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對不起,初夏!
盛寒深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他想到昏迷之前發(fā)生的所有的一切,急忙起身去尋找小全子,“小全子,小全子……”
盛寒深一遍一遍不停地喊著,卻沒有人。他又走了幾步看到一只手,大步?jīng)_過去,“小全子!”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林馨然,他才繼續(xù)去尋找。大概走了不到十米,終于看到了一個人。他和小全子都屏退了兩個人的下屬,這個人自然是小全子,盛寒深瘋了一般跑過去。
那張被毀了的臉,的確是小全子,但是渾身上下早已經(jīng)是血肉模糊。
盛寒深拿出手機直接就打了急救電話,放下手機,看到孟初夏的來電。盛寒深又撥打了過去,但是播了好幾遍都是暫時無人接聽。
現(xiàn)在小全子身受重傷,盛寒深爺顧不得那么多了。到了車子旁邊,將小全子放到后面,開車就向著醫(y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個小時后,急救室的紅燈亮著,盛寒深在急救室面前著急的等著。
手術(shù)進行了十個小時,到凌晨四點的時候,小全子終于被人從急救室里面推了出來。
“小全子!”
盛寒深急忙迎上去,“醫(yī)生,怎么樣了?”
“病人受傷實在是太過嚴重,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如果能度過這二十四小時的危險期,或許還讓能保住命,否則的話,要么就一輩子都是植物人躺在床上。要么就……”
盛寒深什么都沒有說,隨著小全子去了重癥監(jiān)護室。因為他知道,那顆炸彈的威力有多么的大,現(xiàn)在他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這是盛寒深在醫(yī)院從未有過的冷靜。他一直守在小全子的身邊。
直到第二天的時候,小全子醒過來的時候,盛寒深剛剛睡著。聽到動靜,盛寒深立刻就醒了過來。
“你醒了!”
盛寒深看到小全子醒了,意外的很是驚喜。
“……”
小全子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我去叫醫(yī)生!”
盛寒深立刻站起身來準備去叫醫(yī)生,卻被小全子阻止了,“等等?,F(xiàn)在幾點了?”
盛寒深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七點半!”
“還有半個小時醫(yī)生就上班了,等到他們上班吧?,F(xiàn)在值班的醫(yī)生肯定也非常困了。我沒事?!?br/>
小全子的話讓盛寒深有些恍惚,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第一天見到小全子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和今天一樣善良,宿舍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只老鼠,所有的人都準備要把這只老鼠打死,小全子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所有的人最后都放棄了,打死這只老鼠。
“好?!?br/>
盛寒深點點頭,繼續(xù)坐了下來。
小全子忽然將氧氣罩拿了下來,盛寒深有些擔(dān)心,想要給小全子帶上,小全子卻笑著再一次阻止了盛寒深,“我?guī)氵@個東西很難受,讓我摘下來一會兒吧?!?br/>
“好,就十分鐘?!?br/>
盛寒深不放心的開口。
“好,十分鐘?!毙∪狱c點頭看向窗外,這個時候早晨的陽光正好,“你還記得我們第一天去部隊的那天嗎?陽光也是這樣的好?!?br/>
“記得,我怎么會不記得?”
那是白傾柔走后沒有多長時間,他就去了部隊,部隊的生活好像給了他新生。
“那一年,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日子。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斗角。整日里都活的十分單純,吃飯,睡覺,訓(xùn)練。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什么其他煩心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們一起?!?br/>
“寒深,對不起,我誤會了你那么多年。還做了那么多的錯事。其實從你去藍城那時候我就知道。我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你,而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都有我的推波助瀾。只要是不好的,多多少少都和我有些關(guān)系?!?br/>
“其實我早就可以動手,但也許我心里里面也不相信你會做那樣的事情吧。所以一直等到現(xiàn)在,林馨然可以說有我一部分報復(fù),因為曾經(jīng)她是你的妻子,至少法律上是。其實她也挺可憐的,而我把所有對你的恨都發(fā)泄在了她的身上。但追根究底,一切都是因果循環(huán)吧,你種下什么樣的因,就會得下什么樣的果。就如同當(dāng)初我所做的一樣,而現(xiàn)在也終于自食惡果……”
小全子說了許許多多的話,幾乎半個小時從來都沒有停過。盛寒深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最后一句話。
“寒深,下輩子希望我們還可以繼續(xù)做兄弟?!?br/>
八點的鐘敲響了,醫(yī)生也終于上了班,盛寒深去叫一聲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小全子睡著了,永遠的睡著了。面容安詳,嘴角微笑。
“寒深,下輩子希望我們還可以繼續(xù)做兄弟?!?br/>
像是小全子說的最后的話一樣,盛寒深看著小全子安詳?shù)拿嫒?。一字一句的開口,“小全子,下輩子希望我們還能繼續(xù)做兄弟?!?br/>
“總裁,不好了。您看今天的報紙和頭條!”
盛寒深剛剛從病房里面出來,正準備打電話讓人去處理小全子的后事,手機就響了。
盛寒深掛了電話就拿出手機找出今天早上的新聞。
盛家大少未婚妻出gui神秘男子。
醒目的標題,讓盛寒深一陣暈眩。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華森。
“命人去查事情的真?zhèn)??!?br/>
盛寒深臉色瞬間黑沉如墨,掛了電話開車徑直就去了華森的別墅。
車子停在別墅面前的時候,華森的別墅外面早已經(jīng)圍了一圈的記者,將整棟房子圍得水泄不通的。
盛世集團的股票剛剛回漲,若是他真的現(xiàn)在出去了,恐怕股票會再一次起伏不定。盛寒深拿出手機,給孟初夏打去了電話。打了好幾遍,依然是暫時無法接通。
而孟初夏此時還不知情,也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圍了一圈的記者。
直到傭人來敲門,孟初夏才醒了過來,“不好了,先生,出事了。”
孟初夏看到自己在華森的房間里面,心忽然跳漏了一拍。昨天發(fā)生的所有的一切都還在孟初夏的腦海里面閃現(xiàn)。
她是喝醉,不是失憶。再看看自己和華森衣衫不整的樣子,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身體的反應(yīng)……
“對不起,初夏!”
華森醒來看到眼前所發(fā)生的所有的一切也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