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第 99 章
千萬別惹『毛』一個喝了酒的男人,這是心學書籍沒教,而馮庭根據(jù)今晚的實踐總結(jié)的經(jīng)驗談。
她倦極,累極,被放過以后頭挨上枕頭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而喝了酒的顧聞柯卻沒了睡意,起身把幾個需要回復的電子郵件處好,回來以后又去陽臺抽了一顆香煙,才安心躺下。
馮庭睡的半夢半醒,抬了抬眼皮子,發(fā)現(xiàn)男人還在看她,這一次沒方才那么大驚小怪,閉上眼睛睡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放在桌邊的機響起,顧聞柯起身起接電話,她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不知過去多久,顧聞柯講完電話回來,馮庭還在睡。
男人擱下機,走到床邊坐下,靜靜的看了半天床佳人的睡顏,低聲問:“你怎么這么能睡?”
“嗯?”馮庭從他剛才起床接電話就被吵醒,睡得不是很沉,聽見說話聲,艱難的眨了眨眼皮子,意識不清的嘆可了口氣,“我累啊……”
她翻過去身子,『露』出纖細的腰背,顧聞柯盯著瞧兩眼,抬手把她壓在身子下面的薄被抽出來抖開了搭在她身上,“你累什么?”
男人帶著氣息輕笑。
馮庭知道他聽懂了自己的意思,卻故意裝不懂,故意逗她。
光潔的額頭在枕頭上無意識的蹭過來又蹭過去,還是睜不開眼睛,有氣無力的打發(fā)他:“你快去班吧,我好累啊,我再瞇一會兒……”
說完就察覺坐在床榻邊的男人起身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應該是在換衣服,隨后傳來倒水聲,他咕嘟咕嘟飲了一杯水,低聲問她要不要喝。
馮庭來不及搖頭,杯子邊沿就送到了嘴邊,濕漉漉的瓷杯勾起她想要喝水的欲/望,軟綿綿的腕遞過去,顧聞柯不是第一次喂她喝水,當時大部分時候伺候她,都是在事后。
他握住馮庭的腕,輕輕用力把人扶起來,馮庭閉著眼睛繼續(xù)睡覺,被不忘吞咽,喝完半杯,她偏過去頭拒絕,扭身躺下,繼續(xù)睡覺。
顧聞柯放下杯子,拾起桌子的,慢條斯理的戴好。
“我去上班了?!?br/>
“你都說好幾遍了?!?br/>
男人抿了抿唇,“你打算幾點起?”
“馬上?!?br/>
她說完耳邊終于清靜,男人戴好表帶,拿上機離開臥室。
馮庭確實打算等顧聞柯離開,她再瞇個幾鐘就起的,但最后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沒想到這一瞇就到了半午。
太陽照『射』進臥室,溫和刺眼的陽光讓她渾身暖洋洋的,秦思明的電話打到她的機,馮庭呆愣的看了半天的天花板,才想起來接。
不過機鈴聲已經(jīng)停了,她打呵欠翻了個身,抱著枕頭緩了許久,清清嗓子,才拿起機,翹指尖點了兩下屏幕,給秦思明回過去電話。
“你的客戶等會兒要過來?!?br/>
秦思明在電話里說。
馮庭想了一下,“是住在海悅花園的那位劉先生?”
秦思明說:“是的?!?br/>
馮庭直接說:“我昨晚跟客戶吃飯喝酒,玩的太晚了,今天就不過去了,頭痛?!?br/>
痛的不止是頭,實際馮庭還腰酸背痛,就連指尖都透著縱/欲過去的后遺癥。
跟顧聞柯在府前別苑同居以后,馮庭最近常常感覺有些無力,她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腎不太行,要不要吃點黑芝麻丸補一補,不過自古以來都是男人補腎的,還沒聽說有幾個女人為了那回事補腎的。
這種話說出去,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雖然都說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但也耐不住一直耕。
回過神兒,才聽秦思明說:“你不想來公司不早說,客戶都在路了,你不出面是不是不妥?”
馮庭閉上眼睛,抬起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給自己按摩老腰,按到不舒服的地方,還忍不住吸口氣。
“這個客戶的情況你不知道,挺復雜的,人還有些偏激,有些想法,我說什么他也不信,以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你如果感興趣,你可以去挑戰(zhàn)一下?!?br/>
次秦思明挑戰(zhàn)過,挑戰(zhàn)的事小丁那個案子,在一頓猛于虎的『騷』『操』作以后,小丁跟男朋友現(xiàn)在還在僵持中,秦思明自然不敢再隨意去搞自己搞不定的案子。
在這一點上,秦思明現(xiàn)在很佩服馮庭的論。
便說:“既然你覺得挺復雜,那就算了,免得砸了公司的招牌。”
說完秦思明就掛斷了電話,馮庭打了個呵欠,把機丟一邊,拉開落地窗邊的窗簾,全部拉開,對著陽光出了個懶身。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響了,這個時候恰好十一點中,馮庭看一眼時間,心中猜測是顧聞柯回來了,不過顧聞柯一般十二點才下班,提前了一個鐘頭,難道是翹班提前回來了。
她拿上一件外套披上,轉(zhuǎn)身出去,看也沒看直接拉開房門,就見門口站兩人,是兩位年紀在無五十歲左右的老太太。
前面的老太太肩膀披著一條印花的真絲披肩。
按了門鈴回頭對后面的一位老太太說,“這個時候聞柯應該不在家里,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公司才……”
說到“才”這個字,房門被馮庭拉開,顧夫人的話戛然而止,就此停下,她回過來身,提眉去看馮庭。
顧太太知道目前顧聞柯身邊有個女人,以才鬧得周顧兩家雞飛狗跳,早前也聽到一些風聲,只是沒想到自己兒子這次這么認真,把人帶到了府前別苑住。
畢竟顧聞柯名下房產(chǎn)無數(shù),隨便安排在哪里不行。
馮庭也沒想到顧聞柯的母親會找上門,帶著家里的阿姨,門給顧聞柯送豬腳湯。
顧夫人抬頭,下下左左右右,恨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打馮庭,而馮庭也抬起頭,抿了抿紅唇,把顧太太好一頓打量。
她主動笑了,“您是顧總的母親?”
