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11):他比她早
他的動作輕柔,他的聲音那么近,近到仿佛貼著耳畔呢喃,近到觸動心扉,讓她有一絲悸動。姚詠心瞇起雙眸,狹長的縫隙中瞧著他狂妄的俊容,而他也有些模糊不清。
“誰讓你挑烈酒喝了?還喝得這么急?看看你的樣子!”他的手還捏著她的太陽穴,抱怨斥責(zé)的話語依舊接連不斷。
姚詠心安靜地聽著他的訓(xùn)斥,猛地有些委屈。她慢慢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抗議嚷嚷,“我沒讓你理我,明明是你自己自作多情非要管我!我好好地喝酒,這又關(guān)你什么事情?我也沒有惹你,你就看我這么不順眼?我到底是哪里礙到你了?難道不說話也不行嗎?”
“不行!”伍昊陽霸道喝道。
“憑什么不行?”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多話?我送你回家!”伍昊陽皺眉說道,拉過安全帶就要替她系上。
姚詠心拍開他的手,“不要!我不要回家!”
“這么晚了,你不回家你想干嗎?”他生氣質(zhì)問,“你喝成這樣,還想去找那個警察?”
姚詠心原本已經(jīng)忘記了,可是被他這么一提醒,順著他的話負(fù)氣說道,“我就是要去找他!”
“你給我閉嘴!”他吼了一聲,粗蠻地替她系上安全帶。
車子隨即發(fā)動引擎,伍昊陽猛踩油門,開得急快。車身一陣晃動,姚詠心閉上了眼睛,捂著胸口愈發(fā)難過。他專注地開車,并不想望向她,可偏偏又忍不住。余光不時地瞥向她,瞧見她一張小臉難受地?cái)D成一團(tuán),他抿著薄唇,只得放慢了些車速,又是降下車窗。
帶著些冷意的寒風(fēng)擦過臉頰,姚詠心這才舒適了些,可是眼角卻積蓄淚水。
車子淹沒于燈紅酒綠。
到達(dá)住宅大廈,姚詠心的酒醒了些,徑自下車自顧自地走進(jìn)大廈。伍昊陽見她歪歪扭扭,實(shí)在是放心不下,于是下車跟隨,陪同她上樓到了公寓門口。姚詠心拿出鑰匙開門,門一打開,她走了進(jìn)去,反手就要關(guān)門。
伍昊陽立刻伸手擋門,姚詠心回頭望向他,“我已經(jīng)到家了!”
“我要上洗手間!”
“你回去再上!”
“怎么?我不能進(jìn)去?”
姚詠心不說話,固執(zhí)地扶著門框,伍昊陽的脾氣上來了,“他就能進(jìn)來,我就不能?”
“不能!”姚詠心大聲地吼了回去,使勁想要推開他,“誰都能進(jìn)來,就是你不能!”
“姚詠心!”伍昊陽怒聲喊她的名字,她拼命地推著他,這一切都讓他不爽,積壓的怒氣一瞬爆發(fā),他也不管她會不會被傷到,一腳踹開門。姚詠心被這突然的力道撞得朝后連連退去,就在她快要跌倒的時候,他有力的臂腕摟過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往懷里帶。
姚詠心被他擁抱在懷里,她握起拳頭捶打他,“你放手!”
伍昊陽反手關(guān)了門,緊抓住她纖細(xì)的手腕,摸黑拽著她走向臥房。
“你給我放手!”
“伍昊陽!你放手!你聾了嗎!”
任憑姚詠心怎樣呵斥,伍昊陽全都不管不顧。混亂之中,他將她甩在床上。身體重重地壓下,姚詠心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都暈眩了。她剛要開口,他俯身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說半個字。火熱的舌吞噬她的聲音,只有嗚咽聲似在他的身體里悶悶回響。她扭動著頭,想要躲開他的吻,可他不肯放過她,更是蠻橫索吻。
“你做什么……伍昊陽……”姚詠心連說話都吃力,他的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我要讓你知道,誰才能進(jìn)來這里!”伍昊陽一邊吻著她,一邊動手褪盡她的衣服。
姚詠心的力氣根本就抵不過他,三兩下子外套就被他甩在地上。她越是掙扎,越是讓他得逞,只聽見衣服的撕扯聲響起,襯衣的紐扣也掉落在地。衣服被他撕開,她無法阻止。他的雙腿壓制她,大手探進(jìn)衣中碰觸她的肌膚,已經(jīng)分不清是他掌心的溫度,還是自己的體溫,竟然會熱得嚇人。
“心心……”伍昊陽喊著她的名字,低頭吻著她的鎖骨。
奇異的酥麻感,像是電流躥過全身,姚詠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他的大手環(huán)過她的身體,探到她背后胸衣的扣子,故意輕拉又放開,咬著她的耳朵急切問道,“告訴我!有沒有人碰過你!”
