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切盡在掌握(日萬求訂)
王青怔在那處,涂云生和齊志和都十分理解。
畢竟此事,還比較隱秘,除了各家老祖人物,尚不曾流傳出來。
齊志和憑借區(qū)區(qū)筑基功行,成為一宗執(zhí)掌,說句驚世駭俗,絕不為過。
王青確實識海生波,很大的波。
“我籌謀許久,訂立那般清晰明確,一步一個腳印的職業(yè)發(fā)展規(guī)劃。
甚至也取得了不小成績,成為宗門元心紗主事,參贊宗門大議。
而且不論是老祖、天才、中堅,俱都被我擺出一副舒坦姿勢來。
眼見著等到越宗丞退位,我就有希望轉(zhuǎn)正,坐上掌門之位。
這一路,嘔心瀝血,苦心孤詣,我也是人,心中痛苦向誰說,為了生活的逼迫……
齊志和這個狗幣,竟然就這么成了千楓嶺的掌門?”
王青深吸一口氣,露出十分關(guān)切擔(dān)憂的神色來:
“莫非千楓嶺出了什么變故?不然即便齊掌門你天縱奇才,也不必這時就挑起重?fù)?dān)吶。”
前掌門死了?
老祖也死了?
宗門被地魔宗攻破了?
山門成了魔窟?
一群變態(tài)在里頭開人肉派對?
哦呦呦,太凄慘了吧。
齊志和沉吟了一陣,不過他今日是來尋求幫助合作的,也就不再隱瞞:
“不瞞道友,鄙宗老祖壽元將至,也是眾所周知之事。”
王青點點頭,千楓嶺那老頭,確實是青云派下屬諸派里頭,最老的一個老頭,沒得幾年活頭。
齊志和繼續(xù)言道:
“故而鄙宗前掌門冒險突破,可惜功虧一簣,重傷垂死,已是無妨視事,只得將掌門之位傳下。
我千楓嶺如今,確有危如累卵之勢。”
王青恍然,竟是這么個套路,只是疑惑未解:
“那齊掌門是如何脫穎而出,臨危受命的呢?莫非在下眼拙,不曾看出齊掌門已是結(jié)丹后期的功行?”
齊志和苦笑搖頭:
“齊某還不曾結(jié)丹,哪里來的結(jié)丹后期功行。
我知王道友十分難以置信,但是這關(guān)乎宗門的一樁機密,卻不好言之于口,還請道友勿怪?!?br/>
王青搖搖頭,心下卻是翻滾不休。
掌門流主角?
這樣的人,一般天資不差,能夠越代而出,齊志和的修為似是差了一些。
通常來說,他們也十分有決斷之能和經(jīng)營才華,而且能屈能伸,并不講究單打獨斗,往往身旁會圍繞著一群并起之人——哎呀,若我是千楓嶺的弟子,往他身旁一湊,倒也算個好去處。
現(xiàn)在卻不成了。
交個朋友罷。
王青臉上的笑容,頓時真誠了許多。
“齊掌門初掌大權(quán),怎么會特地來尋在下?莫非是宗門中有不馴之人,想要邀在下去助拳?”
說到此處,王青露出些不好意思來:
“王某修為不濟,便是答應(yīng)助你,恐怕也打不死貴宗的赫老祖呢。”
“……”
齊志和差點沒穩(wěn)住。
誰要你來把我家老祖打死了?
