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屠城,警告(第一更)
“周恕,這些面具人,怎么處置?”
在場眾人,能夠?qū)χ芩≈焙羝涿模簿椭挥性獾哿恕?br/>
他畢竟是周恕的老丈人,就算周恕再強(qiáng),他的身份也不會變。
蒙白、米子溫等人也都朝著周恕看去。
他們準(zhǔn)備了良久的一場大戰(zhàn),結(jié)果從頭到尾,除了孫公平與那個死掉的面具人組織老大交手一招,其余人,連出手的機(jī)會都沒有。
如今那上萬個面具人,老老實(shí)實(shí)地待在大夏京城外,沒有一點(diǎn)搗亂的意思。
不過上萬個高手聚在一起,終究不是一件事,要是處理不好,一旦周恕離開這里,他們必定會成為一個禍患。
如何處理這些人,元封帝也是有些頭疼。
都?xì)⒘税桑强墒且蝗f多個強(qiáng)者啊。
而且元封帝也已經(jīng)通過密探知道了許多面具人的身份。
這些面具人的真正身份,也都是十分駭人,如果冒然殺光他們,那對大夏,對其他九國,也絕對會有非常嚴(yán)重的影響。
但是都放了,元封帝也有些不甘心。
這些面具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他們來大夏,也不是為了觀光旅游,他們可是為了找麻煩而來。
要不是周恕實(shí)力夠強(qiáng),大夏的京城,只怕都已經(jīng)被他們攻占了。
“我來處理。”
周恕說道,他心中嘆了口氣。
面具人組織最大的威脅,不在于這些面具人,而在于那個鑄造了面具的人。
他本以為,自己抓住了那人的兒子,自然就能逼他現(xiàn)身。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管是兒子還是老子,這兩個人,都只不過是兩個冒牌貨,是那個真正的幕后主使推出來的擋箭牌!
周恕都已經(jīng)做到這種程度了,那個真正的幕后主使,竟然還能忍住不現(xiàn)身。
一個明明擁有絕世的實(shí)力,卻能夠做到一直隱忍不出,此人,絕對是周恕平生所遇敵人中最難纏的一個。
他用上百年時間建立的組織,直接被周恕廢掉了,換了任何人,都忍不了啊。
就算是周恕,如果他的華夏閣被人毀了,他也是無法忍受的。
但是這上萬個面具人被周恕捕獲,并且斬?cái)嗔怂麄兣c面具之間的聯(lián)系,就算面具人組織里還有沒現(xiàn)身的面具人,它們也必定是實(shí)力大損。
斷了幕后主使一臂,他也沒有現(xiàn)身,周恕心里也是覺得有些失望。
“經(jīng)此一戰(zhàn),面具人組織的面具人,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動作。”
周恕沉吟著說道,“不過迄今為止,我們依舊不了解這個組織背后之人到底是誰,他又有什么目的,所以絕對不能放松了警惕。”
“你殺的那個人?”
元封帝疑惑道。
“那只是一個擋箭牌,是個替身。”
周恕解釋道。
元封帝畢竟是做皇帝的人,瞬間就已經(jīng)明白了,他也是低聲暗罵了一句,費(fèi)了這么大的功夫,結(jié)果就殺了一個冒牌貨!
“這個面具人組織存在了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
元封帝沉吟道,“一直到最近,他們在密州城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這是不是說明,他們最近的動作,不止這一個?或者說,對他們來說,時機(jī)到了?”
“有這個可能。”
周恕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我們抓住了這一萬多個面具人,但是面具人組織到底有多少人,我們不清楚,這些人,可能是為了迷惑我們放出的煙霧彈。”
既然那個二愣子大少爺是個擋箭牌,那自然就威脅不到面具人組織真正的老大。
那么這一萬多人,就不可能是面具人組織的全部實(shí)力。
元封帝說得有理,上百年來他們一直潛伏在暗處,從來沒有過動作,現(xiàn)在突然跳出來搞了密州城的大事,試圖污染龍脈,讓天下大亂。
這絕對不可能是一時興起,面具人組織的目的,或許就藏在這個行動之中。
他們是想讓天下大亂,從而趁勢奪取天下?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他們似乎已經(jīng)擁有了這種實(shí)力。
以面具人組織表現(xiàn)出來的實(shí)力,他們?nèi)绻娴囊獖Z取天下,那十國,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是他們的對手。
哪怕是十國聯(lián)手,對他們來說,也算不了什么。
他們根本沒有必要污染龍脈。
畢竟龍脈被污染了,會造成生靈涂炭,這對試圖奪取天下的人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奪取了天下,難道就不需要百姓了嗎?
