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反轉
試問誰能想到,在這種絕境之下,事情居然還有轉機!
赫都尉!
赫奇擁兵自立,占據(jù)帕崗,雖說已經(jīng)成了世人眼中的一方豪閥,但至少在明面上,他還是有著一層官方的身份的,既是西嶺國官方的都尉!
但這也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喜歡別人稱呼他為都尉。
他手下這些人自然莫敢不從。
上百人當即闖入?yún)羌遥藬?shù)不多,卻在氣勢上把西河會的人給壓下去了。筆趣閣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些人是真正見過血的。
綠水山的殺戮,他們不只是參與過,還從中活了下來,一身彪悍氣息,絕不是西河會這些人可以比擬。
祁連臉色一變。
看向為首那人,心頭不住下沉,下意識后退,躲到了陳飛身后。
黑袍的陳飛掃了眼貪生怕死的祁連,心里略微緊張,沒想到赫奇真的能派人過來。
他哪來的余力?
就在吳家局勢傾然轉變的時候,綠水山中,此刻炮火連天!
帕托站在山巔,望著腳下密林中的沖突,眼神沉凝。
比起平時肅穆的他,此時他的臉上多出了一些凝重之色。
“首領,按照這情況來看,是赫連世家的人來了。”
“絕不是赫連世家主力,要不然他們進攻應當更加猛烈一些。”
“是不是北崁城發(fā)生了什么,所以讓他們不得不耗費底蘊,來拖延我們的腳步?”
一旁有人低聲說道。
帕托點了點頭,看來陳飛在北崁城所做的事情,已經(jīng)卓有成效,讓一心想要和談,把戰(zhàn)事拖延下去的赫奇開始著急了。
先行動手,防止綠水山突襲使他們陷入被動。
這的確是赫奇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繼續(xù)扛著,他們打不了多久的。”
帕托肅穆的臉沒有變化,語氣平淡交代了一句,就返回山頂了。
戰(zhàn)事綿延,關于綠水山的未來,乃至是整個西嶺國主導權的戰(zhàn)斗,還在延續(xù)著。
而此時,關于吳家的暗流,也在猛烈碰撞,暗中的交鋒,終于擺開到了明面上。
吳家不足為慮,但赫奇以及其背后的赫連世家,卻不得不防。
“趙先生,你終于來了!
我們吳家快要被這些亂臣賊子搶走了!”
吳必坤帶人跑到那家伙身邊,被稱為趙先生的彪悍男人掃了一眼祁連等人,眼中滿是輕蔑。
吳家主脈那些人幾乎都要歡呼了!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赫奇的人會來的這么快,讓已經(jīng)陷入絕境,沒有翻盤能力的他們又一次有了站起來的資格。
趙先生走上前,身后是全副武裝的手下,望著祁連開口道:“西河會是吧?
很厲害嗎?
想不想跟我們比劃比劃?”
身后手下獰笑一聲,用武器對準了在場所有西河會的人,只要一聲令下,這將會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陳飛隱藏在面具下的臉色有些凝重。
一旁的吳況雙腿開始顫抖。
他們?yōu)槭裁催@么快就來了?
若是再晚一步,事情就能成為定局,到時候在白梨商會庇護下,就算是赫奇的人過來,他們吳家也并非沒有一戰(zhàn)之力。
但現(xiàn)在吳家還沒有被整合,依舊是主脈的人當家做主,他們陷入被動了!
祁連強笑一聲上前,略微恭敬說道:“原來是赫都尉的手下,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
你倒是說說,有何誤會?”
趙先生冷笑望著祁連。
祁連擺手說道:“西河會絕對沒有冒犯赫都尉的意思,我們之所以要幫助吳況,也只是為了能生存下去,如果趙先生愿意,我們可以跟赫都尉合作。”
“你說謊!
是白梨回來了!”
吳必坤滿腹怨氣,本就不想跟白梨商會合作的他,還被吳況的舉動逼到了絕境,此時終于能好好發(fā)泄一番了。
他對趙先生喊道:“白梨回來之后,通過西河會給我們施壓,不只是想要把白梨商會奪回去,還想收買我們吳家,背叛赫都尉,我不愿意做這樣的事情,他們就扶持吳況來奪取吳家主導權,西河會就是白梨的棋子,他們不可能歸順的!”
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要祁連他們死!
趙先生擺了擺手,表示已經(jīng)知曉。
身邊人都緊繃起來,說不定馬上一聲令下,就要動手殺人了!
而西河會這幫人,如果對付普通人,他們還能氣焰囂張,但面對這些真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狠人,一個個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要不是大門被堵住了,他們真想現(xiàn)在就奪門而逃!
祁連心神一凜。
完了!
看他這意思,莫非是想要殺人?
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陳飛,心想陳先生要是再不出手,我們就真完蛋了。
而陳飛并非是不愿意出手,也并非是沒有辦法,他只是在等待罷了。
既然已經(jīng)決定吳況搶奪吳家家主之位,他就不會只有一個準備,這并非是陳飛的風格。
在過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囑托劉悍,召集一些人手,不管是西河會剩下的人,還是青幫以及綠水山那邊,去威脅赫奇在北崁城的其他產(chǎn)業(yè)。
雖說那些產(chǎn)業(yè)都是白鳳留下來的,但赫奇能夠短時間內召集大量人手,跟那些產(chǎn)業(yè)脫不開關系。
與此同時,他還讓劉悍帶人去沖擊赫連世家在北崁城的產(chǎn)業(yè),不管是駐扎的人員,還是名下商會,盡可能給他們造成威脅。
這事并不輕松。
但如果做成了,可以救命。
就如現(xiàn)在這種時刻。
陳飛邁步往前,望著被稱為趙先生的男人說道:“你們真要跟我們撕破臉皮大戰(zhàn)一場?”
“怎么?
你還有后手是嗎?”
趙先生滿臉冷笑。
他不知道這黑袍人是誰,但是在他心中,事情已成定局,眼下這些人不過是甕中之鱉,可以被玩弄的獵物罷了。
旁邊的吳必坤也是這種想法。
他滿臉獰笑地走上前,望著倉皇的吳況喊道:“你帶領旁支的人想要背叛家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現(xiàn)在的下場?”
“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愿意跪下來投降道歉,我倒是能讓你活下去!”
這是要羞辱自己的獵物!
吳況心神巨震,雙腿一軟,幾乎就要跪下去了。
陳飛卻厲喝一聲:“放肆,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你……”吳必坤瞪了眼那說話的黑衣人,又看向其余旁支人馬,瞪著眼睛說道:“現(xiàn)在誰才是喪家之犬,我想你們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念在你們曾經(jīng)為家族做出來的貢獻,這次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該往那邊站,我想你們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