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誰給誰一個交代
    “我們需要一個交代?!?lt;/br>
    魏王府的大殿中,馬遠亭面色陰冷的看著以蕭牧為首的眾人,冷聲言道。</br>
    如今寧霄城中,三霄軍的三位大統(tǒng)領(lǐng)早已隨著岳平丘趕赴玉雪城,阿橙也被調(diào)往烏鴉鎮(zhèn),接手唐觀帶來的十萬茫州大軍。</br>
    隨著魏來與李澄凰一道被那刺客們詭異的法門吞噬,整個寧州再次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境地。</br>
    趕來的徐余年與蕭蒙同樣對于發(fā)生在寧霄城中的事情驚駭不已,面對馬遠亭的質(zhì)問,他們不免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將目光落在了蕭牧的身上。</br>
    此時此刻,在他們的心中也只有這位年輕的紫霄軍統(tǒng)領(lǐng)能夠承擔(dān)起解決寧州事務(wù)的眾人。</br>
    但蕭牧卻只是低著頭沉默對于馬遠亭的質(zhì)問充耳不聞。</br>
    一旁的唐觀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切,心頭暢快,死了一位大楚的使臣,事情自然不小,但也遠不到不可調(diào)和的地步,他早已對此有所準(zhǔn)備,當(dāng)然這得等到蕭牧一行人認(rèn)清楚現(xiàn)實,求他時他才會出手。況且那位魏王也一同暴斃,這可是天大的意外之喜,單是想想,唐觀的心頭便樂開了花,所為自助者天助之,大抵便是形容如今的自己吧。</br>
    而站在諸人身后的紀(jì)歡喜早已將唐觀這樣的模樣盡收眼底,她暗暗想著這一切是不是都是這位茫州來的少公子在從中作梗,畢竟看起來出了燕庭希望看到眼前的境況外,也就只剩下早已有了不臣之心的茫州唐家能希望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以此兼并寧州,與燕庭分庭抗禮。</br>
    雖然說娘娘交代給紀(jì)歡喜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但紀(jì)歡喜卻沒有半點離開的興致。</br>
    說不上為什么,只是當(dāng)那位魏王的身影被拖拽著忽然消失在她的眼前時,紀(jì)歡喜的心頭竟莫名涌出些絞痛。</br>
    大抵正是這樣的情緒催使她并未在第一時間離去,而是選擇暫時停留在此地,而她自己卻說不出留在這里,到底有什么意義。</br>
    “不說話是什么意思?你當(dāng)真以為這樣的大事,可以被你糊弄過去嗎?”馬遠亭見蕭牧半晌沒有回應(yīng),頓時氣焰更甚,指著蕭牧便繼續(xù)質(zhì)問道。</br>
    “你他娘的吼什么吼!</br>
    阿來不是也跟著一起被拖入那勞什子門里面去了嗎!”一旁的孫大仁知曉魏來遇險早已是急得火燒眉頭,見這大楚甲士囂張跋扈,哪里還鼓得上其他,指著對方面門便罵了起來。</br>
    馬遠亭的臉色陰冷,他冷眸盯著孫大仁,寒聲低語道:“給我掌嘴!”</br>
    這話說罷,他身后便有二人邁步而出,寧州一方的眾人見狀趕忙出手阻攔,但那兩位甲士周身六道神門一開,諸如蕭蒙徐余年等人幾乎還未來得及近身便被對方周身漫開的氣勢,生生震開。</br>
    二人宛如狼入羊群一般,直直的沖殺到了孫大仁的面前。</br>
    孫大仁可不是那種嘴里巴拉巴拉兩句,真動手便服軟的慫包。</br>
    他一把掏出了背上的長刀,看架勢是也不管自己能否是這二人的對手,便要與之一戰(zhàn)。</br>
    眼看著雙方就要短兵相接的剎那。</br>
    轟!</br>
    一聲悶響忽的從那一開始便靜默無聲的蕭牧身上蕩開。</br>
