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節(jié) 是夢蝶衣?
其實,中年一直沒有告訴女子,他不是她的爹,半年前,他在小溪邊發(fā)現(xiàn)了女子,女子當時身受重傷,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他原本不想多管閑事,可最終還是將女子抬了回來。
如果一年前,有人愿意出手相救他們,他的女兒也不會被盜匪殺死。
男子叫劉偉,非常普通的一個人,是正風鏢局的主人。三年前,他女兒被一位佛徒看上了,從此定下婚事。沒想到一年前,在押鏢的時候,女兒被盜匪殺死。
在這個大陸,男佛徒和女菩薩都是可以婚嫁的。和尚這個詞語,是萬年前的稱呼。
劉偉本以為他會憑借女兒的婚事從此過上安定的日子,因為女兒要嫁的人是菩提廟的一位俊杰!
在白澤皇朝,菩提廟算得上一方大勢力了??上?,女兒死了。
女子見中年嘆氣,道:“爹,我毀容了和失憶并不怪你,只能怪這個世界太現(xiàn)實,沒有見義勇為的大俠?!?br/>
中年告訴女子,半前鏢局遇到劫匪,她被毀容了,因為受不了打擊,所以失去了記憶。
中年之所以沒告訴女子事實,是他覺得如果菩提廟的佛徒不在意自己女兒容貌呢?那樣一來,他劉家還能尋求那一份安定。對這女子也算是好事。
在這生命沒有保障的年代,哪位女子不想找個強大的依靠?
賭賭運氣吧,如果菩提廟的佛徒不承認這門婚事了,他就帶著女子回來,到時候再告訴她事實。
“走吧?!?br/>
劉偉叫上鏢局的人,隨著劉靜女一起,出門了。
……
龍?zhí)煲恢痹陬I悟陣法,在迷失之城中龍?zhí)煊兴D悟,再加上識海中有了黃中李的道蘊,他對陣法似乎更有心得了。
他的陣法水平在快速提升,短短一個月,他就成為了王級五階陣師。
要不是他的腿已經(jīng)能行動了,龍?zhí)炜隙〞还淖鳉?,繼續(xù)領悟陣法。但現(xiàn)在首要問題,還是弄清楚他身在何方。
撤去四周的陣法,龍?zhí)飕F(xiàn)出了身形,雙腿雖然能走了,但腿部的經(jīng)脈和穴竅,必須他重新打通,才能讓身體恢復到巔峰狀態(tài),這還需要一些時間。弄明白是哪里后,他就進入陣法石碑,重新打通穴竅,將修為恢復。
神識探查了四周一下,發(fā)現(xiàn)他身處荒野,右方有一條阡陌小道。小道上,有一輛鏢車。
鏢車前面有一桿大旗,上面寫了正風兩字。
龍?zhí)觳恢垃F(xiàn)在在哪里,干脆攔下了鏢車。
“前方何人擋路?”
鏢車上從來鏢師的大喊聲。
龍?zhí)煳⑽⒁还笆?,道:“這位大哥,我迷路了,不知道能不能順道載我一程?”
龍?zhí)鞗]直接問這里是哪個王朝,這樣太唐突了。他只需要在城池里買一份地圖就行了,他要離開這里本就需要地圖。
“你也是去賢城?”鏢師沒有說話,一位年老的鏢頭從馬車上走下。
龍?zhí)觳恢蕾t城在哪里,但卻了城市才能買地圖,便點頭道:“嗯,我正是去賢城。”
“那好,你就上來吧?!?br/>
鏢頭看上去挺和善的。
龍?zhí)斓懒艘宦曋x,坐上了鏢車。
隨著時間的推移,龍?zhí)斓弥@鏢局叫做正風鏢局,鏢頭叫做劉偉。
正風鏢局已經(jīng)開辦三百多年,算得上老牌子。傳到這一代已經(jīng)是第四代。
這群人的修者并不高,卻非常爽快,龍?zhí)鞛槿吮緛砭秃浪_朗,沒多久他就同眾人就打成了一片。
“吁!”
勒馬聲傳來,劉偉看了看太陽,正日上三竿,回頭對著鏢局的人道,“大伙先歇一歇,肚子也餓了,先吃點肉喝點酒?!?br/>
“好!早就想吃東西了。”
眾人吆喝一聲,齊齊下馬,就地擺好酒肉,席地而坐。
劉偉拿著一個板凳,坐下之后,給龍?zhí)焓⒘艘煌刖疲溃骸靶⌒值?,這是我自己釀制的酒,你喝喝?!?br/>
龍?zhí)斓恍?,道:“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何其壯哉!?br/>
龍?zhí)於似鹜?,一口喝下?br/>
“好酒!”
“年輕人當真有眼光,再喝!”
龍?zhí)禳c了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
正喝的興起,一道猶如出谷黃鶯般動聽的聲音傳來。
“爹,不是讓你少喝點酒嗎?”
聽見這個聲音,龍?zhí)焐眢w居然有些顫抖!
這聲音,怎么那么耳熟?
聞言看去,一女子蓮步輕盈,從馬車之上走下,那眼神如秋水,淡眸盈盈,那身子似春風扶柳,妖嬈婀娜。
女子帶著面巾,看不見容貌,但龍?zhí)斓纳眢w還是在不停顫抖!
夢蝶衣!就算女子沒有摘下面紗,他也知道對方是夢蝶衣。
驚喜,龍?zhí)焯@喜了。他沒想到捏碎挪移符,居然就碰見了夢蝶衣。
“女兒,你也快來吃吧。今天爹高興,沒事,不會喝多少。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龍?zhí)齑蟾?。你來認識一下?!眲サ穆曇魝鱽恚粗?zhí)斓?,“這是小女劉靜女?!?br/>
劉靜女聽聞父親的話,輕盈著蓮步,來到龍?zhí)焐砬?,雙手作揖,一笑傾城,道:“我叫靜女?!?br/>
然則,卻不見龍?zhí)旎卮稹?br/>
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龍?zhí)祀p手顫抖得厲害!端著的碗里酒水不停灑出,他的表情不知道是驚喜還是愕然,或是不可思議。
“龍?zhí)?,你怎么了!”劉偉不明白龍?zhí)爝@是怎么了,開口詢問。
龍?zhí)靺s惘若未聞,忽然丟下手中的酒碗,起身一把將劉靜女抱住。
“對不起,蝶衣,我現(xiàn)在才來。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劉靜女被龍?zhí)毂г趹阎胁恢搿?br/>
一旁,鏢師們看見這一幕,都憤怒了。
“靠,原來是個采花賊,霪賊,松開你的臟手!”
聲音還在飄蕩,一群鏢師就要沖上去。
劉偉忽然大吼道:“都住手!”
劉偉來到龍?zhí)焐磉?,明顯看到龍?zhí)煅劬σ呀?jīng)濕潤,道:“這位朋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她是小女劉靜女?!?br/>
“對了,我忘記現(xiàn)在不是自己的容貌了?!?br/>
龍?zhí)鞗]有理會劉偉,摘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這面具是鳳凝月給他的,連王天都看不出來他是誰,夢蝶衣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所以夢蝶衣才會手足無措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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