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教我做人,你也配(第二更)
大夏皇宮之內(nèi),九個一國之尊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
但是討論了半天,依舊是沒有討論出什么結(jié)果。
就算是元封帝,也僅僅是從周恕的口中聽到些許關(guān)于面具人的消息而已。
對于面具人組織,他了解的,也只有這么一點(diǎn)皮毛。
“夏帝,你看,我們是不是能找一下周王爺呢?”
最后還是秦帝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此事畢竟關(guān)系到華夏閣,如果是周王爺他老人家親自出手調(diào)查,或許比我們會更容易一些?!?br/>
其余幾個皇帝都是點(diǎn)頭贊同。
不管他們內(nèi)心深處是怎么想的,但是對于周恕的能力,無論是誰,都不曾有過絲毫的懷疑。
“不用。”
元封帝搖搖頭,說道,“你們以為,我最初是如何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就是鎮(zhèn)南王他告訴我的,他也正在追查面具人組織的事情,不瞞你們,之前面具人組織在我大夏密州城有過一次行動,他們屠殺了數(shù)千士兵,試圖污染天下龍脈……”
“嗯?”
眾皇帝都是表情凝重,龍脈的事情,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
“夏帝,你是說,天下龍脈的源頭,在你大夏,在一個小小的密州城內(nèi)?”
趙帝忍不住打斷元封帝,開口道。
皇帝,號稱真龍?zhí)熳樱埫}對他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們從來不知道,天下龍脈的源頭,竟然是在大夏!
那豈不是說,大夏就能把控他們的命脈了?
萬一大夏破壞了他們的龍脈……
“是?!?br/>
元封帝表情嚴(yán)肅地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不是此事發(fā)生,我也不知道天下龍脈的源頭,竟然是在密州城外,面具人組織,其實(shí)已經(jīng)成功了,如果不是鎮(zhèn)南王鎮(zhèn)壓了那些龍脈,諸位,只怕我們各國之內(nèi),早已經(jīng)到處都是地龍翻身,生靈涂炭了?!?br/>
“原來如此!”
眾皇帝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元封帝會察覺到鑄兵材料丟失的事情,原來,事情的真正源頭,在這里!
“鎮(zhèn)南王在追查面具人組織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鑄兵材料的丟失,所以才有了我的自查,才有了我對各位的提醒?!?br/>
元封帝繼續(xù)說道,“鎮(zhèn)南王他如果有什么消息,一定會通知我的?!?br/>
“但我們不能把事情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十國,畢竟是我們的統(tǒng)治范圍,我們自己,也要出力才行?!?br/>
元封帝沉聲說道。
“我們明白了。”
秦帝鄭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面具人組織試圖斷我們的根基,這就是我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們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jià),也一定要把他們挖出來!”
“如此來看,我們要調(diào)查的事情,就是從鑄兵材料的丟失,轉(zhuǎn)移到面具人組織的身上了?!?br/>
趙帝沉吟道,“只要查到面具人組織,那就能解決鑄兵材料的丟失了?!?br/>
“沒錯?!?br/>
楚帝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依據(jù)夏帝現(xiàn)在得到的消息,那些面具人,極有可能隱藏在我們各國之內(nèi),甚至我們的朝堂之上,都有可能存在面具人,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除了我們在座的各位,任何人,都是嫌疑人!”
“各位,我們能登上帝位,那也是一路腥風(fēng)血雨走過來的,什么困難沒有遇到過?如今,不過是讓我們再次清洗一遍國內(nèi)罷了!”
陳帝緩緩地開口說道。
眾皇帝全都表情凝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
他們達(dá)成了一致,雖然不知道該如何查鑄兵材料的失竊,但是查面具人組織,是能夠確定下來的事情。
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會逐一排查各國的所有人,這個工作量,巨大無比,甚至可能危險(xiǎn)重重。
但是卻不能不做,不查的話,或許有一天,他們會在睡夢之中,被人從皇帝的位置上趕下來,到時候,他們才是真正的悔之莫及!
