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晉江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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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老太太發(fā)話,跪地的婆子們哪里肯依,以前羅老太太管家時還不敢怎么樣,后來羅大太太管家時就想著,她們是老太太的陪房,就是太太又能怎么樣,哪個兒媳婦敢動婆婆身邊的人。結(jié)果羅大太太就動了,現(xiàn)在羅老太太又如此說,便知難有轉(zhuǎn)圜余地,當(dāng)即就有人喊著道:“讓我們出去,我們情愿撞死在這柱子上?!?br/>
羅老太太本來神色只有點不耐煩,此時聽婆子們這么喊,臉色有幾分難看了,轉(zhuǎn)頭對羅大太太道:“我知道你向來心善,這樣的老人家放出去,肯定是給銀子給地。雖然是善心,細(xì)想起也是我們對他們太寬,太好說話了些,縱得他們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我的話,以后但凡用不著的家人,主人家要放的,最多念及功勞不要贖身銀子,恩賞全部沒有了。”
“是?!绷_大太太起身應(yīng)著。
幾個婆子還想再哭鬧,周婆子早就叫了管家媳婦過來,又是拉又是勸,幾個婆子終于弄走了。屋里只剩下羅家的主子們,本來還在莫名中的羅二奶奶看到這里怎么也有幾分明白了,心中卻是更詫異,她是看到羅大太太裁人的名單了,但這種事情她哪里敢四處亂說。
“被你們鬧一下午,我要進(jìn)去歇歇了?!绷_老太太揮手說著。
虞秋荻起身想去侍候,羅老太太卻是沖她擺擺手,只讓周婆子扶著她進(jìn)去,虞秋荻又重回位子上坐下來,和羅慕遠(yuǎn)一起沉默不言。
等到羅老太太走回自己臥房了,羅大太太看向羅二奶奶的神情就沒那么和善了。羅二太太接受到婆婆的目光,連忙站起身來,剛想說明與自己無關(guān)。羅大太太就對身邊的平姨娘的道:“你跟她說是怎么回事?!?br/>
平姨娘看向羅二奶奶的神情也有幾分復(fù)雜,卻是把剛才婆子的話又重復(fù)了一便。
羅二奶奶當(dāng)即傻了,她身邊的月荷更是嘴巴張的老大,主仆兩個停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羅二奶奶站起身來,月荷直接跪倒在地上,羅二奶一臉驚慌的剛想解釋。羅大太太突然道:“你是不是想著,讓老太太的陪房告我一狀,你就能在老太太這里買到好?!?br/>
羅二奶奶更呆了,對著羅大太太直直跪下來,脫口而出道:“太太明鑒,我哪里敢有這個想頭,太太是二爺?shù)挠H娘,我我”
連著兩個“我”沒有再說下去,若是羅大太太只是名分的嫡母,或者是繼母婆婆,羅老太太是親祖母,做這樣的事還有可能,畢竟不是親娘?,F(xiàn)在是嫡親婆婆,她若是做出這種事情,就是羅老太太十分糊涂,一時半會能在太婆婆這里討到好,羅大太太仍然是她婆婆,長久的說并不是好事。羅慕白那里,也再沒她立足之地,她何苦做這樣的蠢事。
羅大太太仍然是沉著一張臉,她相信羅二奶奶的話,只是心中氣難平。她養(yǎng)了五個兒子,操了半輩子心,本以為娶了兒媳婦后她能享享福的,就像羅老太太那樣。誰想到今天就被兒媳婦打臉,還在自己婆婆跟前被打臉。
