專用的盤子里,然后對他招招手。看自家媳婦的呼喚,胡子墨屁顛屁顛的奔過去了。
狗糧算什么?他都是當(dāng)餅干吃的!只不過吃到嘴里之后差點沒吐出來!
看著“小白”表情詭異,夏迎荷擔(dān)心的問:“怎么了白白?新買的狗糧不好吃嗎?按說應(yīng)該還不錯啊,明明這次買的是營養(yǎng)最全面的狗糧啊!”
胡子墨一口老血嘔在喉嚨里,不愧是營養(yǎng)最全面啊,確實里面什么味道都有,讓他懷疑自己吃的這玩意兒不是狗糧而是亂七八糟,味道怪怪的大雜燴。
只是看著夏迎荷擔(dān)心的樣子,胡子墨硬是梗著脖子把嘴里的狗糧咽下去了。
胡子墨眼淚汪汪的盯著夏迎荷,滿臉都寫著“媳婦兒求安慰”六個大字。
只是夏迎荷完全會錯了意,以為“白白”剛才是在撒嬌耍賴,想讓自己喂它。
于是夏迎荷微笑著抓了把狗糧,并把狗糧送到胡子墨的嘴邊。
悲了個催的胡子墨:……
蒼天逗我!
想想這是有史以來自家媳婦第一次這么體貼,胡子墨咬咬牙,還是張口把狗糧給吃了。
忍受著嘴里蔬菜水果,谷類,肉類混在一起的味道,胡子墨實在是太佩服自己了。
看看看,為討老婆歡心,他容易么他!不過自己是真的甘之如飴也就是了。
夏迎荷見胡子墨又吃了一點就不吃了,也不勉強(qiáng),摸了摸他的頭,自己徑直走向餐桌。
她剛坐下,夏母迫不及待的問:“迎迎啊,今天中午媽也沒來得及問你,你跟胡先生相處的怎么樣啊?你倆都聊了什么?”
夏迎荷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就一些平常的愛好之類的,哦對了,他說,他想請我去墨氏上班,我沒決定好去不去,就跟他說回家考慮一下。”
夏父夏母對視一眼,雙雙激動的說:“去!還考慮什么?怎么可能不去呢?”
夏迎荷眼神閃了閃:“媽,你就別再撮合我們了,我覺得我跟他當(dāng)個普通朋友還行,要當(dāng)情侶的話,我總感覺壓力太大了,畢竟他太優(yōu)秀了,我怕……”
夏母沒等夏迎荷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你說什么呢!你這孩子,怎么能這么想呢?就是因為胡子墨優(yōu)秀,才跟你相配嘛!”
這話本來是夏母夸獎胡子墨優(yōu)秀,但是在敏感又對夏父夏母有些誤會的夏迎荷聽來就像是,夏母一個勁兒的撮合他們確實就是為了給他們的親兒子夏安然鋪路。
想到這里,夏迎荷的臉色白了白,她咬住下唇,試圖用疼痛來讓自己冷靜冷靜。
可惜疼痛非但沒有讓她冷靜下來,反而更加心煩意亂。
夏迎荷勉強(qiáng)笑了笑,當(dāng)做沒有聽見一樣,什么話也沒說。
面對自己原本是最愛吃的飯菜,夏迎荷吃的是食不知味,她總是忍不住想,從小到大養(yǎng)父養(yǎng)母對自己的疼愛都出自于真心,還是假意。
就這次胡子墨的事,到底是真的為自己好,想讓自己跟他在一起,還是為了給夏安然鋪路?
夏迎荷迷茫了,她不知道,她從小就是孤兒,因為夏母當(dāng)初生夏安然的時候傷了身體,無法再次生育,而兩人想要個女兒,所以才選中的她。
因為知道自己不過是個養(yǎng)女,所以從小到大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
別家女兒在向父母撒嬌要洋娃娃的時候,自己只能默默的羨慕;別家女兒在向父母要錢買名貴首飾與漂亮衣服的時候,自己在努力的為未來打拼……
別人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父母的寵愛,可是自己不敢,因為受之有愧。
可是自己都這么聽話了,為什么他們卻要拿自己做交易呢?
