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fèi)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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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氏被周氏罵的羞愧難當(dāng)，就要撞柱子自盡。連花兒、連朵兒和蔣氏都在旁邊，哪能睜眼看著她往柱子上撞，就都攔的攔，抱的抱，娘幾個哭成了一團(tuán)。
    “讓我死了吧，我還有啥臉活著……”古氏還在掙扎，看樣子是非要往柱子上撞。
    “娘，別扔下我呀?！边B朵兒哭喊道。
    蔣氏和連花兒也哭哭啼啼地，妞妞還小，沒見過這樣的陣仗，這個時候也放聲大哭起來。
    屋里里亂成一團(tuán)，連老爺子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
    “你還有臉尋死覓活第七十一章原來這就是婆媳的，我罵你了？你這是嚇唬誰那？你們都讓開，讓她去死?！敝苁系故亲淖?。
    古氏聽到周氏這樣說，哭聲就更大了。
    “爹，娘，這些年，我不敢說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還功勞，苦勞，你也真有臉說。你看看你把幾個孩子都教成啥樣了，老連家是倒了霉，才娶你進(jìn)門。”周氏又啐了一口，“自打過門，你就端個千金的架子。不愿意伺候我和你爹，攛掇著我大搬到鎮(zhèn)上去住了。離了我們的眼，你就作妖了。你現(xiàn)在嫌我們老不死了，要弄死我們了……”
    古氏就跪在了地上，連花兒、連朵兒和蔣氏也跟著跪了下來，蔣氏還要不斷地哄著妞妞，看著很是可憐。
    連老爺子狠狠地抽著旱煙，一直沒再說。
    “老爺子，你說這個事咋辦？”周氏就問連老爺子。
    “等老大和老2再說?！?br/>     古氏幾個在地上跪了半天，沒有連老爺子和周氏發(fā)話，她們都不敢起來。
    最后還是連老爺子聽見妞妞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軟下心來，就看了周氏一眼。
    “第七十一章原來這就是婆媳都先，老實(shí)在屋里呆著，再敢整幺蛾子，就都給我滾出連家去?！敝苁暇土R道。
    大家都忙出來，就是何氏，雖然心里想著二郎的婚事，這個時候也不敢了。
    …………
    連花兒和連朵兒扶著古氏回了西屋，蔣氏跟在后面，隨后將門關(guān)上。
    古氏坐到炕上，哭聲才慢慢停歇下來。
    “娘，是我連累了你?！边B花兒低著頭道。
    “我那時候就勸你，眼看你成親的ri子就近了，先忍忍，你偏不聽我的勸，結(jié)果……”古氏嘆了口氣。
    “都是二嬸?！边B花兒咬了咬嘴唇，“這個時候非找我要錢，說要給她家二郎定親。她家二郎好個人才，就找個鄉(xiāng)下丫頭，能用幾個錢，非要攀高枝，要娶那個鎮(zhèn)上雜貨鋪的王秀娥。跟我獅子大開口，讓我替她出一二百兩的聘禮……”
    “你爹沒少給她們好處，一切等你嫁之后再說，到時候有解決不了的。偏她一刻也等不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古氏氣憤道，轉(zhuǎn)頭看見蔣氏正在哄著妞妞，就又抹淚道，“你nǎi這是有氣啊，說我待你大哥有壞心，我冤枉死了。我真要待他有壞心，我能把我親外甥女嫁給他？”
    “娘，這話你別放在心上，我你待繼祖是好的?！笔Y氏在旁道。
    “大哥讀書不成，怪他，咋能怪娘頭上。”連朵兒就氣呼呼地道。