月荷跪在地上早就嚇傻了,哭的滿臉淚痕,喊著道:“太太明鑒,與奶奶無關(guān)的,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嘴快說出去的,太太要罰就罰我好了,真與奶奶無關(guān),奶奶是真心侍奉太太,絕無二心?!?br/>
“我罰你???”羅大太太重復(fù)著這句話,心里又怒又急,又覺得有幾分可笑。婆婆去罰兒媳婦的陪房丫頭?這婆婆得掉價成什么樣才能干出這樣的事來。
羅二奶奶哭的也十分傷心,自進(jìn)門以來不管是羅老太太還是羅大太太,對她都十分和顏悅色,一點難為都沒有,她也沒有任何委屈和不滿。
那天她在羅大太太房里看到名單,晚上月荷侍候她睡覺時,因無外人在,她就順口說了,她是真沒想到月荷會說出去,惹出今天的事非來。這話沒辦法說出口,只是道:“從自嫁入羅家來,太太待我如親女,我若是有如此忤逆心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虞秋荻見狀起身走到羅大太太身邊,笑著道:“太太消消氣,太太平日里最疼二奶奶,二奶奶也是真心侍奉太太,當(dāng)太太是如親母一般,想著母親疼愛,做事便有些隨意。丫頭們不懂事,亂傳話是有的,叮囑二奶奶管教丫頭也就是了?!?br/>
若說羅二奶奶是故意挑事,只怕羅大太太都不相信,這事的過程很好推測。羅二奶奶看到了隨口跟著丫頭說了,丫頭就隨口說出去了。羅二奶奶無心之失是真,但削了羅大太太的面子也是真的。
“丫頭不懂事?”羅大太太冷哼一聲,又道:“我看主子也不是懂事的?!?br/>
說完這句羅大太太站起身來,平姨娘連忙去扶她的手,羅大太太看地上跪著的羅二奶奶一眼,道:“自己好好想想,錯在哪里了?!?br/>
羅大太太帶著平姨娘走了,羅二奶奶仍然在地上哭的眼淚止不住,羅大太太是沒有責(zé)罰她,但被婆婆討厭了,兒媳婦的日子就難過了。
虞秋荻給羅慕遠(yuǎn)使個眼色,羅慕遠(yuǎn)會意,也跟著起腳走了。虞秋荻這才上前把羅二奶奶扶起來,又對早就哭傻了的月荷道:“別傻哭了,快扶二奶奶起來?!?br/>
羅二奶奶的眼淚仍然止不住,虞秋荻給她擦擦淚,輕聲道:“我送二奶奶回去,這里是老太太屋里,吵了她老人家就不好了。”
“嗯。”羅二奶奶哽咽應(yīng)著。
虞秋荻送羅二奶奶到屋里,這是虞秋荻頭一回進(jìn)羅二奶奶的屋,雖然比她的院子小一些,但房舍卻是不差什么的,五間正房收拾的富麗堂皇。
虞秋荻送人進(jìn)屋之后并沒有馬上回去,羅大太太那樣氣沖沖走了,一是因為真生氣,二則是要在兒媳婦面前立威,也得讓人全府的人知道,她這個婆婆不是兒媳婦能欺負(fù)的。
虞秋荻這個大**子在旁邊圍觀了全過程,肯定要過來勸慰教導(dǎo)弟媳婦幾句,還得想辦法調(diào)解一下弟妹與婆婆的關(guān)系,得給羅大太太把臺階搭好了,和和美美的繼續(xù)過日子,這才是大**子該做的事。
丫頭們侍候著羅二奶奶洗了臉,虞秋荻便對屋里的丫頭道:“都先出去吧?!?br/>
其他丫頭都聽話出去了,唯獨月荷,整個人還有點發(fā)怔,從在羅老太太房里被呵斥后,她驚恐迅頭就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最后還是虞秋荻的丫頭,看她站著不動,在她身邊小聲道:“主子們要說話,我們先出去吧?!?br/>
月荷眼睛卻是看向羅二奶奶,羅二奶奶看她一眼,并沒有責(zé)怪之色,只是示意她出去,月荷這才出去了。
虞秋荻看在眼里心中又是一聲嘆,今天鬧的這一場,歸根結(jié)底是羅二奶奶管教丫頭不利。主子就是主子,丫頭就是丫頭,羅老太太剛才說婆子那些話,有一半也是說給羅二奶奶聽的,主子們太寬了,下人們就上臉了,只怕是羅二奶奶沒聽懂。
