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以朝朝,以暮暮 !
第三十章
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等紅燈的功夫, 耿百川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斯寒。
“干什么?”
“三哥, 你真對那小丫頭動心啦?”
“動什么心動心?!闭f著, 把小盒子好好地扣好, 放在手里拿著。
“憑借老夫多年經(jīng)驗啊, 三哥, ”綠燈, 耿百川發(fā)動起車子,“這么大的小姑娘一般都喜歡她們那么大的少年?!?br/>
林斯寒看著前方,“看路?!?br/>
“但是……”
“閉嘴?!?br/>
到了林園門口,耿百川定睛一看, “哎?前面那不是三嫂嗎?”
林斯寒:“停車。”
倆人下車, 林斯寒:“漫漫?!?br/>
耿百川:漫漫?
明漫回過頭,見是他們, 擺了擺手。
耿百川:“好久不見啊三嫂?!?br/>
明漫笑著點點頭, “好久不見?!?br/>
林斯寒走到明漫身邊, “我車胎扎了, 正好遇到百川?!?br/>
耿百川:“對了三哥,周末唱歌去不?跟嫂子一起唄?”
林斯寒低下頭看明漫;“去嗎?”
明漫想了想自己的工作安排,“行?!?br/>
回到家, 明漫換了鞋進門。
“漫漫, 張嘴?!?br/>
“嗯?”
明漫回過頭, 一個什么東西就著林斯寒的手塞進明漫的嘴里, 明漫下意識的嚼了一下, 甜而不膩的口感融化開來。
“好吃嗎?”
看到林斯寒手里的盒子明漫才想起來是早晨自己做的餅干。
明漫點點頭, “你愛吃嗎?”
林斯寒嘴角上揚,“一般?!?br/>
明漫:“……哦,好吧?!?br/>
林斯寒:“我覺得明天的份可以加一點牛奶進去。”
明漫:“??”
周末轉(zhuǎn)眼就到,出門的時候明漫才想起來問:“為什么耿百川今天要出來唱歌???”
“一個朋友回國?!?br/>
明漫“哦”了一聲,到了KTV才知道,他說的那個朋友是岑銘。
明漫怎么也沒有想到,林斯寒居然會認識岑銘。
岑銘是誰?
當年破掉所有記錄的天才少年南風(fēng)創(chuàng)建云慕車隊,后來南風(fēng)隱退,云慕車隊便交給了岑銘打理,岑銘的身份是公開的,他是國內(nèi)最頂尖的建筑設(shè)計公司總裁,年紀輕輕,獲獎無數(shù),經(jīng)商的手段也非常高明,和林氏一直有合作,和林氏掌舵人林澤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在隊長本人不參加任何比賽的情況下,云慕車隊運營得風(fēng)生水起,儼然已經(jīng)成了國內(nèi)最大的機車車隊。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耿百川既然認識南風(fēng),那么林斯寒認識岑銘也并不稀奇。
也正是這一刻明漫才切切實實感受到林家的勢力究竟多么龐大,在晉城的根基多么深厚。
以前也只是聽羅麗英說起這些,都是虛的。
他們都是一群生活在云端的人們,若不是林斯寒,明漫完全接觸不到,更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和岑銘坐在同一間KTV里玩游戲。
因為岑銘回國,這邊來了不少朋友,林斯寒介紹了一圈,明漫也沒記住幾個。
岑銘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和明漫握了握手,明漫榮幸極了,“久仰久仰?!?br/>
岑銘挑挑眉:“哦?”
林斯寒解釋道:“她也玩機車?!?br/>
岑銘有些驚訝,在這種大手面前,明漫不敢透露太多,笑笑過去了。
耿百川叫來的都是愛玩的,唱了會兒歌覺得沒意思,張羅著玩游戲,明漫跟他們本來就不熟,擺擺手拒絕了。
“你去玩吧,不用管我的,我就聽歌就好?!泵髀α炙购f。
他們都去玩游戲了,林斯寒看著空空的屏幕,“想不想唱歌?”