    連花兒忙伸手捏了連朵兒一把。蔣氏聽了連朵兒的話，心中有些不自在，只扭過臉裝沒聽見。
    “nǎi這是咋地了，不看別的，我爹還是秀才那，她以后不得全靠著我爹？”連花兒道
    “算我倒霉。這頓罵，是遲早的……”古氏緩緩地道。
    “娘，你咋這么說？”
    …………
    西廂房里，張氏聽完了連蔓兒轉(zhuǎn)述上房發(fā)生的事，坐在那里只是嘆氣。
    “娘，這事可真讓人生氣，爺和nǎi一句都沒說連花兒?！边B枝兒不滿道。
    “罵了你大伯娘，不就是罵了花兒?；▋菏谴黾薜墓媚锬恰！睆埵蠂@了一口氣，“打壞了，罵壞了，到了ri子，咋嫁？”
    連蔓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氏在這一點(diǎn)上看的還是清楚的。她，不論是周氏還是連老爺子，心里都明白，再過一個月，連花兒就是宋家的人了。如果現(xiàn)在重罰了連花兒，出點(diǎn)事，誰的損失大？
    很顯然，是連家的損失大。
    “nǎi罵大伯娘，可罵的真狠，是人都受不了?！边B枝兒又道。
    “能不罵的狠嗎不跳字。連蔓兒道，“nǎi心疼老姑那?！?br/>     當(dāng)然，這只是原因之一。
    另外，連家一直都是男女有別，內(nèi)外分明。連老爺子幾乎將所有的家務(wù)事，閨女、兒和孫女的管理權(quán)都交給了周氏。連續(xù)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首先就是周氏管教不嚴(yán)，連老爺子對周氏的不滿，漸漸地已經(jīng)露出表面了。
    周氏在這個時候當(dāng)然不能悶聲不吭，她要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
    而且，周氏還應(yīng)該有別的打算。
    “就是沒有這件事，我估計著，nǎi這些天，也要鬧一場，就是不拿誰扎筏子?！?br/>     “好好的，為啥鬧?！边B枝兒道。
    連蔓兒看了連枝兒一眼，連枝兒心地善良，受張氏的影響很大。如果沒人引導(dǎo)，連枝兒以后會成為第二個張氏。不過，她既然在這個家里，她就不會讓連枝兒以后走張氏的老路。
    “姐，你沒嗎，大家都怕nǎi，可咱分家出來了后，大家都有些不怕她了?！边B蔓兒道。
    連枝兒想了想，點(diǎn)頭道，“還真是這么回事?！?br/>     別看一個小小的家庭，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連家何嘗不是一個小江湖那。以前，周氏的統(tǒng)治是相當(dāng)完美的，連家眾女眷中階級分明。周氏和連秀兒自然是塔尖，而張氏在這個結(jié)構(gòu)中，是個很重要的存在。
    張氏任勞任怨，但是同時有很強(qiáng)的娘家依靠，又能干，同時生育了兩男兩女，看都不是會被婆婆轄制的。但是張氏孝順，溫和，被周氏轄制拿捏的服服帖帖。不管遇到事，只要拿捏拿捏張氏，張氏又順從，那么其他幾個兒心里都要想想：她們和張氏比有優(yōu)勢，結(jié)果就是優(yōu)勢很少，甚至完全沒有。那她們心中自然就虛了，或者說平衡了，就不會再去想違抗周氏。
    但是，現(xiàn)在張氏分出去，不再受周氏的管轄了，與此同時，周氏的威信也被削弱了。連家小小的家庭結(jié)構(gòu)就出現(xiàn)了巨大的變化。周氏要重新樹立起威信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塔尖，她就要有所行動。
    周氏會用方法？當(dāng)然是運(yùn)用她最熟悉，最得心應(yīng)手的方法。
    殺雞儆猴。
    但是選哪只雞那？