正在為女兒的終身幸福有著落而欣慰的夏父夏母,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心急讓敏感的夏迎荷誤會了,而且成為了她的心結(jié)。
晚飯后,夏迎荷沒有像往常一樣宅在臥室里,她獨自出門想出去走走,讓自己靜靜。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一家面包店門口,夏迎荷想了想,決定進(jìn)去買點吃的。聽說吃甜品會讓自己變得心情好,她也想試試。
夏迎荷挑好小蛋糕和點心之后,尷尬的發(fā)現(xiàn)自己出門的時候忘帶錢包了,正在想該怎么辦的時候,一直手伸在她面前,手里是一個錢包。
夏迎荷看過去,居然看到一個自己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臉!
她對店員說了聲抱歉,轉(zhuǎn)身就走,林子軒無奈的拉住她:“迎迎,你別走啊,你不是想買這些的嗎?”
夏迎荷回頭怒視著他:“林子軒,你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好厚的臉皮!你放開我!”
林子軒愧疚的說:“迎迎,我回來就是為了請求你原諒我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夏迎荷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模樣,使勁試圖把他的手掙脫。
這時候,另外一只手一下就將林子軒推開:“這位先生,請問你拉住我女朋友有什么事嗎?”
林子軒回頭,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環(huán)住了夏迎荷的眼,憤怒了:“怎么可能?!迎迎,他不是你男朋友對不對?他是在說謊的是不是?”
他期望的看著夏迎荷,希望自己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夏迎荷的回答讓他失望了。
“沒錯,他是我的男朋友,我跟你那都是多長時間的事了,而且還都是你的錯,林子軒,你自己不珍惜我,難道還不允許別人珍惜我嗎?”
原本憤怒的胡子墨被夏迎荷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安撫了,輕蔑的瞥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林子軒,胡子墨溫柔的對夏迎荷說:“不好意思親愛的,我來晚了,這地方環(huán)境不好,咱們?nèi)テ渌姘臧桑俊?br/>
夏迎荷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跟著胡子墨走了。林子軒見狀,竟然連追上去的勇氣都沒有。
是啊,說的對,本來就是他不懂得珍惜,是他的錯,怎么能怨得了別人!
夏迎荷一出了面包店的門,就忍不住靠在胡子墨的肩上失聲痛哭起來。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斷的,可是,早就下定決心要拋棄過去重新開始的自己,怎么心還是這么痛呢?
胡子墨沒有說話,默默的把她抱住,拍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慰她。
夏迎荷哭了半個多小時,心情總算平靜起來。她看著被自己的淚水打濕的肩頭,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會負(fù)責(zé)把它洗干凈送給你的。”
“沒事,我回去隨便洗洗就行了,不用在意。”胡子墨隨意的說。
過了一會兒,胡子墨狀似隨意的問:“他……是你前男友?”
看到夏迎荷點頭,胡子墨差點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自己連大聲說話都怕嚇到的寶貝,居然曾經(jīng)被如此對待,而且這個男人居然還敢找上門開……
胡子墨瞇了瞇眼,暗搓搓的在心里想著自己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沒辦法,胡子墨先森還沒有得到“正宮娘娘”的地位,唯一敢做的也只能是遷怒與在背后搞小動作。
只有讓林子軒自己忙得不可開交,他才沒空來騷擾他家迎迎,胡子墨摸著下巴陰險的這么想著。
胡子墨看著夏迎荷的眼睛,真誠的說:“迎迎,我知道你以前受到了傷害,不敢再輕易的去相信愛情。但是請你相信,我胡子墨這輩子都只愛你一個人,我從頭到尾,我的一切都是屬于你的。所以迎迎,你可以給我一個能夠照顧你,愛你,寵你的機(jī)會嗎?”
看著夏迎荷有些觸動的表情,胡子墨急急的加了句:“迎迎,要是你不相信,我們可以立個協(xié)議的,要是我以后敢背叛你,你就可以讓我凈身出戶,我沒有任何怨言的!”
夏迎荷傻愣愣的看著面前這個單膝跪地,鄭重的猶如在求婚一樣的男人。
也許她內(nèi)心是渴望可以被人寵愛的,也許是因為腦子發(fā)熱,夏迎荷答應(yīng)了,也許,這是她這輩子做的最瘋狂的決定。
胡子墨激動的跳了起來,將夏迎荷重新攬入懷里,親吻著她的頭發(fā)。
此時此刻,夏迎荷突然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以來空缺了一塊的心變得完整起來。
兩人擁抱了許久,直到夏迎荷的肚子開始抗議的時候,兩人才分開。
夏迎荷有些臉紅,她實在是太丟人了!
胡子墨輕笑,沒有點破她的窘迫,主動拉著她的手說:“迎迎,我今晚沒有吃飯,你陪我去吃點東西吧!”
夏迎荷紅著臉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