“我……五音不全。”
林斯寒起身給明漫拿了一塊巧克力,“等我一會兒?!?br/>
林斯寒去點歌了,順便把麥克遞給明漫,“沒關(guān)系,我跟你一起唱。”
那邊的岑銘看到林斯寒回到座位,“三哥多少年沒唱歌了,今天要開嗓了?”
耿百川一副洞察世事的模樣,“三哥現(xiàn)在有任何異常我都不好奇了。”
岑銘多狡猾啊,立馬明白了耿百川的意思,看了眼屏幕,“三哥點的《慢慢喜歡你》。”
林斯寒聲音低沉,唱歌非常好聽,年少時跟他們出來玩,同行的女孩排著隊想和林斯寒合唱,林斯寒煩得很,之后來KTV基本就不碰麥了,高興的時候玩玩游戲,沒興趣就在一旁喝酒。
林斯寒先唱的:“書里總愛寫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騎的單車還有他和她的對談,”
“女孩的白色衣裳男孩愛看她穿?!?br/>
“……”
副歌前面的間奏,林斯寒扭頭看向明漫;“一會兒你來?!?br/>
KTV變幻的光芒落在明漫眼底,像是細碎的星光。
明漫握著麥克有些緊張,“我不……”
這一屋子的人,明漫實在不敢。
“沒關(guān)系,他們都沒理咱們。”
“我怕。”
“我跟你一起?!?br/>
“!”
明漫身子一僵——
林斯寒找到她在靠墊下的另一只手,握住了。
男人的手掌是熟悉的溫暖干燥,一點點的扎癢。
明漫沒舍得掙扎。
林斯寒稍稍握了一下,到了副歌部分,明漫緩緩舉起麥克。
“慢慢喜歡你,慢慢的親密,”
“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br/>
“慢慢我想配合你?!?br/>
“慢慢把我給你?!?br/>
林斯寒懶懶的倚在沙發(fā)上看著明漫認真的唱出“慢慢喜歡你”五個字,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明漫的聲音偏細,經(jīng)過KTV的麥克一過濾有一些像童音,干干凈凈沒有一點雜質(zhì),緩緩唱起這首溫暖的歌曲如泣如訴,非常動人。
明漫唱歌其實不走音,節(jié)奏也很好,她的親生母親教過她唱歌,后來到了羅家,羅遲溪學(xué)過美聲,非常討厭明漫的歌聲,勒令她不準唱歌,如果她敢唱就把她丟到小黑屋里。
羅遲溪自己常常在長輩們面前表演,明漫被人遺忘在角落,漸漸地就忘記了自己也會唱歌。
林斯寒接上了后面的部分,無比動人的男音回蕩在房間里面。
他一直握著她的手,明漫有一些大膽了起來,他唱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明漫和了一句。
清亮的女音加上低沉的男音,簡直就是聽覺上的享受。
明漫唱得投入,絲毫沒有注意到玩游戲的那撥人在看到林斯寒點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下了手上的事情。
一曲結(jié)束,房間里面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明漫這才反應(yīng)過來,霎時紅了臉。
林斯寒揚聲道:“行行,差不多得了?!?br/>
大家起著哄玩游戲去了,林斯寒轉(zhuǎn)過頭,“還要巧克力嗎?”
因為還有別人唱歌,房間里面很吵,林斯寒和她說話就不得不湊在她的耳邊。
氣息悉數(shù)噴在明漫的耳垂,她的這個位置最怕癢,縮著脖子想躲。
林斯寒的聲音低沉得明漫頭皮發(fā)麻,她忽然想到了做綜藝后期的時候,老師在屏幕上打的那句話:好聽到耳朵懷孕。
那是形容當時一個男藝人的聲音,現(xiàn)在明漫真的覺得,林斯寒的聲音吊打那個小鮮肉。
吊打。
“不吃了?!泵髀÷曊f。
“跟他們一起玩游戲嗎?”
