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去找江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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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第三點時,趙洛其下意識的停了下來轉(zhuǎn)而朝云陽看去,似乎有此顧忌一般。
云陽見狀,卻是有些不悅的說道:“有什么直接說便是,看我做什么?難不成還要讓我回避給你們騰地方嗎?”
“云陽,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沈悅兒有些無語,云陽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見著趙洛其就跟吃了火藥似的。
云陽一聽哼哼道:“不是我不好好說話,是他!每次都這樣,上回在如意樓也是,盯著我半天不吱聲,這會還是,我是賊呀,這般防著?”
聽到這話,趙洛其先是一愣,而后卻是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有些不敢置信地反問道:“難道……難道十六王子便是幾個月前在如意樓時跟在悅兒身后的那個……”
“沒錯,就是本王子,不行嗎?”云陽又哼哼道:“本王子易容之術(shù)厲害著呢,所以你也別婆婆媽媽的了,算起來我們也是一伙的,沒什么東西是我不能知道?!?br/>
這話雖然不太好聽,不過卻也表明了云陽的坦蕩之心,同時將這種老底給交了出來,自然也說明了對于趙洛其的一種信任。
趙洛其聰明著,驚訝之余卻是一下子明白了云陽的心意,因此并無半的不悅,反倒是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倒是我愚笨了。十六王子說得對,算起來咱們都是一伙的,當(dāng)然沒什么東西是十六王子不能知道的。再說十六王子可不同一般之人,有什么事十六王子一并參謀定然會更加妥當(dāng)?!?br/>
“那是自然,你這話倒還有些水準(zhǔn),我跟你說……”云陽這會臉上神情卻是很快明朗了起來,轉(zhuǎn)眼如同先前的那些口角壓根不是他說的一般。
沈悅兒見云陽自已掏了老底,她當(dāng)然也沒什么,反正那段時間的事情對于云陽并沒有什么不利之處。相反說出來倒是可以加深一下三皇子與云陽之間的互信關(guān)系,這對于云陽日后也是有利的。
因此她也沒吱聲,坐在一旁聽著這兩人你一話我一句的閑說,倒是將之前的趙洛其所說的正事也暫時放到一旁,不急不燥。
有句話說得對,這不打不相識,而云陽與趙洛其兩人應(yīng)該是不說不相識,云陽本來就是話漏子,而三皇子這會也有心相交,所以一下子倒是氣氛陡轉(zhuǎn)。說得火熱不已。到最后沈悅兒不得不出聲打斷,不然的話,看他們一副相見恨晚似的模樣。還不知道得說到什么時候去。
“好了好了,我說你們兩個既然這么投緣的話,倒不如先把正事說完然后另外再找個地方好好聊天算了。”沈悅兒扁了扁嘴,顯然有些受不了這兩人,話多的女人她見得多了。話多的男人倒還真沒幾個。
云陽當(dāng)然算一個,沒想到趙洛其在云陽的影響下竟然話也這般多得嚇人。
聽到沈悅兒的話,云陽與趙洛其不由得都笑了,而后還是趙洛其最先應(yīng)道:“這一說起來,還真沒想到跟十六王子竟然聊得如此投緣,不過幸好悅兒提醒。倒是險些把正事給忘了。等忙完正事,總少不得與十六王子好好把灑言歡聊個夠才行?!?br/>
“沒問題,本王子隨時奉陪!”云陽自是爽快。而后話鋒一轉(zhuǎn)道:“先說你之前還沒說完的那個第三點,然后咱們再一起去太子府,完了再喝酒!”
趙洛其點頭,很快說道:“是這樣的,昨日我父皇收到國師從東南蕪郡傳回來的急報。說是蕪郡那邊并非出了什么妖怪禍害百姓,而是有人故意制造了多起命案妖言惑眾。企圖擾亂民心。而且,那些人,人數(shù)不少,暴亂之勢已極為分明。國師請父皇調(diào)兵前往蕪郡圍剿,但賢親王卻出言阻止,說是貿(mào)然派兵前往唯恐加劇當(dāng)?shù)匕傩盏目只判睦?,并且容易使原本還可以控制的局勢反倒是失控?!?br/>
“既然是暴亂,自然得派兵解決才行,難不成賢親王想讓那些暴民進(jìn)一步擴大到無法收拾的時候才同意出兵嗎?”云陽一臉的不快,哼哼而道:“這分明是他另有目的,你們大盛皇帝難道還真信了他的話不成?”
“十六王子有所不知,昨日朝堂之上,同意賢親王意見的臣子占去了多半,所以我父皇自然是沒有馬上依國師書信之言調(diào)集兵馬,而是采納了右相之言,下旨讓國師先行在當(dāng)?shù)胤€(wěn)定局面,另外又派了兩名親信之臣前往蕪郡一并協(xié)助國師,如果到時候事態(tài)繼續(xù)惡化無法得到控制的話,再考慮出兵。”三皇子很快做出了解釋,不過顯然對于這種解釋也有些不太滿意。
沈悅兒聽后,卻是并沒有說什么,反倒是云陽再次不滿而道:“真是笑話,你們皇帝不是最為推崇江楓這個國師嗎,怎么這會竟然如此腦袋發(fā)熱大材小用,好好的一個國師當(dāng)成帶兵打仗的將軍用了?不對,還是個光桿的將軍,就憑那家伙帶去的那點人還想讓他擺平一場早有預(yù)謀的暴亂?這不是擺明了要坑江楓那小子嗎?”