……
密州城外,那一片狼藉的山谷之內(nèi)。
原本還算保留了主體的宮殿,如今已經(jīng)徹底崩碎。
那座宮殿的主體之所以能夠留下來,完全是因?yàn)樯胶由琊D的存在。
如今山河社稷圖已經(jīng)被周恕收走,那宮殿就已經(jīng)不再重要。
事實(shí)上,元封帝他們所想的天下龍脈的源頭在密州城,其實(shí)并不對。
天下龍脈的源頭,并不是在密州城,而是在山河社稷圖!
山河社稷圖在哪里,龍脈的源頭,就在那里!
山河社稷圖,可不僅僅有推演山川演化的功能。
它是當(dāng)年古天庭的真武帝君之所以能夠鎮(zhèn)守天下地脈的最大依仗。
有山河社稷圖在手,真武帝君,就能掌控天下地脈,讓滄海桑田,讓天地改貌。
也就是說,古天庭真武帝君的行宮,可以在密州城外的山谷,也可以在其他任何地方。
真正重要的,不是密州城外的宮殿,而是這山河社稷圖。
明白了這一點(diǎn)的周恕,自然毫不客氣地把山谷內(nèi)的宮殿和神兵殘片,全都收了起來。
這些東西雖然看起來破爛,但是回爐重鑄,也都是上好的鑄兵材料。
黃金面具人其實(shí)沒有看錯周恕,周恕雖然不是貪財(cái)之人,但是他對鑄兵材料,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愛,有機(jī)會得到更多的鑄兵材料,他絕對不會錯過的。
此刻,黃金面具人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反觀周恕,倒是渾身洋溢著喜悅之情。
“我就只有這么多了,棺材本都拿出來了!”
黃金面具人憤憤不平地說道,“周恕,做人不能太過分,你再逼我,我寧愿死,也會讓你一無所獲!”
偽道境的修為確實(shí)非同一般,他胸口的傷勢,已經(jīng)停止了流血,看起來,那么重的傷勢,也是要不了他的命的。
“也罷。”
周恕開口說道,“就這么多吧,看你這窮酸的樣子,估計(jì)也就能值這么多了。你說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戴著一張面具去做狗,做狗也沒有賺到多少嘛?!?br/>
周恕嘴里吐槽著,黃金面具人只能勐翻白眼,要不是打不過周恕,他早就把周恕打成豬頭了。
他娘的,你實(shí)力強(qiáng),你說什么都有理,老子忍了!
你別讓老子有翻身的那一天,要不然,今日老子所承受的一切,一定會盡數(shù)還給你!
黃金面具人心中想著。
“你們這些面具人,都是隱患?!?br/>
周恕沉吟著繼續(xù)說道,“你花錢買命,我可以饒你不死,但是不能放了你。”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必須時刻停留在我百丈范圍之內(nèi),不能隨便離開。”
“什么意思?”
黃金面具人一愣,旋即大怒,“姓周的,你不要太過分!我支付了贖金,你還要扣押我?”
“做人不能無恥到這種程度!”
“我們剛剛說的,只是花錢買命,可沒說花錢買自由。”
周恕澹定地說道,“你想要自由,可以啊,加錢?!?br/>
黃金面具人呼吸變得有些粗重,一雙眼睛,彷佛發(fā)怒的獅子一般,整個人差點(diǎn)就失去了理智。
該死的周恕!
也就是我打不過你!
黃金面具人深深吸了幾口氣。想到之前自己在周恕手下毫無還手之力的經(jīng)歷,他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老天爺為何如此不公,這么無恥的家伙,為什么會讓他如此強(qiáng)大?
周恕的強(qiáng)大,讓黃金面具人近乎絕望,正是因?yàn)榍宄约航^對不是周恕的對手,他才如此破罐子破摔。
“我都已經(jīng)被你榨干了,還怎么加錢?”
黃金面具人好不容易才把心中的怒火給壓了下去,開口說道。
“沒錢,那就忍著。”
周恕澹定地說道,“你可以跟著我,替我做事來賺錢?!?br/>
“我這個人,還是很講究的,你現(xiàn)在是個危險(xiǎn)分子,只要你跟在我身邊百年,我確定你不會做出什么危害社會的事情以后,自然就會還你自由了,到時候,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自然不會再管你?!?br/>
周恕理所當(dāng)然地說著。
黃金面具人一口老血差點(diǎn)沒有吐出來,榨干了我的身家,還想要榨干我的人?