“哈?”
明漫有些懼生。
“我在呢,他們不敢欺負你?!?br/>
林斯寒依然牽著明漫的手,他站起了身,明漫舍不得松開,便也跟著站了起來。
林斯寒踢了耿百川一腳,“讓開點?!?br/>
耿百川:“三哥要加入?。颗P槽這游戲簡直就是為三哥設(shè)計的。”
林斯寒問:“什么游戲?。俊?br/>
耿百川:“大話色子”
林斯寒:“……弱智游戲。”
耿百川甩鍋:“大海歸選的,不能怪我。等再過幾年,大海歸就要玩丟手絹了,你能怎么辦,不得陪著?!?br/>
一番話,大家都樂了。
岑銘笑的開懷,“我想找點童年的回憶呢?!?br/>
耿百川他們也剛玩,“什么懲罰???”
幾個人喧鬧了半天也沒選出來,最后一個人說:“抽吧,這有一堆懲罰牌,抽中那個就算那個。”
“成,大海歸抽?!?br/>
岑銘從里面選了一張出來,大家一起擠過去看,岑銘率先看完,還挺神秘。
“我看你笑容猥瑣,”耿百川說,“快說吧,是什么?”
岑銘念道:“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接吻。”
耿百川“臥槽”了一聲,“這他媽是中學(xué)生玩的吧。”
“是啊,這個太尷尬了,萬一倆男的怎么辦?!?br/>
“倆男的才他媽逗呢好嗎?”
耿百川:“那我可得拍成視頻發(fā)網(wǎng)上?!?br/>
林斯寒沉吟了一會兒,幽幽開口,“抽都抽了,換就沒意思了。”
三哥都這么說了,那些反對的也就沒什么好說的,準備就按這個懲罰措施走了。
林斯寒手臂撐在膝蓋上,正準備拿酒喝,身后有只小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角。
“嗯?”林斯寒回過頭來。
“什么是‘大話色子’???”明漫小聲問道。
“就是每個人手里會分五個色子,大家一起搖色盅,然后每個人喊一個數(shù)字,根據(jù)數(shù)字比大小,如果你的色盅比你喊的數(shù)字小,你就輸了?!?br/>
林斯寒看著明漫愣愣的表情:“聽懂了嗎?”
明漫誠實的搖了搖頭:“沒有?!?br/>
林斯寒嘴角上揚:“沒關(guān)系,你不用懂?!?br/>
明漫:“哎?”
林斯寒把色盅遞給明漫:“給?!?br/>
游戲開始了,明漫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看到大家還都挺熱情,她也實在不好退出。
“誰先來啊?”耿百川問。
大家一致:“大海歸唄。”
畢竟是岑銘主場。
“二?!?br/>
“往哪邊輪???”
耿百川選了個方向,“這邊這邊,順時針?!?br/>
“五!”
岑銘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笑了笑:“我信?!?br/>
那人臉瞬間垮了,沒騙過他,“草了?!?br/>
“好,過,”那人轉(zhuǎn)向下一個。
努力學(xué)著游戲規(guī)則,到了明漫這里,和她對陣的人是耿百川,“我是六。”
耿百川斜斜的笑了笑,“我說我是九,你信嗎?”
明漫看著他的眼睛,點點頭:“我信。”
耿百川爆笑,開了色盅,五個二,就差一點。
“完了完了,明漫第一個下了?!?br/>
明漫紅著臉,林斯寒回頭看了她一眼,“沒關(guān)系,等我收拾他?!?br/>
玩游戲之前耿百川說這個游戲簡直就是為林斯寒而設(shè)的,到現(xiàn)在明漫才明白過來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明漫下場之后他們繼續(xù)游戲,一圈人玩了半個小時左右,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下場,最后只剩下耿百川、岑銘和林斯寒。
“讓開讓開,到我了,”耿百川把端酒過來的朋友推走,色盅搖得跟問靈似的,“天靈靈地靈靈,保佑我贏三哥一次。”
搖完之后他悄咪咪看了眼色盅:“我說是……嗯……”耿百川思考了很久,“十二,你信不信?”
