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待嫁 第一百二十五章 皇后備孕
第一百二十五章 皇后備孕 (二更合一,粉紅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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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聽說自己的娘親和大嫂進(jìn)宮來看她了,激動(dòng)地跑到鳳翔宮門口去迎接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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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寧遠(yuǎn)侯太夫人和寧遠(yuǎn)侯夫人裴舒芬看見皇后居然到宮門口來迎接她們,也吃了一驚。再細(xì)看皇后的樣子,果然憔悴了許多,眼角的細(xì)紋更是密密麻麻,生育了四個(gè)孩子的印記終于一一顯露了出來,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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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暗暗心驚,想起宏宣帝依然俊逸深沉的樣子,暗嘆女人真是不如男人,不經(jīng)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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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看見太夫人,已經(jīng)淚眼盈盈起來,抓住太夫人的手,叫了一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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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太夫人已經(jīng)有些年頭沒有聽過皇后叫“娘”了,今日聽見,也忍不住眼角濕潤(rùn),也抓了皇后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示意她進(jìn)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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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忙忍住了,對(duì)著裴舒芬點(diǎn)了點(diǎn)頭,攜著太夫人一起進(jìn)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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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來到皇后寢宮內(nèi)室的碧紗櫥內(nèi),南窗下盤了一個(gè)小小的暖炕。炕上三面靠墻的位置一溜煙擺滿了大迎枕,無論坐在哪里,都可以往后舒服地靠在大迎枕上。——正是裴舒芬按照前世的大沙發(fā)給皇后提的建議,將這座長(zhǎng)條形的暖炕布置成了一個(gè)超大形的沙發(fā),確實(shí)很夠新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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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宏宣帝來到皇后寢宮的時(shí)候雖然不多,對(duì)這個(gè)暖炕的布置也是贊賞有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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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將太夫人請(qǐng)上了暖炕里面,自己和大嫂裴舒芬一左一右坐到暖炕上,中間擺了一個(gè)黃花梨木四足上雕著鏤空龍鳳呈祥圖案的炕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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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宮女、內(nèi)侍來回穿梭,給皇后、太夫人和寧遠(yuǎn)侯夫人上了茶和點(diǎn)心,俱放在她們中間的炕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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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擺擺手,讓她們都下去了,才一手端起白玉祥紋瓷的蓋碗茶盅,一手揭開蓋子,拿蓋子在茶盅上輕輕劃了劃,看著茶水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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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等了一會(huì)兒,瞥了一眼寧遠(yuǎn)侯太夫人,見太夫人還是看著皇后的樣子,十分心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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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娘娘近來可好?”裴舒芬見誰也不說話,擔(dān)心沒有時(shí)間了,趕緊挑起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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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太夫人也連忙跟著問:“娘娘,聽大皇子說,娘娘被禁足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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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娘娘聽見娘家人關(guān)切的心,已經(jīng)掌不住,拿著帕子捂了嘴,嗚嗚咽咽地哭了一場(chǎng),才哽咽著道:“本宮給皇兒們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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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聽見還是大皇子說得那些話,有些不耐煩了,正色道:“娘娘,哭不能解決問題。臣婦知道娘娘委屈,可是娘娘若不把當(dāng)時(shí)的事情說清楚,我們想幫也幫不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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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頓了頓,將帕子扔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又從枕頭底下拖出一條嶄新的帕子,將臉上擦了擦,才對(duì)裴舒芬和太夫人壓低了聲音道:“此事說來話長(zhǎng)……”便將那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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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凝神聽著,覺得同大皇子說得八九不離十,便問道:“娘娘認(rèn)為,此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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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眨了眨眼睛,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喃喃地道:“……本來以為是鎮(zhèn)國(guó)公夫人,可是圣上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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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嘆了口氣,道:“娘娘這樣想,這件事之后,誰得到的好處最多,誰的嫌疑就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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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蹙了眉頭,眼神游移不定起來:“你是說……”指了指西面鳳栩?qū)m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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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的確,此事之后,嵐昭儀沒了孩子,趙婕妤送了性命。而皇后自個(gè)兒呢,得罪了鎮(zhèn)國(guó)公府,被禁足,并且被剝奪了鳳印。