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闖組織
‘銀月’組織有兩扇門可以直通組織內(nèi)部,分別為‘生’門與‘死’門,倚紅從生門的切入點進入,佟云兒立在門口處來回看了一眼,依照他上少爺精心策劃過的路線來說是從‘生’門進入。
銀月組織設(shè)計比較大膽,竟然還設(shè)計了兩間門,在倚紅進去后某個女人在原地那是左瞅瞅右瞅瞅,想著地圖里對死門所畫的路線并不是十分詳細,只是簡單的在中間畫了一條彎彎曲曲的標志,作為來這邊不久的新人類,實在看不出那彎彎曲曲像蝌蚪一樣的線條是代表著什么,死門里就那一條‘蝌蚪’就占據(jù)所有的空間,最重要的是機關(guān)什么的都沒有記載。
斟酌片刻之后,佟云兒朝著‘死’的方向過去,即便是她家少爺想得再周到,可對于這種膽敢設(shè)計兩種門來挑戰(zhàn)客人的心思,是不可小看的存在呢,紅紅那女人將令牌跟地圖都拿走了,嘛,里面到底怎么樣誰也不知道。
倚紅按照地圖上所描述的路線行走,沒有觸碰到任何機關(guān),對于防首的人也巧妙的轉(zhuǎn)了過去,各個哨點的眼線掌控好位置之后就能小心隱身,不被敵人發(fā)現(xiàn),為此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幸好佟云兒沒跟上來,不然她又要忙著尋冷夜的下落,還要照顧別人,這情況哪容得下她一心二用?
看來銀月對于防備極度有自信,因為只有兩條通道,通常敵人只要碰觸引發(fā)機關(guān)肯定會發(fā)出警報之類的,但因她們準備得比較好所以萬無一失,潛進組織內(nèi)部之后,才發(fā)現(xiàn)別有洞廳,寬敞的有點嚇人,黑夜之下雖看不太清四周,可習(xí)慣了黑夜的倚紅多少還能掌握好方向感。
直奔死牢之后,斂去氣息尋找著冷夜的蹤影,向來背叛或者犯忌的人都被關(guān)在銀月自制的地牢之中,當(dāng)然冷夜怕也不另外,搜索了好一會兒之后,便終于看到一位看不清臉的少年埋頭好似重傷側(cè)躺在那處,那身衣裳倚紅記得,那是冷夜——
……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之后冷夜緩緩的睜開雙眸,卻看到一身青衣的冷依依站在對面,望著安然無恙卻將近兩天沒吃沒喝的冷夜,臉上沒任何焦慮之色,實在難得,這倔脾氣十幾年沒變過,冷依依笑了一聲,“實在難得,只不過接了一次任務(wù),你好似越加的淡定了,可不像前些日子沖進銀月中說要繼承這里的人,咳,咳……長大的有點太快了?!?br/>
冷夜不坑聲,冷依依也不介意的說,“只是,殺手并不是一定得冷冰冰的才叫殺手,將自己的情緒偽裝起來,如何也達不到那種境界,如今為了一個女子背叛組織,讓你將傅府里面的精細布置說出來我便將你所有的過錯一筆勾銷你也不應(yīng),咳,咳,小夜子,到頭來你用這態(tài)度來對抗我了么?”
冷依依神色微微有些冷了,“好好的少爺不當(dāng)?shù)囊彩悄?,嚷著要進組織的也是你,如今心向著外人的也是你,縱容也是有限度的哦……”
“對不起——”冷夜擰著眉,似乎終于有了歉疚感。
“如果想聽到我說沒關(guān)系,那么只能證明你還是小孩子了,成年之人得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家有家規(guī),組織有組織的紀律,咳……隨意偏袒他人,這才是殺手最大的忌諱,你已經(jīng)失去了繼承的資格——”
冷夜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娘來這也不是半夜三更想跟你聊天來的,是為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冷依依滿是笑意的說,“好像有人來闖進地牢里來了,據(jù)描述看來是上次跟你一起出現(xiàn)的丫頭,挺不錯的,竟然還弄著了我們內(nèi)部的地圖,生門的機關(guān)一個也沒觸發(fā),只不過,銀月這么大的組織如果連敵人進來了都還不知道,銀月怕是早就毀在我手里了……”
“你說倚紅一個人?”冷夜心一驚,心下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總感覺不會是一個人,莫非那女人也來了?
