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離別
面對蘇寒,父子倆三緘其口。
只在偶爾分享一下這個獨屬于他們的——男人的小秘密。
今年過年沒有回京市,兩家的老人也都理解,陸父還帶著酒去找蘇父喝了一回。
“你什么時候退下來?”陸父問他親家。
“還能再干兩年,給孩子們鋪鋪路。”蘇父雖然年紀也不小了,但看起來精神矍鑠,氣質(zhì)很是不凡。
看他意氣風發(fā)的樣子,陸父心里哼了聲,當年這家伙在軍中就特別討女人喜歡,蘇母那時候也是軍中一枝花,兩人般配登對的很,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兒孫自有兒孫福,”陸父小酌一口,略顯得意道:“陸荀我是不用操心了,成成每回都是年級第一,昭昭成績也很好,沒辦法孩子都太爭氣了?!?br/>
蘇父搖頭笑了笑,心道這老家伙還顯擺上了,你孫子孫女再出息也有我家的一半,不由問道:“成成明年就高考了,有沒有說過想學什么?”
“這我哪知道,也沒聽他倆提起過啊?!?br/>
陸父撓了撓頭,“左右不過是考軍校,咱大院里的孩子基本都是走這條路?!?br/>
“你呀,”蘇父無奈的指指他,“算了,回頭我打電話問問小寒,孩子到底怎么想的?!?br/>
說起來蘇寒也不知道成成想考什么學校,吃過晚飯,母子倆秉燭夜談。
蘇寒端過來一盤水果,昭昭也跑來旁聽,還沒說話,兄妹倆先吃了起來。
“你的夢想是什么?”
成成一下被問住了,掰著手指說:“六歲的時候想當科學家,七歲的時候想當將軍,八歲的時候想當救死扶傷的醫(yī)生,九歲的時候想開戰(zhàn)斗機,十歲的時候想造航空母艦……”
造航空母艦?小子你的野望真不小。
蘇寒問他:“現(xiàn)在呢?”
“還沒想好,到時候看吧?!背沙蓴偸致柤纭?br/>
“行行行,你好好想想,”蘇寒直接把果盤端走了,“想吃自己削去,這是給你爸的?!?br/>
成成嘖嘖道:“你們倆可真膩歪?!?br/>
“咋滴,有意見啊,”蘇寒直接朝樓上喊:“老陸,下來吃水果,不然被你兒子吃光了。”
成成這邊沒問出什么來,倒是昭昭先找上了蘇寒:“媽,我以后想考京大的歷史系?!?br/>
小姑娘還挺緊張,生怕蘇寒會反對的樣子,畢竟現(xiàn)在的社會風氣就是學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行啊,以后想進考古隊還是研究所?”蘇寒點頭道。
“媽你不反對?”
“媽為什么反對,”蘇寒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笑著道:“你又不是不務正業(yè),學史明智,看來我們家要出一個智者了。”
昭昭“嗯”了一聲,水靈靈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蘇寒嘆了口氣道:“別太在意別人的看法,生活是自己的,自己過的開心最重要?!?br/>
徐徐的晚風吹過,帶來一陣花香,母女倆坐在廊下的躺椅上,你一言我一語的,直到陸荀叫了才回屋。
三月份,李勇給蘇寒打電話說之前她看中的那個小廠撐不住了。
“你先跟他們老板接觸一下,探探底,價格合適我們就拿下?!碧K寒興致勃勃道。
有了自己的紡織廠確實會方便許多,去年她注冊了自己的服裝品牌,只在昆市上層有點名氣。
蘇寒并沒有多大點野望,或許等陸荀退休后她會在京市再開一家店,但也僅此而已。
紡織廠的機器并不多,工人也只有幾個,李勇跟他們老板初步接觸了一下,得到一個大致的價格后跟蘇寒打電話說了一下。
“他要求我們接手后不能把廠里的老員工辭退,說是當初一起打拼的老人,不忍心看著他們沒了工作。”
蘇寒沉吟了下道:“如果人品信得過,那可以按他說的做,不過財會需要換人。”
李勇應了一聲,又去忙著打聽。
今天早上菜市場有賣牛肉的,蘇寒看著新鮮買了一大塊,回家做了個醬牛肉。
中午吃的米飯,學校離家近,倆孩子走著幾分鐘就到了家。
“今天什么日子,伙食這么好。”
又是魚又是肉的,成成正餓的肚子咕咕叫,忙嚷嚷著開飯。
昭昭洗洗手過來,想了下道:“今天我哥生日吧。”???.??Qúbu.net
蘇寒端了一盆筒子骨湯,笑著問成成:“自己生日都不記得啦,先別吃,等下你爸就回來了?!?br/>
“哈哈,都是我愛吃的,媽,你真的是我親媽啊?!?br/>
蘇寒白他一眼:“廢話,不是親的難道還是撿的啊?!?br/>
“可不是嘛,小的時候聰聰她媽老是說聰聰是在后山上撿的,桂蘭姨還說我是從地里挖出來的?!背沙蔁o語道,真把他們當小孩騙啊。
蘇寒撲哧笑了,這些騙小孩的說辭還真是與時俱進了,她們那會兒還說是垃圾桶里撿的呢。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一下郭紅家的小二,這小子跟他哥哥性子一點都不像,皮的沒邊兒,郭紅騙他說是后山撿的,沒想到被孩子當了真。
