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待嫁 第六十一章 綠帽疑云 下 (五月粉紅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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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六十一章 綠帽疑云 下 (五月粉紅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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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來是單先生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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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姨娘想了想,安慰楚華謹(jǐn)?shù)溃骸昂顮敚黼m然沒見識(shí),也知道雷公藤這東西很多年前就絕跡了,怎么會(huì)又出來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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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楚華謹(jǐn)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著舌頭道:“你確實(shí)不知道,這東西,就西南那地兒還有。別的地方都絕跡了。我上次去西南,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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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說了些自己先前無緣無故發(fā)熱生病的事兒,方姨娘也是盡知的。聽起來,倒似真的像中了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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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姨娘半信半疑,扶著楚華謹(jǐn)又躺下去,將被子給他蓋上,坐在他床邊,輕言細(xì)語地道:“侯爺,中了雷公藤的毒,可不是一般的事兒。一般的大夫,不一定能看得準(zhǔn)。侯爺可請(qǐng)了可靠的大夫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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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楚華謹(jǐn)在枕頭上有些艱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尋了許多大夫,太醫(yī)院的宋醫(yī)正給我診了好幾次脈。前兒夜里我又發(fā)熱了,半夜請(qǐng)了宋醫(yī)正過來,終于確診了,就是雷公藤。宋醫(yī)正說,這個(gè)世上沒有雷公藤的解藥,他只能給我開一劑方子,發(fā)作的時(shí)候吃一劑,緩解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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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姨娘心里也難受,眼里流下淚來,道:“侯爺要多保重。侯爺若是去了,讓我們這些婦孺怎么辦?豈不是正如了別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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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楚華謹(jǐn)醉得狠了,剛剛將心里這許多天的積郁一掃而空,立時(shí)輕松了許多,很快就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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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姨娘還想再問,卻見侯爺已經(jīng)睡過去了。剛剛得知這樣大的一件事,方姨娘心中很是不安,也不敢將侯爺單獨(dú)留在這里,便起身往外間走去,要去吩咐自己的侍女回去說一聲,自己今兒就不回內(nèi)院了,要在這里照顧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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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姨娘掀了簾子出來,正好和站在簾子外面?zhèn)榷鷥A聽的桐云碰了個(gè)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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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在這里做什么?”方姨娘沉了臉,厲聲喝問道,“你在這里多久了?——這里的小廝是做什么吃的,怎么沒有通傳一聲就放你進(jìn)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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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桐云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忙給方姨娘福了一福,道:“見過方姨娘。我們夫人過來請(qǐng)侯爺去內(nèi)院一趟,說小少爺滿月,雖然沒有滿月禮,可也得請(qǐng)侯爺過去瞧一瞧,免得人家看輕了侯爺唯一的嫡子。”將“嫡子”兩個(gè)字咬得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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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方姨娘定定地看著桐云,直到看得她的臉上再也掛不住堆起來的笑容,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侯爺剛剛喝醉了,正睡呢。你回去跟夫人說,明兒侯爺醒了,自然會(huì)去看夫人和孩子。“桐云心里七上八下地,聞言忙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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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站住——走得這么急做什么?我提醒你一聲,做奴婢的,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心里要有個(gè)譜。你是夫人的人,也是聰明人,可別胳膊肘兒往外拐。若是你在外面胡亂說話,壞了夫人和小少爺?shù)拿暎粌H侯爺饒不了你,就連夫人也不會(huì)放過你。——夫人的手段如何,不用我多說,你比誰都清楚。”方姨娘在后面叫住了桐云,冷冷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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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管她是真的聽見了,還是沒有聽見,方姨娘只想警告她。再說,此事是真是假,還遠(yuǎn)遠(yuǎn)未到下定論的時(shí)候。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夫人的孩子是個(gè)野種,他們?nèi)缃褚捕贾钢2蝗唬棠锬沁叄刹皇浅运氐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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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桐云低了頭,屈膝行了禮,悶悶地回到內(nèi)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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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等了半日,終于等到桐云回來了,沖到外面問她:“侯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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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桐云看著裴舒芬,嘴唇翕合,囁嚅了半天,道:“……侯爺喝醉了,方姨娘在一邊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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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心頭大怒。自己剛生了兒子,方姨娘就敢湊到侯爺身邊去,看來是自己前一段日子,抬舉得她太過分,讓她忘了自己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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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我出去,我要去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樣?是不是要我把這位置讓給她才行”裴舒芬怒氣沖沖地對(duì)桐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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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桐云這會(huì)兒打死也不敢出去,看見裴舒芬一幅著急的樣子,桐云嚇得跪了下來,對(duì)裴舒芬道:“夫人,夫人,您消消氣,消消氣。——如今侯爺不肯到夫人這邊來,其實(shí)都是因?yàn)榉蛉藳]了娘家護(hù)持。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夫人應(yīng)該是要回娘家,求老爺和大少爺收回成命”重新接納裴舒芬入族,否則的話,夫人的誥命恐怕也是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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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愣愣地坐了下來,心里十分不甘心,嘴硬道:“那兩個(gè)孩子對(duì)我怎樣,你也是親眼所見。若不是謙益踢了我一腳,我怎么會(huì)早產(chǎn)?