林斯寒沉著的看著耿百川,“你猜我信不信?”
耿百川跟林斯寒玩起了心眼,“我猜你不知道?!?br/>
林斯寒輕輕笑了一下,身子往后一倚,自然的牽起明漫的手,“我信,開盅吧?!?br/>
“臥槽?這他媽都沒騙過你?”耿百川覺得自己已經(jīng)演得很像了。
他早就說嘛,這破游戲就是為了林老三而設(shè)的。
無論拼智商還是誅心術(shù),全都不是林老三的對手。
“我是十五?!绷炙购淹嬷髀男∈?,淡淡的說。
耿百川瞇起眼睛,“三哥我看你神色異常。”
林斯寒沒答言。
“我信了!誒嘿,沒想到吧,這就是你的戰(zhàn)術(shù)??禳c打開,我看看。”
耿百川不可置信的看著色盅里的四個一,一個三,“你特么說的這么干脆!”
看著他夸張的下場,明漫也有些忍俊不禁。
耿百川下場,就只剩下林斯寒和岑銘,這基本是屬于巔峰對決,之前下場玩其他的朋友們又都聚了過來。
一個是商場老手,一個是冰山天才,誰輸誰贏還真說不定。
兩個人同時搖動色盅,幾輪過后,依然不相上下。
最后一次,岑銘說他的是十七。
林斯寒垂眸思索了一下。
明漫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岑銘玩這個游戲也非常厲害,兩個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眼睛毒得狠,招數(shù)也是花樣繁多,層出不窮。
有的時候明漫真的覺得岑銘在說謊,可事實上并沒有。
“你覺得他有沒有說謊?”林斯寒忽然問明漫。
岑銘懶懶的拿了一個酒杯,喝了口紅酒。
似乎成竹在胸。
“我也不知道,只能憑直覺……”
“嗯,說?!?br/>
明漫抬起頭,林斯寒配合的把耳朵湊過來,明漫小聲說了什么。
林斯寒淡淡笑了笑,“好,聽你的。”
岑銘挑挑眉,“商量好了?”
林斯寒:“說謊,開盅吧。”
岑銘微不可察的變了臉色,明漫難得敏銳的感覺到了。
她隱約知道,林斯寒贏了。
耿百川迫不及待了開了岑銘的色盅,果然在說謊。
“以前玩這個游戲三哥是隱藏實力的啊,這他媽今天是要拼了?”
林斯寒說完,喝了口酒,大家都湊過來,紛紛用“不是人”的眼光看著林斯寒。
明漫嘖嘖感嘆。
同樣都是腦子,還真的是有的好用,有的不好用……
耿百川見怪不怪,“玩這種游戲,除了大哥,我就沒見誰打敗過林老三。”
明漫:“大哥?”
岑銘解釋道:“林家老大林澤宴?!?br/>
明漫點點頭,“哦?!?br/>
其他人紛紛附和,“大哥實在是絕,玩不過玩不過……”
耿百川一拍大腿,“臥槽這個懲罰就有點無聊了,第一是三哥,最后是明漫。”
提到這個,明漫偷偷瞟了一眼林斯寒,微微低下頭。
自從她下場之后就一直提心吊膽,最后只剩下林斯寒和岑銘,明漫更是怕的要死。
除了怕,還有一絲絲被明漫主觀意識壓制的期待。
林斯寒有點抱歉的看著明漫:“愿賭服輸?”