四品宗門存在的前提,便是有一位元嬰老祖坐鎮(zhèn)。
天劍宗地界還未有發(fā)生過,但是其它年深日久的仙城二品,卻是常常發(fā)生老祖意外戰(zhàn)歿,導(dǎo)致宗門除名的慘劇。
齊志和要滅了自家宗門,也不必來找王青。
“咳,自然不是這個緣故,宗門有赫老祖坐鎮(zhèn),還不至于生出內(nèi)亂來?!?br/>
王青恍然,看來赫老祖是個對宗門事務(wù)頗為上心的老祖,有一個這樣式的老祖頂在腦門上,齊志和弱小時有一個靠山不假,但等他到了結(jié)丹,恐怕就壓抑的很。
“不過赫老頭不一定能活到那個時候?!?br/>
說不定,齊志和一突破到足以鎮(zhèn)壓宗門的程度,他就十分知趣地死了,換上一位老好人元嬰,充作宗門吉祥物,叫齊志和大權(quán)在握。
齊志和自家,都還沒有想到那般深遠(yuǎn)。
“鄙宗如今,需要盡快再有一名老祖,但是元嬰突破,耗費極大,不說那些能夠提升成功率的靈物、丹藥,便是必要的輔材,也是價值高昂。
前掌門突破失敗,也叫宗門傷了筋骨,而且現(xiàn)下有希望突破的幾位長老,都難言把握。
若要有些保證,只怕要備上三四份輔助材料,求得一二件靈物來,才能略略放心。”
齊志和同王青說的這般透徹,其實也是有過了解的。
從涂云生那處打聽到不少消息后,他也好生分析了一番。
王青雖然是他們這張經(jīng)營網(wǎng)絡(luò)的領(lǐng)頭人,卻并不十分上心,而是交給了四明山另外一位筑基女修來打理。
這說明,王青并不是喜歡把大小事宜都抓在手中的人。
他也許只在乎一件事情,那就是能否源源不斷地,獲取修道資糧。
“故而齊某今日來尋道友,就是希望可以請道友牽頭,將諸派交易浮出水面,甚至說服貴宗,將以往宗門對宗門的交易,一并納入其中,我等可以如凡人國度一般,向各宗繳納賦稅?!?br/>
王青心里咯噔一下。
好一個齊志和!
你不會還是個穿越黨掌門流吧?
市場化改革?
此前各個宗門的交易,都是由宗門和宗門之間進行,譬如四明山將特級紗交易給千楓嶺,然后千楓嶺再通過宗門內(nèi)務(wù)殿,將這些制品以貢獻(xiàn)點系統(tǒng),換給諸派長老、弟子,由他們穿戴進入礦場,抵御地魔陰氣。
四明山這邊也是如此,從千楓嶺換來的寒鐵,王青需拿著貢獻(xiàn),去內(nèi)務(wù)殿換來,再去請托周青蒼,最終煉成天戮神針。
各宗弟子私下交換物資之事,是極少的,不然王青這個交易體系,未必能夠一炮而響。
“今世法統(tǒng)嚴(yán)酷,局面固化不變。
哪怕天劍宗執(zhí)掌仙城無數(shù)年,卻不曾在諸派地界搞統(tǒng)一的貢獻(xiàn)點系統(tǒng),只叫結(jié)丹以上往仙城交易。
咱們這處,甚至連一個小坊市都沒有。
想要改變,只怕不是那般容易做到的?!?br/>
王青看了一眼齊志和,見他神色堅毅,顯然是個不達(dá)目的不放松之人。
不由心上一動:
“若是他做的到這般變革之事,說不定就真有可能是個掌門流的主角人物,我的主角榜上也可以迎來一個新名字。
甚至,如果他能夠把千楓嶺經(jīng)營到仙城二品的程度,還可以和我的四明山互為奧援,共同屹立于法域之中。
此事不差,反正也用不著我出多大力氣,不過是一個越發(fā)不能提供助力的交易網(wǎng)絡(luò)罷了?!?br/>
王青凝眉,裝作思量許久的樣子,才斷然言道:
“齊掌門以一派掌門之尊,親自上門同在下商議,王某卻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周瑾師姐、涂師弟,還有明月宗的平紫月等人那里,王某都可以松口。
不過此事艱難,四明山的取態(tài),在下還可以有些保證。
但青云派,乃至于天劍宗插手的可能性,想必齊掌門已有心理準(zhǔn)備?”
齊志和見他同意,露出些輕松之色,點頭道:
“齊某已經(jīng)央求赫老祖,待我這趟回宗之后,赫老祖便會待我去青云派一行。
他老人家的年紀(jì),比青云派元嬰后期的道成老祖還大一些,今日為了宗門,只得再去看看能不能賣賣老臉。
至于天劍宗,那些老祖人物,甚至許多結(jié)丹,想必還是會去天劍仙城交易。
咱們這個坊市,影響未必有那般大,天劍宗插手的可能性應(yīng)該也不大?!?br/>
王青了然。
與他此前的交易網(wǎng)絡(luò)一致,乃是面向諸派下沉市場的。
齊志和見他點頭,才頗為慘然地笑了笑:
“除了利益不足以搖動他等之心,齊某還有些別的成算。
千楓嶺也是傳承數(shù)千年,一直尊奉青云派和天劍宗,他們總不能眼見赫老祖坐化宗門,我千楓嶺道統(tǒng)斷絕吧?
