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賭戰(zhàn)
按照小老頭薛虎所講,這三個人不但控制了小鎮(zhèn)唯一的三座礦山,而且整個清風小鎮(zhèn)全都在他們控制之下。
只要是商業(yè)行為,其中必然就會有這三人的參與,就連唯一通往小鎮(zhèn)外面的馬路上也被設了關卡,除了小鎮(zhèn)原住民經過不需要繳費,任何陌生外來人口進出小鎮(zhèn)都需要繳納一筆費用。
換而言之,這三人就是整個清風小鎮(zhèn)的土皇帝,表面上平起平坐兄弟相稱,但是私底下卻是矛盾不斷,互相傾軋的事情時有發(fā)生,只是始終沒有撕破臉皮而已。
而任重如果當真想要從這些人手中買到菱鐵礦石,最先要去的地方就是聯(lián)通商行,那里設有接待處,由三家的負責人一起聯(lián)營。
至于這三位土皇帝,平常時間都在家中密室中閉關修煉,因為這三人曾經有過一個約定,只要三人中某人能夠最先進階三階戰(zhàn)將,那么他將成為整個清風小鎮(zhèn)唯一的話事人,不但如此,另外兩人需要無條件地將自己的礦山轉讓給最先晉級的人,不得反悔!
掌握到這些信息,任重心中頓時有了底,此時諸人已經酒足飯飽,就在任重打算將薛虎送出去的時候,花仙子突然就拉住了任重的手。
幾乎就在同時,包廂的大門突然間就飛了起來,被小老頭薛虎一腳踹開,正待發(fā)怒,等到看清楚迎面進來之人,頓時就如霜打的茄子焉了!
“好你個薛虎,讓你過來教訓教訓一下這幾個外鄉(xiāng)人,你倒好,竟然和這幫家伙稱兄道弟一起喝起酒來,你這吃里扒外的老東西,我能讓人將你孫子送進宗門,自然就有本事將其從宗門趕出來!”
薛虎頓時就變了臉色,朝著來人不住打躬作揖,說道:“龍爺息怒,之前小三爺讓我過來教訓一下這幫人,結果見面了才知道一切都是誤會。這邊這位公子是代表家族來這邊買礦石的,正所謂和氣生財,因此小老頭這才自作主張,想要當個和事佬,將這尊財神迎進咱們清風鎮(zhèn),這也算是造福萬民的舉措,還望龍爺成全!”
對方這才哼了一聲,不再難為薛虎,讓薛虎暫且留下。
任重直到此時才看清來人模樣,竟然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不肥不瘦,體態(tài)勻稱,面白無須,顧盼間自有一副霸氣。
見對方目光朝自己望了過來,而且神情間隱隱有些輕視,任重也不甘示弱地盯了回去,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
對方似乎有些意外,輕輕踏出一步,任重驟然間就覺得身體如同背負千斤重物一般,渾身骨節(jié)頓時咔咔作響,渾身上下劇痛不已,卻咬緊牙關沒有吭聲,任由汗珠滾滾滴落。
“外鄉(xiāng)來的小子,脾氣還挺倔,只要你肯跪下來認個錯,我這就放了你,咱們好好談談生意怎么樣?”
任重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沒有錯,不過閣下如果硬要恃強凌弱的話,就別怪我得罪了!”
中年男人頓時就有些意外,解開了對任重的精神威壓,笑道:“你不過一個三階武者,難道還能威脅到我不成?”
任重活動了一下周身筋骨,等到身子緩過來這才說道:“從來有人若是欺負我,我定然是舍命相陪不顧一切地反擊回去,但是這一次不成,因為我需要那些菱鐵礦石,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使出殺手锏的?!?/p>
“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你知道我是誰嗎?”
任重仔細打量了幾眼對方,搖頭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必然是三座礦山的主人之一。”
中年男人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不錯,我就是戰(zhàn)龍龍傲天!朱三是我認的干兒子,聽說被一個人間絕美女子給打了,不但如此,請過來的救兵明明是戰(zhàn)將修為,卻在一個三階武者的手底下不戰(zhàn)而敗,這事處處都透著古怪,所以老夫這才出來看看,看看咱們清風鎮(zhèn)究竟來了什么青年才俊,目的又是什么?”
任重說道:“我們此次而來只為求財,并不想惹事,只是有人欺負到了頭上,恐怕就如龍前輩這般修為高絕之人只怕也要忍不住出手了!”
龍嘯天笑了笑拉過一張椅子座下,笑瞇瞇地說道:“你小子很會說話,不過你得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負起責任。剛剛你才說過要對我不客氣,我也不為難你,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只要你能讓我從這張椅子上站起來,就算我龍某人輸了,自然會和你好好地談談生意,而且保證在這清風鎮(zhèn)中,絕對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去找你們的麻煩。但是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得跪在地上給我那不成器的干兒子磕頭認錯,你看如何。”
瞟了一眼得意洋洋從門外鉆進來的朱三,任重搖頭說道:“前輩實力太高,晚輩只能取巧,但是又怕到時候前輩反悔,如果前輩愿意改一下規(guī)則,晚輩倒是可以嘗試一番,就怕前輩不肯!”
見任重神情認真,龍嘯天正色說道:“我龍嘯天行走江湖幾十年,做過的任何承諾從來都沒有反悔過,只是我很好奇,你要怎么改變規(guī)則才肯跟我賭一把?”