    古氏？古氏是秀才娘子，女兒連花兒即將嫁入豪門，起碼在莊戶人家看來絕對是豪門了，古氏的男人連守仁不久即將做官。這顯然不是個好選擇。
    何氏？何氏生的最多，但是本人不爭氣，懶惰，不會干活?？墒呛问系膞ing子潑賴，你罵她，她只當(dāng)耳邊風(fēng)，你給她臉sè看，她只當(dāng)沒看見，還是該吃吃該喝喝。何氏就是一塊滾刀肉，你氣的要死，也未必能奈何的了她。這也不是個好選擇。
    看來只有趙氏了。趙氏進(jìn)門這么多年，只生了一個閨女，娘家也沒啥人，是被周氏拿捏慣了的。是想殺就可以殺的。但是正因?yàn)槿绱耍耆鸩坏劫雍锏淖饔?。趙氏是被深深踩入泥底的人，她已經(jīng)不想起來了，任人踩，都不會反抗。選她，完全沒用。
    其實(shí)在四房分家出來過這個問題上，除了一開始沖動之下第一個提出來后，周氏就一直保持了沉默。失去張氏，對周氏來說沒有一絲的好處。但是是她提出來的，不好反口。而且，不得不說周氏是心腸冷硬的，她再顧慮一點(diǎn)，如果張氏的身子不能好了，那以后不僅不能當(dāng)牛做馬，還得需要她去照顧，這個結(jié)果她是絕不愿意的。
    周氏應(yīng)該很煩惱吧，連蔓兒笑。
    現(xiàn)在這件事，為周氏提供了一個契機(jī)，一個殺雞儆猴的契機(jī)。
    秀才娘子，不正是殺雞儆猴最有價值的老母雞嗎？當(dāng)然平時絕不會選古氏，但是情況變了，她送上門來了，周氏還會客氣嗎。
    “我覺得吧，”連蔓兒小聲道，“nǎi心里早就看大伯娘不順眼了，就是看秀才娘子的份上，ǎi肯定想到了，以后大伯要是做官，nǎi要跟去，那家里誰當(dāng)家，可不得分出個高低來。想想nǎi今天罵的話吧，以后大伯娘在nǎi跟前，可就再也挺不起腰來了?！?br/>     連枝兒聽的睜大了眼睛，五郎也默默地聽著，沒有，聽的最認(rèn)真的是小七，小家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連蔓兒。
    “你nǎi可不是一般人。”張氏說了一句。
    連蔓兒表示贊同，雖然有張氏的犧牲自我，傾力配合，周氏治兒們的小手段不說高明不誥命，卻也是頗為有用的。要不然，jing明、自視甚高的古氏，也要在周氏面前低頭，還有何氏，就是再混不吝，周氏，她也是怕的。
    “大伯娘也不差，應(yīng)該說是，那句話說的，對，旗鼓相當(dāng)?！边B蔓兒又道。
    “蔓兒你說說，咋個旗鼓相當(dāng)?！边B枝兒問。
    “姐，你大伯娘是真的想尋死??？”連蔓兒道。
    “你是說，大伯娘尋死是假？”
    “被罵成那個樣子，如果想分辨，憑大伯娘的嘴，還能不分辨一句半句的，可她愣是沒分辨出來，為啥？”連蔓兒問。
    “心虛唄?！边B枝兒道。
    連蔓兒搖了搖頭。
    “ǎi發(fā)作她，她就抗下來了，把連花兒的事也扛下來。要是連花兒有了啥事，那她就算不挨訓(xùn)，以后在連家也沒有體面。保連花兒沒事，母憑子貴，以后她的體面還能找。”所以古氏是很情愿地接了周氏的招。
    “一哭二鬧三上吊?！蔽謇扇粲兴嫉?。
    “你聽誰胡說的?！睆埵暇偷闪艘谎畚謇伞?br/>     五郎嘿嘿笑了，作為一個小男生，他總有機(jī)會聽到那些男人們背后的議論的。
    “就是這個理?！边B蔓兒就笑了。
    “蔓兒啊，一家人，不能總算的、看的這么清楚。”張氏有些遲疑地說道。
    “娘，我明白?？墒侨绻麆e人都這么看，這么算，那不這么看，不這么算的那一個，不是要吃虧？”連蔓兒道，“娘，我就是多想想，咱們心里得明白。再說了，娘你個愿意吃虧了，可是，你是愿意我姐以后吃這樣的虧，還是我吃這樣的虧？”
    “那不行?！睆埵狭⒖痰馈Ｋ刹辉敢獾呐畠簜円院蠼?jīng)歷她遭過的罪?！靶?，那蔓兒你就說說?！?br/>     “娘，你放心吧，我和我姐都沒壞心，咱就是不想糊涂著吃虧，不會總想著讓別人吃虧，這樣還不行?！边B蔓兒道。