若是他們果真冷酷至此,赫老祖坐化之前,自有作為?!?br/>
嘖。
王青和涂云生,也是默然。
同為四品,大家境遇其實都一樣——四明山表面上亦是如此,王青自然要同他們演上一場。
不然叫人抽絲剝繭,說不得今日他的表現(xiàn),就是一個推斷四明山情況的突破口子呢。
演戲,不能有一刻懈怠。
接下來,便是齊志和將自家想法同王青說明,以及王青從坊市之中可以分潤多少利益的談判。
對于這些,王青倒也不會去斤斤計較,此事難辦,這會兒就爭來搶去,看上去實在丑了些。
齊志和主張在坊市中引入仙城貢獻(xiàn)體系,有點類似匯率聯(lián)系機制,即坊市貢獻(xiàn)點和仙城貢獻(xiàn)點固定對應(yīng),或者直接就是一比一。
由參與各派提供信用保證。
其實各派中高層里頭,一直有宗門貢獻(xiàn)和仙城貢獻(xiàn)的兌換規(guī)則。
譬如王青今后若是常常前往仙城,宗門貢獻(xiàn)對他來說已是用處不大。
倘若宗門不肯拿仙城貢獻(xiàn)來兌換,他所得收獲,自然就在仙城處置了,哪里還能輪得到四明山。
所以只要將坊市貢獻(xiàn)體系和仙城貢獻(xiàn)體系鏈接起來,就等于將各派內(nèi)部貢獻(xiàn)體系,也納入其中,變相造出一個統(tǒng)一的貢獻(xiàn)點體系來。
“這般法子都能想出來,莫不會真是個穿越黨吧?”
王青思量了一番,自家之前對交易網(wǎng)絡(luò)的處置,究竟有沒有露出穿越黨的底子來?
“就算有,也不確鑿,畢竟,我不曾親自去經(jīng)營,轉(zhuǎn)了涂云生和周瑾這一道。
他們自然會按照此界情況消化一番,待實際施行時,前世的痕跡已是微不可查。”
他按下心思,仔細(xì)聽齊志和對于坊市經(jīng)營的設(shè)想。
各派的鋪子怎么安置,貢獻(xiàn)點怎么發(fā)放流通、鑒別真?zhèn)?,賦稅幾何……
聽來聽去,也不知是齊志和十分謹(jǐn)慎、老謀深算,還是王青猜錯了。
齊志和這些想法,雖然新奇了些,倒還是以仙城為藍(lán)本,加上一些自家的小創(chuàng)想來設(shè)計的。
“倒不必急著斷定,只看他做不做得成再說。”
王青自忖來到此世后,十分小心,并沒有透露出自家的根底來。
否則當(dāng)初在凡間時,皇帝杯酒釋兵權(quán)諸多將領(lǐng),他就敢發(fā)動人民戰(zhàn)爭……哪怕皇室真有宗派欽點,一旦火勢燎原,想來山上之人,最終也不得不改弦更張。
當(dāng)然,那會兒他一門心思修仙入道,覺得老爹老娘做個閑散勛爵,度過余生,也是不壞。
而且皇帝選擇杯酒釋兵權(quán),而不是狡兔死走狗烹,坑殺功臣,作為上位者,算是有幾分度量。
“我既是不太可能露底,就有機會在暗處好生觀察,齊志和再是謹(jǐn)慎,要真是個穿越黨,時間一長,難免露出馬腳,被我抓住?!?br/>
王青自得想到:
“誰教你是一個藏不住的主角呢,本配角便可以一直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頭,盯著你?!?br/>
齊志和也沒有想到這一回來,會這般順利。
王青這個網(wǎng)絡(luò),已是規(guī)模龐大,底子極好。
千楓嶺坊市若是真能夠做成,得了這底子,就不必從頭開始,而是可以盡快叫宗門受益。
對于急切的千楓嶺來說,確實是非常重要一點。
談妥離開時,齊志和也是真心誠意地謝了王青。
涂云生卻不曾和他一起離開。
“涂師弟很是看好齊掌門?”
