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王府甲士
抬頭觀望著城池上空的氣息,勿乞一步步走進(jìn)了泰城。
歷經(jīng)數(shù)萬年風(fēng)雨,泰城的城墻還是當(dāng)年初建時的那一座,古銅sè的城墻在陽光下散發(fā)出柔和厚重的光芒,每一塊磚頭上都隱約可見符文禁制留下的痕跡。作為白云仙門治下第一強國的國都,泰城的城防強度可比薊都還強了數(shù)倍,非天仙馭使仙器不能攻克。
勿乞搖搖擺擺的做出一副浪蕩子的模樣,嘻嘻哈哈的從城門進(jìn)了泰城。進(jìn)城時他就發(fā)現(xiàn)這里的氣氛不對,城門內(nèi)外進(jìn)進(jìn)出出的行人、車駕都是行sè匆匆,個個面露驚慌甚至是絕望的表情。守在城門附近的士卒和城門官,也是惴惴不安宛如驚弓之鳥,他們甚至沒注意到勿乞這么一個大活人走了過去。
皺眉搖頭,勿乞進(jìn)城后看了看左右,正好一架馬車在城門附近待客,勿乞朝那出租用的馬車招了招手,隨手丟了一塊jing煉的黃金過去:“城里最好的、最熱鬧的青樓,送我過去”
黃金白銀,這在各處凡人之間都是通用的貨幣,在這離元星域也不例外,只是價值多少的問題。勿乞丟過去的這一塊黃金是金丹人仙用丹火提煉,絕無雜質(zhì)的純金塊,半斤大小的一塊金錠,樂得那趕車的大漢眉開眼笑,忙不迭的趕著馬車迎了上來。
登上馬車,讓大漢趕著馬車往前行走,勿乞淡淡的說道:“記住,是最好的,但是還要是最熱鬧的青樓。那些什么獨門小院芭蕉葉下聽小妞兒彈琴的調(diào)調(diào)的,就不要帶大爺我去了。熱鬧,一定要熱鬧,要有一個很大的大堂,很大很大的天井,起碼幾百個piáo客在一起喝酒聽小曲的”
趕車的大漢詫異的回頭看了勿乞一眼,急忙點頭笑道:“聽您的咧,最好的,最熱鬧的,那就是泰城的藏劍閣,這是最熱鬧最大最好的青樓?!辟r了一聲笑,這大漢笑道:“那種獨門小院的,泰城也有,月yin小筑,里面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個個天香國sè,您真不去”
勿乞搖了搖頭,他真不去那種清凈高檔的地方。江城子給他的任務(wù)是審核查探這古泰皇朝的八位王爺哪一位xing格最好,最適合接掌皇位。要打探這樣的消息,自然要去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天下哪里還有比那種大青樓更熱鬧消息更靈通的地兒那種私人會所似的場所,反而不如他的意。
坐在馬車上,透過車窗向四周觀望,好一座富麗堂皇卻又端正大方古樸中透著幾分韻味雅致的泰城,哪怕是大街邊上那些出售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鋪子,勿乞神識掃過他們的招牌幌子,起碼都是千年以上的古物,可見這些鋪子的歷史有多么悠久。這些店鋪門前的踏腳磚石,一塊塊都是青磚雕花,非常的雅致,格外有一份韻味。
路過一家生藥鋪子的時候,正好一個青衣小帽的小廝買藥出門。這生藥鋪子包裝藥材的匣子,都是用薄薄的香木片制成,上面雕刻了百草花紋,這泰城里百行工業(yè)的講究一至于此。
暗自點了點頭,果然是白云星上國力最強建國已經(jīng)有數(shù)萬年的古老皇朝,這數(shù)萬年積蓄下來的雅致風(fēng)流,不是薊都那樣的城池能比擬的。
