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旖旎(第二更)
“留仙,我是不是很沒用?”
月sè灑落下來,庭院樹木婆娑,偶爾有風吹過,枝葉搖曳,在地面上烙下零碎的不規(guī)則的圖形。金針齋后院中有一個小小的亭子,亭中陳劍臣和魯惜約相依而坐,任由月光沐浴在身上。
少女神sè迷茫,呆呆地仰著頭,眼神空空的,仿佛沒有焦點:“可我真得很努力很努力的了,但為什么有些事情怎么都避不開,逃不掉?”
念及白天的遭遇,心有余悸,許許多多復雜的情緒糾結到了一塊,理不清,找不到〖答〗案。
這一次,又是陳劍臣挺身而出,為了她而得罪了黑白通吃的宋崇,于是在少女的心中,覺得自己完全成為了陳劍臣的累贅,不斷在拖累他,而無任何的助力建樹,哪怕想親身下廚做個小菜來表示心意都做不到。
她閱人多矣,了解像宋崇這一類人,官不官,匪不匪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什么手段都會施展而出。今天得罪了他,其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不顧一切報復打擊,稍不小心,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莫名的,魯惜約又想起那仇人李逸風。只是相比李逸風,宋崇卻更霸道,更不擇手段,更難以應付。
這一次,沒有了皇甫父女的臂助幫忙,留仙還能化險為夷嗎?如果他遭到了什么傷害,就是自己害了陳劍臣。
坊間已有不少的議論響起,很自然又翻起她那清倌人的卑賤出身,隱隱間把她描述成了只會“招蜂惹蝶”的害人精……
這些非議。大都出自fù女之口;而那些fù女。其中不少人都曾接受過魯惜約的針灸治療,能夠說是她的病人。
然而事端一起,流言蜚語滿天飛,fù女們所記的就不再是少女精深的醫(yī)術,以及解除她們病痛的恩惠了,更多的卻是心中涌起的妒忌。
這些妒忌,既源于少女的美貌,也來自fù女對于丈夫們每當經過金針齋時都會偷看幾眼的干醋!
魯惜約聳然發(fā)覺。不管她如何的與人為善,如何的救死扶傷,但出身青樓的污點一直洗脫不去,不斷都像大山般沉甸甸地壓在自己身上。
原來所謂“從良”只是一件笑話。
這林林種種,從根本上動搖了少女的信念,由于價值觀上的自我否定,而產生出許多自卑自憐的負面情緒,乃至于開始思索“生存有無必要”那一類近乎要輕生的念頭了?!傲粝?,不如你去和伯母說。把我們的婚事退了?!?br/>
縱然百般不愿,但還是說出了這一句。月光內,有明亮的淚水悄然滑落——莫三娘出身鄉(xiāng)野,xìng子憨厚。不去算計那些閑言碎語,可魯惜約本身卻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陳劍臣驀然伸出手去,悄然覆蓋住少女的額頭。
魯惜約覺得奇怪,問:“留仙,你這是……”
“你沒有發(fā)燒?!?br/>
陳劍臣很認真地道。
魯惜約悄然咬著紅唇:“我當然沒有發(fā)燒。”
“所以你不該說胡話?!?br/>
陳劍臣與她面對面目相對。一字字地說道。
“我……”
余下的話還沒有說出去就被陳劍臣給堵住了,堵上來的是少年的嘴。
陳劍臣的這一記可謂**的動作,完全把少女驚住了,只覺得自己的紅唇被ěn住,腦海嗡的一響,霎時變得空白——
要知道,以往陳劍臣給予她的印象。都是文雅而且禮貌的。
禮貌得近乎冷漠,總是若即若離,更不曾做過什么超越禮儀的事情來,哪怕第一次擁抱,都能感覺到這生全身肌肉因為緊張而繃緊。
如此生澀的反應讓少女既感到喜歡,又覺得尷尬,總像是自己在主動**他一樣,常常讓內心有一股莫名的內疚感。同時對于陳劍臣“不開竅”般的榆木疙瘩表現(xiàn)有些嗔惱,會埋怨他疑惑風情……
但眼下,今晚一切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變化來得高聳而且迅猛。猛烈到魯惜約都不知如何面對是好,沒有絲毫的思想準備,坐在那兒任由陳劍臣予取予求,自己反而變成了一個木頭人。
仿佛過去了很久很久,又仿佛只是短短一霎時,唇合,唇分。
陳劍臣繼續(xù)看著她,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有點小得意,又有點小可惡:“現(xiàn)在,你不會再提什么退婚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說,你的清白都被我奪去了,就是我的人了。
魯惜約整個人怔住,兩片紅霞卻早已飛上了雙頰,燒得一顆心都在砰砰砰地亂跳,腦子亂糟糟的,基本喪失了組織言語的思維能力。
她雖然出身青樓,見過許許多多“兒童不宜”的情景場面,可作為一個清清白白的清倌人,時至今晚這一刻,她才深刻體會到:沒吃過豬肉就是沒吃過豬肉,就算天天望著豬跑,都是不可替代的。
第一次的滋味,很眩暈,很奇怪,就像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一樣……并且,還很想嘗試第二次呢。
其實陳劍臣也想。
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培養(yǎng)出來的謙謙公子,講究“發(fā)乎情,止乎禮”什么的,一言以蔽之:想好了就去做!