涂云生這回帶著齊志和直接上門來,其實是有些冒昧的,若不是十分看好,以他曾經(jīng)和魔宗弟子頂過同一只黑熊的黑歷史,未必敢這么做。
果然,涂云生坦然點頭,言道:
“我見師兄你對這些事兒越發(fā)不上心,就知道我等宗門里頭能換來的一般物事,對于師兄已然起不到太多作用。
這一回齊師弟找到我,談了許久。
我想去,若是坊市能夠做成,坊市貢獻(xiàn)點能夠和仙城貢獻(xiàn)互換,對于師兄來說,也是件大好事,至于其中利益得失,在道途面前,也就無關(guān)緊要了?!?br/>
王青笑著點頭。
涂云生與他相交許久,也是對他了解不少。
“丹臺宗那處,小弟還要請教師兄,可有法子說服宗門呀?我看師兄你頗有把握,想來定有主意。”
王青眨眨眼,我確實是有主意,可惜你用不上。
“咳,涂師弟,為兄幾個月前,被掌門賜下職司,主管所有元心紗事,故而關(guān)于這件大宗貨品的交易,為兄已然有了不小的決策之權(quán),這才冒昧說了句大話呢。”
涂云生震驚了。
他還不曾從周瑾那里聽到這個消息。
“師兄你是如何哄騙了掌門的?趕緊同師弟說一說。”
“……”
本主事乃是織坊之光、蠶房之光,哪里需要哄騙誰,你在說什么胡話呢?
“自然是本宗越掌門一雙慧眼,洞徹人心,知曉為兄忠心不二,才華天授,足堪擔(dān)當(dāng)大任,才把這般重要的事情交托到我手中。”
“你挖起宗門墻角那般熟練,還忠心不二?”
涂云生嘀咕道,叫王青臉色難看的很。
不過涂云生也不怕他了,繼續(xù)追問,務(wù)必要把這門手段學(xué)到,如果丹臺宗叫他主管丹藥事宜,那該是多么風(fēng)光得意,許多首尾,也要方便很好。
就是參與千楓嶺坊市,他也跟王青一樣有把握。
“師兄快說快說?!?br/>
“我忠心——”
“說真的?!?br/>
“我才華——”
“師兄何必這般糊弄小弟?小弟當(dāng)初涉世未深、十分清白,硬是被師兄你玷污了純潔,掰彎了思想,你要對小弟負(fù)責(zé)的呀?!?br/>
王青一萬個“靠之”布滿識海。
“老子為了巴結(jié)那些雄性主角,往往要掩蓋一下自家威猛的氣質(zhì)。
萬萬想不到,如今竟然也能從涂師弟身上感受一遭主角待遇。
噫~~~日后不能這般惡心葉師兄他們了,雖然我生的比涂云生俊俏許多,但也須擔(dān)心適得其反。”
“師兄?快說啊?!?br/>
王青實在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沒得辦法,只好把自家修為亮了一亮。
“為兄僥幸突破,晉任長老一職,自然可以擔(dān)當(dāng)宗門大任了。
涂師弟你如果也有上進之心,不妨潛心修煉,終于追上為兄的一日?!?br/>
王青虛情假意地安撫了一陣。
果然毫無效果,涂云生氣機炸裂,像是要走火入魔,王青立即備好乾坤針,隨時準(zhǔn)備戳死他。
不過涂云生開始靠自己穩(wěn)住,復(fù)雜難言地看了好一會兒王青,才說道:
“師兄你的天賦不是在——”
他不好直言,只彎腰在自家小腿處比了比,叫王青氣了個半死。
“怎么就突破了?”
涂云生的靈華之光比王青高不少,在海量丹藥支撐下,如今也有了筑基七重的修為,破開了帶沖二脈,只余任督,再細(xì)細(xì)打磨,就可以尋求突破的機緣了。
王青還記得他在小腿比劃的畫面,不由涼涼道:
“為兄只是一心修持罷了,涂師弟你平日里少花些時間捯飭自己,又是道衣又是法鞋,一天換三次,哪里還有功夫好生修煉?”