“是哦,一個人,生門就進來了一個人,是她沒錯,不過很快就能讓她來見你了?!崩湟酪篮吡艘宦?,“敢小瞧銀月的人可沒什么好果子吃,是死是活,那全看她反抗不反抗了?!?br/>
冷依依的臉上全是肅殺之氣,能夠容忍著冷夜的胡來,可并不表示對外人擅自闖組織能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
冷夜的目光有些閃爍,糟糕,忘了叮囑她別胡來,可倚紅不是知道那女人是他母親么?那么為什么還要闖入這里?銀月組織里的部分守備被他母親近來調(diào)過了,就算從哪里弄到好的信息也不可能將銀月組織內(nèi)部最前線的消息傳出去。
話語之間,倚紅就被冷依依的屬下給帶了進來,一起推到了冷夜的牢房里,冷夜沒想到會這么快,才剛剛興起的擔(dān)心就成了現(xiàn)實了,倚紅滿是尷尬的笑了一聲,坑人的,沒想到那牢房里的人是假的,一時上當(dāng)就被逮住了。
“看來,比我想象的要笨得多了,我還以為能多撐一會兒呢……”冷依依搖了搖頭,笑了一聲,對著冷夜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擅闖者死,這該如何是好呢,咳,小夜子?”
倚紅默默的不坑聲,大意了——
以為終于找著人心里小小的興奮了一下,哪知道是陷阱,冷夜的娘真不是個簡單的主,竟然早就猜到她們會來營救而設(shè)計了陷阱,她仗著有地圖就放松了警惕,大忌??!
冷依依也沒逗留多久便耍袖子離開了,留下倚紅汗顏的低著頭,冷夜長嘆了一聲,揉了揉頭,突然發(fā)現(xiàn)倚紅的性子慢慢的跟某個人越來越像了,“確定就你一個人么?”
這才是他最不放心的,這湊熱鬧的事某個女人也不會落后。
“當(dāng)然,這地盤哪敢隨便帶人——”此時,倚紅感慨,“幸好半路將姑娘給丟下了,不然怕是連她也要一并抓起來了,唉,沒想到你娘會來這一出?!?br/>
“落下了是吧?”冷夜松了一口氣,總感覺這女人如果與他娘碰上總會擦出一些火花來,他一個人倒還好,再怎么樣冷依依也不會讓他喪命,如今來了個倚紅怕就不那么容易逃了。
“連翻座墻都翻不過去還要我拉她一把,這種能力哪讓人敢?guī)J這里?我可沒那個能力操兩份心,不過好在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地圖確實有用,若是我小心一點也不至于這么快被擒住了,還想將你一起救出去呢?!?br/>
“究竟誰是笨蛋——”冷夜有些無奈的倒在墻上,“這是我家,就算我回來了她也不會真正的將我怎么樣,但你呢,如今我是誰都護不了?!甭牭劫≡苾喊肼繁凰齺G下沒跟上來,冷夜徹底放心了,只不過一聽到大意被抓的冷紅這么不小心,冷夜便說不出什么好話來。
“誰讓你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跟著那些人走,總不能讓人對你不聞不問吧?而且誰知道你那老娘會是個頭頭般的人物——”
“本來就是頭頭——”
“……頭頭……”還真的給她言中了呢,倚紅木納了,忽地發(fā)現(xiàn),幸好,幸好佟云兒沒跟上來,不然……這結(jié)果怕要讓她火冒三丈了吧,倚紅抹汗,這心操得有點過頭了,到頭來是這關(guān)系,讓人情何以堪。
“你臉色好像不太好?”冷夜沉思時無意中看到倚紅臉色僵硬,以為她身體不舒服便問道。
“沒,現(xiàn)在該怎么辦?你娘好像對這次的事很在意呢?!币屑t正色的說,只要一想到?jīng)]將佟云兒牽扯進來心下也就放心多了,這種事對她來說是常有的事,若將佟云兒牽扯進來那女人怕是要吃了她了。
“因為事主等得有些急了……”冷夜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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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云兒一邁進去便感覺陰沉沉的,里面的光線很暗,腳總會踩到一些硬物,不像石頭,一踩就碎了,以著以往的經(jīng)驗,看來是死人的骨頭,她沒走多遠便被擋住了去路,伸手便摸著軟軟的東西,這觸感、這味道、這種黏感……
黑線,莫非她家少爺?shù)貓D上那彎彎曲曲的 標志代表的含義是——
是……是蛇么?
而且這腰貌似還有點粗……
笑意僵在臉上,敢情這是碰上動物園了么?
難怪銀月組織可以放心的不管這一條通道,有一條蟒蛇坐陣怕也沒幾個人能從它手里落得什么好處吧?她真是落伍了,沒看出他少爺高明的標志而一股作氣的沖了進來……
測試了一下蛇的腰圍之后佟云兒這才發(fā)路都被蛇的身體擋住了,踩著過去肯定會讓打h的蛇醒過來,那樣她就成了蛇的食物了。
地圖上可沒標明這是一條動物通道,這就是所謂的‘死’門么?所謂的自尋死路?
