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有的傷口 只能自己舔
325有的傷口只能自己舔
南煙沒有讓方律師告訴秦奮,她去找過Hanse。
秦奮一直以為是詹姆斯良心發(fā)現(xiàn),主動自首。
南煙在機(jī)場等秦奮,秦奮看到南煙的第一眼就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緊緊的抱著南煙,好久都沒松手。
方律師使勁兒咳嗽了兩聲,霍天涯伸手去拉開秦奮的手,秦奮才松開。
“是誰死活不想見人家的,現(xiàn)在這是干嘛?”
方律師白了秦奮一眼,毫不客氣的調(diào)侃著他。
秦奮不以為然:“我那是不想讓她看見我丟人?!?br/>
“秦先生,你還知道怕丟人呢?把手松開,保持點兒距離,注意點兒影響行嗎?南總單身?!?br/>
霍天涯可沒方律師那么客氣,伸手把南煙拉開攔在了自己身后。
秦奮使勁兒白了霍天涯一眼,不管不顧依舊去拉南煙的手,深情款款的看著南煙。
“南煙,你怎么會來M國?你是來找我的嗎?你等我,我把公司賣掉,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好不好?”
“你算了吧,指望你的錢,黃花菜都涼了?!?br/>
南煙沒開口,霍天涯搶先開口毫不留情的懟著秦奮。
南煙微微抿唇,慢慢把手從秦奮手里抽出來。
“沒事了,秦奮,我們回家吧?!?br/>
“回家,南煙你也跟我回家嗎?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是嗎?”
秦奮不依不饒跟在南煙身后,想要問個究竟。
南煙沒有回答,這個時候她不想刺激秦奮。
她只想帶他回去見奶奶,完成奶奶最后的心愿。
“南煙,你回答我行嗎?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不回去?!?br/>
秦奮執(zhí)拗的像個孩子,站在機(jī)場大廳不肯去檢票。
南煙為難的看了他一眼,這個時候她能承諾他什么?
她不得不承認(rèn),她對秦奮的感情真的不是那種非他不嫁的感情。
“喂,我說姓秦的,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你干嘛這么逼南總?我告訴你,我們南總很多人追的,你算老幾呀?要不是南煙去找......”
“霍天涯,你閉嘴。”
南煙大聲呵斥住了霍天涯,霍天涯脾氣上來狠狠推了一把秦奮。
秦奮隱約覺察出來了,他能順利被放出來,肯定不是方圓說的那么簡單。
“霍天涯,你剛才說什么?南煙去找誰了?南煙為了我做了什么?”
秦奮揪著霍天涯的衣領(lǐng)子,目光猩紅的瞪著他。
“瞪我干什么?瞪我我也不能說?!?br/>
“你-”
秦奮狠狠一拳頭揚(yáng)起來,朝霍天涯的腦門砸下去。
南煙大聲呵斥了一聲:“夠了,你們鬧夠了沒有?要打架,回家打,一定要在國外丟人嗎?”
南煙吼完,拖著行李氣呼呼的朝安檢口走去。
霍天涯狠狠推開秦奮,緊跟著南煙身后離開。
秦奮無奈的,氣惱的踢了行李箱一腳。
回頭找方圓,方圓不知道什么時候早跑得無影無蹤了。
他沒辦法,他能真的不跟南煙回去嗎?
不能!
南煙來找他了,證明南煙心里有他。
不管這次他能出來,跟南煙有沒有關(guān)系,那都只能證明一件事————南煙心里有他。
只要南煙心里有他,一切就都能重頭開始。
他這回絕對不逼她了。
......
飛機(jī)落地,蘇宇諾親自來接。
本來霍天涯想和南煙坐一起的,卻被秦奮搶了先。
霍天涯只能坐到副駕駛座上,狠狠白了一眼秦奮。
蘇宇諾也沒給秦奮好臉色,秦奮根本不以為然。
在他眼里只有南煙,他要重新把南煙追回來,于天下人為敵也在所不惜。
秦奮坐在南煙身邊,倒也老實。
什么也沒干,安靜的什么話也沒說,可就是一直看著她。
那個目光炙熱如火,讓南煙莫名的渾身不自在。
想到奶奶的病,她心里就難過。
秦奮現(xiàn)在還能這么若無其事,是因為他還不知道奶奶的情況。
如果他知道了,他應(yīng)該會后悔吧。
南煙不想這個時候讓他難過的,可是他遲早要知道,也許應(yīng)該讓他有個思想準(zhǔn)備。
南煙回頭認(rèn)真的看著秦奮,秦奮受寵若驚坐直了身子。
“南煙,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南煙沉沉的點了點頭,秦奮越發(fā)挺直了脊梁做好了準(zhǔn)備。
“你說,我聽著。”
他面帶微笑,等著南煙說。
雖然不知道南煙要說什么,可是他卻莫名的期待。
霍天涯和蘇宇諾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都知道秦奶奶病了,快不行了。
只有秦奮還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間,又同情起秦奮了。
雖然他要搶南煙,并不討喜。
“秦奮,奶奶病了,我這次去找你是因為奶奶。”
南煙的聲音很輕,輕的像羽毛一樣。
可是卻像一把無形的刀,猛的一下扎在了秦奮的心窩。
“你說誰病了?”
“奶奶,肝癌晚期,她一直在等你。”
“你胡說,我奶奶怎么會?她人那么好,性格那么好,對誰都好,她不會的,南煙你是故意嚇唬我的對不對?”
秦奮腦子里亂成了糊,無助的看著南煙。
看著南煙清冷如冰的眼神,如同跌入了刺骨的冰窖。
“秦奮,奶奶在等你回家,爺爺需要你?!?br/>
南煙掩著淚避開秦奮無助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霍天涯和蘇宇諾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車子里一片沉默,秦奮把頭埋在膝蓋上,肩膀隱隱顫抖,低沉的啜泣聲讓人心酸。
世人眼里,秦奮風(fēng)流成性,玩世不恭,瀟灑不羈,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卻不曾見過這樣難過,這樣無助的秦家公子。
南煙心痛,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有的事,有的傷,只能靠自己慢慢舔呧。
車子抵達(dá)秦府,霍天涯,蘇宇諾都下車了。
秦奮卻坐在車?yán)镌S久不能動彈,南煙陪他坐了一會兒,想說兩句安慰的話,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先一步下車。
站在車門前,靜靜的等著他。
等著他慢慢消化這個事實,等著他慢慢接受這樣殘忍的事實。
她相信秦奮可以面對,可以接受。
蘇宇諾和霍天涯站在一邊,都安靜的等著。
天色,越發(fā)暗了下來,要下雨的樣子。
蘇宇諾有些等不住了,實在太冷了。
剛要敲窗催促秦奮時,秦奮打開車門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