皇貴妃卻獨(dú)掌了六宮大權(quán),既在圣上那里賣好,又跟鎮(zhèn)國(guó)公府搭上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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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禁足的這幾日,也聽宮女內(nèi)侍閑聊過,說皇貴妃對(duì)嵐昭儀十分照顧,親自吩咐內(nèi)務(wù)府,嵐清宮那邊,一應(yīng)東西都要上好的。聽說圣上十分滿意,如今回了內(nèi)宮,只去嵐清宮和皇貴妃的鳳栩?qū)m兩處,已經(jīng)多日沒有召過妃嬪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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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見皇后將這些事情一條條擺出來,裴舒芬意味深長(zhǎng)地笑了笑,道:“皇后娘娘也是聰明人,可知道臣婦說得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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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又有些懷疑:“可是她是什么時(shí)候收買了嵐昭儀的管事姑姑?——按理說,她沒有娘家人,誰會(huì)在宮外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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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的眉毛挑了起來,道:“這就是臣婦今天進(jìn)宮的目的。娘娘,您可知道,這位管事姑姑是哪里人?家里人又在何處?若是有個(gè)來頭,侯爺也好在外面查訪查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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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忙道:“本宮一直琢磨此事呢。幸好大哥大嫂跟本宮想到一起去了。”說著,從炕上起身,往內(nèi)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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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過了一會(huì)兒,皇后拿了本冊(cè)子走進(jìn)來,給裴舒芬和太夫人細(xì)看:“娘、大嫂,你們看,這就是那位管事姑姑的來歷。能到宮里來做宮女,又做到管事姑姑,都得是身家清白,有據(jù)可查的人。當(dāng)年她在本宮這里當(dāng)差的時(shí)候,她的出身來歷,便都放到本宮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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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嵐昭儀可知道這些?”裴舒芬一邊看,一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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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臉色有些不自然,低了頭道:“……應(yīng)該不知道。她那時(shí)候只是個(gè)貴人,不是一宮主位,有些東西,就沒有給她。”本來是想自己留一手,結(jié)果留成了禍患。皇后此時(shí)也是悔之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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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趕忙安慰皇后,道:“有了這些東西,查起來就方便多了。——娘娘這里可有紙筆,讓臣婦抄錄一份回去,給侯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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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親自出去拿了紙筆過來,看著裴舒芬將管事姑姑的資料都抄寫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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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娘娘,我們?cè)趯m外,自當(dāng)為娘娘盡力,找出這位管事姑姑的家人。娘娘在宮內(nèi),也要記著盯著皇貴妃那里,且不可輕敵。”裴舒芬在皇后耳邊細(xì)細(xì)地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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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大皇兒讓本宮什么都不要做……”皇后不知道該聽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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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含笑道:“大皇子年紀(jì)輕,沒有經(jīng)過什么事兒,沒有想那么多,也是有的。其實(shí)這樣也好,糊涂一些,至少不會(huì)給娘娘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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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有些不高興,如同每一個(gè)做了母親的女人一樣,不喜歡聽見別人說自己的孩子不好,不虞道:“大皇兒從小就聰明,見事機(jī)敏。圣上待他,從來就與別的皇兒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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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知道自己是忠言逆耳,忙打圓場(chǎng):“娘娘說得是。以后這些擔(dān)子,都要著落在大皇子身上,娘娘現(xiàn)在多給大皇子一些歷練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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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這才罷了,招呼太夫人和裴舒芬喝茶吃點(diǎ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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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幾個(gè)人又閑話了半晌,裴舒芬才看了太夫人一眼,想把自己的籌劃說給皇后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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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先前從寧遠(yuǎn)侯府來到宮里的路上,裴舒芬已經(jīng)在車?yán)飳⒆约旱拇蛩慵?xì)細(xì)地說給太夫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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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太夫人聽了覺得十分有道理,當(dāng)時(shí)滿口贊好,讓她進(jìn)了宮之后,尋了機(jī)會(huì)就同皇后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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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的這一眼,提醒了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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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太夫人從炕里面挪到炕邊,裴舒芬趕緊下炕,幫太夫人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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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們聊,老身有些累了,去娘娘的暖閣歇一歇可好?”太夫人笑著道。