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待嫁 第一百零六章 天網(wǎng)恢恢 上 (求粉+為軒轅御讖升為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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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第一百零六章 天網(wǎng)恢恢 上 (求粉+為軒轅御讖升為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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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柳夢寒接過供紙瞧了瞧,皺眉道:“按這個(gè)上面所寫,裴舒凡根本活不過一個(gè)月,我可是知道,她在這個(gè)日子之后,還活了一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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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婆子笑道:“那大夫招認(rèn)說,這藥本身沒有害處,只是沒有效用而已。先夫人又比較機(jī)警,吃了一貼覺得不妥,就將藥量大減了。后來吃了三幅,就再也不吃他的藥。所以造成的后果也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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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柳夢寒輕哼了一聲,將供紙扔在一旁,對那婆子道:“去外院找大管事秦力生,要當(dāng)年先夫人裴舒凡的脈案和用藥的藥方,看看跟這個(gè)能不能對上。——若是真的能對上,咱們可是一石二鳥,能夠除掉兩個(gè)心腹大患了。”又吩咐那婆子:“給西南那邊傳話。——侯爺那里,要尋機(jī)行事,做得干凈利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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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婆子應(yīng)了一聲,又說起曾亭的病:“太姨娘,那大夫還是有些本事,說曾亭得的,其實(shí)并不是女兒癆,而是中了寂寥花粉的毒。”就是跟楚中玉的癥狀一樣,表面上看,是女兒癆,其實(shí)是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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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柳夢寒嗤笑了一聲,道:“想不到裴舒芬還有些本事,居然弄得到寂寥花粉。”上一次,柳夢寒的人費(fèi)盡力氣,也只弄到些許的寂寥花粉,做出了楚中玉得了女兒癆的假相。可是裴舒芬一個(gè)關(guān)在后院的姨娘,卻能輕輕松松弄到只能生長在東南沼澤地帶的寂寥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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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到這里,柳夢寒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難道裴舒芬還有外面的人幫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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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上次我們派了盯著裴舒芬的人,除了看見她往曾亭的香熏蠟燭里加料,還有沒有看見別的?——比如,她跟外面的人有過接觸?”柳夢寒細(xì)細(xì)地問,生怕裴舒芬手里,有她不知道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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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婆子卻搖搖頭,道:“實(shí)在沒有。我們的人盯了幾個(gè)姨娘這么久,就只尋到了芬姨娘和齊姨娘這兩次的錯(cu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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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柳夢寒便叫了婆子過來,在她耳邊低語:“尋個(gè)機(jī)會,將剩下的寂寥花粉放到芬姨娘的院子里。再讓那大夫?qū)憘€(gè)供詞,指證齊姨娘命他謀害先后兩任寧遠(yuǎn)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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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婆子會意,去二門上找人傳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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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寧遠(yuǎn)侯楚華謹(jǐn)帶著方姨娘,以及方姨娘所出的庶子去了西南放外任,府里頭的規(guī)矩便松散了些。內(nèi)院的人出入二門,也沒有以前那樣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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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外院大管事秦力生聽說柳太姨娘要先夫人裴舒凡的脈案和藥方,很是驚訝,就留了個(gè)心眼兒,另外抄錄了兩份,一份給柳夢寒送過去,一份存檔,將原件偷偷送到裴家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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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半月過去,寧遠(yuǎn)侯夫人曾亭便在一個(gè)淅淅瀝瀝的雨夜里,吐了幾口血,撒手塵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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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陽平侯府得信,自是痛苦萬分。陽平侯夫人接到一封秘信,連夜趕來哭靈。見了自己的女兒最后一面后,便去刑部敲鼓,呈上供詞,狀告寧遠(yuǎn)侯府的小妾謀害嫡妻,要為自己的女兒曾亭報(bào)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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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刑部接了這個(gè)案子,不敢怠慢,派了得力的忤作和衙役,去寧遠(yuǎn)侯府驗(yàn)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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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種事,一般世家大族都不會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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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此時(shí)寧遠(yuǎn)侯不在府里,柳太姨娘也說寧遠(yuǎn)侯繼夫人死得不明不白,支持為她討回公道。