你怎么不去死呢?
讓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還一百年!
我還不如去死呢!
黃金面具人心中已經(jīng)問候了周恕的祖宗十八代。
但是形勢比人強(qiáng),他打不過周恕,這是鐵一般的事實(shí)。
別說打不過了,他底牌盡出,連逃都沒有一絲機(jī)會。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死路,另外一條,就只能任由周恕拿捏。
不,不對。
不是兩條路,是只有一條路。
姓周的如此無恥,自己連死,都死不了!
黃金面具人心中無限的悲涼,過了好久,他才開口道,“一百年太久,能不能少一點(diǎn)?五十年,如何?”
討價(jià)還價(jià)嘛,最重要是敢開口。
不就是五十年嗎?老子就當(dāng)被狗咬了了,忍了就是。
五十年,對于一個偽道境來說,也不算多長的時間。
反正他還有無數(shù)個五十年。
“你倒是敢還價(jià)啊,一上來就砍一半?”
周恕說道,“不過我說了,我是個講究人,五十年就五十年,前提是,你這五十年內(nèi)的表現(xiàn),能夠讓我確定你不具有反社會的傾向,不會威脅到普通人的存在,那樣我才會放了你。否則——”
黃金面具人已經(jīng)無力爭辯,敢情說最終解釋權(quán)在你。
既然如此,那多少年還有意義嗎?
不管多少年,只要你最后說你還沒有確定我是不是安全,那不就可以繼續(xù)增加時間了?
只要你不想放我走,那還不有的是理由?
那還說什么呢?
不過姓周的你也不要太得意,老子先忍下來,等我傷好了,我就不信你會一直盯著我。
你他娘的怎么也是個大人物,還能一直親自看押我?
我就不信了,你跟你那幾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還能有心思管我,到時候,我三十六計(jì)走為上計(jì),看你上哪找我去!
黃金面具人心中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也懶得再跟周恕說什么。
“好,五十年之內(nèi),我會跟在你身邊,任你差遣。不過我有個要求,你不能摘下我的面具,否則的話,我寧死不屈!”
黃金面具人惡狠狠地說道。
周恕聳聳肩,這個黃金面具人,對自己的面具還真是十分看重。
周恕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黃金面具人,自己一定認(rèn)識,否則的話,他不會一直不想讓自己知道他是誰。
“不摘就不摘,本王也懶得管你是誰?!?br/>
周恕開口說道,“你要是不嫌整天戴著面具丟人,那你就戴著吧?!?br/>
黃金面具人撇撇嘴,我丟什么人?
你們都沒人知道我是誰,我怕什么?
只要我不嫌丟人,那丟人的就是你們。
“說了這么多廢話,你的贖金,是不是先付一下,你不給錢,我這也不好留下你的性命啊?!?br/>
周恕彈著手上的真武劍,威脅著說道。
黃金面具人心里破口大罵,但嘴上還是說著,“我這次出任務(wù),為了防止意外發(fā)生,把身上的東西都藏在了一個地方?!?br/>
就怕出意外,結(jié)果還是出了意外,自己辛辛苦苦搜集來的天材地寶,這次,算是保不住了。
黃金面具人正說著,周恕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不見。
他童孔之中光芒一閃,背嵴微微舒展,整個人身上,騰起一股凌厲的氣勢。
那氣勢讓黃金面具人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有些疑惑地看向周恕。
“那個——我藏東西的地方不遠(yuǎn),很快就能拿到?!?br/>
黃金面具人弱弱地說道。
他還以為周恕有些不耐煩,改變主意想要?dú)⒘怂亍?br/>
他都如此丟臉了,要是到最后還是保不住命,那之前豈不是白忍了?
人就是這樣,要是一時熱血上頭死了也就算了,一旦不想死了,那就怎么樣都能委曲求全。
“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讓我請你出來?”