光桿司令,那有什么意思?
除非是,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殺人,殺光所有人……
想到這里,周恕也是皺起了眉頭。
誰會單純地想要?dú)⑷四兀?br/>
這面具人組織,必定是有他們自己的目的。
周恕搖搖頭,現(xiàn)在也猜不到面具人組織的目的,那就只能多加防備,提高警惕。
“轟——”
就在眾人商議之間,忽然周恕抬起頭,看向外面。
他剛剛抬起頭,門外就已經(jīng)傳來一聲大喝。
“啟稟陛下,有緊急軍情奏報(bào)!”
“進(jìn)來!”
元封帝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里的人,全都不是外人,他自然沒有什么避諱。
一個密探?jīng)_了進(jìn)來,那密探渾身熱氣騰騰,一看就是全力奔馳而來。
他單膝跪地,向著元封帝行了一禮,然后才開口說道,“陛下,密州城,出事了!”
那密探的表情有些恐懼,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密州城,被人屠城了!”
“什么?”
元封帝勐地站起身來,表情大變,“你再說一遍!”
他渾身顫抖,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周恕也是皺起了眉頭。
其實(shí)根本不用那密探再說一遍,在座眾人,是人族最強(qiáng)的一批人,以他們的耳力,就算那密探的聲音再小,他們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更何況,那密探說得聲音并不小。
他們根本不可能聽錯!
密州城,被屠城了!
周恕忽然想起來他曾經(jīng)待過的那個鐵匠鋪?zhàn)樱?dāng)日密州城的事情發(fā)生以后,他著急處理面具人的事情,就讓石頭和老趙他們先回了密州城。
本來想著等面具人的事情解決之后,自己再去找他們,給他們一份前途。
但是沒想到,竟然發(fā)生了這種事情!
密州城被屠城了,那些鐵匠,都不過是一些普通人,他們肯定是躲不過去的。
“此事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周恕沉聲問道。
這些年的歷練,周恕早已經(jīng)能夠做到泰山當(dāng)面崩塌而面不改色。
“屬下得到消息之后,立刻馬不停蹄地趕來,按照時間來推算,應(yīng)該是一日之前。”
那密探說道。
密州城距離大夏京城有上千里之遙,但是大夏密探之間,自有獨(dú)門的消息傳遞方式,千里之外的消息,也能很快得到。
一日之前?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一日之前,是他們和面具人組織對峙的時候?
一萬個面具人來到大夏京城,難道還有一些面具人,去了密州城,屠城?
“有沒有人看到是誰做的?”
周恕繼續(xù)問道。
“沒有!”
那密探咬牙道,“在密州城的密探,沒有一個逃脫出來,我們也是因?yàn)橐恢睕]有得到密州城傳來的消息,所以派人前去查看,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的。”
密州城是一座小城,地處偏僻,方圓百里之內(nèi),甚至都沒有第二座城市。
要不是這些密探發(fā)現(xiàn)了,只怕再過一些時日,密州城被屠城的消息才會傳來。
“畜生!他們怎么敢!”
元封帝表情慘白,聲音顫抖著罵道。
他實(shí)在是不會罵人,反反復(fù)復(fù)就是畜生、混蛋一類。
“這是在警告我嗎?”
周恕起身,冷冷地說道,“大哥,你們保護(hù)好這里,我去密州城看看,很快就回來!”