有次因為太皮被郭紅打了,小孩撅撅的跑出家門,直接就往后山跑,郭紅一開始沒注意,到吃飯還不見人回來就急了,附近找遍了都沒找到,后來發(fā)動了全部嫂子才在后山的草叢里把人找到。
小孩被蚊子咬的滿頭包,被抱回來還哭呢,“我不回去,我要找我親媽。”
把郭紅給氣的啊,要把他給扔出去,好多人勸著才算是平息下來,至今還被人掛在嘴邊津津樂道,說那郭紅家的小二當年有多皮。
就著陳年往事,一家人吃了頓豐盛的午飯,倆孩子去上學,陸荀幫著收拾了碗筷才去了隊里。
一晃眼,成成都十七歲了。
蘇寒靠在沙發(fā)上翻著以前的相冊,她的大肚子照,她和陸荀的合照,她和成成的合照,她和成成昭昭的合照,他們一家四口的合照……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
照片被保存的很好,蘇寒去街上新開的私人照相館,問人家能不能給照片塑封。
“可以,你把照片拿過來,一會就好?!崩习迦撕軣崆?,這個行業(yè)簡直是暴利,第一批開店的賺了個缽滿盆滿。
直到蘇寒走了,老板還在感嘆:“這家人長的比電影明星都好看?!?br/>
蘇寒回到家,先把上午洗的衣服收了起來,又去成成房間看了看,這小子每次都把臭襪子到處扔。
捏著鼻子幫他把房間收拾好,蘇寒真恨不得趕緊把這小子掃地出門。
又去昭昭房間看了看,小姑娘愛干凈,幾乎不用蘇寒怎么收拾,只從院子里剪了支薔薇花插在床頭的花瓶里。
床頭柜上放著本筆記本,應該是昭昭忘了收起來,蘇寒知道這是小丫頭的日記本,她從來沒有翻過,小女孩嘛,誰還沒點秘密了。
放學后,小草和昭昭慢慢往家走,小草低著頭越走越慢,昭昭察覺到不對勁,轉(zhuǎn)頭看她,小草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怎么了?你別哭啊?!闭颜鸦琶o她擦淚。
小草悶聲道:“我可能要走了。”
“要走?你要去哪?”
“我爸申請了轉(zhuǎn)業(yè)回遼城,我們下個月就要搬家回去了?!?br/>
小草舍不得從小一起長大的昭昭,對她來說,最親近的人也就大姐和昭昭,大姐上大學結(jié)婚后很少回來,現(xiàn)在連她都要離開這個地方。
盡管再不舍,還是要分別,兩個小姑娘約好一起考京市的大學。
小草走了,昭昭沉默了許多,上學放學總是一個人,蘇寒為了轉(zhuǎn)移她注意力,就問她想不想學樂器。
昭昭跟著蘇寒學過素描,學過設計衣服,還真沒接觸過樂器,蘇寒問她,她就說想學。
找了個靠譜的大學女老師,隔天來家里一回,昭昭就跟著人家學吉他。
學了有十來天,昭昭已經(jīng)能彈一首簡單的小星星,晚上彈給家里人聽時,眼睛里再次盛滿星光,蘇寒也跟著松了口氣。
陸荀最近回家越來越晚,有時半夜還在書房忙碌。
他不說蘇寒也自有辦法打聽,往家屬院的涼亭里一坐,不一會就聽了滿耳朵的家長里短。
從中分析出最近軍區(qū)的大事,蘇寒就知道上面一位軍長正式退了下來,空出來的缺是從這邊提拔還是從別處調(diào)還是個未知數(shù)。
聯(lián)想到陸荀最近的反常,蘇寒就猜可能他又要往上升一升了。
不過陸荀這人向來穩(wěn)妥,沒有定下來的事基本不會回家說,蘇寒也裝作不知道,每天該干什么干什么。
到了端午節(jié),昭昭已經(jīng)能彈幾首簡單的民謠。
又是昭昭生日又是過節(jié),蘇寒早早買好米酒和糯米,端午節(jié)當天一家人圍著包粽子。
倆孩子純屬打醬油,蘇寒手速很快的包完,又指揮陸荀去做面包。
成成喜歡吃咸肉的,昭昭喜歡吃蜜棗紅豆的,蘇寒每樣都包了幾個,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眼看成成都吃了兩個還要伸手拿。
蘇寒敲開他的手:“別吃太多不好消化,等下還有雞湯你要不要喝?!?br/>
果然,轉(zhuǎn)移吃貨注意的最好辦法就是另外一種好吃的。
晚上蘇母和陸母也打了電話過來,昭昭這個生日過的很熱鬧。
過了節(jié)沒幾天,陸荀的調(diào)令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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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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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