明漫絞著手指不說話。
也不知怎么,氣氛就熱烈了起來,明明他們二人沒怎么說話,可總覺得撩來撩去的,鬧得人心直癢。
現(xiàn)在就只想看他們倆親一塊兒,親到轟轟烈烈,親到天荒地老最好。
大家起哄起來,林斯寒拉著明漫的胳膊,把她轉(zhuǎn)過來,忽然翻過身子,同時一只手舉起一只靠枕擋住眾人的視線。
明漫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這個姿勢……就好像他整個把她壓在身下一樣……
天天天天天天啊……
林斯寒越靠越近,一只手撐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得像大提琴響在耳邊。
“乖,閉眼?!?br/>
明漫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只能乖乖照做。
閉上眼,周圍瞬間黑暗。
無比柔軟的嘴唇溫柔的貼向她,接觸上的那一剎那,明漫的腦子里炸開一朵又一朵的煙花。
周圍的一切聲音全都消失,只剩下鋪天蓋地的獨屬于林斯寒的味道。
身體的血液都被烤得沸騰起來。
開始只是輕輕地吻她,后來變成溫柔的啃咬,不疼,麻麻癢癢的,最后他的牙齒咬住她的下唇,含在嘴里。
致命的柔軟癡纏,讓明漫整個人都融化掉一般。
明漫被他吻得腿都軟了,小手可憐兮兮的抵著林斯寒的肩膀。
林斯寒似乎上了癮,貪婪的吸.吮她的甜蜜,聽著她呼吸越來越快,林斯寒整個人快要炸了。
伸出長舌,在她的唇間攻城略地,明漫半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只能任他索取。
林斯寒還不滿足,勾出明漫的丁香小舌,吻得意亂情迷。
好甜……
好甜……
林斯寒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明漫比他的想象中的還要嬌軟,可口的味道讓林斯寒尾椎發(fā)麻。
眾人看不到他們具體的動作,只能帶著無盡的猜想與遐思,耿百川的角度能看到林斯寒壓在人家小姑娘的身上。
他真的,八百輩子都沒想到,高冷禁欲出了名的鐵面林團,能有把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摁在沙發(fā)上親吻的一天。
耿百川撓了撓頭:草,想談戀愛了。
明漫也不知道那個吻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了,好像一直到兩人一起回到家腦子都是蒙蒙的。
我是誰?
我在哪?
剛發(fā)生了什么?
——
這一周要進組拍攝,第一期《這就是軍人》已經(jīng)開播,效果非常好,收視點擊都不錯,陳雋瑩作為總編導(dǎo),因為這期綜藝在臺里備受肯定。
連帶著對他們這些小實習(xí)生也溫和了許多。
這周進組明漫就顯得熟稔多了,這一期主要是訓(xùn)練明星格斗,開始有教官示范格斗技巧,攝影老師在前面拍攝,進展得比較順利,明漫站在后面,好容易閑下來一會兒,有時間四下望一望。
這是部隊里的一個格斗場,除了他們拍攝的這一組,還有不少在訓(xùn)練的士兵。
因為兵種的要求,在視頻中不小心出鏡是士兵后期會給打碼。
在他們的不遠處有一組正在訓(xùn)練的士兵,大家都穿著夏天的迷彩短袖,只見其中一人個子非常高,下盤很穩(wěn),一個體壯如牛的士兵沖撞過去,那人敏捷的躲過下身一拳,側(cè)了身,回頭一個飛腿掃過,士兵有些躲閃不及,再次出手攻擊,那人一只手擋拳,另一只手出其不意攻其上半部,飛速出拳,拳風(fēng)凜冽漂亮,士兵躲閃之間重心不穩(wěn),直接倒在墊子上,那人的拳頭停在他的鼻尖一厘米處。
“不合格,下一個?!蹦侨苏酒鹕?,冷冰冰的說。
在排隊的其他士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完犢子了,怎么是林團親自考核?!?br/>
“不知道,估計這幾天訓(xùn)練成績不好,林團生氣了吧?!?br/>
“臥槽林團生氣了,完了完了完了?!?br/>
明漫收回目光再看向明星這邊。
花拳繡腿,有氣無力……
要是沒有后期,根本沒眼看。
“明漫,到那邊去把遮光板拿過來?!蓖鹾f。
明漫點點頭,“好的。”
小跑過去的途中,沒有注意到格斗場中間有一處沙坑,還挺深,出來的時候明漫被絆了一下。
下意識的用身子護住遮光板,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痛得她輕呼了一聲。
這邊的幾個士兵率先看到,趕忙過來扶,林斯寒從墊子上跳下來,沖進人堆里,“讓開。”
身上的疼倒是還好,左邊腳踝處漲疼得難受。
王涵和尤小梨聽到聲音趕過來。
尤小梨:“明漫?你沒事吧?”