周恕沒有理會那黃金面具人,而是冷冷地開口說道。
黃金面具人一愣,然后就看到數(shù)百丈外,空中一陣波瀾,一道人影憑空出現(xiàn)。
那一道人影和他一樣,都是一身毫不起眼的灰袍,臉上還帶著一張黃金面具。
兩人連身形都是有些相似,乍看之下,像是雙胞胎一般。
“呃……”
黃金面具人愣了,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雖然大家都是面具人,但真不一定就是朋友啊。
他在組織里,就認(rèn)識兩個人,面前這個,他根本不認(rèn)識,誰知道對方是來干什么的?
他可不一定是來救自己的,萬一周恕以為他是自己叫來的,改變主意弄死自己,那自己不是虧大了?
黃金面具人嘴巴張了張,正想開口說話,就聽到那個新來的黃金面具人已經(jīng)開口道。
“你的人,屬于組織,你的東西,自然也是組織的東西,你沒有資格處理它們?!?br/>
那新來的黃金面具人開口說道,“周恕周王爺,我們沒有招惹你,你擅自對組織的人動手,還想奪取組織的財(cái)產(chǎn),這,有些不講規(guī)矩了吧?!?br/>
“嗯?”
周恕上下打量著那新來的黃金面具人,表情有些冷漠。
“你的實(shí)力很強(qiáng),等閑情況下,我們也不想與你為難?!?br/>
那新來的黃金面具人繼續(xù)說道,“這次的事情,我們可以當(dāng)沒發(fā)生過,你殺了我們兩個低階成員,我們也不追究了,他我要帶走,還有他說的那些鑄兵材料,那不是你的東西,你也不要妄想了?!?br/>
這新來的黃金面具人一臉自信,說話的姿態(tài)異常地高昂。
一開始那個黃金面具人捂著臉不忍直視,這家伙是哪里冒出來的?
組織里,竟然還有這種腦殘?
這種腦殘,是怎么混上黃金面具的?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那個黃金面具人,幾乎已經(jīng)看到后來者凄慘的結(jié)局。
他再次后退一步,也不知道是想拉開和同伙的距離,還是拉開與周恕的距離。
“周王爺,我不認(rèn)識他,我跟他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剛才說的全都算數(shù)啊?!?br/>
黃金面具人開口說道。
“你想背叛組織?!”
周恕還沒有開口說話,那個新來的黃金面具人大怒道。
他指著那黃金面具人,身上殺氣爆發(fā),手上甚至出現(xiàn)在一把長刀。
“從來沒有人可以活著離開組織,背叛組織者,死!”
他怒吼道。
“別張嘴組織閉嘴組織,你有什么資格代表組織?”
最開始那個黃金面具人不屑地說道,“你又不是我的上線,我做什么,輪得到你來管?”
“我只是加入了組織,又不是賣給了組織,哪涼快哪呆著去,別在這里叨叨得煩人!”
黃金面具人覺得自己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看在大家同一個組織的份上,我這是已經(jīng)提醒了你啊。
你現(xiàn)在跑,那還來得及。
“那個——”
這個時候,周恕忽然開口道,“他呢,已經(jīng)答應(yīng)為我效力五十年了,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是我的人,你想要?dú)⑺?,可不行?!?br/>
“還有,你們偷了我的鑄兵材料,我還沒有去找你們算賬,你現(xiàn)在,竟然敢當(dāng)著我的面明搶,你們是覺得我太好說話了?”
周恕似笑非笑。
那新來的黃金面具人大怒,調(diào)轉(zhuǎn)刀鋒,對準(zhǔn)了周恕,“給你臉你不要臉是吧?挖組織的墻角?你真以為,別人恭維你一聲人族第一高手,你就是真的第一高手了?”
“那不過是我們組織不慕名利,所以才給了你出風(fēng)頭的機(jī)會,敢插手組織的事情,我不介意教教你怎么做人!”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br/>
最開始那個黃金面具人掩面長嘆,這可真怪不得自己了,自己都勸過他了,他這是自己作死啊。
“教我做人?”
周恕嘴角揚(yáng)起,“你,也配?”
話音未落,周恕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