    “那當(dāng)然行?！睆埵下犨B蔓兒這樣說，心里那一絲絲名為賢良淑德的刺就完全化解了。
    “有些虧能吃，有些虧決不能吃。不能去歪心歪意算計人，可也不能讓人算計不還手?！边B蔓兒對連枝兒道。
    連枝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連蔓兒的話，對她來說是個嶄新的世界。有一些，她還不能完全理解透徹，但是她已經(jīng)完全認(rèn)同了連蔓兒的想法。
    “二姐，妞妞開始沒哭。”小七搖了搖連蔓兒的手，“我看見了，大嫂掐妞妞的胳膊，妞妞才哭的?！?br/>     連蔓兒就笑了笑，摸摸小七的頭。小七比她想象的還要聰明那。
    “真的？大嫂干啥要掐哭妞妞？”連枝兒忙問。
    “大房里面，大伯娘，花兒都有，連朵兒也不能說完全沒關(guān)系。但是大嫂作為孫子，在人前可沒過。妞妞，是連家的第一個重孫女那。她哭了，爺和nǎi，能不心亂，能不心軟？”連蔓兒道。
    “大嫂和大伯娘倒是一條心?！边B枝兒道。
    “能不一條心嗎，大伯娘是大嫂的親姨媽。”連蔓兒道。
    “你大伯娘，哎，繼祖不是她親生的，總差了一層。讓親外甥女進(jìn)門，她才能安心。當(dāng)初為了這事，你大伯娘可沒少用心?！睆埵系?。
    “咋回事，娘你說說唄?！边B蔓兒立刻八卦起來。
    “其實(shí)也沒啥……”
    …………
    上房西屋，古氏洗了頭臉，換了衣裳，蔣氏就出門去潑水，臨走將門帶上了。
    “這些天，真是cāo碎了心，啥時候你出門子，娘這顆心才能放下來?！惫攀系?。
    “娘，咱沒必要這樣。就是爺和nǎi，ǎi就是看老姑吃虧了，才發(fā)這么大火?！边B花兒道。
    “你nǎi好說，你爺那關(guān)不好過。真要惹急了，你可……”古氏嘆了一口氣，“你年紀(jì)小，好些事沒經(jīng)歷過那。那時候還沒有你，有一個村子上，一戶人家的大姑娘也是要出門子了，做下了事。那家怕丟了臉面，就不能退親。又不好把姑娘嫁出去。一天，那個姑娘大清早出門洗衣裳，半天沒回家，最后在河里撈出來了尸首?！?br/>     連花兒聽到身子一抖。
    “娘，真、真有這樣的事？”
    “是她不，姐點(diǎn)唄?！边B朵兒在旁道。
    古氏看出連花兒聽懂了她的話，但是連朵兒卻沒聽懂。
    “娘，爺不會……，娘，你一定要幫我。”連花兒撲到古氏懷里。
    “花兒，我已經(jīng)幫你?！惫攀系?，“好在，你爺不是個心硬的人。只要四房那里……”
    “他們還敢把我樣？”連花兒皺眉道。
    “你老姑是被誰給打的，你想不出來？”古氏道。
    “她、她們敢？”連花兒雖然這么說，心中卻不是完全不怕的。
    “這件事，等你爹和大哥，讓你爹去辦吧。”古氏道。畢竟有了些年歲，經(jīng)歷了些事情。古氏心中是清楚的，以連花兒所做出來的事情，就是四房的人暗地里收拾了連花兒，到時候連老爺子也不能追究到底。好在好在，連守信和張氏都是心軟的，四房的幾個孩子還都小，不心狠手辣，或者說，還沒有成長成為心狠手辣的人的機(jī)會，對連秀兒也就是打了一頓，還不會要求一命換一命。
    “花兒，你生下來就比別人強(qiáng)。比別人早，走路也比別人早，做事都比別人聰明。娘心里高興，你以后肯定有出息，就有些太嬌慣你了。今天的事，娘想想就后怕。你年紀(jì)還太小，這些年又過的太順。你不有時候只能忍，咬著牙忍……”
    一個忍字，被古氏說的飽含了血淚。
    “娘……”連花兒聽出了古氏話中的苦澀，古氏所說的忍，她也一些，不由得替古氏心酸“娘，等我以后……”
    古氏攔住了連花兒的話頭。