任重說道:“前輩實力高深,安坐在這椅子上晚輩實在找不到出手的機會,但是如果前輩能夠站在椅子前頭接受晚輩挑戰(zhàn),并且承諾絕對不會對晚輩動手,晚輩敢保證,最多半柱香的時間就能讓前輩坐回到椅子上,不知道龍前輩可否愿意?”
聽到這話龍嘯天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這要是一站起來豈不就中了你的計策?”
任重突然就嘆了口氣,說道:“就知道前輩不肯,我又怎能用如此幼稚的把戲來欺瞞龍前輩,只是有把握逼城主坐下而已!”
龍嘯天頓時有些尷尬地說道:“小子你很不錯,老夫此刻無論是站起來又或者是坐著不動都會失了面子,也罷,老夫就站著不動,看你究竟有何法子逼老夫坐下!”
見龍嘯天當真站了起來,任重晃了晃拳頭說道:“事先說好,接下來無論我使用任何招式,前輩都斷然不可出手對付我,如果我在前輩手下受傷,那也只能算是前輩輸了!”
“你這小子還真就啰嗦!”
龍嘯天說道:“你大可放心,對付你,我連元力防御都不會施展,單憑肉身來迎接你的挑戰(zhàn)?!?/p>
任重頓時大喜,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前輩算是輸定了!”
眼見一旁朱三已經急不可耐地在桌上豎了一根早已點燃的線香,任重搖了搖頭,朝著面前龍嘯天晃了晃拳頭,突然就平直一拳對著龍嘯天胸口而去。
在接觸到龍嘯天胸口的瞬間,任重使出了爆拳的二重擊技巧,勁力驟然吐出,可是對方原本堅實有力的胸膛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詭異地收縮進去,任重吐出的拳勁頓時就如泥牛入海,沒有絲毫的力道反饋回來。
看著神情有些意外的任重,龍嘯天也有些贊許地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拳法確實有些名堂,只是在任何戰(zhàn)將修為的人眼中,你兩次出拳之間的間隙依舊能夠被捕捉到并且及時做出反應,因此才讓你的拳法失去了作用,如果你能將這個間隙時間無限地縮減下去,我相信你在未來有可能領悟到拳法大道!”
“受教了!”
任重心悅誠服地拱手道了聲謝,知道爆拳在龍嘯天面前毫無作用之后,開始改變策略。
當源自王蛇的螺紋獨角出現在任重手中的時候,龍嘯天的目光驟然間就變得狂熱起來,突然開口問道:“小兄弟,這可是王蛇頭上的獨角?”
見任重點頭,龍嘯天白凈的面容上頓時就多了一絲紅暈,突然就揮手示意身后諸人全都退出這個房間,沒有召喚不得進來。連干兒子朱三也不例外,卻將正要走出去的小老頭薛虎叫了進來。
龍嘯天突然就坐到了身后椅子上,看著任重說道:“不用比了,這場比試我認輸,以后不會再有人為難你們了,只是有一件事情小兄弟你必須給我說實話?!?/p>
任重見對方主動認輸,自然知道一定和王蛇有關,頓時問道:“龍前輩想要知道什么?”
龍嘯天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不知道小兄弟這王蛇獨角從何處得來?”
任重說道:“是我恩師所贈,這枚獨角正是恩師在蠻荒大陸沉淪之地親手擊殺一頭王蛇后所取?!?/p>
“你恩師現在何處,能否帶我前往拜會一下貴師,我龍嘯天有事相求!”
“恩師生性淡泊,云游四海,就連晚輩自己想要再見恩師一面都難如登天,實在無法滿足前輩這個要求!”
龍嘯天面色頓時一沉,神情有些黯然,沉默半晌這才問道:“不知道貴師怎么稱呼?”
任重說道:“當日恩師在沉淪之地救我一命,雖然收我為徒,可是我們之間相處時日并不多,而且恩師似乎不想提起前事,因此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恩師名諱?!?/p>
龍嘯天突然就嘆了口氣,神情極為落寞,似乎有什么心事極難釋懷。
任重忍不住問道:“龍前輩,不知道想要找我恩師有什么事情?”
龍嘯天看了一眼任重,苦笑道:“我龍嘯天有一女兒如今剛滿十八歲,半年前在后山玩耍的時候在草叢中睡著了,結果卻被一條奇毒無比的七星蜈蚣從耳道中鉆了進去,雖然最終將其驅趕了出來,可是那七星蜈蚣卻在耳道內咬了我女兒一口,幸好當時我在附近,及時以元力助其將大半毒素逼出,但是還是有少量毒素深入顱腦,哪怕有名醫(yī)使用金針封穴之術保住了我女兒一條性命,但是余毒不拔盡,我女兒就永遠不會醒來,而拔除余毒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到能解百毒的王蛇腦珠,但是此物可遇不可求,我也不能離開我女兒太久,每隔三日都必須以元力助其疏通經絡,否則女兒立刻就會有生命危險。”
任重突然就打斷了龍嘯天的話,說道:“龍前輩莫要著急,王蛇腦珠此刻就在我手中!”
此語一出,龍嘯天整個人頓時就懵住了,少頃才回過神來,大叫一聲:“蒼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