“……”
涂云生不由收了收腳,他今日出門,確實又換了一雙新的法鞋。
最后他只得失魂落魄地離開四明山,回到丹臺宗后,將這些衣服法鞋都收進一個閑置的百寶囊中,貼上封禁符箓,決意不破結(jié)丹,再不換衣裳了。
……
王青并未有急著和宗門商議,而是豎起耳朵,從諸派地界打聽來許多消息。
赫老祖果然拜訪了青云派,據(jù)傳出消息的人說,他離開是連帶笑意,與送他出門的真云老祖相談甚歡。
又過了幾個月,王青從先蠶壇運了第一回繭子回山,里頭頂級蠶絲足有三成,與他當(dāng)初在蠶房的成果已是差不多,可見先蠶壇絕對是養(yǎng)蠶的好地界。
他通過自家網(wǎng)絡(luò),分次分批送入繅絲廠紡成紗線,一部分當(dāng)作九元府蠶房的繭子,另一部分收歸自家芥子環(huán)。
“我的先蠶壇,我的四明山,左手倒右手,不必太介意?!?br/>
王青對宗門還是很有感情的,雖然要從先蠶壇繭子中取一些貼補回宗門,他也樂意為之,全當(dāng)交稅了。
“還需要取一部分留給李重玄師兄,當(dāng)初說好他取四成,不過我要紡紗織布,制成法器再賣出去,里頭好多價值卻不能不算,咳,日后遇上了再同李師兄算賬罷。
他也不來問我,說不定早把我望到背后,只去當(dāng)他的神朝嫡傳了,哼?!?br/>
等他小心翼翼地操作完成,掌門真人終于召見他。
王青并不太擔(dān)心,他對宗門是有貢獻(xiàn)的,應(yīng)當(dāng)有一次既往不咎的機會——一旦耗掉那次機會,他已是決定要斬斷一切,乖巧無比,絕不再犯。
越宗丞見他到得求道殿,先是贊了幾句。
“你接手元心紗事后,倒是叫小界那邊久違的闊氣了一把,明章老祖和大師兄,都著我賞你。
莫師弟那邊已是記下了,你不必?fù)?dān)心。
如今給你幾件法器,或者多少貢獻(xiàn)點,卻是意義不大了。
我知你求道之心甚為堅定,想必在意的也不是那些,我們幾人,自然會替你留意機緣?!?br/>
王青竟是罕見的不曾壓住心中的波瀾,不由深吸一口氣,才沉沉拜下:
“弟子多謝老祖?zhèn)兛搭?!?br/>
越宗丞之言,乃是講四明山這些老祖?zhèn)?,將會為他謀取真正對道途有重大價值的機緣,譬如悟道石、問心果這些,也可能是可以突破結(jié)丹修煉關(guān)隘的靈物,乃至日后突破元嬰時用得上的珍稀靈物。
天大的許諾。
這才是他提供蓮花神體訊息,并成功進入天蓮道仙城遺跡,帶回承天宗秘藏,以及主導(dǎo)元心紗量變質(zhì)變這幾件大功勞,真正的賞賜。
王青頗有一種苦心人,天不負(fù)的確鑿感慨。
越宗丞也是理解他的激動,等了一會,才彈了一封傳信回來:
“這是明章老祖發(fā)回來的,千楓嶺想要和同各派,辦一家諸派坊市來,章程都在里頭寫著,老祖著我們自行處理。
我也不耐煩管,莫師弟又出門去了,此時就由你全權(quán)處置罷?!?br/>
王青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堅定模樣,斷然道:
“掌門放心,弟子必然會辦妥此事?!?br/>
“我自是放心,你且去吧?!?br/>
王青見越掌門又昏昏欲睡過去,猜測他的修煉功法,可能和睡蓮神體十分一致,這般在求道殿中,睡著睡著就不弱于莫長春了,也是叫他羨慕得緊。
“弟子告退。”
王青拿著傳信回到自家院子,不由輕輕一笑。
“去奪去搶,去求去爭,哪里比得上現(xiàn)在這般,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呀。
齊志和,剩下的,就看你的主角成色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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