如今我的兒子身子這樣虛弱,都是拜他所賜——你說,我若是求他們收我回裴家族譜,可是他們提出也要那兩個(gè)孩子回楚家怎么辦?他們一回來,就沒有我們娘兒倆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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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桐云見夫人鉆了牛角尖,忙勸道:“夫人想寬些。如今四少爺和三小姐已經(jīng)被圣上奪了世子和鄉(xiāng)君的爵位,就算回來,也不過是同我們七少爺一樣,都是嫡子而已。夫人眼光放長遠(yuǎn)些,以圖后事不是更好?”裴舒芬的兒子,按裴家這兩房算起來,排行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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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低頭想了半天,有些不情愿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依你。讓外院備車,我回裴家一趟。”想了想,又吩咐道:“把七少爺帶上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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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桐云見夫人聽了她的話,高高興興地應(yīng)了一聲,趕緊起身,一邊去讓乳娘過來給七少爺喂奶,一邊去外院命人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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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就帶了乳娘和一群丫鬟婆子,坐了寧遠(yuǎn)侯府的大車,浩浩蕩蕩地往裴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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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家將裴舒芬除族的時(shí)候,裴舒芬還在月子里,并不知道當(dāng)時(shí)的情形是怎樣的。還是后來桐云慢慢告訴她,說是裴老爺開了祠堂,向祖宗焚了香,上了表,列了裴舒芬種種不孝不悌之罪,告了列祖列宗,將她從裴家族譜里出嫁女的位置上抹去,就當(dāng)裴家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gè)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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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聽了這話,先前一直是無動(dòng)于衷。如今仔細(xì)想來,似乎從那時(shí)候開始,寧遠(yuǎn)侯府里面,不僅侯爺再不踏足她的院子,就連下人們也都冷淡了許多。雖然還不曾克扣她,可是經(jīng)常叫人過來服侍都拖拖拉拉。她那會(huì)兒一心撲在剛生得孩子身上,也沒有在意。現(xiàn)在看來,樁樁件件,都表明除族一事,比她以前所認(rèn)為的,要復(fù)雜厲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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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原來宗族的力量,在大齊朝是這樣的強(qiáng)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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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一邊后悔,一邊又不甘心。——同是裴家的女兒,為何裴老爺厚此薄彼到如此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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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寧遠(yuǎn)侯府離裴家的府邸也不算遠(yuǎn),過了一頓飯的功夫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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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坐在車?yán)铮屓松锨扒瞄T,說不孝女裴舒芬回來向爹爹和母親請(qǐng)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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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桐云依言上前,敲開了裴府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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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誰知那門子看了看寧遠(yuǎn)侯府的大車,嗤笑一聲道:“我們裴家沒這么大臉,還能跟寧遠(yuǎn)侯府攀親。我們唯一在寧遠(yuǎn)侯里的姑奶奶,早就過世了。如今寧遠(yuǎn)侯府同我們裴家再無關(guān)聯(lián),你們走錯(cuò)門了。”說著,當(dāng)著桐云的面關(guān)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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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桐云又羞又愧,回來對(duì)裴舒芬道:“夫人,門子不肯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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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也生氣,可是看見乳娘抱得孩子,也硬不起來。——原來就算是一個(gè)拖后腿的娘家,也比沒有娘家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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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無奈,只好從乳娘手里接過孩子,下了車,跪到了裴府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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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為了這次求得裴老爺和夏夫人回心轉(zhuǎn)意,裴舒芬徹底穿了一品侯夫人的朝服,也是想提醒他們,自己是有品級(jí)的,他們這樣羞辱自己這個(gè)朝廷命婦,難道不怕圣上怪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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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家所住的地方,是圣上賜得府邸,都是朝堂高官的聚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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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穿著一品夫人的朝服跪在裴家門前,十分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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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來往的人坐了轎子,都從轎簾里窺視,不知道裴家和寧遠(yuǎn)侯府這是演得哪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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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老爺在書房里得知裴舒芬穿著一品夫人的朝服跪在自家門前,笑了一聲,道:“這是在拿圣上壓我呢”說著,起身出了書房,來到裴府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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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府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裴老爺帶著人站在了大門口的臺(tái)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裴舒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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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看見裴老爺終于出來了,喜出望外,抱著手里的孩兒,對(duì)裴老爺?shù)溃骸暗畠褐e(cuò)了,請(qǐng)看在您的外孫份上,饒女兒一次。女兒也是著了別人的道,被人害的。益兒和謙謙被除族,跟女兒無關(guān)啊——都是柳太姨娘的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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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立省哼了一聲,道:“寧遠(yuǎn)侯夫人請(qǐng)起。我們當(dāng)不起寧遠(yuǎn)侯夫人的大禮,若是寧遠(yuǎn)侯夫人堅(jiān)持跪在這里,老夫無法,也只好陪著寧遠(yuǎn)侯夫人一起跪,免得日后圣上怪罪起來,說我們裴家藐視朝廷,折辱一品夫人”說著,從臺(tái)階上走下來,走到裴舒芬身邊,做勢要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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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知道若是裴老爺這一跪,她這輩子也別想回裴家了,忙站起來,對(duì)裴立省屈膝行禮道:“女兒不敢。爹爹別為難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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