亭子內的氣氛似乎突然凝固了起來。
許久,魯惜約終究適應了過來,鼓起勇氣問道:“留仙,你真不是因為可憐我憐憫我才答應我們的婚事的?”
陳劍臣一聳肩:“你又開始說胡話了,難道還需要治療一次?”
剛才那雙唇結合的親昵竟然被他當做是治療,少女不由一跺腳:“哪里……我是真得很想知道。”
陳劍臣穩(wěn)穩(wěn)地抓住她的手,斬釘切鐵地道:“不是?!?br/>
少女交軀一顫,明亮的淚珠不住地往下掉,然后整個人撲進了陳劍臣的懷里,她抱得是那么的緊,幾乎想要把自己的身軀揉進陳劍臣的〖體〗內,合為一體。
時值夏天,天氣頗熱,大家的衣服穿得都有些單薄,如此親密的擁抱,衣衫似乎都得到了膈膜的作用。陳劍臣登時感到交軀如火,無時不刻不在灼燒著,尤其少女的**,正要命地頂著自己的鎖骨處,以至能親切感遭到兩點的凸起……
少年人血氣方剛,何況駕馭強壯的身體的是一個現(xiàn)代化的靈魂?
劍及覆及,一雙大手早已繞過去覆上那極富彈xìng的翹tún之上。
敏感地帶受襲,魯惜約全身一抖,登時軟了下來,變得整個人都掛在了陳劍臣的身上,吐氣如蘭,媚眼若絲。
面對這一副千交百媚的姿勢,陳劍臣內心隱藏著的那頭猛虎終究被完全引動,右手一翻,已從衣衫間的空當里鉆進去,非常準確地握住一團柔膩。手感如牛奶般絲滑,彈xìng十足。
要害被抓,少女一聲嚶嚀,小嘴悄然地張開著……
“小姐,我能夠過來嗎?”
就在一發(fā)不可收拾之際,丫鬟翠兒的聲音很不合時宜地響起。
嗯……
魯惜約趕緊脫身開去,本想站起來,可全身怯弱無力,只能保持坐著的姿勢,一張臉早就像熟透的蘋果,低著頭,卻連有些凌亂的衣衫都沒有去,倒像被人捉住偷情的可憐兒。
陳劍臣干咳一聲,問:“嗯,怎么啦?”
“回稟公子,蓮子羹做好了,正準備端過來給你和小姐吃。”
“那端過來?!?br/>
很快,翠兒就端了兩碗蓮子羹放到亭子中間的石桌上,偷眼看了看螓首低垂的小姐,不由抿嘴一笑,然后很識趣地又離開了。
她走后,魯惜約才敢抬起頭,兩頰紅暈未散,白了陳劍臣一眼:“沒想到你這么壞。”神情似嗔似喜,風情無限。
引得陳劍臣內心又是一陣躁動,這種交媚的女兒情態(tài),對于正常的男人實在太具有殺傷力了,雙臂一伸,又將少女擁入懷里,就要上下其手。
“留仙,留到我們大婚那一天好嗎?”
少女忽然說道。
陳劍臣一愣,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雙手不再亂動,道:“嗯,好?!?br/>
“如果你真想要,我也是能夠的。”
生怕男人會生氣,魯惜約馬上補一句。
陳劍臣昂然道:“你看我像是那種急sè之徒嗎?”
魯惜約咬牙一笑,瞥了一眼男人隆起如蛇的某處,臉sè不由又緋紅而起。
陳劍臣自是意識到了己身的變化,可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平息,自己眼下更沒有那“要硬就硬,要軟就軟”的莫大本事。他修煉的是正氣,不是四大皆空的禪理,也不是古井無波的道法,更不是存天理滅人欲死板教條。正氣就是正氣,聰明正直,但對于正常的人道需求是不會產生什么影響的。
“你一定很難受。”
“有點?!?br/>
“那我?guī)湍??!?br/>
怎么幫?
陳劍臣還來不及發(fā)問,少女就乖巧地俯身下來,纖手輕撥,解開了kù腰帶。隨即陳劍臣就感到自己那一根火熱被一處濕潤溫和的所在所容納了進去……
一時間,交喘細細,旖旎無限。就連天上的明月都似乎感到害羞了,悄然躲到了云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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