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借酒鬧事
“各位小兄弟......”
“誰TM和你是兄弟呢,你別套近乎,啥也別說了,免單吧,要不然,我舉報到衛(wèi)生所,罰死你。
不怕告訴你,我表哥在那里當科長。不服你就試試?!编嵨鋹汉莺莸赝{著。
“免單?那怎么行?”范德華聽到衛(wèi)生所,心中也是一驚,就算查不出問題,給弄個停業(yè)整頓,也會大大影響店里的生意,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譽,可就全完了。
“怎么不行啊。就這樣啊,就這樣,老子就不追究了。走了兄弟們,紅糖果唱歌去了?!?/p>
他們也不管范德華的阻擋,伸手就把他推到角落里。
一個個抬腳,晃晃悠悠就下了樓。
李秀敏也急得什么似的,看這群醉漢,她也不敢攔。
只能追到門口,想開口又不敢,眼睜睜看著他們出了門。
鄭武還不算完,臨走又從柜臺上強行順走了一條香煙,晃著腦袋,走了。
這些年青人,來到面包車,一個個上了車。
鄭武看樣子喝得不多,他來到駕駛座上,發(fā)動了汽車。
不遠處,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相貌二十出頭,一身草綠迷彩,大踏步走了過來。
那人好霸氣。
面色冷冽,
有一種舍我其誰的氣勢。
龍行虎步,
雖然不見他體格并不十分高壯,但每走一步,就像......
史前巨獸。
每走一步,大地都仿佛為之震撼。
他沖著自己走過來,伸手敲了敲車窗,
發(fā)出冷冷的話語:
“下車。”
鄭武一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
下車?
你誰啊,也敢讓我下車?
鄭武馬上火了,張嘴就罵,
“草......”
剛說了一個字,脖子猛然一緊,仿佛窒息。
范理閃電般一拳打碎了車玻璃,捏著鄭武的脖子,像拎一只雞一樣,提溜著他拽下車。
面包車上的人都傻了。
他們大多喝得都有些暈,沒看清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們的頭目,鄭武,被人拉下車。
酒壯慫人膽,這些人氣勢洶洶地拉開車門,一人抄了根鐵棍,把范理團團圍住。
“好大的賊膽,敢動我們十二虎的人。”
“把我們武哥放下,否則要你好看?!?/p>
“哪里來的野小子,敢來招惹我們?!?/p>
范理足足比鄭武高了一頭,他提著鄭武,兩腳都離地三尺。
他的手一松,像隨手扔掉一張餐巾紙。
鄭武掉在地上,腿腳都站不穩(wěn),作滾地葫蘆一樣。
“你把我武哥怎么樣了?”一個小黃毛,長得比較沖動,舉起鐵棒就沖上來,狠狠一棍掄下。
范理身形不動,腿似乎抖動了一下。
小黃毛平著飛了出去,撞到面包車上,車晃了兩晃,小黃毛順著車身滑下來。
這下,所有人都驚住了,酒勁也被嚇走了五分。
現(xiàn)場一度寂靜。
還是李秀敏打破了僵局。
“兒子,你回來了?!彼凉M是驚喜地說。
“媽,我剛下出租車,就看到這些爛人從咱店里跑出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回來就好,先進屋,讓你爸給你做一頓好吃的。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好早點準備。”
“我回自己家,還用得著提前說嘛。這次回來比較突然,我因為一些事情,退伍了。”
范理沖著母親笑了笑。
那邊鄭武已經(jīng)緩過勁兒來,慢慢爬起來。
正好聽到,范理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鼻子都氣歪了。
什么?
你都不知道什么情況,就把我的車砸了?
這還有沒有王法?
怎么比我十二虎還霸道。
他悄悄地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冷眼看著范理與李秀敏說著話。
哼哼,
你小子有種,敢動十二虎的人?
待會看怎么收拾你。
小黃毛迷迷糊糊從地上坐起來,自己的胸、背、腰都扯著痛筯一樣,正在那里哎喲哎喲直叫呢。
其中有一個見事不好的,看沒人注意到自己,靜悄悄想要溜走。
別人沒看清,他可看得真真的,汽車玻璃多結(jié)實啊,那人一拳就打碎了,手上連塊皮都沒蹭破。
踹飛小黃毛那一腳,自己那個省武技隊的表哥,也不可能踢得出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他剛走了七八米,拐到路口,頂多再邁兩步,就徹底離開這兒了。
忽然右腿一痛,一柄水果刀扎了上去,直接射了個對穿,帶著一垛血肉,牢牢釘在磚墻上,沒柄而入,就像扎進了豆腐里。
巨痛頓時讓他暈死過去。
唯一慶幸的是,保住了菊花。
“不好意思,手生,沒扎準?!狈独砗苁沁z憾地攤了攤手。
眾混混禁若寒蟬,個個作聲不得。
“順便說一下,事情沒解決之前,誰都不準動。那個,那個家伙,就是例子。
下一刀,可不保證扎不到要害的。到時候,可能要麻煩各位,重新去醫(yī)院補一下屁眼?!?/p>
范理眼神一揚,精光四射。
沒有人敢懷疑他說的話,就算是懷疑,也不會有人傻到以身嘗試。
那個臨陣脫逃的例子,活生生擺在面前呢。
剛剛那一刀,起碼五十多米,一般的靶場都沒有這么遠。
這些混混里頭,還真有玩過槍的,一般也就是十米、二十米,三十米的都很少,更別說五十米。
十米想不脫靶都算玩槍的老手了。
五十米,指哪打哪,還不是槍,僅僅是一柄最普通的水果刀。
范理仍舊和母親一邊說著,一邊朝店里走去,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無人敢動。
就連那個傷到大腿的家伙,都沒人去救治。
笑話,混混也是有原則的,他們最瞧不起的,也是這種臨陣脫逃的孬種。
嘀......嘀嘀......
一輛合資轎車,像脫韁的野馬,在路上穿來鉆去,見縫插針,
嗤——
一聲急速的剎車聲,在面包車前面停了下來。
只是停車的技術(shù)不太好,車尾燈與面包車的前杠來了次親密接觸,直接撞了個凹槽出來。
周二狗懊惱地砸了一下方向盤,整了整領(lǐng)帶,首先下車。
左右環(huán)顧,周圍并無一個外人。
他來到鄭武面前,語氣嚴肅地說:“對方來了幾個人?”
“一個?!编嵨湫南耄€幾個人呢,一個就受不了了。
“一群廢物。一個人都收拾不下來。人在哪兒?帶我去看看?!?/p>
“狗哥,就你自己來的啊。我不是和你說,把兄弟們都帶過來嗎?最好連噴子也帶著。”
噴子,玩過CS類游戲的都知道,爆頭神器。
“當然都帶來了,三十五個人,一個不少。他們在后面坐大巴呢。今天晚上,我把范家菜館的大桌包圓了?!?/p>
周二狗嘿嘿笑著,決定不再和這個奸猾的老范,玩什么貓爬老鼠的游戲。
加自己四十多人,對付區(qū)區(qū)一個當兵的,豈不是手到擒來?
不和你玩虛的,
直接數(shù)量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