陽平侯夫人雖然不太愿意,可是不如此,她女兒就不能沉冤得雪,便只好允了,讓忤作查驗(y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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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忤作得了人的密報(bào),又說一年前寧遠(yuǎn)侯府的記名嫡女楚中玉死狀可疑,要求對楚中玉也開棺驗(yàn)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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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今寧遠(yuǎn)侯府里唯一說得上話的便是柳太姨娘,自然沒有不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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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相對照之下,刑部的忤作證明了寧遠(yuǎn)侯府記名嫡女楚中玉,其實(shí)是死于寂寥花粉中毒。而寧遠(yuǎn)侯府繼夫人曾亭,一是寂寥花粉中毒,二是被人用藥故意惡化病情,所以比楚中玉發(fā)作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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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鑒于寂寥花粉不是京城常見之物,只有東南沼澤地帶才有少量的寂寥花生長,所以這兩人的中毒,并非天意,乃是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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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刑部尚書見了供詞,十分驚訝,將給寧遠(yuǎn)侯繼夫人診過脈的大夫所寫過的脈案和藥方都要了過來,讓太醫(yī)院的有關(guān)太醫(yī)幫著查驗(yàn),發(fā)現(xiàn)只有其中一個(gè)大夫?qū)懙妹}案和藥方有誤,便發(fā)了海捕文書,捉拿這位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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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姨娘從刑部的忤作和衙役去給曾亭驗(yàn)尸開始,就有些忐忑。當(dāng)年他們尋了這個(gè)大夫,只不過是想延誤裴舒凡的治療而已,還不敢真的給她下毒,謀害于她。誰知很快就被裴舒凡瞧出端倪,斷了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那大夫當(dāng)時(shí)還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事發(fā)之后,就和這一次一樣跑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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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時(shí)候,齊姨娘的娘家定南侯府找過這個(gè)大夫。齊姨娘知道,裴舒凡也派人尋過這個(gè)大夫,都沒有找到。這一次若不是他主動(dòng)找上門,他們也不知道他這些年逃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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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來這個(gè)大夫也是有些本事,刑部的海捕文書大概也是盡人事而已,多半是抓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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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誰知沒過幾日,就有人捉了那位大夫,去刑部領(lǐng)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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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刑部的人當(dāng)然大喜過望,連夜審問了這個(gè)大夫。這個(gè)大夫早已受人指使,將當(dāng)初企圖謀害寧遠(yuǎn)侯先夫人裴舒凡的事,都招得一干二凈,并且將罪責(zé)都推到齊姨娘頭上,說是齊姨娘為了扶正,才逼他用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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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指控,可是比謀害曾亭要更加嚴(yán)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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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此案同寧遠(yuǎn)侯府有關(guān),寧遠(yuǎn)侯楚華謹(jǐn)又不在京城,刑部尚書只好將此案上報(bào)給宏宣帝,讓宏宣帝定奪。宏宣帝見此案又牽扯到寧遠(yuǎn)侯先夫人裴舒凡,便命安郡王的緹騎將此案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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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緹騎接手之后,見人證物證俱全,就發(fā)了逮捕文書,命緹騎的女番子去寧遠(yuǎn)侯府鎖拿寧遠(yuǎn)侯的小妾齊姨娘齊萱和芬姨娘裴舒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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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天一大早,柳夢寒便起身,用過早飯,等在慈寧院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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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果然過了沒多久,緹騎的女番子便敲響了寧遠(yuǎn)侯府的大門,帶著枷鎖,氣勢洶洶地進(jìn)了大門,闖到二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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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門上的婆子還想阻攔,慈寧院的柳太姨娘已經(jīng)派人過來發(fā)了話,讓她們不要阻撓刑部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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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緹騎的女番子長驅(qū)直入,進(jìn)了寧遠(yuǎn)侯府的后院,問清了齊姨娘和芬姨娘各自的居所。