也許月荷十分忠心,跟羅二奶奶感情非常好,兩人小一起長大,從小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甚至于從感情上都把月荷當(dāng)姐妹一般看待。但從根本上說月荷就是個丫頭,就從本心上不會出賣羅二奶奶,但事實就在眼前,今天的事就是她多嘴鬧出來的。
“大**,今天的事我知道錯了,我真不是有心的。”羅二奶奶對虞秋荻說著,羅大太太根本就不聽她解釋,帶著人抬腳走了,此時心中肯定惱她。
虞秋荻拉著羅二奶奶坐下來,溫聲道:“我都曉的,太太心里明鏡似的。只是今天面子上過不去,太太素來和善,又疼你,就是一時半會生你的氣,過兩天你給太太做些小東西送過去,再磕個頭,保證太太消氣?!?br/>
羅二奶奶聽得有幾分放心,卻不由的抹淚道:“以前在家時,我也是常與那小蹄子說這些,誰想到她會”
“我是當(dāng)大**的,這回就上臉說二奶奶一句,女兒家出嫁到了婆家,與在娘家是不一樣的,如何還能一樣對待?!庇萸镙墩f著。
聽羅二奶奶這個口氣,她在娘家也是常這么做的??吹侥赣H將要有什么舉措,就隨口跟自己的丫頭說了。在娘家有這樣的事還真沒什么,林大太太最多說女兒幾句,心里不會當(dāng)回事。但這種事情發(fā)生在婆家,那就是公然打婆婆臉了。婆婆再和善,那都是婆婆,跟親娘有本質(zhì)的不同。
羅二奶奶聽得點點頭,這回足夠她明白這個道理,道:“多謝大**教誨,我都記下了?!?br/>
虞秋荻聽得也有幾分欣慰,拉起羅二奶奶的手,又道:“二奶奶肯聽,那我也多說一句,就像老太太說的,有時候也是我們主子太寬了,下人們才敢上臉。”
記得虞老太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對她說過,不要指望一個丫頭有多大的見識本領(lǐng),這個要求就太高了。丫頭的職責(zé)就是聽話,順從,笨點都無所謂,怕的就是太聰明,聰明到能給主子做決定,要這樣那樣。衣服頭飾這種小事就算了,有大事時,丫頭必須閉口不言。
丫頭是什么見識水平,就是十分的運氣遇上聰明機伶,真能幫到主子。但大多數(shù)丫頭都是不行的,不要想著去撞這個概率,老實聽話嘴緊就足夠了。
“大**說的是月荷”羅二奶奶低下頭,道:“大**不曉得,她自小跟我,有一回我掉到池塘里,若不是她跳下去救我,我只怕要”
“二奶奶念恩是好的?!庇萸镙缎χf,后半句沒說下去,想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給她尋個好婆家,再給一份豐厚的嫁妝,沒必要非得留在自己身邊侍候。
羅大太太被這月荷的一句任太太處罰氣得不輕,羅大太太自恃身份肯定不會責(zé)罰兒媳婦的陪嫁丫頭,她也一樣,她只是個**子,若是羅二奶奶還想把月荷留在身邊,她也不會多嘴說什么。
只是羅大太太那邊
羅二奶奶似乎猶豫了一會,末了還是道:“大**說得對,我對她是好的過了些,什么話都隨便說出去,虧得只是一件小事,若是以后鬧出大事,豈不是”
虞秋荻聽得點點頭,知道羅二奶奶自己悟過來了,羅大太太雖然因為面子上不好看發(fā)了脾氣,但這事本身并不大。羅二奶奶自己處置了丫頭,然后向羅大太太告饒,此事也就完了。以后婆媳一家親,日子照樣和和美美。
又寬慰羅二奶奶幾句,虞秋荻也就起身走了。沒先回自己屋里,先去了羅大太太院里。此時各屋已經(jīng)掌燈,進(jìn)院門時,小丫頭說了羅大老爺不在屋里,這才進(jìn)到屋里。
