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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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心動了
“那個……我沒在爸媽那兒,我在新房子里。”撒了一個謊就必須要撒另一個謊來圓之前的謊,結(jié)果這個雪球越滾越大。
電話那頭有些壓抑,陳瀚東的呼吸聲也變得格外的沉重。
余式微終于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陳瀚東今天的語氣和以往很不一樣,他好像在生氣。
“你……你怎么了?”難道說她的謊言又被識破了?可陳瀚東怎么知道她不在里家?
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門口不知從哪兒來一個人,一直大吼大叫:“醫(yī)生,醫(yī)生,護士,護士。”
余式微急忙去捂住手機,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因為她聽到電話那頭陳瀚東緊張的詢問聲:“你在醫(yī)院?哪家醫(yī)院?你怎么了?生病了?”
陳瀚東一連串的追問讓余式微有點無所適從。
“我……我沒事,”她急忙答道,“就是不小心扭到了一下腳。”
“該死的,你到底在哪兒?”陳瀚東冷冷的追問。
余式微覺得有些奇怪,陳瀚東干嘛一直追問她在哪兒,難不成他還能立刻從部隊飛回來看她?
她剛報完地址陳瀚東就掛了電話。
看著黑掉的屏幕,她嘆了口氣,嘴角卻露出一絲微笑。
陳瀚東的電話來的很及時,讓她不再悲傷的沉湎在自卑之中。她開始期盼陳瀚東能夠早點兒回來。
精神上放松了下來,她終于感覺到了疲憊和困倦,瞇著眼睛緩緩的睡去。
這一覺,余式微睡的很沉,睡夢之中她感覺自己像一片落葉,隨著流水四處飄蕩。本該寂寞,她卻覺得很舒服,仿佛身邊有一股可以讓人安心的力量。她依靠著那力量,放心的任由自己沉睡過去。飄啊飄,飄啊飄,像睡在棉花云上那么柔軟,夢里依稀能聞見花香,那感覺太過美好,所以她才舍不得那么早醒來。
不知睡了多久,她舒服的嗯了一聲,然后試圖轉(zhuǎn)動自己的身體換個睡姿。
可是她轉(zhuǎn)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轉(zhuǎn)不動,像是被人緊緊抱住了似的。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兩道整齊的劍眉,接著是緊閉的雙眼和英挺的鼻梁。剛毅的下巴上布滿青色的胡渣,男人味十足。
她輕笑了一聲,然后又閉上眼睛喃喃自語:“我是有多想他啊,竟然會夢見他。”
她還伸出手摸了摸緊緊箍著自己的雙臂,笑到:“這夢感覺還挺真實。不過就是腰好酸,好想動一動。”
接著,讓她無比震驚的事情發(fā)生了,那雙抱著她的手臂竟然幫她換了個姿勢,讓她不會碰到腳還能舒服的繼續(xù)睡大覺。
這絕對不是在做夢。
她驚訝的抬頭去看,卻正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
陳瀚東又緊了緊手臂,把她的小腦袋重新摁入懷中。然后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fā)頂,開口說到:“早啊老婆。”
他的聲音有著清晨剛醒時的沙啞,和平時那略帶嚴(yán)厲的聲線不一樣,不過余式微還是聽出來了,真的是陳瀚東。
她掙扎從他懷中抬起頭,張的大大的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訝:“你……你……”
陳瀚東用手蓋住她的眼睛:“再陪我睡一會兒,真是困。”
余式微不再動了,腦子也漸漸的清醒過來。
真的是陳瀚東,不是她在做夢。
不過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還抱著她睡覺,為什么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呢?
她眨了眨眼睛,眼底是一片綠色,他竟然是穿著迷彩服過來的,而且味道還有點重。
難道說,他之前一直都在執(zhí)行任務(wù),聽到自己住院了就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所以他才會這么的疲憊?
心中是說不清楚的感動。陳瀚東竟然是這樣的在意她。
她把腦袋縮進他的懷中,強忍住即將噴薄而出的眼淚。
前一刻她才被霍殷容打入萬丈深淵,后一秒陳瀚東就把她捧入天堂。這種冰與火的對比越發(fā)襯托出陳瀚東的情深義重。她心里是說不出的感動,一顆心都要被他融化,這個男人當(dāng)真是一心一意的對她好。
而陳瀚東,的確是連夜趕回來的,而且在趕回來之前他已經(jīng)連續(xù)執(zhí)行了六十多個小時的任務(wù),幾天幾夜沒合過眼。
余式微揪著他胸前的衣扣,聲音悶悶的問到:“你怎么突然回來了,我不是說了只是扭到腳了嗎?”
陳瀚東抱著她,手指輕柔的在她長發(fā)間穿梭,眼中閃過一絲深思:“在回來之前,我剛剛參加完一場搶險救災(zāi)的任務(wù)。山區(qū)里某個偏僻的小山村發(fā)生了大面積滑坡,村民的房子都倒了,很多人被埋在了泥土之下。有的人被救活,有的人卻死了。其中就有一個懷孕了六個月的孕婦……他丈夫一個勁的抽自己的耳光,甚至想尋死,他一直在問,為什么死的不是他,如果可以,他寧愿代替他們母子去死。”
余式微揪著陳瀚東衣服的手緊了緊,她感覺到手底下的身體正緊緊的繃著,他在為那對夫妻傷心,也許是在哀傷命運的脆弱,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只能伸出手緊緊的回抱住他。
陳瀚東接著說到:“也許過個幾年那個男人又會有新的妻子,然后再有新的孩子,接著漸漸忘掉這一段傷痛,開始一段新的生活。然后我就想到了你……”
“想到我什么?”
