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堪輿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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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寧喃喃道:“怎么可能丟了一魄,怎么可能?”
原來,人有三魂分別是爽靈、臺光、幽精又稱天地命三魂,天地二魂在人離地三尺處,而命魂則在人身體內(nèi),人類生命就是從此命魂住胎而產(chǎn)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將能量分布于人體中脈的七個脈輪之上,分別是頂輪、眉心輪、喉輪、心輪、臍輪、生殖輪、海底輪。所以人魂容易離體,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丟魂”。如果喜神沒有魂而光剩下魄,就變成了僵尸,這在趕尸人趕腳的時候,時常有可能發(fā)生,在命魂未離體之前,魄是很難離體的?,F(xiàn)在喜神三魂都在,卻偏偏少了一魄,這不是很奇怪嗎?
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高人用邪術(shù)強行將魄驅(qū)離身體,其代表就是茅山的養(yǎng)鬼術(shù);還有一種可能是,在這附近有不干凈的東西,將魄吸引過去了。
魏寧先將喜神的七竅封好,防止喜神的魂魄再丟失,可是對這丟失的一魄卻百思不得其解,皺起眉頭,想了半天,掃視了四周,忽道:“你是不是一向都十分愛干凈?!?br/>
吳耗子道:“我一個孤家寡人,飯都吃不飽,哪還有空打掃,平時連臉都懶得洗?!?br/>
魏寧沉吟道:“這就奇怪了,為什么你家會這么干凈呢?連一只螞蟻都沒有?!?br/>
吳耗子也想了一想,忽然一拍額頭道:“對啊,我家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蟑螂、老鼠這類的東西,是挺奇怪的?!?br/>
“有古怪。你把你的床移開?!?br/>
吳耗子連忙將床移開,果然,在吳耗子的床底,積了一層細(xì)細(xì)的水汽。這時正值夏季,非常干燥,床底怎么可能會積上水汽呢?
吳耗子也覺得奇怪。只是他平時哪里會關(guān)心這些事情。
魏寧用手指在地上揩了一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道:“挖開看看。”
“哎。”吳耗子連忙揮起鋤頭,賣力地挖了起來。剛挖了一米多深,魏寧忽道:“停。”說著跳下坑去,用手小心翼翼地將泥土扒開。魏寧用手挖了沒有多久,果然遇到了硬物。魏寧將硬物旁邊的泥土扒開,是一個農(nóng)家常用的壇子,用紅布蒙著,上面用泥封密封著,但是卻有一根樹根伸了進(jìn)去。魏寧打開壇子,拿出一物。
魏寧和吳耗子同時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里面放著的是個小孩子,應(yīng)該是沒有出生就已經(jīng)夭折了,但是眼睛已經(jīng)被人挖去,耳朵還有四肢都已經(jīng)被利器砍去,就像古代傳說中的“人彘”。
更為奇怪的是,他肚子上的那根臍帶還沒有剪去,和樹根纏繞在一起,看上去既可怕又可憐。
這是誰在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魏寧不忍目睹了,小心翼翼地將人彘放回壇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道:“九子孝母,這世間居然真的有人煉這種陰毒的陣法。
今天若不是我親眼看見,怎么可能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樣喪盡天良的人。”
吳耗子一臉迷惘,望著魏寧,道:“什么?”
魏寧問道:“最近幾年,你這里有沒有什么特別奇怪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人來過?”
吳耗子想了想,道:“沒有啊,這里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住。你也知道,我這種人,哪有什么朋友?!闭f完自我解嘲地笑了笑,道:“不過,好像前年還是大前年,我記不清楚了,來了一個瞎眼老頭,非要在我這里住幾天。我原本不干的,但是那人出手大方,看在錢的份上,我就在大街上睡了三天,那人在我屋里住了三天就走了,我這里窮,除了這張床,什么都沒有?!?br/>
魏寧點頭道:“這邪陣定然與這個人有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對了,你這里有堪輿圖沒有?”
所謂堪輿圖就是這一代的風(fēng)水地圖,但是和我們通常意義上的地圖不同,它是依照中國古代風(fēng)水的理念畫的,所以陰陽先生一般只要一看堪輿圖,便可給人望風(fēng)定氣,指脈定穴。
吳耗子道:“應(yīng)該有吧,不過在村長那里,不知道他肯不肯借給我們?!?br/>
“走,”魏寧連忙拉著吳耗子去找村長。
吳耗子敲了敲村長的門,里面走出一個中年人,一看見吳耗子連忙把門一關(guān),厭惡地道:“滾滾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啪的一聲把門關(guān)了。
魏寧算是知道吳耗子在這里多么不受人待見了。
吳耗子其實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又敲了敲門,道:“飛伢子,麻煩有事,我真的有事要找村長。”
“滾,你不要呆在我家門前,免得弄得晦氣?!?br/>
吳耗子又喊了一陣門,開始屋里面還回幾句,后來罵都懶得罵了。吳耗子聳了聳肩道:“你看,我說過的,他們肯定不肯借的。我們還是回去,想想別的辦法吧?”
說完拖著魏寧就要走,這個時候,屋里面?zhèn)鱽硪粋€蒼老的聲音:“你姓魏?”
魏寧知道是和自己說話,忙道:“我叫魏寧?!?br/>
“那你認(rèn)識魏求喜嗎?”
魏寧一聽有人提到爺爺?shù)拿?,連忙高聲道:“你見過他?他是我爺爺?”
“真的,你是辰州魏家的?飛伢子快去開門。”
魏寧沒有想到自己爺爺?shù)拿诌@么響,連這個荒村的村長都認(rèn)識。
魏寧進(jìn)屋,只見這屋里坐著幾個人,應(yīng)該是一家人。家里的女人忙著給魏寧倒茶,最后還極不情愿地給吳耗子也倒了一杯。
屋里的老者,看上去60多歲的樣子,應(yīng)該是村長。大家坐定后,村長道:“很久以前,你爺爺曾經(jīng)給我村上的一個人走過一次腳,所以認(rèn)識。怎么樣,現(xiàn)在他過得好嗎?”
魏寧神色一黯。老者人老成精,以為魏求喜死了,勾起了人家的傷心事,連忙打了個哈哈,道:“你這個后生伢子,怎么和吳耗子混到了一起,這種人你離得越遠(yuǎn)越好?!?br/>
魏寧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又道:“所以,我想看看你們村的堪輿圖,確定其他八個小孩子的位置?!?br/>
村長沉吟了半晌,道:“居然有這種事情,你等等,我給你拿去。”不一會兒,村長拿出了堪輿圖,魏寧看了看,點頭道:“我猜的果然不錯。你看,吳耗子的家在這里,正是陰氣最重的地方,還有這,還有這,這。村長,你趕緊召集人手,將這幾個地方的小孩子挖出來,要是遲了,恐怕就會大事不妙了?!?br/>
村長抽著煙,才發(fā)話:“這么晚了,要是把大家叫起來的話,大家肯定有意見的。你得給我說說這個‘九子孝母’到底是個什么陣,對我們有什么害,否則我不好跟大家交代?!?br/>
魏寧點點頭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聽我?guī)煾柑徇^。這九子孝母,乃是一個非常非常邪的陣,因為它時間長,加上對陰德?lián)p失太重,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練過,這應(yīng)該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