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整個家族都跟我陪葬又怎樣?
初醒過來,秦妄言的神色,還有些惺忪茫然,可當(dāng)他看清了,坐在床畔的女人是誰后。
頃刻間!男人茶色的瞳眸,就被厚厚的冰層覆蓋。
秦妄言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溫汐察覺到身后的動靜她嚇了一跳。
她轉(zhuǎn)過頭,與秦妄言對上了視線!
秦妄言的瞳眸里,冷冽的視線如刀光劍影,飛射而出!
溫汐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被刀刃洞穿!此刻,她的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念頭。
她是不是要死了?!
想到自己在男人面前脫了衣服,溫汐一陣窘迫,又趕緊拿起地上的裙子,捂在自己身上。
當(dāng)這個女人的側(cè)顏,撞進(jìn)秦妄言的視線時,他的大腦里“嗡……”的一陣響?。?br/>
他昨晚見到沈音音了。
如今清醒了,他知道那樣的事,根本不可能發(fā)生!
他怎么可能在酒店里遇到沈音音,還遇到了在洗澡的沈音音。
那樣的場景,太虛幻了,如同浴室里,雪白的霧氣彌漫全身,令人感覺不真實(shí)。
可即便知道,那是一場夢,秦妄言也不愿意醒過來。
然而,在他清醒后,不僅夢境破碎,擺在他面前的,是令人暴怒的現(xiàn)實(shí)??!
“你怎么在這?!”
秦妄言低斥出聲,他的話語里,沒有問的語氣,是在怒斥問責(zé)這個女人!
溫汐看到男人結(jié)實(shí)健勁的身軀,以及那塊塊分明的腹肌。
但有一半的腹肌,被淹沒在了被子底下。
她的心臟,又咚咚咚的狂跳起來。
秦雯雯告訴她,這間房,就是秦家的保鏢,給那個叫伊笙的女人開的。
昨晚秦妄言中了藥,他進(jìn)了伊笙的房間,就沒有出來過。
如果讓他秦妄言知道,他和那個丑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秦妄言肯定很難接受的吧。
那不如……她犧牲一下自己……
溫汐垂下眼睫,她低低說道:“昨晚,是我送三爺進(jìn)來的,你說要來找伊小姐,后來伊小姐離開了,我不放心你,就進(jìn)來看看,我們就……”
她說的模糊,也沒具體說明,“后來”這個時間究竟是指多久。
如今過了一個晚上,也是因?yàn)槟莻€丑女人離開了,她不放心秦妄言,就進(jìn)來看看。
所以她這么回答,也不是在撒謊。
而她說的話,也表明了一個意思,昨晚,和秦妄言睡了的人,其實(shí)是她。
男人茶色的瞳眸猛地放大了!如琉璃一般的瞳眸,仿佛出現(xiàn)了龜裂的痕跡。
他把這個女人,當(dāng)成沈音音了?!!
這女人是和沈音音有點(diǎn)相似,可他在醉酒之下,怎么就把人給認(rèn)錯了?!
溫汐將自己的衣服穿好,雖然她沒經(jīng)歷過男女之事,但她知道,一夜過后,她身上必然會有痕跡。
她將自己的身軀遮蓋好,又對男人說:
“秦三爺,昨晚你是喝多了,我也不需要你負(fù)責(zé),我們……”
她話音未落,纖細(xì)的脖頸就被男人的大手用力掐住!
秦妄言一把扼緊了她的喉嚨,又毫不留情的,把女人摔在床上。
“咚!”一聲巨響。
溫汐的腦袋撞上了床頭!
她眼睛一花,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而更要命的,是她聽到了自己的頸椎骨在咯咯作響的聲音!
她的頸椎骨,無法承受住這個男人的力道了。
“呃!呃!!”
溫汐一個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她伸手拍打秦妄言的手臂,可她不僅沒法呼吸,連雙手都失去了力氣。
她對上男人的視線,看到男人瞳眸里兇狠的殺意??!
溫汐渾身戰(zhàn)栗起來,瀕死的絕望爬滿心頭。
她要死在這里了嗎?!
