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零九章 分贓大會
另外,還有一個讓柳元俊他們無比委屈的點。</br> 他們投的錢真不少了,足足六千萬美元,按三倍杠桿算,那就是一點八億美元,將近十億華夏幣。</br> 在國內(nèi),除了方辰和李小華以外,他們還沒見過有誰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的,連不算杠桿的六千萬美元,能拿出來的,都沒有。</br> 但要是跟方辰那六十億美元相比,的確是小巫見大巫,只有方辰的3.33%而已。</br> 沒管柳元俊他們心里具體是怎么想的,反正不重要,陳紹軒繼續(xù)看了下去。</br> 別說柳元俊他們幾個,他投三千萬華夏幣,朱長宏也沒給出他具體的收益,也是要他自己算的。</br> 畢竟朱長宏他們這次操作英鎊,不是把錢合在一個賬戶里的,而是分散到了兩千多個賬戶。</br> 目的跟其他對沖基金一樣,就是不想讓英國這么快查出來,究竟是誰干的。</br> 所以,能把方總的統(tǒng)計出來就不錯了,有什么好委屈的。</br> “這次狙擊英鎊所獲得的利潤,托英鎊匯率超額下跌,以及索羅斯先生慷慨仁慈,讓我們先資金逃竄的福,遠(yuǎn)遠(yuǎn)超出預(yù)計,足足掙了九億五千三百二十萬美元。”</br> 雖然知道這個數(shù)字絕對不會小,但此時真聽到陳紹軒這話之后,柳元俊他們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甚至就連方辰都不由眨巴眨巴眼睛,心中懷疑是不是算錯了?</br> 要知道,他以前的打算可是只掙六億美元,要不然他又何必只使用三倍的杠桿。</br> 在前世,索羅斯二十億美元的本錢,使用了五倍杠桿,也就是一百億美元,最終掙了十億美元,而他現(xiàn)在投入的是六十億美元,可不就是六億美元了。</br> 但再一算,好像,差不多,大概能有這么多錢,方辰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br> 畢竟前世英鎊是跌了2.4,只跌了五千五百個基點,而這一世,他資金出逃的時候,差不多是2.15,足足八千個基點,相當(dāng)于比前世多跌了兩千五百個基點,多跌了將近45%,離50%都只差二百五十個基點而已。</br> 僅僅這多下跌的英鎊匯率,就差不多能替他多掙將近三個億美元。</br> 然后他又坑了索羅斯三千萬美元,這算起來的話,差了三四千萬美元的口子,不知道從哪找補(bǔ)。</br> 方辰不由眉頭微蹙,他怎么也對不上這個帳。</br> 看出方辰心中在想什么后,陳紹軒笑著說道:“大概是因為我?guī)熜衷诘聡墒胁俦P操的不錯,盈利率高過了平均線,并且高過之前預(yù)計的緣故。”</br> 剛才他打電話聯(lián)系朱長宏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這位師兄是在邀功,還是怕方辰不清楚,專門點名的這一點。</br> 聞言,方辰輕輕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就不奇怪了。</br> 德國股市雖然不大,但也是世界排名前五的證券交易所,更別說還碰到英鎊匯率大幅度下跌,德國股市成為緊急避險池這種事情,自然交易量龐大。</br> 而且股市這種東西,又不像英鎊匯率只是一個單一的交易品種,有那么多股票在,漲幅度自然有高有低,甚至碰到一些股票的股價反而跌了,他都不奇怪。</br> 這道理就如同牛市有人賠錢,熊市有人掙錢一樣。</br> 以朱長宏的操盤水平,盈利率跑贏大盤,很正常。</br> “你等會給朱長宏說,這次獎勵他們一千萬華夏幣作為獎金,由他來分配。”方辰突然說道。</br> 聞言,陳紹軒面色一喜,“那我替我?guī)熜郑x謝您了。”</br> 雖然一千萬華夏幣相對于,他們這次給方辰掙到的九億五千萬美元來說,著實不值一提。</br> 但要知道的是,方辰拿出來的二十億美元本錢是稀缺資源,而朱長宏他們這些操盤手則不是。</br> 這一點,不管他再怎么偏向自己師兄,再怎么喜歡操盤,都必須要承認(rèn)的。</br> 畢竟,如果方辰愿意的話,一千萬華夏幣,絕對可以讓方辰找到一個頂尖的操盤團(tuán)隊。</br> 這就是資本主義,資本世界的規(guī)律,甚至法則。</br> 所以說,方辰給的這一千萬獎金絕對不少,再加上方辰本來就要付給朱長宏他們一筆上百萬的工資。