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大魔王他……流了好多血
她瞥過頭,看到自己的頭發(fā),被秦妄言攏成一束。
她雖然沒有看到,秦妄言手里拿著一根黑色的橡皮筋,但能感覺到,自己的頭發(fā)被橡皮筋纏繞了起來。
“謝謝?!鄙蛞粢舻椭^繼續(xù)洗碗,男人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我去給你買一副洗碗用的手套。”
沈音音笑著連忙道,“不用了,反正我也不經(jīng)常洗碗。”
她話音剛落,盤子就從手中滑落,“哐!”一聲砸在水槽里。
盤子沒有碎,就是邊緣被砸缺了一小塊。
沈音音瞪圓眼睛,男人的手從她身后伸到水槽里去。
“還是我來洗吧。”
沈音音連忙把對方的手按住,“我來吧,剛才就只是不小心。”
說著,她又拿起盤子,盤子上布滿了洗潔精,好好的青花瓷盤卻像泥鰍似的,又從沈音音手里滑落下去,砸在了水槽里。
這下,盤子碎成了好幾塊。
沈音音呼吸一窒,烏溜溜的瞳眸盯著水槽里四分五裂的盤子,她徹底無言了。
沈意寒也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唉!媽咪,你怎么這么笨手笨腳的呢!”
沈音音的臉熱了起來,她被自己窘到了。
秦妄言吩咐兩小孩,“你們?nèi)グ炎雷硬亮??!?br/>
他也給沈音音派了新任務,“要不,你去把垃圾倒了,再晚一點可能就過了,扔廚余垃圾的時間了?!?br/>
現(xiàn)在小區(qū)里實行垃圾分類,扔垃圾也成了一件麻煩事。
沈音音就從水槽邊退了出來。
她收拾好垃圾桶,出門去丟垃圾。
秦妄言將剩余的碗筷清晰干凈,他將灶臺擦拭過后,撿起水槽里的一片瓷盤碎片。
男人茶色的瞳眸里有暗芒涌過,他的指尖劃過碎片上鋒利的切口……
沈音音很快就丟完垃圾回來了,她一邊往廚房的方向走去,一邊說道:
“秦三爺,謝謝你過來給般若和寒崽做飯,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出門,至于謝禮,我明天再……”
沈音音走到廚房門口,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秦般若和沈意寒,都圍在秦妄言身邊。
兩小孩拉著秦妄言的手,秦般若扭過頭來,沖沈音音喊道:
“媽咪,爹地他流血了!”
沈音音愣了一下,她加快腳步走上去。
沈意寒也在說,“大魔王他流了好多血?!?br/>
流理臺上放著好幾團帶血的棉花,秦般若和沈意寒手里也拿著棉花,幫秦妄言按住他手指上一直在出血的傷口。
“怎么流血了?”
沈音音走到他們跟前,血腥的味道直沖她的鼻腔。
自從她生小金魚難產(chǎn)后,沈音音從此無法再忍受血腥的味道。
她的容顏瞬間褪色,雪白如紙,沈音音有些艱難的,轉(zhuǎn)動自己已經(jīng)變得麻木的脖頸。
她不忍去直視,秦妄言手指上的傷口,就怕自己的身體,會出現(xiàn)更大的反應。
“爹地的血怎么止也止不??!”
秦般若松開自己手中,按壓住傷口的棉花。
發(fā)現(xiàn)秦妄言手指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淌血,因血液流失,他無名指上,傷口的皮肉向外翻,皮肉上都失去了血色,變得泛白透明。
沈音音心頭咯噔一響,她立即扣住秦妄言的手臂,“去沙發(fā)上坐著,我給你拿止血藥?!?br/>
秦妄言現(xiàn)在,雖然沒有再服用火蝎子了,可之前常年服用火蝎子,導致大量毒素在他的身體里堆積。
他的體質(zhì)被火蝎子改變,一旦受了皮受傷,就容易流血不止。
沈音音存了不少,沈辭針對火蝎子的毒素,研制出來的新藥。
她把秦妄言拉到客廳沙發(fā)上,就疾步走去自己的臥室,拿止血的特效藥出來。
沈音音蹲在男人面前,給秦妄言受傷的那根手指上了藥后。
她用棉球沾了藥粉,再按在男人的傷口上,每隔五分鐘,沈音音就用棉球沾了藥粉,反復按住秦妄言手指處的傷口,給他止血。
半個小時后,男人手指上的傷口,終于不再滲出血絲來了。
沈音音吐出一口濁氣,又給對方的傷口上涂上一層薄薄的藥膏,再用繃帶將秦妄言無名指給包裹起來。
男人低哼道,“別包太多層。”
他的無名指,要被沈音音包扎成一顆手榴彈了。
沈音音又將纏繞在秦妄言手指上的繃帶,拆開了幾層。
她剪斷繃帶,將繃帶接口黏好后,抬頭就看到秦妄言倚靠在沙發(fā)椅背上,蒼白到?jīng)]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是懨懨逼仄的表情。
沈意寒拍了拍秦妄言的肩膀,“大魔王,你要好好休息哦。”
秦般若端來一杯溫水,遞給秦妄言。
“爹地,我給你泡了一杯葡萄糖水。”
沈音音一時間也忘了去問秦妄言,他到底是怎么在突然間傷成這樣的,就只淡淡的勸道,“喝一點葡萄糖水吧?!?br/>
秦妄言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接過秦般若遞來的葡萄糖水。
他喝了半杯葡萄糖水后,突然咳嗽了起來,秦般若輕輕拍著秦妄言的手背,沈意寒用小拳頭錘著秦妄言的胸口。
秦妄言被兩小孩前后夾擊,咳嗽更加猛烈了。
“咳咳咳咳!沈意寒!你動作輕一點!”
聽到秦妄言出聲抗議,沈意寒連忙收起自己的小拳頭,他學著秦般若那樣,用掌心去揉秦妄言的胸口。
秦妄言胸膛起伏,他將手中的玻璃杯塞到沈意寒手里,就像一只病弱的名種貓似的,窩在沙發(fā)靠背上,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散發(fā)出玻璃一般的脆弱易碎感。
男人露出這般模樣,讓秦般若和沈意寒都憂心忡忡,滿是關切的望著他。
一時間兩小孩都不敢說話了,就怕自己一開口,虛弱的男人會被自己的聲音震碎似的。
沈音音這才開口問他,“手是怎么割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