因是私密話題,太夫人不想坐在這里,讓皇后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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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愣了一下,狐疑地看了裴舒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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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笑著對(duì)皇后做了個(gè)“稍安勿躁”的眼神,自己轉(zhuǎn)身扶著太夫人到暖閣里面,交給宮女服侍,才又轉(zhuǎn)身回到里間的碧紗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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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端坐在炕上,滿臉疑慮地看著裴舒芬問道:“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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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笑著坐到皇后身邊,道:“娘娘見諒,臣婦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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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往旁邊讓了讓,并沒有端起皇后的架子,只是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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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便湊到皇后耳邊,輕聲道:“娘娘,我們覺得,娘娘應(yīng)該再要個(gè)孩子了……”皇后這時(shí)有孕,才能向所有人證明,皇后仍蒙圣寵,也可以威懾那些蠢蠢****的宵小之人,讓她們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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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臊得臉都紅了,低聲嗔道:“本宮還以為是什么大事?——這件事,哪是本宮說了算的?”頓了頓,皇后又輕聲道:“就算本宮想生,也得懷得上才行啊……”像是話里有話的樣子。皇后自從西南回到京城,已經(jīng)七年多了,卻再無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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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想了想,皇后今年三十有三。在裴舒芬的前世,這個(gè)年紀(jì)的女人,生孩子的比比皆是,并不出奇。可是在這個(gè)異世,女人過了三十,就極少能生出孩子了。皇貴妃三十歲那年生孩子,已經(jīng)算是高齡產(chǎn)婦了,而皇后若是有孕,就比皇貴妃更加“高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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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也難怪皇后為難。女人年紀(jì)大了,就不是想生就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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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娘娘,今兒舒芬就以大嫂的身份跟娘娘說話,還望娘娘不要怪罪。”裴舒芬笑盈盈地道,知道要說服皇后,還要下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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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點(diǎn)點(diǎn)頭,道:“自然不會(huì)怪罪。你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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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便湊在皇后耳邊問道:“請(qǐng)問娘娘的小日子準(zhǔ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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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的紅暈稍微退了些,又想起裴舒芬是沒生育過的人,忍不住問道:“你如何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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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早想好了托辭,道:“舒芬在娘家的時(shí)候,喜愛看雜書,以前看過許多醫(yī)書,對(duì)這些事情,并不陌生。再加上早年我嫡姐裴舒凡為了生下益兒和謙謙,也是讓我嫡母去尋醫(yī)問藥,所以我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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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是知道裴舒凡當(dāng)年最初為何生不出孩子的事兒,聞言神色有些不自然,道:“那件事,是娘對(duì)不起你嫡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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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忙攔住皇后的話頭,解釋道:“娘娘別這么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舒芬今日說起此事,是想娘娘相信,舒芬有法子,讓娘娘增加懷孕的機(jī)會(huì),就看娘娘愿不愿意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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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半信半疑,對(duì)裴舒芬低聲道:“你真的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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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拿出一個(gè)小玻璃瓶,里面裝著三粒藥丸,還有一張藥方,塞到皇后手里,道:“這是我嫡姐當(dāng)年用過的方子。我在娘家的時(shí)候,一個(gè)偶爾的機(jī)會(huì),從嫡母那里得來的。實(shí)話跟娘娘說,舒芬就正在用這些藥丸,給自己補(bǔ)身。只等八個(gè)月后,舒芬的‘五年之約’到期,就可以有孕了。”當(dāng)時(shí)發(fā)誓五年不能有孕,很快就要到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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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也是知道的,聞言已經(jīng)信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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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藥丸到底是入口的東西,她不敢造次,將小玻璃瓶塞回到裴舒芬手里,只收了藥方,道:“本宮讓太醫(yī)院的藥師照方配藥就是了。你這些藥丸配制不易,還是自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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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沒有堅(jiān)持,收回了小玻璃瓶,只是對(duì)皇后掩袖笑道:“娘娘體貼臣婦,臣婦有福了。只不過,娘娘若是要將方子給太醫(yī)院的藥師,還是得挑個(gè)心腹人選才好。不然這方子傳了開去,這宮里可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小皇子小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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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又躊躇了:“這么厲害?”將方子拿過來仔細(xì)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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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見上面寫著“鹿胎膏十錢、yin羊藿十錢、枸杞子十錢、當(dāng)歸五錢、女貞子五錢、玉竹三錢、黨參三錢、杜仲四錢、黃芪四錢、熟地四錢、川芎四錢,附以紅糖,揉制成丸,以兩次葵水之間服用為佳,當(dāng)利****孕身。”