“想到如果有一天,你離開了我,我能不能忘掉你,然后重新開始。”其實生離死別他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早就看明白逝者已逝生者還有繼續(xù)生活。可是這次不同,他心里還記掛著余式微。
爸媽有姐姐和弟弟照顧,她卻只有他一個人。如果他不在,她不知道會過上什么樣的生活。同樣,如果她不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怎么樣。
“結(jié)果呢?”
“結(jié)果是不能,余式微,我想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我算是徹底栽在你手里了。所以回到部隊,我立刻給你打電話,可是手機沒電,我又記不清你的號碼,于是我只能打到家里。”可是家里的保姆卻說她根本沒回來,上一次回家的時候還是三更半夜的。
他很擔(dān)心她,不等手機充滿電就急急的打了電話給她,結(jié)果她又撒謊。
那一刻他胡思亂想了很多東西,比如,她是不是被年輕小伙子勾走了,比如,霍殷容說的她的心上人是不是來找她了?
不過還好還好,她沒被別人拐跑,她正乖乖的在等著他。
“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能背出你的電話了。”接著他快速的報了一遍。
信息年代,誰還費事去記電話號碼,都是存手機里。她的號碼連她自己都記不太清楚。
可是現(xiàn)在陳瀚東卻牢牢記著,就怕找不到她。
余式微沉默著,她不知道這個答案是不是她所希望的,這樣全心投入不求回報的愛太過沉重,她不敢輕易的許下諾言,但開始嘗試著接受與回應(yīng)。
她終于不再是一味的縮在自己的殼里,不再是一味的拒絕。
心里隱約閃過一陣甜蜜,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每三下混合成一個節(jié)奏,慢慢的就變成了陳瀚東,陳瀚東……陳瀚東。
“陳瀚東,從這一刻開始,我要把我的信任全部交給你。從今以后,我會無條件的相信你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所以,你以后絕對不可以騙我,知道嗎?”在信任被狠狠傷害之后,她還肯這樣去相信一個人,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而這,不過是因為他是陳瀚東。
陳瀚東雖然不大明白余式微的意思,但是當(dāng)他看到她用那樣期盼又信任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絕對不會騙你。”
余式微不安的在懷里動來動去,陳瀚東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
他雖然是個君子,但也是個男人啊,怎么可能這樣還忍的下去?
他嘆息了一聲說到:“我看我還是起床吧。”
余式微疑惑的抬頭:“咦,你剛剛不是還說很困嗎?”
面對她天真無邪的眼神,陳瀚東苦笑著用手臂圈著她讓她感受一下他為什么突然不困了。
余式微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紅著臉罵了一句:“禽獸。”
陳瀚東眼神幽怨的看著她:“我要真是禽獸現(xiàn)在就把你辦了,誰還管你是不是傷患。”
余式微氣的擰了一下他的腰。
兩個人嬉戲一陣終于決定起床了,而余式微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間病房已經(jīng)不是昨晚她住的那間了,昨晚那間雖然不錯不過是個雙人間,里面還有一張病床,可是現(xiàn)在這間是單間,床也比之前的床要大,竟然還有電視壁畫什么的,跟自己家似的。
她還從來不知道醫(yī)院原來有這么豪華的病房。
不過……她怎么不記得她是怎么到這兒來的,難道說昨晚她夢游了,想到這兒她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急忙一把拉住正要下床的陳瀚東,有些緊張的問到:“我……我是怎么到這兒來的?”
陳瀚東一邊把身上的臟衣服脫掉一邊說到:“昨晚我趕過來的時候你旁邊那床正好新來了一個人,我怕他把你吵醒就給你換了個房間。”
說完他自己先笑了:“卻沒想到我完全是想多了,你睡的那叫一個沉,被人從樓下搬到了樓上都不知道。”
余式微臉漲的通紅,怪不得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呢。
她眼神飄忽的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強裝鎮(zhèn)定的說到:“這房間挺不錯的,好像還有單獨的洗手間啊。”
陳瀚東嗯了一聲,沒有告訴她這是專門給領(lǐng)導(dǎo)預(yù)留的高干病房。
他問到:“你要起來一起洗漱嗎?”
余式微腿還打著石膏一個人不方便行動,現(xiàn)在有陳瀚東幫她自然很好。
她馬上說到:“好。”
到了洗漱臺前,看著里面那個頭發(fā)凌亂睡眼惺忪正歪著嘴打哈欠的那個女人她驚呆了。
難道……她就是以這幅鬼樣子和陳瀚東聊了那么久?
見余式微似乎被鏡子里的那個自己嚇到了,陳瀚東笑著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沒事的,反正我已經(jīng)是你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