</br> 如此算下來的話,基本上可以說朱長宏團(tuán)隊,人人平均都是百萬富翁了。</br> 在這個人均月工資一百多的年代,成為百萬富翁,還覺得錢少嗎?</br> 再者,方辰手下,段勇平、馬昀、陳鳴永、沈偉、別列佐夫斯基等等才不過年薪二百萬左右。</br> 如果現(xiàn)在朱長宏這些操盤手,二三個月拿的收入就比段勇平他們辛辛苦苦一年發(fā)的收入高。</br> 大概方總也怕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br> “如果再加上,方總您之前在芬蘭馬克和意大利里拉掙的四億三千六百多萬美元,您這次所有收益合計為,十三億八千八百萬美元。”陳紹軒讀出傳真紙上最后一個數(shù)字。</br> 方辰嘴角露出一絲難掩的笑容,雖說已經(jīng)知道這次的收益,那這個總數(shù)自然躍然紙上,應(yīng)該沒什么驚奇的地方。</br> 但要知道的是,他之前預(yù)計的這次行動,所有總收入,大概能在十億美元左右他就很滿足了,而且之前算收益的時候,也一直拿十億美元算的。</br> 現(xiàn)在可好,憑空多了將近四億美元,二十億華夏幣,他怎么能不高興。</br> 就像他這樣的大富豪,大資本家,這二十億華夏幣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畢竟二十個小目標(biāo)那。</br> 至于說一旁的柳元俊等人已經(jīng)笑得合不攏嘴,甚至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br> 這可是十三億八千八百萬美元,他們的收益即便只有這個數(shù)字的三十三分之一,也有差不多四千六百多萬美元,差不多兩億五千萬華夏幣,如果計算收益率的話,差不多有80%左右。</br> 念頭一動,柳元俊等人看向方辰的目光頓時變得熱切許多。</br> 六千萬美元,交給方辰一個多月,就能有80%的收益,如果說方辰不是財神爺降世,他們恐怕是頭一個不答應(yīng)。</br> 并且要知道的是,他們之前那將近三億華夏幣的收益,也是方辰帶他們掙的。</br> 也就是說,自從他們攀上方辰這顆大樹之后,他們的財富水平從之前的兩三千萬,飛速的上漲到了現(xiàn)在的五億五千萬華夏幣,足足上漲了二十多倍。</br> 真的,從今以后,方辰說什么就是什么,讓他們往東,他們就絕不會往西,讓他們攆狗,他們就不會追雞。</br> 親爹老子,都沒有方辰來的親。</br> “行了,收起來吧,以后像這樣的好日子,就難有了,多想想,怎么能踏實掙錢吧。”方辰瞥了柳元俊他們一眼說道。</br> 這種能掙快錢,并且能值得他出手的機(jī)會,以后恐怕就真不多了,說不定就要等到六年后,索羅斯去東南亞搞風(fēng)搞雨才行。</br> 想到這,方辰念頭一轉(zhuǎn),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br> 希望索羅斯這輩子能夠聰明一點,打劫完東南亞就及時收手,不要再去碰香江。</br> 雖然香江那邊有些人,一幅腦子不太好的亞子,甚至認(rèn)賊作父,但也是華夏血脈,輪不著索羅斯教訓(xùn),要管教也只能華夏來管教。</br> 甚至這次,不用上邊出手,他大概就能把索羅斯給收拾,希望到時候,索羅斯不要哭鼻子吧。</br> 把念頭扯回來,這次不管怎么說,柳元俊他們要是還想掙錢的話,那就只能想辦法老老實實做點生意了。</br> 柳元俊、鐵陽炎、王旭等人輕輕點了點頭,這些話方辰早就給他們說過,他們也早有心理準(zhǔn)備。</br> 再者,就是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這種發(fā)大財,一夜暴富的機(jī)會,不可能天天有。</br> 而且方辰不是說了嗎,以后還有這種機(jī)會的話,一定會叫上他們。</br> 另外,他們這幫人之前也想過來,踏踏實實掙錢也未必不可,他們在國內(nèi)本來就是要人有人,要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然后這次掙的還都是美金。</br> 搖身一變,就能變成外商,享受大量的外資稅收,土地等政策優(yōu)惠,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可能掙不到錢嗎?</br> 不可能的事情。