羅大太太本來張羅著羅慕遠(yuǎn)婚事就有幾分忙碌,此時又白生了一場氣,回來后便在榻上歪著,飯都沒有吃。平姨娘勸了她幾句,羅大太太心中仍然有幾分氣,這回不是氣羅二奶奶,直接氣上羅大老爺:“我就說林家根基淺,他非得去結(jié)這門親事,虧得二兒媳婦,若是攤上這么一個長媳,我只怕要累死了。”
平姨娘笑著勸著她道:“太太是一時間氣話,二奶奶知書達(dá)理,性格溫和,這就是難得的了?!?br/>
羅大太太聽得嘆口氣,道:“攏不住慕白的心,我心里總是擔(dān)心。”
正說話,丫頭傳話說大奶奶來了,平姨娘笑了起來,低聲道:“大奶奶定然是先去勸了二奶奶,又來看看太太的?!?br/>
羅大太太心中有一份欣慰,家中五個兄弟,當(dāng)大**的若是想著事不關(guān)己不出聲,婆媳,妯娌之間有矛盾了,她只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這一家子也難熱鬧起來。宗婦大**必然要比別的媳婦辛苦些,有威有恩,也必須得會管事能吃虧。她最幸慶的就是,羅大老爺就一個弟弟,還是庶出的。
小丫頭挑起簾子,虞秋荻進(jìn)到屋里先給羅大太太進(jìn)禮,又低頭道:“我才把二奶奶扶回屋里,二奶奶傷心的不得了,一直跟我說,她知錯了,不該惹太太生氣,求太太原諒。那傳話的丫頭她馬上就打發(fā)了,她本想親自過來給太太磕頭賠罪,又怕惹太太生氣,還求太太看在她往日小心侍候的分上,就原諒她一直回?!?br/>
羅大太太輕輕嘆了口氣,卻是向虞秋荻招招手,虞秋荻走過去,平姨娘搬了個腳踏進(jìn)來,羅大太太道:“好孩子,你坐吧?!?br/>
虞秋荻低頭坐下,羅大太太拉住她的手道:“當(dāng)日議親之時,我就跟老爺說,你是個好的,定然能當(dāng)好這個長媳。我的眼光果然沒錯,孝順公婆,調(diào)停矛盾,兩廂規(guī)勸。”
虞秋荻低頭道:“都媳婦分內(nèi)之事,一家子熱熱鬧鬧,兄弟齊心,與家族與大爺都是好事?!?br/>
羅大太太贊賞的點點頭,想一個大家族興旺,真不是一個人的事,兄弟齊心,其力斷金,若是相互拖后腿,有本事的也被拖累了。兒子多了是好事,兒媳婦多了就未必是好事,妯娌之間摩擦不斷,有時候把兄弟情份都斗沒了。
“今天回門累了一天,明天是會親,你還是新媳婦,就要兩邊跑動,實在太辛苦了?!绷_大太太說著,道:“去歇著吧,還有幾天要忙活呢?!?br/>
“是?!庇萸镙洞饝?yīng)著站起身來,道:“婆婆也早些歇息?!?br/>
虞秋荻行禮退下,羅大太太多少舒了口氣,她氣羅二奶奶也不只是因為拆她臺了,而是這羅二奶奶這事辦的實在不咋滴。都是兒媳婦要受婆婆的氣,殤不知要是兒媳婦壞菜,當(dāng)婆婆的只怕累死還討不了好,最鮮明的例子就是虞老太太,活活氣死的。
“太太現(xiàn)在可放心了?!逼揭棠镄χf。今日之事,虞秋荻完全可以看完戲就走,結(jié)果她先過去勸了羅二奶奶,又過來代羅二奶奶給羅大太太賠不是,這就是她懂事。以后妯娌之間有了摩擦,她能主動站出來調(diào)節(jié),與家與羅大太太都是好事。
“我總算能松口氣?!绷_大太太笑著,這才道:“傳飯吧。”
虞秋荻從羅大太太屋里出來,跟著的丫頭已經(jīng)點上了燈籠,一路照著回到自己院中。進(jìn)門那一瞬間,虞秋荻也不自覺得舒了口氣,這一天下來可真是累。
小丫頭挑起簾子,羅慕遠(yuǎn)忙迎了上去,上前就道:“今天你辛苦了。”
“哪里說的上辛苦。”虞秋荻笑著說,最起碼二奶奶是聽勸的,要是遇上一個說啥都不聽的,那才是真累。
羅慕遠(yuǎn)吩咐丫頭傳飯,虞秋荻倒是愣了一下,道:“都這個時候,你先吃就是了,何必等我?!?br/>
