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后面是誰? 第十六章 紅色餐廳
許熊頓時感覺到手一麻,驚愕地抬起手掌,看到上面chā上了一根針
“這,這是什么?”
忽然,他的頭猛然一歪,倒在了沙發(fā)上,雙目lù出不可置信的神sè,手不斷向上揮舞著,面目盡是痛苦之sè,根本無說話
“許,許醫(yī)生,你怎么了?”
“難道是鬼來了?”
“許醫(yī)生”
大家手忙腳luàn地圍在許熊身旁,然而,許熊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許醫(yī)生死了”皇甫壑抓著許熊的手腕,確認了他停止了呼吸,隨后,他立即注意到,許熊手腕上的細針
他立即看向身后的戰(zhàn)天麟,后者卻毫無不安的神sè,雙手撫nòng著,而那目光中的一陣陣兇殘,卻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栗
人,有時候比鬼更可怕。
皇甫壑一躍沖上去,抓住戰(zhàn)天麟的衣領(lǐng),然后一拳就準(zhǔn)備朝他的臉上打上去,然后后者的一句話卻讓他停住了拳頭。
“你小心別沾上dú啊?!?br/>
皇甫壑的拳頭在距離戰(zhàn)天麟的面孔僅僅一寸多的時候停住,他的目光中滿是憤怒燃燒著,吼道:“為什么?為什么要殺了許醫(yī)生?”
“什么?”裴青衣大驚失sè地看著皇甫壑,戰(zhàn)天麟二人,問:“你說……許醫(yī)生是被戰(zhàn)天麟殺死的?怎么可能?”
“就是他”皇甫壑的聲音飽含著一腔怒火,“戰(zhàn)天麟,他是個dúyào師他還對雪真下了dú啊你剛才是想殺我對吧?但是卻誤殺了許醫(yī)生你這個惡魔,jiāo出雪真身上的解yào”
戰(zhàn)天麟的計劃被完全打luàn了。他最初的構(gòu)想是,殺死皇甫壑,然后趁機拔掉那根針,不明死因的皇甫壑也只能被認為死于鬼魂之手了。但是,皇甫壑卻是發(fā)展了這一點,現(xiàn)在,戰(zhàn)天麟是dúyào師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而他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被公寓其他人知道,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不要含血噴人啊,”戰(zhàn)天麟抿著嘴chúnyīn笑一聲,說:“皇甫壑,你說我下dú?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下dú?”
這樣的證據(jù)自然是不可能存在的。殺死許熊的這種dú瞬間就可以結(jié)果人的xìng命,是無在體內(nèi)檢驗出dú素成分,因為那些dú是戰(zhàn)天麟自行合成的。醫(yī)學(xué)上,無證明可以構(gòu)成圖人死亡的yào物成分,是沒有辦確認為死因的,因此也無進行刑事公訴。戰(zhàn)天麟就是因為經(jīng)常使用這種yào物,才會殺死了那么多人,都未曾被逮捕。
“他沒有理由誣陷你吧?”裴青衣看向戰(zhàn)天麟的目光也是開始變得冰冷,“他這么做,有什么好處?”
戰(zhàn)天麟?yún)s是不慌不忙地說:“這可是難說,比如,這個男人,真的是皇甫壑本人嗎?”
這句話一出,自然是提出皇甫壑有可能被鬼調(diào)包了。
這等誣陷的話語,卻是讓人不得不心生疑huò。戰(zhàn)天麟接著又說:“皇甫壑,目前還是考慮找到生路要緊,不是嗎?如果你一意誣賴我的話,我也只有懷疑你的用意了,是吧?”
皇甫壑放下了拳頭。他往后走了幾步,接著,猛然回過頭,一腳狠狠踢在了戰(zhàn)天麟的下顎上,讓后者一下跌倒在地板上,隨后他一腳踩在戰(zhàn)天麟xing口上,緊接著,一把尖銳的匕首就架在了戰(zhàn)天麟脖子上。
“這下我看你怎么下dú?”皇甫壑將刀子緊緊抵住戰(zhàn)天麟的脖頸,說道:“給我把解yàojiāo出來馬上讓你的同伴把解yào送過來,信鴿也好什么也好,反正送解yào過來否則,我就馬上殺了你”
戰(zhàn)天麟看著那把明晃晃的匕首,面帶殘忍之sè說:“皇甫壑,你敢”
雖說如此,但他也知道,皇甫壑是真的要拼命了。眼下,氣氛已經(jīng)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住戶和住戶間的血腥殺戮,終于徹底拉開了帷幕
而與此同時,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彌真,依舊在那個猶如mí宮一般的建筑中徘徊。
已經(jīng)好幾個小時了,但是依舊沒有找到日記所說的“紅sè餐廳”。周圍的房間,走廊,全都毫無秩序。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那個nv鬼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此時,彌真探出半個身子,朝后面的走廊看了看,后面這條走廊相當(dāng)長,地面是光潔的大理石瓷磚。而走廊兩旁,依舊有著相當(dāng)多的mén。
彌真非常清楚,這些mén所通向的地方,會是一個新的mí宮。
“還是沒有任何頭緒?!睆浾姘杨^縮回,看向身旁的李隱,問:“學(xué)長,你,有什么辦嗎?蒲靡靈說這個mí宮是有‘生路’的。而一路上我們都沒有看到那個nv鬼。蒲靡靈可以活著進入這個mí宮,并且離開,但是這個nv鬼卻依舊存在,就證明并不是屬于封印類的生路?!?br/>
“我也那么想?!崩铍[極為贊同地點頭說道:“生路必定是創(chuàng)造某種條件?!?br/>
一旦那個條件生成,就可以離開mí宮。但是條件不生成,就不會有希望。只是,不是執(zhí)行血字的住戶,不會獲取生路提示,也就是說不拿到蒲靡靈留下的日記,就沒有辦離開這個mí宮。如果,這個mí宮根本不存在離開的出口,那么就只有困死在這。
“紅sè1號餐廳。”李隱此時依舊抓著那張日記紙,“但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看到任何紅sè的房間,更加不用說是餐廳了。不,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這個如同mí宮的地方,真的可以到達什么紅sè1號餐廳嗎?”
