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詭異的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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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嬸手忙腳亂的,往鋪子里給我收拾著做好的紙扎。
“幫胖嬸個忙,我一個老姐們兒家里出了點事,剛給我打電話,說的挺嚇人的,你跟胖嬸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胖嬸兒嘴里著急忙慌的說著,手也沒閑著,直接麻利的把鋪子都給我鎖好了。
這是根本不給我機會說“不”字。
那就走吧,胖嬸開口的事兒,我一般是不會拒絕的,胖嬸兒是個熱心腸的人,誰家有個為難著窄的,只要求到她的頭上,她都會實心老意的去辦,雖然有時候會傳點兒鄰居的閑話,也倒是無傷大雅。
胖嬸我倆打了一臺車,就往解放路走去,路上因為有出租車司機,我也就沒問胖嬸究竟是怎么回事,畢竟有些事不是人人都信的,再說了胖嬸說什么事都是添油加醋的,芝麻大的事能給說成西瓜,要真是靈異之事還不得把司機嚇著。
解放路離我們這不遠,沒多大的功夫就到了。
下了車胖嬸就開始打開了話匣子“小志你說這是有多邪,我這個姐們家的女兒天天晚上抱著一個紙人睡覺,給她拿走,她就又哭又鬧,還割腕自殺,自己天天把自己鎖在屋子里,拉著窗簾,還不讓人進屋,我姐們兒找了不少人看了,都不管用,到了這都被嚇跑了……”
正說著,就看見路口有一個中年婦女,身上穿著一件厚厚的毛衣,頭發(fā)亂哄哄的,在路口來回徘徊著,時不時的東張西望,滿臉焦急的神色。
想著之前胖嬸跟我說的老姐們,我感覺應該就是她。
“胖嬸兒,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在找你?”胖嬸兒正喋喋不休的說著話呢,聽我這么一說,抬頭向我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是是,就是她,哎呀,怎么還穿個毛衣就出來,估計是急糊涂了,這大熱的天……”
說著開始扯著她那標志性的渾厚女中音:“老姐姐,我來了。”
說著直接就沖那個中年婦女走去,那個中年婦女聽見聲音轉(zhuǎn)頭看向我們,也趕緊迎了上來。
“小志,這是你劉姨,我多年的好朋友。”胖嬸兒對我介紹道。
“劉姨,你好”我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面前的劉姨,面容極其憔悴,兩個黑眼圈非常的重,子女宮發(fā)暗,眉頭中間隱隱有黑氣纏繞著,一看面相就知道,是家里的兒女出了問題。
我打量她的同時,她也在打量著我,我跟她打招呼她也沒回答,只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隨后直接把胖嬸兒就拽到了旁邊,小聲的跟胖嬸兒嘀咕著什么。
我知道她肯定是不相信我,在普通人的眼里的陰陽先生,應該都是五六十歲的仙風道骨的老頭子,要不就是看起來神神叨叨的老太婆,我這形象一看就是個市井小青年,估計把我當神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如今這社會有幾個年輕人會做這一行呀。
我也沒吱聲,就在一旁站著等著,畢竟是胖嬸兒帶我來的,怎么樣也得給胖嬸兒個面子。
隱隱的聽到胖嬸兒提到了我爺爺,這才看到那個劉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轉(zhuǎn)過身看著我時,臉上的表情就變了,雖然態(tài)度變了,但還是感覺她不太相信我,我也沒解釋什么,實力決定一切嘛!