話音未落,周恕的身形已經(jīng)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空中。
一道光芒飛掠大夏京城,經(jīng)過城外的時候,灑下一片七彩光芒,瞬間將那上萬個面具人給收走。
七彩光芒神通,乃是當(dāng)初周恕與神兵之城城主天乩對敵的時候悟出來的。
這一道神通沒有別的用途,只能把人或者物,挪移到七彩空間中去。
那七彩空間之中,有一道神秘的大門,似乎是通往另外的世界。
那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爆發(fā)出一道白色洪流,便是道境強(qiáng)者,也無法抵御那白色洪流的沖擊。
道境之下,甚至有可能被摧毀神魂。
事出突然,周恕也想不到好辦法來處理那一萬多個面具人。
把他們留在大夏京城?
別逗了,除了周恕,沒有人能夠鎮(zhèn)壓這么多高手。
周恕這一走,萬一他們動手攻擊大夏京城呢?
雖然那種可能性不大,但是周恕也不敢冒險(xiǎn)。
萬一元封帝,還有蒙白、米子溫他們出了什么意外,那周恕可就后悔都來不及了。
所以臨走之前,周恕會直接把那些面具人都收進(jìn)了七彩空間之內(nèi)。
至于他們能不能在白色洪流下活命,那就看他們的運(yùn)氣了。
運(yùn)氣好,在周恕把他們帶回來之前,白色洪流說不準(zhǔn)還沒有爆發(fā)呢。
把那上萬個面具人收走之后,周恕便不再去想他們的事情,而是展開全速,向著密州城而去。
以周恕如今的實(shí)力,展開全速有多么可怕?
瞬息千里,只是等閑。
沒過多大一會兒,周恕就已經(jīng)來到了密州城上空。
他的神念,如同潮水一般流淌而下,瞬間把整個密州城都籠罩在內(nèi)。
和周恕想象中的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屠城場景不同。
整個密州城,甚至看不到一點(diǎn)血跡。
這一座城,像是睡著了一般,安靜無聲。
它里面的每一個人,都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很多人的臉上,還帶著笑容,他們到死,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整個密州城的人,都是在一瞬間失去了性命。
密州城雖然不大,但是數(shù)十萬人還是有的。
是什么手段,能夠瞬間同時殺死這數(shù)十萬人呢?
以周恕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施展全力的話,瞬間殺死半城之人,或許勉強(qiáng)可以做到,但是全城……
周恕自問他現(xiàn)在還做不到。
如果這是一個人做到的話,那此人的實(shí)力,絕對是深不可測。
“就算是殺戮成性之人,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屠城。”
看著寂靜無聲的密州城,周恕表情無比陰沉。
他千防萬防,也沒有想到,面具人組織,竟然如此沒有底線,他們竟然對普通人動手。
密州城數(shù)十萬人,武者屈指可數(shù),他們大部分,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啊!
殺了他們,有什么用?
除了激怒周恕,沒有任何別的作用!
周恕從空中落下,進(jìn)入密州城內(nèi)。
大夏密探發(fā)現(xiàn)這里之后,并沒有破壞現(xiàn)場,所以密州城,還停留在它被毀滅的一瞬間。
對方動手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許多百姓,都已經(jīng)起床活動起來。
周恕看到一個早點(diǎn)鋪?zhàn)永镒鴿M了人,那些人正在吃早餐的時候失去了自己的性命,他們趴在桌子上,有人臉上還帶著笑容。
對方對力量的控制妙絕巔峰,所用的力量正好斷絕密州城這些人的生機(jī),卻又么有造成多余的破壞。
如果是對付一個人,把力量控制到這種程度,自然是輕而易舉。
但是同時對數(shù)十萬人出手,還能把力量控制到這種程度,那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周恕一路前行,漸漸地靠近了那個鐵匠鋪?zhàn)印?br/>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整個人都有些緊張了起來。
周恕哪怕實(shí)力再高,他也還是人,還沒有擺脫人的感情。
他曾經(jīng)與這些鐵匠相處了數(shù)月,也算是有一些感情了,雖然明知道他們幸免的可能性為零,但是他心中,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絲僥幸。
“石頭,老趙……”
周恕喃喃自語,伸手推開了鐵匠鋪?zhàn)拥拇箝T。
鐵匠鋪?zhàn)觾?nèi),打鐵的爐子內(nèi),還在燃燒著火焰,但是卻空無一人。
周恕臉上閃過一抹驚喜。
沒人,總比看到一地的尸體要強(qiáng)!