其實(shí)是一幅促排卵的中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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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看了半天,只知道這些確實(shí)是補(bǔ)身子的藥,就是不知道湊在一起,是不是功效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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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察言觀色,知道皇后已經(jīng)有些動(dòng)心了,便又將小玻璃瓶拿了出來,道:“這是舒芬親手制的藥。皇后若是有疑慮,以后舒芬按著日子進(jìn)宮,將一粒藥剖成兩半,舒芬跟皇后娘娘同時(shí)服用,如何?”若是毒藥,將自己也毒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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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這樣說,皇后頓時(shí)疑慮全消,欣喜地道:“那就勞煩大嫂了。”又道:“今日恰好是兩次葵水中間的日子,不如我們一起吃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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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皇后娘娘可有小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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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又進(jìn)去內(nèi)室,從自己的梳妝臺(tái)上,取了把小銀剪子過來,問道:“沒有銀刀,銀剪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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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笑著接過來,從玻璃瓶里倒出一粒黑糊糊的藥丸,拿著銀剪嘎崩一聲,將那藥剪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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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不經(jīng)意地往小銀剪上掃了一眼,又等了一會(huì)兒,見那銀剪也沒有變黑,便道:“可以吃了嗎?喝茶會(huì)不會(huì)降低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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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搖頭道:“應(yīng)該不會(huì)。”說著,同皇后一起,一人半粒,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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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裴舒芬又剪了一顆,兩人又吃了下去,算是一人吃了一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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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吃完藥,裴舒芬跟皇后咬耳朵:“圣上都什么時(shí)候召皇后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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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漲紅了臉,道:“圣上初一、十五都會(huì)到本宮的宮里來。”只不過不是每次都辦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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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也有些臉紅,不過還是囑咐道:“娘娘要記得,就算吃了這藥,可是沒有種子,照樣不能有孕的。”已經(jīng)說得很露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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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雖然生了四個(gè)孩子,可是還沒有同外人談過這些床幃之事,聞言已經(jīng)羞得耳朵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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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說了半天,見皇后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再多說,起身道:“下個(gè)月這個(gè)時(shí)候,臣婦再進(jìn)宮見娘娘。若是無效,咱們繼續(xù)。”又千叮嚀萬囑咐,讓皇后千萬不要跟別人說起來,就連圣上那里都要守口如瓶。若是讓圣上知道皇后伙同娘家人算計(jì)他,到時(shí)候圣上一怒,皇后就算有孕也會(huì)失去圣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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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深以為然,對(duì)裴舒芬保證道:“放心吧。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無一個(gè)外人知曉。”也叮囑裴舒芬,千萬不要將藥方外泄。若是這藥方真的這樣神奇,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皇后可真的不想看見,這宮里的小皇子小公主越來越多的“盛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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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當(dāng)著皇后的面,將藥方投到旁邊的熏籠里焚了,對(duì)著皇后笑道:“都記在臣婦的腦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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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這才放了心,對(duì)裴舒芬越發(fā)言聽計(jì)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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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見自己的計(jì)策一條條都被皇后采納,也十分得意,便又寒暄了幾句,就同皇后告辭,出去暖閣里尋了寧遠(yuǎn)侯太夫人,一起出宮回寧遠(yuǎn)侯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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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寧遠(yuǎn)侯府的車上,太夫人問起來這件事,道:“你跟娘娘都談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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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點(diǎn)頭笑道:“娘娘是個(gè)聰明人,一點(diǎn)就透,已經(jīng)答應(yīng)試一試了。”給皇后吃促排卵藥的事兒,裴舒芬跟太夫人卻沒有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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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件事可大可小。雖然裴舒芬現(xiàn)在好多藥方,已經(jīng)是讓外面的大夫改良過了。可是這個(gè)藥方,她不欲讓外面的人知曉,只是自己將藥方分了好幾份,分著拿去外面給人看,另外相應(yīng)添減了許多成分而已,又將藥量改小,以免出現(xiàn)長(zhǎng)公主那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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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經(jīng)過改良的藥方,再加上她的瑯繯洞天里面的藥草用量減半,裴舒芬深信,這一次,應(yīng)該不會(huì)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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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自己雖然陪著皇后吃了一粒藥,卻知道暫時(shí)對(duì)自己還不會(huì)起作用。