她簡單的跟我打了聲招呼,就帶著胖嬸兒我倆往她家里走去,這是一棟老式居民樓,步梯式的,她帶著我們走到了六樓的一個門口就停住了。
忽然轉(zhuǎn)過頭為難的對身后的我說道:“大侄子,你真的能抓鬼嗎?要是不行,你可別硬撐呀,之前我請了幾個有名的道士,都被嚇跑了,有的還受傷了,你這年紀輕輕地,劉姨可不想連累你。”
還沒等我回答胖嬸就接了過去:“哎呀,老姐姐,我剛都跟你說過了,小志這孩子有真本事,你別擔心,先讓他看看,不行就在想別的法兒”
聽胖嬸兒這么一說,劉姨也就沒再多說,直接開了門就進了屋子,剛一進屋就感覺屋里的氣溫特別的低,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這跟外邊的天氣截然相反,因為現(xiàn)在才剛剛要進入九月份,秋老虎正厲害,白天還都非常熱,即便是在屋子里也根本不可能會感覺到冷。
“老姐姐,你這空調(diào)打的溫度也太低了,我都感覺有點凍得打哆嗦了”胖嬸兒抱著膀打著冷戰(zhàn)說道,胖嬸兒我倆還都穿著半袖兒。
“哪有安空調(diào)呀?”劉姨一臉的愁眉苦臉。
我打量著這個房子,雖然是白天,但屋子里看著卻不亮堂,昏昏暗暗的,好像外邊的陽光根本就照不進來。
正在我打量屋子的時候,忽然感覺脖子上戴的玉牌亮了一下,我有點疑惑的拿出了玉牌,玉牌拿在手里有些燙手,這時腦袋里突然傳來了一個稚嫩的童音:“別說沒提醒你哦,這屋子很邪性。”
我回頭看了看胖嬸兒和劉姨,她倆根本就沒有反應,兩個人還在那小聲的說著話,應該是沒聽見這句話。
“別看了,傻瓜,我這是在用神識給你交流,他們聽不見的。”腦袋里又傳來了說話聲,這次我確定是龍豆豆在跟我講話。
我拍了拍玉牌,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我總不能對著空氣說話吧,再嚇壞了胖嬸兒跟劉姨。
心里正想著怎么跟他溝通呢?腦袋里又傳來了樓豆豆的聲音:“你只要一想,我就能知道,你想跟我說什么,只要一想就可以了,偶就會知道啦,提醒你了,你自己小心點吧。”
哦,原來這么簡單,我會心的笑了下,不錯,不錯,以后不用開陰陽眼就能感知到危險,挺好,又多了道護身符。
想著我就轉(zhuǎn)過身對劉姨說道:“劉姨,我聽胖嬸兒說,是你的女兒出了什么事是嗎?”
劉怡點點頭說道:“是呀。”
“那她現(xiàn)在在家嗎?我能看看嗎?”劉姨又點了點頭,滿臉的無奈。
也沒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領著我往一個臥室走去,這是一個兩居室,平米也不大,看著也就八十多平。
到了臥室門口,劉姨站在門口長出了一口氣,才緩緩的打開門。
她閃開了身子,示意我進去,我慢慢的走到臥室的門口,一走到門口就感覺到了比客廳還要低的溫度,那感覺就像走進了太平間,陰森森冷冰冰的,沒有一點兒人氣。
往里邊看去,屋子里特別的暗,窗簾緊緊地拉著,一絲的陽光都看不到。
我勉強看到在臥室的墻上不知道是用什么畫上去的圖案,因為有點黑,所以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只要是墻上空白的地方全都畫滿了。
屋子里的擺設也不像是個女孩子的房間,一臺筆記本電腦,放在了床前面的書桌上,書桌上貼著各種的明星海報,屋子里特別的亂,到處都是亂扔的衣服,鞋子。
我看向了床上邊,隱隱的看到一個蜷縮在被子里的人,說是一個人,但看著又不像,因為看著被子隆起的地方,將整個床都占滿了。
“這就是我女兒,造孽呀。”這時身后傳來了劉姨無奈的聲音。
我慢慢的走到床邊,只見被子的外邊露著半個腦袋,我低下頭想看清楚一些,忽然就看見一對黑洞洞的眼睛,陰冷的直勾勾的看著我,但是看上去毫無生氣,雖然屋子很黑,但是還能看到那張是一個沒有血色的白紙一般的臉龐上有兩個紅紅的臉蛋子,其余的部分全都蓋在被子里根本就看不見。
我走到窗戶跟前隨手就拉開了窗簾,我想看的清楚些。
“不要呀!”臥室門口傳來了劉姨驚恐的叫聲。
劉姨的聲音剛剛落下,就聽見一聲凄厲尖銳的叫聲響了起來,“啊……”
隨著屋子里亮了許多,我回頭一看,床上猛然間坐起了一個人,一看著她我就愣住了,這是一張怎么樣的面容,皮膚干枯,頭發(fā)花白跟亂草一樣堆在頭上,慘白的臉上,兩個眼睛深深的陷在眼眶里面,滿臉的死氣,感覺就像一個骷髏,身體里的生機看起來十分的微弱,三盞陽火忽明忽暗,看起來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就見她猛地朝我撲了過來,雙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用極其仇恨的目光看著我,嘴里還謾罵著;“誰叫你拉開的,你給我去死……”