緹騎的女番子們便兵分兩路,一路去了齊姨娘住的春甲院,一路去裴舒芬住的春戊院,鎖拿人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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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姨娘正打發(fā)兩個(gè)孩子吃了早飯,要送兒子楚文琛去家學(xué)念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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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外面的婆子飛一樣跑進(jìn)來回道:“姨娘,聽說緹騎的番子進(jìn)來捉拿姨娘了。姨娘快收拾收拾細(xì)軟,讓人給老爺和夫人報(bào)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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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姨娘吃了一驚,忙抓著那婆子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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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大夫被人拿住,送到刑部的消息,還沒有傳到寧遠(yuǎn)侯府的內(nèi)院,所以齊姨娘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東窗事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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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春甲院的婆子也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聽見齊姨娘問,也只好搖搖頭,道:“奴婢只知道這么些,還是奴婢的小孫女在二門上做個(gè)跑腿,剛才抄近路過來報(bào)信的。姨娘早做準(zhǔn)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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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姨娘方才慌亂起來。好在這一陣子,她一直盤算著要再回娘家一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包袱,忙叫了一個(gè)心腹丫鬟過來,還沒有交待完事項(xiàng),外面緹騎的女番子已經(jīng)氣勢洶洶地闖了進(jìn)來,問道:“你可是齊萱?——寧遠(yuǎn)侯楚華謹(jǐn)?shù)牡谌恳棠铮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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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姨娘白著臉站起來,嘴唇哆嗦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個(g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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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還是不是?”緹騎的女番子十分不耐煩,吼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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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姨娘恨不得搖頭,可是她的兩個(gè)孩子此時(shí)已經(jīng)嚇得撲到她懷里,大叫“你們不能帶走我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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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緹騎的女番子反倒笑了,使人將兩個(gè)孩子拉走,又給齊姨娘套上枷鎖,道:“我再問一遍,你是不是寧遠(yuǎn)侯楚華謹(jǐn)?shù)牡谌恳棠铮虾罡牡臻L女齊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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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姨娘閉了閉眼,淚如雨下,面色慘白,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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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柳夢寒從慈寧院里匆匆趕來,見到此情景,也流下淚來,求緹騎的女番子:“幾位請多關(guān)照。”又給她們?nèi)诵┘t包,讓她們不要為難齊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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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姨娘見狀,便將一絲希望放在柳夢寒身上,跪下來求她道:“求太姨娘給我們侯爺送個(gè)信兒,就說齊萱蒙冤,侯爺知道了,一定會回來的”又求柳夢寒照顧她兩個(gè)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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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柳夢寒皆都允了,看著緹騎的女番子將齊姨娘帶走了,便又轉(zhuǎn)身去了裴舒芬的春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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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自曾亭死后,裴舒芬便又將世子帶回自己院子里養(yǎng)活。寧遠(yuǎn)侯楚華謹(jǐn)不在府里,她是世子生母,柳夢寒也不發(fā)話,自然沒有人敢攔著裴舒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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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shí)緹騎的女番子闖到春戊院的時(shí)候,寧遠(yuǎn)侯世子正滿地打滾,不想吃雜糧粥早飯,而要吃燕窩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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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裴舒芬正端了碗勸他,給他講道理。世子不聽,伸手打翻了裴舒芬手里的碗,又哭著叫“娘”,要去中瀾院尋曾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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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緹騎的女番子見狀,繞過在地上打滾的寧遠(yuǎn)侯世子,直接闖進(jìn)裴舒芬的內(nèi)室一頓亂翻,便在她的妝奩匣子底下,尋到一小瓶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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