彌真也是反復(fù)看了好幾遍那張日記紙,但是也不知道,紅sè1號餐廳究竟有什么辦可以到達。而且,這個古怪的建筑簡直好像沒有任何邊際,打開任何一扇mén,就有無數(shù)條岔路存在,形成了一個無比龐大繁雜的mí宮。
所以,她產(chǎn)生出了一個恐懼的猜測。
這個地方……
有沒有可能是第十次血字的執(zhí)行地點?1982年的話,也就是在過去五十年范圍內(nèi),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這里可能是魔王所在空間的一部分
蒲靡靈,會不會根本在yin*著他們,到魔王所在的地方去?
接下來,二人繼續(xù)朝前面走過去。然而,就在這時候,彌真突然停住了腳步。其中一扇在她旁邊的mén,稍稍開了一道縫隙,而在這縫隙中,她卻是看到了一抹鮮血一般的紅sè
彌真立即沖過去,將mén打開
紅sè
墻壁,地板,完全是紅sè大概近兩百多平方米的巨大房間,中央有著一個巨大的吧臺,而房間內(nèi)到處都是圓桌,圓桌上面都放著一盤盤熱氣騰騰的飯菜
最關(guān)鍵的是,墻壁上,還有著極為醒目的一個“1”字那個“1”也是紅sè,只是,那紅sè更加深上一些,讓人感覺到甚至有些妖異。
完全的紅sè房間
“就是這里了”彌真卻是沒有立即跨入房間,而是觀察著這個房間。房間內(nèi)只有那些桌子,卻是沒有其他的任何動靜。
“學(xué)長,我先進去吧,”彌真最終決定自己以身相試,“我身上受到了詛咒,不可能死在這個mí宮內(nèi),所以我來試試,我沒有遇到危險的話,學(xué)長你再進來吧?!?br/>
說完不等李隱回答,她就一步跨了進去,然后走向那一張張餐桌。
餐桌上的菜很豐盛,有著jī湯,海鮮,煎餅,面包,沙拉等,彌真此時早就是饑腸轆轆,這其中不乏她喜愛的美食。而這時候,她注意到,其中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個盒子。
她走過去,將盒子打開,最后取出。
里面用一塊石頭,壓著一張紙。上面,自然是蒲靡靈所寫的字。
“不用擔(dān)心,盡管坐下來吃吧,這里的菜你們可以隨便享用,絕對沒有問題。這個建筑物到處都有這樣的餐廳。嗯,接下來就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吧,這個建筑內(nèi),有兩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的,一個是餐廳,還有一個地方是盥洗室(附帶浴室)。在這兩個地方,就好像是公寓內(nèi)部一樣,是不會有鬼進入的。但是,不能待超過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一旦你們走出去,鬼就會直接在外面等著你們。一旦待上超過兩個小時,這個地方就會徹底崩潰消失,你們就會陷入異度空間中去。而且,進入過一次的餐廳和盥洗室,就不可以進入第二次。怎么樣,很不錯的信息吧?接下來,你們就要找到白sè2號盥洗室。”
彌真將日記紙放回桌面,她忽然感覺很諷刺。就算知道這個人可能在愚nòng他們,但是又有什么別的辦呢?只有相信他了。
“看來沒有問題,學(xué)長,你進來吧。”彌真已經(jīng)坐下了。
老實說,這些菜都極為新鮮,而且一直冒著熱氣,實在不可思議。
李隱也一起進來后,和彌真坐到了一起。每張桌子上擺放的食物,都是基本相同的量。彌真端起碗和調(diào)羹,給李隱盛了碗海鮮湯,李隱連忙說道:“我自己來吧,彌真,你也喝一點湯吧?!?br/>
“嗯,好?!?br/>
彌真雖然肚子很餓,但是比起來口渴更嚴重些。也沒有多客氣,就盛了碗jī湯,大快朵頤起來。至于食物是否有問題,她也沒有去考慮,蒲靡靈如果要設(shè)計陷阱,也不會是設(shè)計在食物里面這么低級。
此時,暫時可以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休息一下。但是,必須注意時間,一個小時后,離開這里,那么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了……
“學(xué)長。”
“嗯?”
“我還記得呢,學(xué)長你最喜歡的是海鮮湯?!睆浾婵粗铍[手中那碗湯,喃喃說道:“雖然我和彌天都不喜歡海鮮,但是因為你喜歡的緣故,我就不斷學(xué)習(xí)海鮮料理的烹飪方……記得你第一次喝我做的龍蝦湯的時候,你lù出了很開心的表情,我到現(xiàn)在也忘不了呢?!?br/>
“是嗎?”李隱握著那碗湯,卻僅僅只是說了這兩個字。
彌真看起來有些落寞地說:“你,不記得了嗎?”
李隱沒有回答。
“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吧。”彌真連忙擺了擺手說:“你看,我又多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繼續(xù)吃吧,我們,接下來需要體力去尋找那個白sè盥洗室呢”
墻壁上,那個橫著的阿拉伯?dāng)?shù)字“1”,猶如是一道血淚,驀然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