</br> “從明起,我們哥幾個也要過一把,歸國華僑投資祖國,振興華夏經(jīng)濟(jì),為國為民,為社會謀福利,謀發(fā)展的風(fēng)光。”柳元俊笑嘻嘻的說道。</br> 在老一輩的眼中,他們就是一群只知道靠著家里權(quán)勢的紈绔子弟,什么正事也干不成,他們倒要讓老爺子他們看看,他們也是能干成一幅事業(yè)的。</br> 聞言,方辰頓時有些忍俊不禁,一想到柳元俊這幫人化身成歸國華僑,他就想笑。</br> “不過,我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入一股。”柳元俊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br> “我入一股?”方辰詫異道。</br> 他之前也替柳元俊他們盤算了,他們在國內(nèi)又有通天的背景,現(xiàn)在又能名正言順的拿到外資優(yōu)惠政策,這就是傻子干的話,也能掙錢,而且還是掙大錢。</br> 再者,別看柳元俊他們在他眼前這幅耳提面命,說什么就是什么,仿佛沒一點主見的模樣,但在燕京眾多紈绔中,倒也算是翹楚。</br> 從燕京大大小小的紈绔多了,能有數(shù)百萬身價卻是不多,就可以看出。</br> 又何必拉他入這一股?</br> “我們想要您入一股。”王旭又滿臉真摯的確定道。</br> 柳元俊和鐵炎陽,頭如搗蒜般的使勁點頭。</br> 雖說天時地利人和,他們基本上都有了,但又有誰能拒絕的了,方辰這位中俄兩國首富,身價數(shù)百億華夏幣大富豪的參股,他們肯定還有很多關(guān)于經(jīng)商,做生意的事情需要向方辰請教。</br> 畢竟他們之前做的,都是一些利用家里關(guān)系,倒賣批文的事情,跟正兒八經(jīng)的生意不搭個,沒經(jīng)驗啊。</br> 再者,方辰在國內(nèi)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們這些人,已經(jīng)到了不需要他們幫助,而他們需要方辰幫助的地步。</br> 不對,之前方辰還沒走出嶺南的時候,在國內(nèi)的實力背景就已經(jīng)超過他們不少了,只不過不好使出來而已,總不能遇到區(qū)區(qū)代理商找麻煩,這種小事情,也要郭玉博這位嶺南一哥,副閣揆級出手吧。</br> 那這就不是大炮打蚊子了,而是核彈打蚊子了。</br> 現(xiàn)在他們拉方辰入一股,就如同以前一些人看重他們的背景,拉他們?nèi)牍傻牡览硪荒R粯印?lt;/br> 然而最重要的一點,他們覺得方辰身上有財氣,是財神爺現(xiàn)世的化身,凡是有方辰參與的生意,基本上都能掙大錢。</br> 就沖著這么一個好兆頭,他們也要覥著臉,拉方辰入股。</br> “你們隨便吧,自己列個計劃,看給我多少股份,需要出多少錢,然后跟茂才知會一聲就得了。”方辰擺了擺手,隨柳元俊他們?nèi)チ恕?lt;/br> 畢竟也相處了這么久,關(guān)系都不錯,而且還是十有八.九能掙錢的買賣,入股就入股了。</br> 而且雖說他現(xiàn)在,在國內(nèi)已經(jīng)吃得開,跟朱院長和郭玉博這兩個頂級大員交好,中原和嶺南也是他的堅強(qiáng)后盾,應(yīng)該等閑沒人敢找他的麻煩。</br> 但正所謂鼠有鼠道,蛇有蛇道,如果真碰到一些不長眼的小嘍啰,讓柳元俊他們來處理才是最快,最好,最方便的。</br> 畢竟,他總不能為了一些屁大點的事情,就找當(dāng)?shù)卣踔林煸洪L吧?</br> 那朱院長還不一腳把他踢出來!</br> 核彈還是要保持核彈的尊嚴(yán)。</br> “我們哪能收您的錢,您入個干股就行了。”</br> 見方辰答應(yīng)了,柳元俊喜出望外的說道,甚至都有些笑靨如花的意思,整個人至少年輕了十歲。</br> “得了吧,我還能占你們那點便宜,而且這向來都是你柳大少入別人的干股,什么時候變成別人入你的干股了,這規(guī)矩不能壞吧。”方辰調(diào)笑道。</br> 聞言,柳元俊罕見的老臉一紅,訕訕的笑了兩聲。</br> 以前倒沒覺得什么,但自從跟了方辰,發(fā)了大財,眼皮子寬了不少后,他每次回想起以前的所作所為,都覺得丟臉,有點小孩子過家家的感覺。</br> 推讓了幾下,見方辰意訣,柳元俊等人只能答應(yīng)了下來,畢竟方辰也真不差錢。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