沒有人,說明他們還有幸存的機(jī)會!
周恕的目光掃過鐵匠鋪?zhàn)樱鋈豢吹借F匠鋪?zhàn)幼罾锩娴膲ι希瑢懼鴰仔写笞帧?br/>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抓了我的人,那我也隨便抓幾個你的人,想要鐵匠活命,那就放我的人離開。”
那幾行大字,似乎是有人隨手用地上的石炭寫出來的,自己潦草,宛若孩童涂鴉一般。
想要通過字體看出來什么,是不可能的。
看著那幾行大字,周恕的表情變得陰沉無比,不過他眼底深處,還是閃過一抹驚喜。
石頭和老趙他們,還活著,這可真是太好了!
但是密州城這數(shù)十萬人,可是冤死了。
“真是好狠的手段!”
周恕冷冷地自言自語道。
以對方的實(shí)力,要抓走幾個鐵匠,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他安全不需要屠城。
但是他偏偏這么做了。
他這是在告訴周恕,不要招惹我,否則的話,后果是你承受不了的。
屠城,只是他給周恕一點(diǎn)顏色瞧瞧。
“真真假假,你屠城的時候,我可還沒有抓住那些面具人。”
周恕冷冷地道。
按照時間來算,對方屠城的時候,那些面具人,只不過剛剛到了大夏京城外而已。
那時候,周恕甚至還沒有殺死那個冒牌的面具人組織老大。
也就是說,對方一開始就知道周恕一定能成功,所以提前抓走了鐵匠,并且屠殺了密州城百姓,就是為了給周恕一個教訓(xùn)!
“此人做事風(fēng)格,遮遮掩掩,他用兩個冒牌貨來掩飾自己的身份,那么他現(xiàn)在所為,是不是也是為了掩飾他的真正目的?”
周恕陷入沉吟之中。
屠城、抓鐵匠,某種意義上來說,對周恕這個級數(shù)的高手來說,都算不得什么大事。
對方這么做,除了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以外,能夠起到的作用,其實(shí)是微乎其微的。
屠城能對周恕造成多大的傷害?
除了讓周恕憤怒以外,不會有任何作用。
至于石頭和老趙他們,周恕確實(shí)和他們有一些交情,但是要說交情多深厚,那是不可能的。
用他們來威脅周恕,那更是天方夜譚。
周恕不可能因?yàn)樗麄儙讉€,就改變自己的主意。
“山河社稷圖在我手里,他就算屠城,也不可能血祭污染龍脈了。”
周恕自言自語地思索道,“難道僅僅是為了發(fā)泄?”
為了發(fā)泄就屠殺數(shù)十萬人,這簡直就是瘋子的舉動。
面具人組織背后真正的老大,不可能是瘋子,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做這種事情。
“我曾經(jīng)在鐵匠鋪?zhàn)永锎艘欢螘r間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周恕眉頭緊皺,“此人把石頭和老趙他們抓走,這是在告訴我,他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他這是故意讓我知道的。”
周恕眼中閃過寒芒,當(dāng)初走到這鐵匠鋪,根本就是個意外,連周恕自己都不知道他會來到這里。
也就是說,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行蹤!
這,怎么可能?
以周恕如今的實(shí)力,就算是戰(zhàn)和天乩親自出馬,也休想跟蹤他而不被他發(fā)現(xiàn)。
對方,是怎么知道他和鐵匠鋪?zhàn)拥年P(guān)系的?
“這是在告訴我,面具人組織,到底有多么強(qiáng)大嗎?”
周恕冷哼一聲,“如果你真的有這么強(qiáng)大,那也就不用如此鬼鬼祟祟地當(dāng)縮頭烏龜了!”
“你寧愿用這種方式來警告我也不敢現(xiàn)身,那就只能說明,你是個懦夫!”
“一個懦夫,就算擁有再強(qiáng)的實(shí)力,也不會是一個真正的強(qiáng)者,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