黑暗中他的俊容如此貼近,姚詠心被他搞得無法思考,她咬著唇不回答。
“除了我之外,有沒有人這樣吻過你?”他的手指輕輕一動,胸衣的扣子松開。他拉過她的手,摟住自己的脖子。而后一手捧住她的左胸,又是低頭含住她右邊的花蕾。感受到舌尖的挑逗,姚詠心的小臉立刻潮紅,懊惱喊道,“沒有!你不要這樣!”
伍昊陽心中微喜,一種說不出來的征服感以及滿足感充斥著全身。
他埋頭于她的胸前,順著她的大腿撩起她的裙擺,直接撩至腰間。手指從底褲邊緣探進(jìn),覆上她的私.處,隔著那一層薄棉,指間輕輕按壓。她羞澀得喘息,想要去拉開他的手,可被他反握。
“你不能……”姚詠心咬唇說道,卻又倒抽一口冷氣。
“我不能什么?”伍昊陽放慢了動作,聲音也格外沙啞。他溫柔的碎吻落沿著她的脖子一路而下,吻過她的全身,這樣的感覺卻是陌生又熟悉,姚詠心感到莫名害怕,那一次的疼痛讓她畢生難忘,她只想要躲開他。
伍昊陽扶著她的腰,并不讓她退縮。
……
“從今以后,只有我能進(jìn)來,明白了?”他一語雙關(guān),慢慢得將自己埋進(jìn)她的體內(nèi),不想傷到她,卻又那樣地渴望她。即便他是那樣溫柔,依舊讓姚詠心疼痛皺眉,身體不禁蜷縮起來。只是沒有預(yù)想中的阻礙,讓伍昊陽頓時一怔,聽到她咬牙吐出一個字,“疼!”
伍昊陽皺起眉宇,借著黯淡的月光,瞧見她在他身下痛苦的臉龐。他來不及思索其他,只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她包容。這種感覺太過美妙,讓他忘卻了所有。他忍耐著不動,直到等到她緩和那份緊張不適,他才開始在她的身體里馳騁。慢慢的,一點(diǎn)點(diǎn)的退出,而后又猛地沖刺。
姚詠心的身體一下輕一下重,飄飄然起來。
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滾燙的溫度。
這個突然的晚上,不知道是鬼迷心竅,還是本能渴望,又或者是怒氣爆發(fā),伍昊陽不斷地索要她,直到她累得渾身無力,輕聲求饒,他卻依舊不肯放過她,亦或溫柔亦或狂野,像是要將這幾十年來的不曾索要的東西一次全都要回,霸道地禁錮她,不讓她逃脫!
許是借著酒精,姚詠心才能那樣深情地呢喃呼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昊陽……昊陽……”
……
清晨醒來,姚詠心感覺渾身酸痛,身旁的位置殘留著溫度,卻沒有了他。
洗浴間里伍昊陽正在沖浴。
姚詠心平躺在大床上,她蓋著被子,卻露出光滑的肩頭。幾年前還是短發(fā)的她,如今卻也將頭發(fā)留長了許多。披散在床單上,一片細(xì)密的黑色,黑發(fā)遮掩了她的臉龐,她揪緊了被角,緊張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們發(fā)生關(guān)系了?
真的發(fā)生關(guān)系了!
宿醉之后,姚詠心試圖想要理清思緒,想著一會兒該怎么面對他。可是身體上殘留他的氣息,他的味道將她包圍,讓她無法集中精神,卻讓她有種欣喜甜蜜的感覺。心突然跳得好快,她捂著胸口深深呼吸。
水聲突然停止,玻璃門隨后被打開了。
姚詠心不敢出聲,甚至是假裝自己已經(jīng)睡著。
衣服梭梭的聲響傳來,姚詠心有些狐疑,忍不住睜開眼睛。清晨的陽光微弱,拉著窗簾的房間里有些黑暗,朦朧中瞧見他正在穿衣服。他背身而站,白色襯衣泛著一些光亮,她清楚地看著他穿上了襯衣西褲。她捏緊了被角,不懂他這是在做什么。
伍昊陽穿好了衣服,這才慢慢走到床沿。他沒有拉開窗戶,只是開了一盞小燈,沒有調(diào)到很亮,僅是昏黃的光芒。姚詠心將自己埋在被子里,似乎是睡著了。他看了她半晌,沉聲說道,“我知道你醒了。”
姚詠心渾身一怔,僵持了一會兒,終于將被子拉下了些。
她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卻聽見他低沉的男聲響起,“你和他上過床了?”