這個男人,居然這么對她!!
“喂!三哥,你干什么??!”
秦雯雯在樓道里把人追丟后,她就返回了。
她看到房間的門是開著的,就走了進(jìn)來,見到的,卻是溫汐被抵在床頭,整張臉漲紅成豬肝色的模樣。
秦雯雯尖叫著,沖了上去。
“三哥!你是瘋了嗎?!”
“你干什么要掐溫汐!”
秦雯雯大叫起來,錘打著秦妄言的手臂。
男人的聲音,冷冽至極,“她得死!她必須死??!”
秦雯雯尖叫著,“她可是溫家的二小姐,三哥哥!你想我們整個家族,都跟著你陪葬嗎!”
秦妄言不屑冷嗤,“老子tm日了狗,整個家族都跟我陪葬又怎樣!”
秦妄言發(fā)瘋了!狂暴的戾氣在他的身體里瘋狂滋長!
溫汐可是政界第一家族的千金,殺了她,整個秦家都要?dú)в谝坏?br/>
然而此刻,秦妄言可不管那么多!
都陪他下地獄去吧?。?br/>
溫汐幾乎要翻白眼了,秦雯雯雙手用勁,試圖掰開秦妄言的手指。
溫汐察覺到,自己喉嚨上的力道一松,她呼喊道:“你是把我拉上床的!”
秦妄言的雙目,迸發(fā)出兇狠的冷光!
秦雯雯慌忙拿出手機(jī),給司玉珠打了電話。
電話剛被接通,秦雯雯就對著手機(jī)吶喊道:“玉珠姨救命!汐兒要被我哥殺了?。 ?br/>
秦雯雯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劃破整個房間。
*
等到司玉珠帶著她保鏢,倉皇趕到的時候,她看到溫汐坐在沙發(fā)上,幾名醫(yī)生正圍在溫汐身邊。
“汐兒!你怎么了?”
司玉珠慌忙沖上去,見到溫汐嘴唇發(fā)白,脖頸腫了一大圈紫紅色。
司玉珠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誰把汐兒傷成這樣的?”
溫汐現(xiàn)在沒法說話,秦雯雯就答道:“是我哥,他瘋了??!”
溫汐抿了抿酸澀的嘴唇,似在努力隱忍著什么,可眼淚已經(jīng)簌簌掉落下來了。
“秦三爺?”司玉珠感到難以置信,“秦三爺為什么要這么對汐兒?”
秦雯雯看了溫汐一眼,在司玉珠趕來之前,她們已經(jīng)暗自交流過。
與其便宜了那個丑女,不如就讓所有人都誤以為,溫汐昨晚和秦妄言共度了一夜。
至于走廊和電梯上的監(jiān)控,秦雯雯已經(jīng)發(fā)信息找人,趕在秦妄言去調(diào)查監(jiān)控之前,先處理掉。
“我哥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他和汐兒躺在床上,他以為汐兒給他下藥了,氣的掐了汐兒?!?br/>
“什么?!”
司玉珠大為震驚,聲音顫抖起來:
“汐兒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
想到自己女兒的清白,司玉珠更是怒不可遏。
“秦三爺在哪?我要見他?!?br/>
秦雯雯就道,“我哥還在洗手間里。”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秦妄言在洗澡。
他已經(jīng)進(jìn)去有十多分鐘了。
司玉珠胸腔起伏,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我在這里,等秦三爺出來,我要他給我和汐兒一個交代!”
*
浴室里,男人幾乎倒灌了整瓶沐浴露,他的身上,腳邊全是泡沫,沐浴露的香氣彌漫在整個浴室里。
可男人依舊覺得,自己身上臟死了。
一想到他和溫汐躺在一張床上,他手里拿著浴球,把自己的皮膚刷出鮮紅的色澤。
直到半個小時后,秦妄言才從浴室里出來,他的身上攜帶著充沛的水汽。
男人身著浴袍,頭發(fā)還沒來得及吹干,墨色的短發(fā)在滴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