顧太太很驚訝,“你認識我?”
馮庭笑說:“顧總跟您很像,其實是眉眼和臉型,以我一眼就瞧出來了?!?br/>
她嘴上這么說,其實心里卻在想,這個時間帶阿姨,拿熱氣氤氳,冒香味的豬腳湯敲門的,但凡有點兒腦子,也能聯(lián)想到怎么回事。
只是每個母親都喜歡別人說自己的孩子像自己,顧夫人也不例外,尤其是顧聞柯還是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
她低頭笑了一下,有被馮庭的話取悅到,但更多的確實覺得眼前姑娘伶牙俐齒,眼神還很毒辣,果然是與周可嵐完全不同的類型。
也難怪自家兒子為了她,不顧名聲。
不過這樣的晚輩一向不怎么招人待,尤其那些風波在前,顧『婦』人看馮庭的時候,不免帶上一絲偏見。
她抬手攏了攏披肩,對馮庭說:“聞柯不在家里?”
說著就抬腳進了門,往客廳四處打量。
馮庭很不適應顧『婦』人的作為,不過這是顧聞柯房子,她這么進來,也沒什么不應該,相反自己可能才是個外人。
馮庭說:“他去上班了?!?br/>
顧夫人點了點頭,環(huán)視一圈沒看到顧聞柯,才確定兒子確實不在家。
她對身后的阿姨招了招,身在高位,自然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阿姨狀把盛滿豬腳湯的保溫桶遞過來,顧夫人接到手里,轉(zhuǎn)手遞給馮庭。
“這是給聞柯帶的,他不在說明他沒有口福,你拿去嘗嘗?!?br/>
馮庭頓了一下,擺拒絕,“謝謝阿姨的好意,我就算了,我最近在克制飲食。”
克制飲食是沒有的事,她在為自己拒絕豬腳湯找借口。Xιèωèи.CoM
顧夫人停頓一下,把豬腳湯放客廳的茶幾,側(cè)頭瞧見沙發(fā)角落里,一枚女士發(fā)帶,她意識到馮庭在這里可能已經(jīng)住了有幾天了。
眨了眨眼皮子,坐都沒坐,直接告辭:“那我先回去,晚聞柯回來,你告訴他我來過就好了?!?br/>
馮庭低下頭,不卑不亢的點頭,“那阿姨好走,我送您?!?br/>
顧夫人往馮庭身上瞟了一眼,姑娘素一張臉,身上披著外套,外套里面是一件居家真絲睡裙,就知道馮庭是剛起床。
“送什么,不用送。”
顧太太留下這么一句,帶著阿姨就走了。
馮庭走到門口目送,等兩人走遠,才把房門關(guān)上,她扶著門板輕輕吐了口氣。
趕緊去『摸』手機,給顧聞柯打電話。
剛響了一聲,電話就被直接掛斷,馮庭挑了挑眉,知道他現(xiàn)在不方便,沒有再打。
心平氣和的回到沙發(fā)坐好,翹起腿,剛?cè)×艘粋€橘子,皮還沒有打開,顧聞柯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一接聽那邊就解釋:“我剛才在開會,不方便接聽,以掛了。”
馮庭捏著橘子問:“現(xiàn)在呢,方便嗎?”
顧聞柯那邊響起開門聲,兩秒后才說:“現(xiàn)在方便,我已經(jīng)出來了,打電話有什么事?”
馮庭也不跟他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剛才顧夫人來了,帶著阿姨過來的,知道我在跟你同居了?!?br/>
顧聞柯反應了兩秒,才明白馮庭口中的“顧夫人”是誰,他沉默了一下,語氣比方才了一絲情緒,應該是緊張,“說了什么?有沒有為難你?”
馮庭被問笑了,抿唇無聲的笑,她把橘子丟下,掰開了沒有送到嘴里。
一本正經(jīng)的說:“有啊?!?br/>
男人屏住呼吸,“說了什么?”
馮庭嘆口氣,語氣哀哀的說:“你媽給我甩了一張二百萬的支票,讓我離開你……”
顧聞柯沉『吟』了一番,沉『吟』這段時間,馮庭添油加醋,“你要不要甩我一張比她更多的支票,讓我別離開你?”
顧聞柯這才說話,擰了眉表示質(zhì)疑,“甩支票這種事……不太符合我母親的作風……”
馮庭挑眉,“那你母親應該什么作風?”
“她喜歡捏人七寸,不花錢就能解決的事情,一般是不會花錢的,”顧聞柯抿了唇,淡淡的說,“在這一點上,你們有些相似。”
“我有這么壞?”
“不是壞?!?br/>
“是什么?”
“比較聰明?!?br/>
“好吧?!?br/>
“以……我母親到底有沒有甩給你支票?”
馮庭咯咯咯的笑起來,抬手抽了一張濕巾,擦拭手的橘子汁『液』,懶洋洋的說:“你母親沒有甩支票,這一點挺讓我失望,以為我看出她對我有些偏見。不太符合豪門闊太的風格。倒是給你帶了一桶豬腳湯,我聞著味道不錯,等會兒去公司找你,我們一起嘗嘗?”
顧聞柯斂眉笑了,他就知道不太可能,“豬腳湯?”
沉聲答應:“怎么過來,用不用我讓司機過去接你?”
“不需要,待會兒見?”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