因?yàn)檫@天早上,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日子提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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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回到寧遠(yuǎn)侯府里,裴舒芬袖著那張寫有管事姑姑家人信息的字條,去外院尋楚華謹(jǐ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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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外院的大管事秦力生卻告訴她,侯爺出去訪友去了,不在府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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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有些氣悶,隨口問道:“去哪一家了?這幾天的帖子我都看過了,今天正好是個(gè)空檔,沒有人今天請(qǐng)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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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秦力生笑嘻嘻地道:“回夫人的話。今日是單先生下了帖子給侯爺,邀侯爺去大覺寺聽方丈講禪,很是風(fēng)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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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心里一緊。這些天忙忙碌碌,居然將單先生這檔子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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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秦管事,我就是想問問,既然世子不需要先生了,還要單先生入府做什么?不如咱們給他介紹到別的府邸怎么樣?——我上次聽說,定南侯府也在尋先生呢。”定南侯府就是齊姨娘的娘家。定南侯的嫡長(zhǎng)子,也就是齊姨娘的嫡親哥哥,便是去年年底的時(shí)候,由寧遠(yuǎn)侯楚華謹(jǐn)一力保舉,去西北做了西北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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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秦力生打了個(gè)哈哈,敷衍道:“夫人,帖子都發(fā)出去了。再說我們府里頭,連幾個(gè)先生住的地方都收拾齊整了。再推脫,讓別人知道了,還真當(dāng)咱們府里已經(jīng)快揭不開鍋了,只能一個(gè)蘿卜一個(gè)坑,多一個(gè)人都養(yǎng)活不起。這要傳出去,咱們寧遠(yuǎn)侯府的名聲可就真不好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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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當(dāng)然說不出她要拒絕單先生入府的真實(shí)理由,也不過是白問問,存著萬一的心思,也將此事了結(jié)了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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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既然試了這么多次,都沒法子擺脫這個(gè)單先生,裴舒芬也只能暫時(shí)認(rèn)了,等以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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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楚華謹(jǐn)?shù)搅送砩险茻舻臅r(shí)候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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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知道裴舒芬白日里去外院尋過他,楚華謹(jǐn)便去了中瀾院,問裴舒芬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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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先仔細(xì)打量了一下楚華謹(jǐn),見他眉目端然,臉色紅潤(rùn),神采奕奕,氣色很好的樣子,笑著問道:“聽說侯爺今日跟單先生去大覺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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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楚華謹(jǐn)一拍大腿,對(duì)裴舒芬道:“你真是有眼光這單先生,果然是有大才之人。別說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就連參禪悟道,也是一把好手。今日在大覺寺,連大覺寺的方丈都險(xiǎn)些敗在他手下若是我當(dāng)年有這樣的人做先生,今日的成就絕對(duì)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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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在心底里撇嘴,暗道,若是你從小跟著這位單先生做學(xué)生,大概也就沒咱倆什么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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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侯爺何必長(zhǎng)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單先生再好,也只是一個(gè)落地舉子,坐館先生。而侯爺,卻是經(jīng)天緯地之才,治國(guó)經(jīng)綸之士,哪是單先生那些花里胡哨的‘琴棋書畫’、‘參禪悟道’可以比擬的?”裴舒芬做出對(duì)單先生極為不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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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楚華謹(jǐn)聽了十分受用,便將單先生拋在腦后,問裴舒芬:“你今日去宮里頭見了娘娘,有些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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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便將皇后說得話都說了一遍,又將自己勸的話說了一遍,還把抄錄的管事姑姑家人的來歷給侯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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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楚華謹(jǐn)仔細(xì)看了看,立時(shí)起身道:“我去外院跟人商議商議。”起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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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來到外院,楚華謹(jǐn)立刻叫了幾個(gè)善于打探消息的人,給了他們一個(gè)地址,讓他們?nèi)ゴ蚵犠≡谶@里的人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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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人打聽了兩日,回來給楚華謹(jǐn)密報(bào),說是住在這個(gè)地址的一戶人家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京郊的一個(gè)別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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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楚華謹(jǐn)大喜,一邊讓人去打聽那個(gè)莊子是誰的,一邊點(diǎn)齊了人手,打算明天就去搜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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