劉姨見狀趕忙沖上來,撕扯著她女兒的手,被她女兒一下就掄倒在了地上。
“小藝,你別再鬧了,你想急死媽媽呀。”劉姨坐在地上開始哭了起來。
胖嬸兒也沖到了臥室里,開始撕扯著劉姨嘴里的小藝,其實她掐住我脖子的手勁根本就不大,而且在我打開窗簾的一瞬間,我就默念了開眼咒,打開了陰陽眼。
我從小藝的身上沒有看見附著什么東西,所以她現(xiàn)在的舉動,充其量只是她本身的力量,一個都被折騰成這樣的女孩子能有多大的勁兒。
我不費什么力氣就把她摁在了地上,她開始跟個瘋子似的用力的撕打我,還用嘴咬我,我隨手撿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根布質(zhì)的腰帶,將她的手捆了起來,劉姨一見到我捆她女兒就有些心疼,就要沖過來。
“別過來,她現(xiàn)在是被鬼迷了,先捆住她,等我給她畫道符再說。”劉姨聽我這么說,就停了下來,心疼的在那摸起了眼淚。
看著對我呲牙咧嘴的小藝,我長出了一口氣,有些時候我寧可對付鬼怪,也不想對付一個發(fā)了瘋的女人。
在胖嬸兒的幫助下,我把她捆在凳子上,她還在那激烈的掙扎著著,我也不管她。
直起身開始打量起這個房間,只見墻上到處都是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個個的大大的“死”字,就在我想看看這些字是用什么寫到墻上的時候,猛然間感覺到身后一道陰冷的目光在偷看我,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特別的詭異,感覺后背涼颼颼的,我猛地轉(zhuǎn)過頭向這種詭異感覺的方向看去。
我居然看到了在床的上邊,躺著的一個紙人,此時正斜著眼睛看著我,眼睛里透漏出陰冷,在那張死氣沉沉的臉上,居然對我露出了一個無比詭異的笑容,我后背唰的一下就出了一層冷汗。
我定定神,往紙人跟前走去,只見那紙人目光居然隨著我走向在轉(zhuǎn)動著,等我走到紙人跟前的時候,就看見那雙眼睛雖然還是直勾勾的看著我,但是毫無生氣,詭異的笑容也不見了,好像之前詭異的感覺一下子就不見了,面前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紙人。
我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紙人,只看見紙人身上縈繞著濃濃的煞氣,但是卻沒從上邊看到別的什么東西,這就是一個紙扎店里常見的童男形象的紙人,只是做的十分的逼真,連身上穿的衣服,都做的十分講究,不是我們常做的對襟上衣,而是一身休閑耐克服。
我剛把紙人從床上拿起來,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凄厲吼叫,嚇了我一機靈。
“你放開她,放開我老公,我要殺了你,你快點……”我隨手那起床上的一個臭襪子就塞到了發(fā)出噪音的女孩兒的嘴里,尼瑪,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呀。
從看見紙人的一瞬間胖嬸兒也嚇得不說話了,扶著劉姨往客廳走去,畢竟聽說和看著實際的東西是兩碼事,不過我也挺佩服胖嬸兒的居然沒尖叫。
我拿著紙人也走出了臥室,暫時沒管女孩兒,她看見我往出拿紙人,就狠命的在凳子上來回晃動著,從她目光中都能感受到濃濃的恨意,我估計目光要是能殺人,我都死了好幾個來回了。
我走到客廳將這個詭異的紙人放到了地上,就對坐在沙發(fā)上抹眼淚的劉姨說道:“劉姨,我剛看了一下,屋子里沒有邪祟,只是這紙人上有非常濃烈的煞氣,你女兒現(xiàn)在的狀況只是被鬼迷了,身上的陽氣大減,但是我沒從她的身上看見附著的鬼魂,你不是之前請過道士來看過嗎?如果只是這煞氣,不應該把道士全都嚇跑了呀。”
“哎,我以前請的道士,都是晚上來的,因為她白天就是睡覺,只有晚上才會鬧得厲害,你今天過來,不是白天嗎。小志呀,你真能幫劉姨嗎?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就我們娘兩相依為命,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不活了。”說著又哭了起來。
胖嬸兒趕緊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劉姨,您先別哭,你能給我說說具體是怎么回事,她這種情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還有晚上會變成什么樣?都要詳詳細細的告訴我,我才能知道怎么辦。”我對劉姨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