僅僅是一句話,就好像將姚詠心打入懸崖,再也沒有辦法翻身。她的身體僵硬,被子下的手輕握成拳,她咬著唇?jīng)]有出聲。
姚詠心的避而不答,對于伍昊陽而言是一種默認(rèn)。其實(shí)男歡女愛也是正常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這么保守迂腐。可是就是氣悶,也說不出是哪里不舒服,一開口卻成了尖銳的刺,“你現(xiàn)在又跟我上床,這樣算不算一腳踏兩只船?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么說沒有?”
姚詠心霍地睜眼,一夜過后,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這個。昏黃的燈光也讓她不適地瞇起眼眸,她的聲音很輕,“如果我被人碰過,你就嫌我臟了?”
“既然都跟那個警察上過床了,為什么還要跟我!”伍昊陽瞪著她。
姚詠心笑笑,淡淡說道,“你就當(dāng)我喝醉了。”
“喝醉?”伍昊陽嗤之以鼻,對于她的滿不在乎感到氣憤。
姚詠心無所謂地微笑,“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我想要睡覺!”
伍昊陽突然緊捏住她的肩頭,冷聲質(zhì)問,“你也是這么輕易地向他交出自己的身體嗎?你給我說!”
“說什么?你要我說什么!”姚詠心身體酸疼,用被子遮住自己,咆哮吼道,“我不用你負(fù)責(zé)!不管是不是第一次,你都不需要因?yàn)檫@個向我負(fù)責(zé)!你現(xiàn)在給我走!馬上離開這里!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當(dāng)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心心……”伍昊陽皺眉呼喊,卻被她喝了一聲,“給我走啊!”
姚詠心推開了他,她的雙眸剎那之間迸發(fā)出酸楚以及悲戚,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神情。她像只受傷的小貓?zhí)稍诖采希揪o了被子,那樣柔弱的樣子,讓他想要再次擁抱再次疼愛,可是糾纏在心頭揮散不去的抑郁,讓他松了手。伍昊陽徐徐起身,毅然地轉(zhuǎn)身離開。
他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聽到房門沉沉關(guān)上,寂靜的公寓里終于只剩下她一個人。
姚詠心關(guān)了燈,將自己鎖在這一片黑暗之中。
她沒有忘記那個喝醉酒的夜晚,也沒有忘記他將她當(dāng)成了另一個女孩兒。那個夜晚星辰布滿了天空,那個夏天格外炎熱,她依然可以記得他的體溫,他的吻帶著白蘭地的味道。
她更記得他曾經(jīng)對那些伙伴說過,他只把她當(dāng)哥們兒,絕對不會喜歡她。
不知道怎么了,原本只是腦袋發(fā)脹得疼,可是如今,竟然連她的心都隱隱疼了起來。
你說,我只有和你,才能叫我們。
可是你不知道,兩個人并不等于我們。
……
“除了我之外,有沒有人這樣吻過你?”
“沒有!你不要這樣!”
昨夜的沖動歡愛,他的質(zhì)問依舊盤旋回響,伍昊陽飛車趕回伍家。
徹夜的“戰(zhàn)斗”,加上一夜沒有怎么睡眠,他非但沒有困意,反而愈發(fā)清醒。胸口的抑郁比起昨日更甚,之前還可以使勁咽下去,這下子是怎么也無法釋然了。他握著方向盤,突然皺起眉宇,不爽地吐出粗魯?shù)挠⑽闹淞R。
可是她是那樣羞澀,似乎未經(jīng)人事一般,這樣緊窒的身體,讓他無法分辨,偏偏又沒有阻礙,證明他并不是她第一個男人。越想越郁悶,伍昊陽的車速也越來越快,不知不覺中超過了正常的行駛速度。
后方有巡查的警車鳴音,用喇叭喊道,“前方的車輛請?jiān)诼愤呁O拢∏胺降呐苘囌堅(jiān)诼愤呁O拢 ?br/>
伍昊陽本就煩躁,這下子更加暴躁了。他只得停下車,任憑交通巡警開罰單。
這真是倒霉的一天!