“那怎么行,你辛苦忙碌,這些后宅之事我?guī)筒簧厦?,最起碼也要陪著你挨餓才好?!绷_慕遠(yuǎn)笑著說。
“那怎么行,餓到了怎么辦?!庇萸镙墩f著。
羅慕遠(yuǎn)聽得心中甜蜜,笑著道:“那也要等你,只是你一個人餓著,我豈不是更心疼?!?br/>
虞秋荻聽得莞爾一笑。
會親忙碌了四、五天,齊家的親友不多,羅家的親友就真多了。不說張羅席面招呼應(yīng)酬,只是虞秋荻就認(rèn)親認(rèn)到頭昏,羅家五服內(nèi)的親友只是站著就能擠滿五間正房。這個大伯,那個嬸娘,各色表親,還有廊上廊下的爺們們。
尤其是中間還鬧了一出,安遠(yuǎn)侯夫人羅氏,成親以來就絕跡與人前,幾乎所有的應(yīng)酬都沒參加過,但這回是羅家的大喜事,賀子章就沒管。沒想到席上羅氏就開始哭訴賀子章如何**她,羅家對她如何不管不問。
其實說是**她,并沒打罵。賀子章在她身邊放了兩個老嬤嬤,吃啥喝啥玩啥都不管,主要是**她外出應(yīng)酬。只是去廟里上香,或者自己的行動也沒事,回娘家也不管,但像權(quán)貴家里有什么大型活動,就不準(zhǔn)她參加。
羅氏回娘家哭過好幾回了,至于找賀子章說,她根本就見不到賀子章的人。家里只有她生母劉姨娘理她,連羅老太爺都不太理她了。羅氏這口氣憋在心里氣了好久,難得又能來人多的地方,她當(dāng)然想好好發(fā)泄一下。
最后羅二太太硬把她扶走了,拉到自己屋里,羅二太太啥都不做,就看著羅氏,免得她又出門去鬧什么笑話。本來賀子章提出來不要羅氏出門應(yīng)酬,羅二太太還有點不太理解,現(xiàn)在是真理解了。
到第五天全部結(jié)束時,虞秋荻只覺得全身酸軟,滿腦子亂哄哄的,不管紅事白事,只要是大辦的,都能把人累死。本想強打起精神去侍奉上頭兩位婆婆,結(jié)果羅老太太和羅大太太紛紛派人傳話來,這兩日不用早晚都不用回去,也讓她休息兩天。
“你歇著吧,這幾日你也累了。”羅慕遠(yuǎn)說著,還順手幫虞秋荻捏捏胳膊,別說虞秋荻,就是他這個習(xí)武之人,都覺得有點受不了了。
“嗯?!庇萸镙堕]上眼,從婚禮之前到現(xiàn)在全部結(jié)束,她一直提著那口氣也放下,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虞秋荻在自己房里休養(yǎng)生息,羅二奶奶在房里卻是左右為難。林大太太這回沒自己過來,卻派了她的心腹魏婆子,也就是月荷的娘來了,魏婆子是林大太太的心腹,幫著管家理事,女兒便派過來侍候羅二奶奶。
月荷要不是有這樣的背景,她也不會那么隨意的把主子的事隨口亂說,實在是在林家時這種事干的多了,反正就是說了也不會怎么樣,嬤嬤們也不敢管她的。
“月荷侍候姑奶奶這么久,姑奶奶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要把她打發(fā)出去。她要是哪里惹您生氣,你打幾下罵幾句,降級罰月錢這都沒什么,何故趕她出去?”魏婆子氣不順的說著。
仗著是林大太太的陪房,雖然不至于連家中少爺小姐都不放在眼里,魏婆子的脾氣卻是被縱的有點大,就是對著小姐說話也多少有幾分不客氣。再者她也是心中氣惱,女兒給姑娘當(dāng)陪嫁,現(xiàn)在卻被退貨了,她的老臉又往哪里擺。
“月荷年齡大了,總不能一直跟著我,我給她嫁妝,讓你們給她找戶人家,風(fēng)光嫁出去,這哪里是趕?”羅二奶奶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