只是這路上的行人,路邊店鋪內(nèi)的那些掌柜伙計,個個面露惶恐,好似天就要塌下來一樣,一股不安的氣息彌漫四周。所有人都宛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不安,災(zāi)難隨時可能降臨,但是災(zāi)難來自何方,到底是什么樣的災(zāi)難,卻沒有一個人清楚。所有人都只是被動的等待著,等待冥冥中的災(zāi)禍降臨。
皺了皺眉頭,勿乞向趕車的大漢輕喝道:“麻煩老兄加快點?!?br/>
那大漢笑著回頭道:“公子你放心,誤不了您的事情。這藏劍閣,他白ri里雖然也開門迎客,但是好的姑娘們都在休息,藏劍閣白天也就是一間普通的飯館酒樓,要玩好玩的,還得等入夜了才行”
白天是飯館酒樓么那更是流言蜚語最多的地方呀,勿乞心頭一動,又是一塊黃金砸了下去:“少羅嗦,大爺我要怎么的,還要你在這里呱噪快送我去藏劍閣,到了地頭,再賞你”
一連得了兩大塊黃金,沉甸甸成sè十足的一斤金子,這可是平ri里這大漢忙碌上一年也不見得有的收入。趕車的大漢樂得咧開了嘴,忙不迭的一揮馬鞭,驅(qū)動馬車朝前急行。拉車的兩匹黑馬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歡喜,鼓足了力氣朝前疾走,蹄聲清脆,一路帶著勿乞順著大道往前急行。
朝前走了不到一盞茶時分,猛不丁的路邊一條岔道上突然傳出了聲嘶力竭的哭喊聲:“爹~~~娘~~~救命”
尖叫聲、廝打聲一路走近,沒多時就看到十幾個身穿鎧甲腰懸牙牌的甲士強行拉著一個大概就十二三歲出頭,生得秀美絕倫宛如一顆小玉珠墜兒的少女走了過來。那少女瘋狂的掙扎叫喚,卻哪里掙得脫那兩個抓著她胳膊的甲士大手在這一行人后面,一對兒衣飾華美的老人在眾多仆役丫鬟的攙扶下,一路哭天喊地的追了上來。
趕車的大漢急忙拉住了韁繩停下了馬車,他的聲音中猛的帶上了掩飾不住的驚恐:“又是八大王家的甲士出來找女子了唉,胡大爺他們家歷代積善,卻是歷代單傳,好容易這一代有了一個兒子,還多養(yǎng)了個小女兒,怎么就被他們給看上了呢”
兩個老人帶著一眾仆役侍女踉蹌著追趕這群如狼似虎的甲士,猛不丁的他們后面?zhèn)鱽硪宦晳嵟呐叵骸袄世是ぃ馓旎痳i,你們強奪民女,哪怕你們是八王爺府上的侍衛(wèi),也不能做這么沒有王法的事情?!彪S著這呵斥聲,一個身穿長袍,頭上開了一條深深的口子,上半身滿是鮮血的十七八歲的青年拎著一根木杠子,雙眼發(fā)直的沖了上來,直朝那些甲士沖了過去。
趕車的大漢驚呼道:“胡大爺他們的獨子胡信,他一個念書的公子哥,怎么熬得過這些人的手腳完啦,胡大爺他們家要絕后啦”
話音未落,胡信一根木杠子已經(jīng)高高舉起,狠狠朝那些甲士劈了下去。
一個殿后的甲士yin沉沉的笑了笑,隨手拔出佩劍,一個攔腰橫斬朝胡信腰間斬了過去。白云星的靈氣只有萬仙星的三成不到,故而這些的武者修煉的速度也不如萬仙星的那些武者。這些甲士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后天三十年境的火候,遠(yuǎn)沒有萬仙星先天滿地走、后天巔峰多如狗的盛況。饒是如此,三十年境的內(nèi)力修為,對付胡信一個文弱書生,已經(jīng)足夠了。
勿乞搖了搖頭,他隨手屈指一彈,一道罡風(fēng)shè出,凌空突然炸裂成十幾道細(xì)細(xì)的劍氣。無形劍氣撕裂空氣,帶起了嗤嗤細(xì)響。十幾個放聲獰笑的甲士突然身體一僵,太陽穴上齊齊被洞穿一個拇指粗細(xì)的透明窟窿,鮮血、腦漿好似噴泉一樣噴了出來。