    一道道神門開始在他的周身涌現(xiàn),轉(zhuǎn)眼便有六道神門浮現(xiàn)于他的周身。</br>
    浩大的氣勢猶如潮水一般從他周身傾瀉而出,他背后的雨幕刀豁然出手,攔在了那二位甲士的跟前。</br>
    二人臉色一冷,自然不會害怕同為六境修士的蕭牧,他們正要出手擊退蕭牧,可只見那時蕭牧手中的長刀刀身一轉(zhuǎn)變斬為拍,以刀身拍向二人。</br>
    氣勢洶洶的二位甲士還未來得及催動起體內(nèi)的靈力便被蕭牧這一刀震退數(shù)歩。</br>
    二人的臉色煞白,顯然在這一刀之下受傷嚴(yán)重。</br>
    一旁的孫大仁見狀有些意興闌珊的放下了手中的大刀,煞有介事的言道:“又搶我風(fēng)頭?!?lt;/br>
    蕭牧卻不理會孫大仁,而是在那時抬頭看向站在大殿另一頭的馬遠亭。</br>
    “這兒是寧州,是魏王府邸,再敢造次,格殺勿論!”</br>
    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所包裹著的殺意,讓哪怕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馬遠亭也是心頭一寒。</br>
    他不得不再次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嘴里寒聲言道:“怎么?在你們寧州,你們便可以沒有章法了嗎?大楚的</br>
    使臣說殺就殺,你可知那位被拖入大孽門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br>
    “章法?”蕭牧的面色幽寒,他盯著馬遠亭說道:“當(dāng)然得有章法。”</br>
    “我覺得,閣下的給寧州一個交代!”</br>
    馬遠亭從一開始接觸到魏來,便感受到這寧州境內(nèi)的眾人與北境其余諸國地界中的掌權(quán)者大有不同。</br>
    但卻未有想到,他們囂張跋扈得已經(jīng)到了這般程度。</br>
    他怒極反笑,看著蕭牧便言道:“我給你們交代?我大楚的人在你們寧州境內(nèi)被人截殺,你們一來保護不利,二來為即使清查圍觀人員,你要我給你什么交代?”</br>
    “還是說,閣下想要等到大楚鐵騎兵臨城下時,再來與馬某人好生講道理嗎?”</br>
    哐當(dāng)!</br>
    蕭牧手中的長刀一震,重重的插入了他身前的地面。</br>
    “道理?”</br>
    蕭牧的眉峰一挑:“試問諸位出訪寧州,可曾向邊關(guān)交遞文書?”</br>
    “可曾向驛館提前告知?”</br>
    蕭牧兩個問題接連吐出,馬遠亭一愣,隨即搖了搖頭,聲音不絕小了幾分:“使臣不喜大張旗鼓,所以故意遮掩了行蹤,一路走到寧霄城……”</br>
    “但這是使臣的意思,就是有些許與禮數(shù)不妥,也不是你寧州可以推卸責(zé)任的理由!”</br>
    蕭牧卻是不接他此言,而是繼續(xù)言道。</br>
    “既然諸位未有報備行蹤,寧州又如何準(zhǔn)備?”</br>
    “就連我家魏王也是在諸位剛剛到達寧霄城時,才知曉諸位到來,這才領(lǐng)著眾人與諸位會和,刺客便殺了出來!”</br>
    “試問閣下,那些刺客能來的如此準(zhǔn)時,到底是因為寧霄城準(zhǔn)備不足,還是……”</br>
    蕭牧說道這處,微微一頓,目光在馬遠亭等人身上一一掃過,這才又言道。</br>
    “還是在你們自己人中,出了奸細,給刺客透露了行蹤!”</br>
    “你們不按規(guī)矩做事,致使你們的使臣身處險境,也就罷了,還牽連我寧州的魏王……”</br>
    “難道不應(yīng)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俊?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