云陽邊說邊不由得朝沈悅兒看去,卻見這會沈悅兒竟然并沒有絲毫著急的模樣,反倒是一臉的鎮(zhèn)定從容,一時間倒是奇了怪了。
“悅兒,你怎么不說話,難道一點也不擔(dān)心嗎?”
沈悅兒見云陽這般問自己,卻是笑了笑道:“沒什么好說的,蕪郡之事本就是賢親王動的手腳,他自然是不會讓皇上這么快派兵過去解圍的。至于理由什么的都是次要的,關(guān)鍵就是皇上的態(tài)度。其實皇上如今這樣的態(tài)度也并不奇怪,一則那么多人都反對馬上就派兵,他自然也得顧忌一二。二則上回宮宴之際,貝兒公主提到了一句你與江楓之間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所以向來多疑的皇上這會對于江楓有所想法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br/>
“三則,皇上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真的那般糊涂,只是正是想借這次機會,好好先作壁上觀一番,看清楚賢親王到底想做些什么,也好好看清江楓又到底是否值得絕對信任?!鄙驉們盒α诵Φ溃骸翱傊?,如今蕪郡那邊就是一出戲,怎么個演法皇上當(dāng)然無法完全決定,但是最后這出戲卻是絕對不會讓它給演砸的,畢竟這江山可是他的,他自然早就留有后手解決暴亂之事的,我又何必替皇上操這等閑心呢?”
這番話倒是說得趙洛其當(dāng)真佩服不已,沒想到沈悅兒僅僅只是憑著他剛剛所說的這么簡單的一點信息便將整個局面看得如此的通透,當(dāng)真是讓他不得不服。
而云陽倒是并不意外,悅兒在這方面的能耐他向來是清楚的,所以壓根也沒多想這個,而是繼續(xù)問道:“我是說,你難道一點也不擔(dān)心江楓那家伙嗎?”
聽到這話,趙洛其倒是心中一怔,不由得朝沈悅兒看了去,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些什么。
沈悅兒見狀,也沒有避諱趙洛其,坦坦蕩蕩的點了點頭道:“擔(dān)心自然是擔(dān)心的,但自打江楓去蕪郡起這些事情本就是不可避免的。除了暴民之亂以外,賢親王在那邊還準(zhǔn)備了不少其它的麻煩給他,說不定一早就已經(jīng)對上了,怕是擔(dān)心也擔(dān)心不完。”
“不對呀!”云陽雖然聽著沈悅兒的話覺得是這么一回事,但又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他上上下下仔仔細(xì)細(xì)的將沈悅兒打量了一通道:“臭丫頭,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想偷偷跑去蕪郡找江楓那家伙?”
沈悅兒沒想到云陽腦子倒是出奇的好用,竟然無聲無息的便猜出了與這會毫不相關(guān)的事情來,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不是她肚子里頭的蛔蟲!
她沒有回答,一副沒聽到似的模樣,轉(zhuǎn)而朝趙洛其道:“三皇子,你特意過來告之此事,是否有什么想法?”
趙洛其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卻見云陽再次朝沈悅兒說道:“臭丫頭,你別不吱聲呀,不出聲就是默認(rèn)了!我跟你說,你給我老實呆在這里,不許去那邊,那頭這會指不定打成什么樣了,太危險了,不準(zhǔn)去!”
“就是江楓那渾蛋知道了,也是不會同意你去的!”他特意補充了一句,一副警告的模樣:“你要是敢偷偷跑去,我就……”
“你要如何呀?”沈悅兒白了云陽一臉,一副才不擔(dān)心的模樣笑著說道:“就憑你的身手,如今怕是奈何不了我的。”
“你你你,你這么說是真打算去了?”云陽這下可是急了,連忙勸道:“千萬別去呀,江楓那小子命比什么都硬,死不了的,你跑去湊什么熱鬧呀,再說你都不在京城的話,那我豈不是非得無聊死掉?不行不行,說什么也不行!”
“行啦,我又沒說真要去,是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左說右說的?!鄙驉們哼@會當(dāng)著趙洛其的面自然不會多跟云陽扯去與不去的問題,因此先行收了這邊的聲。
云陽見沈悅兒這般說,心中雖還是不怎么信,但也沒有再當(dāng)著趙洛其的面繼續(xù)糾結(jié)下去了。
沈悅兒很快又朝三皇子道:“三皇子咱們接著說正事吧。”
趙洛其一聽,倒是愣愣的點了點頭,而后很快恢復(fù)了常色,很快說道:“是這樣的,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趁著賢親王盯著國師忙的這個時機,派人去邊境查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