一夜未歸,又是清晨趕到家,所以伍昊陽并沒有撞見伍父伍母。匆匆上樓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剛剛下樓,管家說道,“三少爺,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我不在家里吃了,你替我打包。”
“是。”
“多帶一份。”伍昊陽又是喊住管家,沉聲叮嚀。
“是。”管家僅是一愣,并沒有什么異議。
伍昊陽帶著兩份早餐來到公司,坐在辦公室里耐心等待會議時間。早上九點(diǎn)的時候,有個重要會議,到時候不只他會出席,伍賀蓮以及姚詠心都會出席。好不容易等到會議開始,他早早入了席,參與會議的幾個負(fù)責(zé)經(jīng)理也陸陸續(xù)續(xù)到來,直到伍賀蓮也到了,卻依舊沒有等到某個女人出現(xiàn)。
伍昊陽有些擔(dān)心,詢問了助理。
助理如實(shí)說道,“陽總,姚經(jīng)理剛才打來電話,她說她今天有事請假,所以不來上班了。”
伍昊陽垂眸,不再多言。
會議有條不紊地召開,最終以完美結(jié)束。
伍賀蓮并沒有急著離開,難得主動開口說道,“詠心年紀(jì)不小了。”
他這么關(guān)心干嗎?伍昊陽的腦子里猛地跳出這個疑問,憤憤說道,“她的確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沒人要了。”
伍賀蓮漠漠起身,不置一詞。當(dāng)他走出會議廳的那一刻,腳步微停,他微揚(yáng)起嘴角,比起某人的陰霾,他倒是從容自若,那低沉的男聲透過空氣,傳至伍昊陽的耳朵里,顯然是故意,“風(fēng)Sir不錯。”
伍昊陽端坐在大班椅上,遲遲沒有動作,卻是鐵青了一張俊容。
“陽總?”一旁的秘書久等多時,看了眼行程安排,不得不呼喊。
伍昊陽冷眼瞥去,秘書不禁哆嗦了下。
……
今天是周五的原因,伍賀蓮處理完手上的工作,提早半個小時下班,和顧曉晨去約會。在餐廳吃燭光晚餐,看一場喜劇電影,手牽著手一起走出影院。顧曉晨還沉醉在電影的歡喜之中,念叨著電影里的人物和情節(jié)。
夜已經(jīng)深了,可是深夜的香港燈紅酒綠。
夜市一條街,攤販們忙著生意,更是紅火。雖然氣溫偏低,但是這條街卻是格外溫暖。人和人擁擠著而行,許是因?yàn)槊魈焓侵苣鰜砑s會的戀人也特別多。一對對手牽著手,肩膀挨著肩膀,甜蜜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暖流。
人群中間,伍賀蓮牽著顧曉晨的手慢慢走過。
一旁的一對情侶買了冰淇淋,男人體貼地拿著冰淇淋,只怕女友手涼。每每吃上一口,他就親手喂上一口。
顧曉晨瞧見冰淇淋,忍不住買了一個。還沒來得及品嘗味道,卻被他搶走了。
只是三兩下,他就將冰淇淋咬了大半。
伍賀蓮將底下的那點(diǎn)脆皮淋著牛奶遞給她,她懊惱問道,“你怎么都吃完了?”
“天這么涼,少吃點(diǎn)。”伍賀蓮漠漠說道,將冰淇淋塞回她手中。
盡管有些不甘愿,顧曉晨也不說什么。雖然沒有別的男人那么細(xì)心,可他霸道的溫柔卻只給她一人,這已經(jīng)足夠了。她拿著冰淇淋邊吃邊走,扭頭望向他,輕聲問道,“問你的問題,有沒有答案了?”
“什么?”他一臉茫然。
顧曉晨睜眸,“你忘記了?”
伍賀蓮不出聲了,顧曉晨提醒道,“我問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伍賀蓮側(cè)目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說道,“不知道。”
她自然明白他的脾氣,恐怕他是不會回答了。顧曉晨盯著手里的冰淇淋,氣餒說道,“我都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伍賀蓮眼眸一凝,沉聲反問,“你記得?”
“恩……”她認(rèn)真地回想,連細(xì)枝末節(jié)都記得仔細(xì),絲毫不拉地說出,“那是我成為助理的第一天,早上去公司上班,我看見路邊有一個走丟的小女孩兒,我剛想上去,你就下車跑向了她,你還陪她等媽媽,用自己的領(lǐng)帶替她擦眼淚。沒過多久,小女孩兒的媽媽終于回來了。我當(dāng)時就想,你這個人好像沒那么糟糕。”
伍賀蓮皺眉,他沒有想到她喜歡他的原因竟然是愛心?
“你的意思是說,以前我在你眼里很糟糕?”他舉一反三的能力很強(qiáng)。
“你看我都記得這么清楚,你也想想嘛?”她直接忽視他的反問,執(zhí)著問道。
“想不起來。”他死硬地吐出四個字。
“再仔細(xì)想想。”
“不想。”
“噢。”顧曉晨應(yīng)了一聲,吃著冰淇淋也不問了。
伍賀蓮孩子氣地撇嘴,他才不會讓她知道,他喜歡得比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