    “花兒，你想為娘爭口氣，娘。不過為了你好，有些事，娘還要囑咐你。就是一個忍字?！惫攀咸置嗣B花兒的頭發(fā)，“你爹雖然是個秀才，這些年咱們住在鎮(zhèn)上，可平時交往的，大多數(shù)人都還是莊稼人。就像你老姑，像你二嬸，你三嬸和你四嬸，連家這幾個孫女里，你也是最拔尖的?；▋?，你聰明，看見她們，和她們一比，你就更覺得你比別人都聰明了?！?br/>     “我本來就比她們都強(qiáng)?！边B花兒道。
    “是，娘也這么說。莊稼人都是土里刨食，她們心里面想的是下一頓吃啥，過年過節(jié)能不能有件新衣裳穿，整天累的一上炕倒頭就睡，也沒心思想別的事，她們也沒機(jī)會見識外面的事。可是，花兒，等你到了宋家，那可不一樣?！?br/>     “咋不一樣？”
    “宋家的人有錢，還有勢。那些個，吃穿不愁，整天關(guān)在大宅子里面。她們想的不是事，她們的心思啊，都用在琢磨人上了。那都是人尖子里擠出來的人尖子。咱家……”
    “娘，我。我，琢磨人，我不會比誰差。只要海龍聽我的……”
    “對，這一嫁了人，頭等重要的是抓住男人的心，不論如何，都要抓住?！惫攀系氖肿隽艘粋€抓的動作，“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別的，比如說婆婆……”
    古氏和連花兒頭挨著頭，說了半天，直說的口干舌燥，外面才響起蔣氏的腳步聲。
    古氏就停下不說了。
    門簾挑起，蔣氏一手抱著妞妞，一手拎了茶壺進(jìn)來。
    “我給娘和花兒沏杯茶喝?！笔Y氏進(jìn)門就笑道。
    古氏就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蔣氏是個聰明的，不枉她當(dāng)年費(fèi)了那么多心神，一定要連繼祖娶她進(jìn)門。就比如今天的事情，如果兒不是的親外甥女，不說趁機(jī)落井下石，以后也不會將她放在眼里了。
    “月娥啊，這些天怕是要辛苦你了?！惫攀闲χ?，“等熬過了這段ri子，讓花兒接咱們縣城去住，那時候就好了。”
    “我都聽姨?！笔Y氏道。如果沒有外人的時候，私下里，有的時候蔣氏會特意叫古氏姨媽，她，這是最能讓古氏滿意和安心的稱呼。
    傍晚的時候，連守仁和連繼祖從鎮(zhèn)上了，連守義、連守信幾個也在吳家吃過了晚飯。連老爺子將幾個都叫去上房，。連守信也被叫了，直到掌燈時分才。
    “都說了？”張氏少不得要問。
    “爹把大哥和二哥都給痛罵了一頓?！边B守信道，“爹說，這件事咱受了委屈?！?br/>     “我了?！睆埵暇偷馈?br/>     “爹讓大哥他們以后補(bǔ)償咱。”連守信又道。
    “誰指望他們補(bǔ)償啊，別再來害咱們就行了?！边B蔓兒道。對此結(jié)果，她并不意外。
    第二天連蔓兒一早起來，就看見古氏腰間圍著圍裙，拎了一桶豬食往豬圈走。雖然只是小半桶豬食，古氏還是走的搖搖擺擺。
    何氏站在東廂房門口，樂呵呵地看著古氏。
    “大嫂，喂豬去啊，這太陽可從西邊出來了？”
    古氏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sè，嘴上卻沒說。
    何氏看著古氏走，吐出一口瓜子皮，一抬眼睛，看見了連蔓兒。
    “蔓兒，你那花生可真好吃，再給俺點(diǎn)?！?br/>     “咋地也沒二伯娘在鎮(zhèn)上買的好吃吧?！边B蔓兒道。
    “比那好吃多了，俺不騙你?！焙问险f著就走了。
    連蔓兒突然心中一動，“二伯娘，你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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