所有甲士一起倒地,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手持木杠子的胡信渾身哆嗦著,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尸體愣了一陣子,這才沖上去,一邊拉住了被嚇得發(fā)軟的少女,大聲叫道:“爹,娘,快看看妹子被嚇住了”
趕車的大漢則是驚慌的叫道:“完了,完了,胡大爺他們?nèi)叶纪炅税舜笸鯃?zhí)掌泰城周邊三十萬大軍兵權(quán),位高權(quán)重,他王府上的甲士在這里被人殺了,胡大爺他們?nèi)叶纪炅搜健?br/>
勿乞呆呆愣愣的看著那趕車的大漢,宛如白癡一樣問道:“八大王如此胡作非為,就沒人能治他”
那大漢回頭望著勿乞苦笑道:“公子難道不曾聽說這掌權(quán)的八位王爺”頓了頓,這大漢面sè一陣發(fā)青,搖搖頭不敢多說話。他望著地上那些甲士尸體,低聲咕噥道:“不知道是何方高人殺了他們,結(jié)果胡大爺他們家可完了?!?br/>
胡大爺一家四口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而那些家丁、侍女則是驚恐的看著那些甲士的尸體。猛不丁的,有膽小的侍女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漸漸的,就連那些家丁的眼圈也都開始發(fā)紅。
勿乞搖搖頭,沉吟片刻,他從戒指中掏出了一塊代表白云仙門戒律殿執(zhí)事弟子身份的令牌,使了個小障眼法將令牌丟了出去。沉甸甸的令牌落在了那一家四口正中地面上,勿乞?qū)λ麄儌饕舻溃骸皩⒘钆茟覓旒议T前,看誰敢動你們家一根毫毛。放心罷,這事情,就這么過去了?!?br/>
古泰皇朝的第八個王爺勿乞在心里給他宣判了死刑,這種人,怎么也不能讓他成為一國之君。
胡家一家四口呆呆的看著地上巴掌大小卻有幾十斤沉重的白玉令牌,上面雕刻了無數(shù)的白sè云霞升騰,背面是一個道裝打扮的老人盤膝而坐的身影,正面則是兩行凸起的大字白云仙門戒律殿執(zhí)事勿
一家四口咕咚一聲全跪在了地上,他們磕頭如蒜向天致謝,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輕松的笑意。白云仙門的威名,在古泰皇朝也是人人聽聞的。這是古泰皇朝的宗主門派,皇朝的皇家子弟,大部分都是白云仙門的弟子。有戒律殿的仙長出面,不要說死了十幾個王府甲士,就算八王爺被人宰了,這事情也過去了。
勿乞搖搖頭,這么快就被逼得亮出了自己的令牌,未免有打草驚蛇的嫌疑。但是,驚蛇就驚蛇吧,他勿乞從來不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把他惹急了,誰說一定要古泰皇朝的皇子皇孫才能做皇帝的他看這胡大爺為人不錯,也可以做皇帝,這趕車的大漢心存善良,也是皇帝的好人選嘛
“媽的,被我撞上了,要是你們沒有一個好鳥,就不要怪我給你們鬧個天翻地覆”
雙眼一凝,勿乞用力的拍了一下趕車的大漢:“愣著干什么趕路啊,藏劍閣在哪大爺我先用過酒菜了,晚上還好尋歡作樂呢?!?br/>
勿乞的面部肌肉開始緩緩的蠕動,按照盜得經(jīng)上更換容貌的秘法,他小小的調(diào)整了自己容貌。
胡大爺一家四口驚愕的看著勿乞,尤其是那秀美可愛的少女,更是厭惡的扭過頭去。大正午的去青樓尋歡作樂,這種敗家子,實在是可惡到了極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