明漫疼得眼淚汪汪,“沒事……”
“沒事什么沒事,”林斯寒俯下身,把明漫橫抱了起來,“跟我去醫(yī)務(wù)室?!?br/>
王涵把地上的遮光板遞給尤小梨,“去給攝影老師送去,我跟明漫去醫(yī)務(wù)室?!?br/>
尤小梨:“好的?!?br/>
林斯寒步伐很快,王涵跟得有些費勁。
后面排隊訓(xùn)練的士兵看著林團長的背影。
“什么情況?”
“不用考核了嗎?”
“那個真的是林團長嗎?咱們林團這么熱心的嗎?”
一個皮膚黑黑的士兵說:“林團可能在告訴我們,我們是人民子弟兵,一切以人民的利益為上?!?br/>
大家備受教育,紛紛點頭:“唔……高明啊?!?br/>
林斯寒進了醫(yī)務(wù)室,把明漫放在旁邊的皮床上。
醫(yī)生問道:“林團?怎么了?”
林斯寒:“左腳扭傷。”
醫(yī)生站起身,“我看看?!?br/>
檢查了一番之后,醫(yī)生說:“可能會稍微有些疼,忍著點?!?br/>
一聽說疼,明漫稍稍皺了眉。
王涵安慰道:“沒事的,一下就好了?!?br/>
礙于組長在旁邊,明漫沒說別的。
林斯寒過去握住明漫的手,“疼就咬我。”
明漫低下頭。
咬你我更疼……
醫(yī)生找了下位置,活動了幾圈之后利落的往上一抬,明漫低低的叫了一聲。
林斯寒語氣不善:“能不能輕點!”
醫(yī)生也怕林斯寒,哆哆嗦嗦的說:“我已經(jīng)盡力了?!?br/>
林斯寒看向明漫:“還疼么?”
明漫扁著嘴搖了搖頭。
王涵說:“那這樣,明漫啊,你上午先在這邊休息,下午看看好沒好,要是好一點了再回組?!?br/>
明漫:“抱歉啊組長,給您添麻煩了?!?br/>
王涵:“那我先回去了,你在這邊好好休息啊?!?br/>
明漫:“好的好的?!?br/>
王涵看向林斯寒:“謝謝你啊軍官同志?!?br/>
林斯寒:“應(yīng)該的?!?br/>
王涵走了出去,林斯寒問:“多長時間能好?”
醫(yī)生:“就摔了一跤,可能會有點腫,我給你開點藥。”
林斯寒拿到藥膏,直接揣到自己兜里,“現(xiàn)在越長越厲害了,跑步都不知道看路了?”
明漫扁扁嘴,小小聲的辯解道:“……沒看到那邊有沙坑?!?br/>
“拿個破板你著什么急?!?br/>
明漫委屈的垂下頭,聲音小得幾乎都聽不見了:“……別這么兇嘛?!?br/>
醫(yī)生在旁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想出口勸勸林團,這么軟萌的小姑娘就別訓(xùn)她了。
誰知下一秒,鐵面林團微不可及的嘆了口氣,軟了聲音,蹲下身子仰頭看著小姑娘,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下一次看著點,好不好?自己扭到了不疼嗎?”
醫(yī)生:???
嗯??
我是誰?
我在哪?
眼前這個人是誰?