佟云兒尋思是該如何是好,那門當(dāng)她進來的時候便自動關(guān)上了,一時半會兒也打不開,往回走是不可能的了……
忽然,那蛇的腰貌似動了一下,某個女人身體僵直,醒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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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便將夜晚時抓貨的倚紅綁著的帶了上來,冷夜也被帶了上來,當(dāng)然是為了宣示他那不負責(zé)任的處罰,銀月組織向來不管殺手們接什么任務(wù),但首要的是拒絕背叛、破壞組織規(guī)矩的人,對于擅自闖入者的下場也是很慘的,直接秒殺以一儆百。
不過,令冷夜不明白的是,今天跟隨在母親身邊的人額外的少,大堂內(nèi)也只是寥寥幾人,冷依依朝著身邊押冷夜過來的人命令道,“解開小夜子的繩子?!?br/>
冷夜不知道冷依依的心情為什么一夜之間發(fā)生了那么大的變化,依照規(guī)矩來說是不可能為他松綁,活動了一下筋絡(luò),手被綁得有些得有些淤血了,可一看只松他一個人,身邊的倚紅并沒有松開,他不解的看向冷依依。
“那邊的丫頭,昨兒個與你一道來的可還有一個叫佟云兒的女人?”冷依依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倚紅一愣,瞥了她一眼,“來是來過,不過被我丟下,怕早就回傅府里去了,那女人可不是笨蛋,會在外面讓你們擒住么。”
倚紅以為她想套自己的話便直說好讓她們徹底死心,只是話一出座上的女人笑意更濃了,冷依依對著冷夜道,“恭喜你,不用親自出手,那女人便煙消玉損了,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功過相抵,這次的事我心情好也不與你計較了,哈哈……”
“娘,你說什么?”冷夜頭皮發(fā)麻,心下卻一涼。
“她早就回去了,冷夜,你別相信她所說的話,姑娘當(dāng)時連墻都翻不過來,哪會跟到這個地方來,而且她有地圖,人有機靈,哪會像我這么笨,怎么會輕易被捉???”倚紅力爭著這個事實,警惕的看向冷依依。
“這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事實,昨晚在你進門不久,又有一女子從‘死’門進入,十有八九肯定是她,進去那么久還杳無音訊,你們可知道結(jié)果如何么?那里,從來不需要我們多余的人去防備,從銀月建組至今,無一人闖過那個死穴,那道門即便是我門下之人也不會隨便亂闖,小夜子,你也應(yīng)該聽說過吧?”冷依依心情甚好,“咳,一想到你這般維護著的女人不費一兵一卒便解決了,甚好,甚好啊?!?br/>
冷夜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直沖上身,倚紅臉色也微微變了,她眉一擰,“不可能,姑娘手中握有地圖,怎么可能會進那地方,您一定在危言聳聽,不管你用什么激將法,姑娘也非那種會輕易死的人,我們約定好的便是從生門而入,就算她真的跟上來了,也不會從別的門冒那種危險!”
倚紅也說不清楚,這種借口卻也只像在說服自己一樣,如果是別人不會,但那是誰?那可是佟云兒!總不按理出牌的佟云兒,知道她將她丟在那里,又怎么會追上她與她走同一條道,這般想著,倚紅的不安也漸漸擴大……
越是看到下面兩個人臉色變差,冷依依的心情越加好,她緩緩的咳嗽著,蒼白的臉色因為心情變好而紅潤起來,冷夜什么都不聽,突然便跑了出去,倚紅滿頭大汗,費了好一會兒才用內(nèi)力將綁在身上的繩子全都爆碎成一截一截的,想也沒想的便跟了上去,又失算了,佟云兒認定的事,豈是她說丟下對方就在原地等候的?若是別人或許會老實,那可是傅家小妾啊,什么時候老實的聽過話?
“武功都還不錯嘛,我還以為都是來這里渾水摸魚的呢……”冷依依也沒阻止他們前去,因為里面的人沒出來是事實,只要完成了那個任務(wù),隨便他們怎么鬧好了。
想要繼承她這里的男人,若不成熟,只能由她來雕磨,首先,那便是由失去開始——
找去的時候卻什么都沒找著,洞里,專門負責(zé)蟒蛇起居的人打點好里面的情況之后才讓他們進去,那只守在洞里的蟒蛇依舊在沉睡,洞里打斗過的痕跡并不明顯,將整個長道找了一遍,卻只在半路撿到一只銀色的簪子,冷夜記得,這是那女人一直隨身攜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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